?本来,伊万诺夫说什么我都没有在意,好胜心这个东西。我并不多,对古丽这个女人,我也没什么好感,我只是跟着魏嘉君来到这里的而已。

然而他说话的口气实在是让人讨厌,尤其是那一句,更是将所有中国人都嘲讽了进去,这便引起了我的杀意。

魏嘉君前面一直在跟我强调国土这两个字,本来我的感受还不深,但是现在遭到羞辱之后,却是有了一番新的体验。像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把他解决掉,那么只会有更多人的人尊严扫地,杀掉他,一方面是回应他的群嘲,另一方面,则也算是对七爷收留我的报答吧。

只不过,我的这番心思谁也没有说。一直藏在心里。我并不想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肯定会惹来麻烦的,这个伊万诺夫,不是个普通人,很有可能是这个所谓“战熊”势力中的重要角色,如果不是我正好有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手段,恐怕我还不会出手。

一路上,众人走得都很沉重,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回去的时候却都是耷拉着脑袋。

脸色最难看的,当然是古丽。她几乎气到爆炸,但却是死命的忍住。

老实说,对于这个女人,我的确有些刮目相看,且不谈她的做法我是否认可,但从她还会顾全大局就能看出来

。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傻瓜,反而还很聪明,并且,有一定的容忍能力,这对于女人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当然,跟洛夫人相比,她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魏嘉君脸上无光,是他喊着大家出去的,可现在的局面……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你懂了吧,这些老毛子,打又不能打,实在是恶心。”

魏嘉君也是个明白人,看出了古丽忍下这口气的原因。

我迎合的点了点头,却发现七爷坐在轮椅上,就停在门口,等着我们。

古丽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依靠一样,赶紧走过去,忍不住落下两滴眼泪:“爸,那帮王八蛋……”

七爷挥了挥手,制止了她说话:“看你们这幅样子,我基本已经猜到了大概,古丽,你今天能够顾全大局,我很欣慰,但你的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过差劲!”

七爷没有安慰她,反而很生气的摇着轮椅进去了,魏嘉君连忙追上去,帮七爷推着轮椅。

古丽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捂住嘴巴跑到了后院,其他人一看这架势,赶忙散了开来,各回各自的房间。

魏嘉君追上了七爷,说道:“古丽小姐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当时的确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战熊是周边小镇上很强的势力,平白无故跟他们结怨,实在是不理智,七爷,您就别怪她了。”

七爷叹了口气,望着魏嘉君:“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怪她的吗?能够顾全大局,是她的进步,我高兴还来不及,我真正生气的是,明明事情还有另一种处理方式,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个又没尊严又没用的方式呢?”

魏嘉君愣住了:“还能怎么办?”

七爷停下了轮椅,眼里的满是冷酷的杀意:“如果是我,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们全部杀掉,敢动我的女儿,实在是活腻味了!”

还能这样选择……魏嘉君愣了好一阵,才打了个冷战说道:“这样不太好吧,战熊会善罢甘休吗?”

七爷看了一眼魏嘉君,眼里满是失望,他摇着轮椅继续往前走:“你根本不懂黑道为什么称之为黑道,下手不够黑,还混什么呢?人都死光了,谁能证明是我杀的人,战熊追查过来,我就是吃素的吗?要死不承认,他还能跟我翻脸吗?阿君啊,你以前是做老师的,也不知道是你书读多了,把脑子读的生锈了,还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就想不到这里呢?”

魏嘉君低下头来,老老实实的说了真话:“不是想不到,而是压根就不敢想,古丽小姐应该也是这样的

。”

“不!”七爷摇头,淡淡说道:“古丽她想到了,但作为一个女人,瞻前顾后是天性,她下意识的选择退让,这个看似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选择。女人,毕竟是女人,如果是儿子,那该多好……阿君,本来我对你寄予厚望,可是你哪里都好,就是太憨厚了,或者说,就跟你的名字一样,你太君子了,你这样的人,在大学教书是最好的,走上这条路,太难,实在是太难……”呆岁贞弟。

魏嘉君满眼惶恐,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七爷,我让您失望了,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干掉他们。”

轮椅再次停了下来,七爷沉思了少许,考虑着这件事情的利弊,过了一阵,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太晚了,现在谁都知道我们结怨了,过去杀了他们,不就等于告诉战熊是我们干的吗?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闻言,魏嘉君更是惭愧,刚想要说什么,七爷却是摆了摆手:“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我若无其事的回到房间里,中午的时候有了生意,有人开过来一辆沾满了泥巴的卡车,说是要洗车,这可是大工程,十几号人都出来了,我跟着他们,一起清洗着这辆车。

洗车并不难,但也不简单,我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工人,跟着他们一起劳动,一边擦洗,我一边想着七爷为什么让所有人都要劳动的意义,难道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劝这些跑路的人浪子回头吗?明显不是这样,不然的话七爷这里也不会有这么多枪了,看着不少人擦洗车的时候,哼着歌,露出笑脸,我忽然体会到了七爷的深意。

这个人,果然不简单。

忙碌一天,吃了晚饭,我就坐在后院的亭子边上,看着星星。

然而不远处却是传来哭声,我走过去看了看,发现是古丽,她袖长的大腿屈起,头埋在膝盖里面哭着,虽然这是个彪悍的女人,但哭起来的时候跟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看见是她,我转身就走

她叫道:“懦夫,我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我爸不仅不安慰我,还骂我?”

我说道:“不知道。”

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她望着我的背影,捡起一颗石子狠狠的丢了过来:“懦夫!”

我深吸一口气,走出了院门。

稍微一打听,我就知道这几个行事高调的老毛子住在哪里,按照路线走过去,我便看到了这群人,小日子倒是过得挺开心,一群人围着篝火,吃着这里特有的羊肉火锅,他们还聊着天,只是用的是俄语,我听不懂。

我在远处,躲在树荫下,静静的等待着。

他们的酒量很好,一锅羊肉,每人两瓶白酒,喝的是干干净净,伊万诺夫酒意上涌,跟身边的两个人站起身子,跑到墙边上去撒尿。

等待许久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我眼前一亮,悄然靠近了过去,从口袋中掏出我珍藏很久的一样东西,上次在龙湖山庄跟陈欢请来的越南人遭遇战的时候,缴获到的越南人特有的吹箭!

萨姆哈告诉过我,这个东西扎入人体内,刚开始什么感觉也没有,但很快血液就会停止流动,丧失性命,吹箭上可是淬着剧毒,这是越南人惯用的伎俩,也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玩意的暗算下。

正是因为当初我也差点丧命,所以我才把这个东西收藏了下来,一直都没有机会用,这个伊万诺夫,不肥不瘦,正好让我试一试这个东西的威力。

我靠了过去,他们并没有察觉,差不多三五米的距离,我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一枚头发丝粗细的针插在伊万诺夫的小腿上,他似乎有些察觉,身体抖了抖,尿的更畅快了。

我拉起外套的衣领,遮住脸,匆匆离开。

快走到视线之外的时候,依稀间耳畔传来老毛子惊慌失措的大叫声……♂手^机^用户登陆m.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