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姜晓渠焦急地看着安峻熙,一边绞紧了自己的衣服角。

她为什么会凭空地哆嗦?

她在恐惧。

她惊恐的眸子一直死死盯着安峻熙,力图在他身上汲取力量。

“具体不知道,刚才接到一个佚名电话,说让我们尽快过去,说姜梦慈在那里。”

“说我姐姐怎么了吗?”

安峻熙摇摇头,“没有说,那边就扣死了。”

他把汽车飙得飞速,超过了一辆又一辆车。

那个宾馆在郊区,很偏僻的地方。

掏出手机,一边开车一边拨打着电话,把几队人马都调集往宾馆方向。

姜晓渠紧紧皱着眉头,再没有说话,她只是咬紧了嘴唇,空洞的眸子盯着漆黑的前方。

祈祷着。

姐姐啊,求你不要有什么意外……求你了……

迪仔已经先几分钟来到了宾馆,迎着安峻熙,说,“安总,这里!”

安峻熙拉扯着姜晓渠一起上了楼。

推开门,安峻熙先阔步进去了,屋内的惨状让他不由得一惊,倏地迅速转身,一把抱住了姜晓渠身子,护住了她的脸,不让她往里面去看。

“晓渠,别看了。”

咯噔!

姜晓渠的心顿时一沉,重重地一沉。

她上下牙颤了几下,倔强地说,“让我……看看我姐姐……她是我姐姐……”

安峻熙松开了她,她钻进去往里看。

天哪!

血泊里的女人是姐姐吗?

浑身**,下体鲜红,惨不忍睹。

而电视机里,与dv连接着,在播放着她受残害的一幕幕。

仿佛重锤,一下下擂在她的脑浆子里。

连久经沙场的迪仔也不禁屏住了呼吸,心如刀割。

安峻熙揽住姜晓渠颤抖的肩膀,轻声说,“不会有事的,马上把她送去医院……”

“姐、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要遭受这样残忍的迫害?她只不过就是爱美臭美点,只不过就是喜欢花哨打扮,只不过就是爱显摆自己有男人缘……她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女人,也是很有爱心,喜欢偷偷关心弟妹的好女人……

心,被利刃穿透了!

“姐姐啊……”姜晓渠哽咽着呼唤着,向床铺的姜梦慈扑过去,可是只走了两步,身体就骤停,原地晃荡了两下,眼白一翻,身子软软地扑倒,昏厥了过去。

“晓渠!”多亏安峻熙行动敏捷,一把抱住了她轻软的身子。

“快!把姜梦慈送去医院急救!”

安峻熙焦急地大吼着。

“是!”迪仔跑过去,用床单裹住女人,抱在怀里,向楼下急匆匆地走去。

安峻熙抱着姜晓渠出门前,对着保镖吩咐,“让迅达事务所的侦探过来认真地勘查现场,必须给我找出来幕后指使人!”

“是,安总!”

姜晓渠醒来时,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屋里有一个小弟守护着她。

“呃……”姜晓渠坐起身子,“我姐姐呢?”

那个男人猛地站起身,也不搭话,而是拉开门对着走廊大喊道,“安总!她醒了!”

安峻熙在走廊里不停地打着电话,吩咐着各项工作,调集着各方面的人马,专门调查这件事。

针对姜梦慈,这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几队人马分别去展开调查,从宾馆的入住登记开始,从dv的出处开始,从性器具的出售方开始,从房间里的蛛丝马迹开始。

“晓渠,你醒了?”安峻熙扶着脚软的姜晓渠,慢慢走出了病房。

“我要去看我姐姐,她在哪里?”问着,她的眼泪便刷刷地流淌了出来。

太惨了!

昏迷前,看到的场景太惨了!

“她在手术室,接受手术,你先坐一下。”安峻熙轻声细语地说着,扶着姜晓渠坐在了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

又是手术!

前一段日子刚刚接受开颅手术的姐姐,目前还在恢复期,却又要接受手术,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狠毒的对待姐姐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谁要这样残忍的伤害我姐姐?”姜晓渠哭着,气息都紊乱了。

安峻熙轻轻拍着她的肩头,无比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那个幕后指使人,一定会血债血还!”

手术室的门开了,出来一个护士,“哪位是病人家属?”

姜晓渠一个弹簧弹了起来,却晃了晃身子,才被安峻熙扶稳,“我、我是家属。”

“嗯,你好,病人子宫穿孔,大出血,必须紧急开展手术,摘除病人的子宫,家属如果同意,请在这里签个字。”

护士小姐平淡的话,让姜晓渠雷霆击到,瞠目结舌,“什、什么?摘除子宫?”

“如果不摘除子宫,那么病人大出血,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了,请你尽快签字,我们好马上展开手术,抢救病人的生命。”

也就是说,如果不摘除子宫,那么姐姐就会死掉?

姜晓渠难过地颤抖地吸着气息。

摘除子宫……一个女人,没有了孕育小生命的子宫,还有什么意思?

咬破了嘴唇,眼泪模糊了视线,姜晓渠倚着仅有的理智,抖着手,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后,她眼前一花,倒在了安峻熙的怀里。

“晓渠……”安峻熙也难过地不知道怎么劝慰她。

姜晓渠久久无声,死死扒着安峻熙的胸膛衣服,好久才嘤嘤地冒出哭声。

他就那样,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着。

拥紧了她,安峻熙的眼睛也红了。

他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抓出来那个坏蛋,往死里恶整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晓渠在他怀里哭累了,哭地疲倦了,睡着了。

姜晓渠梦到了姐姐。

那是几个人七八岁的时候。

姐姐比一般女孩子都要讲究,也漂亮异常。

“晓渠,这是隔壁大哥哥给我的棒棒糖,给你吃吧。”姜梦慈把刚刚得来的糖递给晓渠。

晓渠撑大眸子,“那姐姐吃什么?”

姜梦慈舔舔小粉舌,“我不喜欢吃的,会吃坏牙齿的。”

姜晓渠看了看诱人的棒棒糖,笑了一下,“我把它送给小和吃。”

姐妹俩一起对视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