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繁茂而浓郁,遮了一大片荫凉地。

微风吹过,吹动着女孩灵动的发丝,她姣好的面容上一份惊奇,小声地重复着,“高木晴?释涵的女人?”

高木晴指着校园里的一条林荫道,说,“姜小姐,不介意一起在这里走走吧?”

不想和这个高木晴聊,可是姜晓渠知道,这是她必须要去面对的,如果就此逃开,只能显示了自己的懦弱。

她不允许自己懦弱。

点点头,“好吧。”

高木晴在前,姜晓渠在后。

寂静的校园小路上,两个女人比百花还艳丽。

只不过,高木晴打扮得趋于华贵和欧式,而姜晓渠,是那种纯朴自然的秀美。

“姜小姐和释涵少爷关系很好,是吧?”

姜晓渠看了一眼高木晴,“朋友。”

“哦,这种朋友关系,我想已经超乎了正常的朋友关系了吧?”高木晴苦笑着,去看姜晓渠的目光里多了一份责备。

姜晓渠屏息,“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还要去上课,我没有义务陪着你没有目的的聊下去。”

很平淡的语气,却很坚硬。

高木晴一愣,眨巴下眼睛,语气变得急躁起来,“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释涵少爷内定的妻子,就因为你,因为你的插脚,少爷才毁了婚,抛弃了我。你不觉得你身为第三者,非常的下贱吗?”

她伤人的话让姜晓渠呼吸顿滞,握紧了拳头,直视着高木晴的火红眸子说,“我和释涵只是朋友,目前发展过来也只介于朋友关系,至于你和他之间的感情好还是坏,都和我无关。你们俩的婚事,你还是找释涵去谈吧,这是你们俩的事情。”

姜晓渠说完,在高木晴怔怔的目光里转身就走,高木晴气得尖叫道,“姜晓渠!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你不去勾引释涵少爷,你不用身体去媚惑他,他怎么会对我那么冷漠?你这个下三滥的狐狸精……”

姜晓渠由着身后的女人撒泼地乱骂,她依旧走她的路。

突然,高木晴呜呜地大哭起来,嚎着,“我可怜的孩子啊!还没有出生,就失去了父亲的疼爱,就没有了完整的家庭……我的可怜的孩子啊……”

嘎吱!

姜晓渠皱眉,停驻。

孩子……

高木晴有了释涵的孩子吗?

姜晓渠迟疑地转身,看到绿叶丛中,粉红的女人捂着自己小腹,伤心地啜泣着。

不知道为什么,姜晓渠看着高木晴的小腹,心头一阵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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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舒雨觉得下体很痛,深处里面,酸溜溜的痒痒。

怎么回事?不会是得了什么妇科疾病吧?

自己在国外很注意的,换了几个同居男友可都是带着套套的。

带着一份狐疑,田舒雨还是隔天去了国际医院的妇科检查。

分腿躺在检查**,哪里还有一点尊严可谈,下体暴露着,在医生的眼里,就相当于动物一样。

中年女大夫检查过后,平淡地说,“建议你进一步检查一下。”

田舒雨在等化验结果的时候,还稀松平常地跟朋友约好,下午茶在哪里碰头,可当她拿到化验单结果时,晴天霹雳。

梅毒。

天哪!怎么会?

自己没有很混乱的性经历啊!

而她在妇科检查的照片,她举着化验单的震惊表情的照片,以及她的化验单复印件统统被人送去了某处。

晚上去安夫人那里拜访,顺便讨论一下婚礼日期的田舒雨,遭到了安夫人首次冷遇。

迟迟从楼上才下来的安夫人,脸上不带一丝笑容。

田舒雨笑眯了眼睛,站起来,“阿姨!”

“嗯。”久久,安夫人才昂着颈子,轻蔑地应了一声。

那股冷傲和排斥,让田舒雨莫名的一哆嗦,这可是她从来没有遇到的。

“阿姨,这几天身体还好吗?我最近一直和峻熙哥交往……呃,没有过来看您,阿姨不见怪吧。”

田舒雨笑得很甜,也很得体。

安夫人却一直硬冷的表情,直直地盯着田舒雨,仿佛要把她看出洞来,半晌才说,“田小姐今天光临舍下,可是有什么事吗?”

那冷冷的,疏离的语气,让田舒雨的笑顿时僵了僵。

“想和阿姨商量一下,我和峻熙哥婚礼的日期,毕竟两家内定这桩婚事也好久了,峻熙哥对我时冷时热的……”还指望着在老夫人跟前告安峻熙的状。

“哼!”安夫人冷笑一声,“田小姐没有说笑吧?婚礼?什么婚礼?你和我们家峻熙什么时候涉及婚礼了?”

“阿姨……”田舒雨悚然变色。安夫人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呀,她怎么会变得那么厉害……

安夫人端起白茶喝了一口,缓缓地但是夯实地说,“田小姐,如果说前一段日子我很看好你,只能说那是对你人品的不够了解。难道我们堂堂的安家,要迎娶一个有性病的少夫人吗?”

性病?!

( ⊙ o ⊙ )啊!

田舒雨顿时呆住。

安夫人对着下人一点头,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递给田舒雨一个信封。

田舒雨抖着手抽出信封里面的内容,差点昏死过去。

且不说她在医院的照片,竟然还有不堪入目的她在某个房间里,跟两个男人媾和的下流照片!

田舒雨呆怔地走出安夫人家时,还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大的打击等待着她。

****

迪仔给姜晓渠打过来电话,告诉她今天下午姜梦慈就可以出院回家住了,让姜晓渠陪着姜梦慈一起办理出院。

下午四点,姜晓渠提前走出校门,打算坐公交车去医院时,竟然看到了在门外徘徊的千叶释涵。

趁着风,他消瘦的身影,又增加了几分萧索,好像他是一个那么寂寞而孤单的人。

仅仅是看他孤寂、清美的背影,都让她多了一份怜惜。

对的,自己对待释涵,真是很容易产生一种怜惜的情感,他才是一个招人疼的男人。

“在等人吗?”姜晓渠走过去轻轻地说。

背影猛然一滞,缓缓转过来,千叶释涵深深的多情眸子凝望着姜晓渠,苦笑着说,“嗯,在等一个拿走我的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