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渠下午放了学,先去了医院看姐姐。

姐姐被推去做仪器辅助治疗去了,姜晓渠只好在走廊上等着。

“知道吗?刚才那个推过去的漂亮小丫头,是安氏老总的情妇!”一个清扫卫生的阿姨小声说着,如果不是安氏这两个字,姜晓渠才不会注意到她们小声嘀咕着什么。

自己……竟然对于安氏有了第一敏感度。

“啊?哪个安氏?”

“还有哪个安氏?当然是咱们国内首富啦,安氏!”

“就是那个刚刚切除子宫的小丫头吗?看着年龄不大啊,真是作孽啊,没有了子宫,她这辈子可怎么办啊,哪个男人会愿意娶这样的女人,安氏的老总肯定不会娶她的!”

“啧啧,谁不说哦,没有了子宫,那还能叫做女人嘛。”

“现在的女孩子都太不自重了……”

嘭!

姜晓渠的包,落在了地上,伤心欲绝的眼泪涌出了她的眼眶。

突然那么那么可怜姐姐,想到她才二十一岁的妙龄青春,想到她还有那么多岁月要去渡过,想到她这没有子宫的一生……

姜晓渠倚着墙,咬紧了嘴唇,也遏制不住眼泪的争相喷涌。

如果可以让姐姐开心地、幸福的、有安全感地找一个可靠的好男人嫁出去,那么她愿意付出一切!

伤心地思来想去了一阵子,姜晓渠才浑身无力地弯腰拾起包包,还没有站直身子,就听到远处传来惊喜地声音,“晓渠!是你吗?”

姐姐!

姜晓渠意识到是姜梦慈回来时,没有马上转过身去,而先是用手背擦干脸上的泪痕,才努力挤出来几分笑容,转过身,朝着渐渐推近的病床,说,“姜梦慈。”

果然,她的话刚刚说完,虽然在病**躺着,身上还打着吊瓶,可是姜梦慈还是立刻就炸开了,“姜晓渠!你敢这样喊我了?我可是比你大三岁呢!还不快点喊姐姐?”

姜晓渠这才迎过去,“呵呵,姐姐声音这么大,肺活量很大嘛,说明你的身体很好。”

姜梦慈向着晓渠甜甜地眯眼一笑,却对着推病床的迪仔说,“迪仔,你看到了吧,姜晓渠的眼睛没有我的眼睛大吧?她照比我那还是很逊的!”

姜晓渠忍着泪,颤着嘴唇说,“那是当然了,姐姐可是第一美女。”

几个人把病床推进了病房里,姜梦慈摆弄下假发套,轻松地笑着说,“我好的很快,一点也不疼了,你放心好了,小和下个月就要高考了,你多给他调剂一下伙食,不用再来医院了,这里味道太不好了。”

姜晓渠点点头,却总觉得姐姐的笑容好夸张。

“我会照顾好小和的,现在就是担心你,你要听医生的话,不可以任性,该吃的药多苦都要吃……”晓渠交代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姜梦慈的脸突然一僵,然后捂着嘴身子一偏。

“哇——!”竟然吐出来一堆酸水。

迪仔慌忙过去给她擦拭嘴角,姜晓渠惊呆了。

姜梦慈却还摆着手,很为难地笑着,“没、没事……吃撑了……”

她根本还没有开始进食,哪里来的吃撑。

迪仔却不由得嘀咕出来,“做完仪器辅助治疗,都吐了三回了,怎么副作用这么大……”

三回?!

姜晓渠惊住。

也就是说,姐姐见到自己之前,明明已经很难受地吐过两次了,她却还那样明艳地笑给自己看……

姜晓渠的心,痛入骨髓,尖叫道,“姜梦慈!你真讨厌!!”

然后一下子扑到**,搂着姜梦慈瘦瘦的身子,哇哇大哭起来。

姜梦慈也是眼泪滚滚,却轻轻拍着晓渠的肩膀,要强地说,“哭什么啊,丫头,好没用……”

迪仔拳头握紧,转过身子,偷偷地落了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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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释涵走进高木晴家,着实吓到了花园里浇花的老高木。

既然已经公布解除婚约,素来清高的少爷,怎么会再来自己家?

“少、少爷。”

“高木晴呢?”冷冷的语气,眼睛里也是冰雪茫茫。

“晴子在……她的房、房间里。”老高木有些惴惴,因为少爷没有称呼自己女儿为晴子,而是很疏远的称为高木晴。

“嗯,我可以见见她吗?”

一阵风吹来,他微微晃动的发丝,更加剧了他幽深眼眸的瑰丽、神秘。

肤更白,唇更红。可是……神情更加的高深莫测。

“当、当然可以。”

不等老高木做出请的姿势,千叶释涵已经利索地拔步,向别墅里走去。

释涵走进去的时候,高木晴正在对镜梳头发,当她目光扫到镜子里的那个身影时,她手里的梳子就那样失落在地,对着镜子目瞪口呆,微微颤抖的嘴唇轻轻地呢喃着。

“少爷?是少爷?释涵少爷……”

“是我。”千叶释涵踏进去,破天荒地坐在了高木晴的床边,双手合十,抵着自己眉间穴。

“高木晴,你不是病了吗?”

少爷不仅来看她,竟然还主动跟她靠近、说话?

高木晴激动得两眼灼灼放光,转过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美男人,说,“我的病不足为意,是会长告诉你的吧?呵呵,会长太大惊小怪了,我没事,只不过就是有点不太舒服……”

呼呼……千叶释涵低着头,微微闭着眼,先深深地吐出几口长气,才缓缓抬脸,直视着高木晴,冷冷地说,“如果。我现在想要杀了你,你会恨我吗?”

( ⊙ o ⊙ )啊!

高木晴一惊,一张脸顿时煞白如纸,“少、少爷,您说什么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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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峻熙约了田舒雨在红唇的迪厅见面。

舞场里很多人影在扭摆着,晃动着,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人声鼎沸,音乐爆响,把角落里陷进沙发的田舒雨烦得要命。

她想要和安峻熙造爱,想享受这个强健男人带来的那份激情,他竟然把自己领到这乱糟糟的地方。

安峻熙仿佛透视了她的一切想法,咬着她耳朵说,“在这里玩一会,我们就到上面的包间去。”

“呵呵,干杯!”田舒雨一听,马上就开心了,端起桌子上的酒瓶子,跟安峻熙对瓶狂饮。

在她躲进安峻熙颈湾里**时,一颗药丸悄悄丢进了她的酒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