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释涵捂着胸口,痛惜地闭上了秀美的狭目,去扶墙,“哇——!”一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愣愣地看着那滩血,问自己:这是不是他心里的难过之血?

突然,他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两个人的对话。

“是她吗?”

“嗯,就是她!”

“老大说,要弄成意外死亡,不能盲然下手的。”

“我当然知道了,还用你废话?我看让她死在学校或者回家的路上比较好。”

“嘿嘿,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千叶释涵顿时浑身一凛,眼神凛冽地去寻找对话之人。

那是五十米开外,一辆汽车里发出的声音。

千叶释涵屏息,想要去看清那辆车的车牌,可是他最近身体很差,功力急速下降,哪里还能够捕捉到?

眼前一阵发晕,等到那阵眩晕过去,那两个人早就消失了踪影。

他们所说的她,难道指的是晓渠?

( ⊙ o ⊙ )啊!这个猜测跳上来,千叶释涵顿时手心冷汗,焦虑异常。

谁要伤害他爱的女人,他都不会允许的!

有人想要杀死他的晓渠!

****

安峻熙办公室里,孟祥龙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峻熙君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

啧啧叹息,“昨晚又是一夜连战?哎哟,不会弄折了你的金腰吧?是和那个姜晓渠吗?”

今天他公事而来,却还是谈起了私事。

安峻熙一眼都不看那位花花公子,“滚吧,谁像你那么**糜烂。我们昨晚清白着呢!”

“噗——!”一口咖啡喷到地毯上,孟祥龙擦着下巴,欲哭无泪地说,“我的峻熙君,请你不要用清白这个词行不行,怪吓人的。”

安峻熙还是酷酷地看着手头的文件。

吱扭……门开了。

“亲爱的峻熙哥,还在忙吗?”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进来,把孟祥龙都吓得立刻坐直了身子。

安峻熙皱眉去看。

短发抿在耳后的田舒雨,一身惹火的性感裹身裙,露着一抹诱人的乳沟,下面暴露着雪白的大腿,巧笑嫣然地立在房间里。

“峻熙哥……”笑得性感而可爱。

安峻熙也不理她,立刻去摁了传报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经通报就把外人放进来了?”

孟祥龙却看着田舒雨精致而紧凑的圆弧臀部,吞了一口口水。

“呵呵,峻熙哥,因为我不是外人啊。我,将来是你的内人,咯咯……”田舒雨扭着腰肢,走到了安峻熙桌子对面,趴到桌子上,故意把自己的胸口大范围暴露给安峻熙。

外面传来焦急地回答,“安总,老夫人打来了电话,让我们一律为少夫人让路。”

“妈的!”一听‘少夫人’三个字,安峻熙顿时来了火气,庞大的身躯往椅背上一靠,冷冷地看着田舒雨,嫌恶地说,“谁让你到我公司来的?赶快给我消失!看见你就倒胃!”

孟祥龙用一只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脸。

安峻熙那个冷漠的家伙,对待女人还真是够冷情,那份狠劲相当于斩立决。

田舒雨脸上堆砌的媚笑,僵了僵。

“峻熙哥,人家都说妻子是丈夫的贤内助,首先要会疼爱丈夫的胃,今天,我特地亲手给峻熙哥做了一份营养寿司。”田舒雨说着,把一只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到了安峻熙桌子上。

安峻熙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五颜六色极其精美的透明食盒,不等田舒雨说完话,一掌打过去,把食盒掀翻在地,当啷一声,各种各样的小寿司卷纷纷滚落在地板上。

田舒雨脸色骤然变白,紧紧咬住嘴唇,“你……峻熙哥,这可是我辛辛苦苦……”

“不要妨碍我工作,这里是办公室,出去!”

安峻熙已经落下眼睛,去看文件了。

气得田舒雨握紧了小拳头,恨恨地一跺脚,“哼!”转身就厥厥地往门口走。

安峻熙喊住她,“站住!”

田舒雨停下,咬唇偷笑,软软地转身去看男人的头发,说,“峻熙哥……”他一定是舍不得她这一身诱人的娇肉了。

“把你的东西带走,免得影响室内环境,难闻。”

“安峻熙,你过分!”田舒雨气得暴跳如雷,一股风一样地出去了,临了还重重关上了门。

孟祥龙半天才摸着胳膊说,“好吓人啊,你们俩简直就是雷霆闪电不分上下的可怕。不过你别说,田舒雨这身打扮真的很引人口水啊,那屁股,那胸哦……”

安峻熙吐出一口气,思忖着说,“我见了她就厌烦,没有任何理由的反感。我在想,是不是不要娶这个倒胃的女人了。”

孟祥龙瞪大眼睛,“不是吧?你不是说过吗,结婚对象是谁都和你无关吗?她家可是国际大财团,你们两家联姻,那可是最完美的强强联手啊。”

安峻熙含着签字笔头,失神地想了一会,突然说,“你说龙哥,和自己爱的女人结婚,是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你没开玩笑?”

“那个龙哥,我好像……恋爱了。”

“跟谁?”孟祥龙眼睛撑大一圈。

“呃……好像是……单恋。”

-_-|||

吐血。

孟祥龙不能接受安峻熙这种思想转变。这不是狼不吃小羊,改了素食主义嘛!

安峻熙如果从良,那么花花大少的队伍中将痛失一位杰出的战神。

***

姜晓渠下午无精打采地去上学。

她哪里还有心思学习,不过姐姐现在在无菌室,她又进不去,况且安峻熙也花钱请了专业的护理人员了,她在医院也是徒劳。

午饭也没有吃,哪里吃得下,浑身无力地走在每天必经的上学路上。

前面就是学校了,还有五十米。

不远的某处,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影。

“来了,来了,做好准备……”

“用你废话,我这不是看着呢吗,她别想躲过去!”

在她经过那棵十几年树龄的法桐树下时,一只手指摁下了开关键。

只听得头顶树杈上模糊的一声脆响,晓渠慢三拍地抬头去看头顶的大树,惊诧地发现,好好的大树竟然断了一枝大大的树杈,比大腿还要粗的树枝向她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