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在人群里寻找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安峻熙开始担心起来。

她那么漂亮,又那么柔弱,还带着微微的酒意,会不会遇到坏男人啊?

当安峻熙远远地看到姜晓渠时,真想给老天爷磕一个响头。谢天谢地,总算找到她了。

与他意料的都不同,她既不开心,也没有继续游玩,更没有给任何人电话,而是满脸懊丧地微微闭着眼眸,坐在一条长椅上,托着两腮。

微风掠过,扬起了她自然下垂的发丝,几缕妩媚,几缕静雅。

安峻熙悄悄地走近。

听到她模糊的嘟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样讲的……对不起……不该撕坏照片的……”

( ⊙ o ⊙ )听到姜晓渠的自言自语,安峻熙万分惊讶。

这能够是那个冰山女的话吗?他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然后,便是浓浓的、一浪又一浪的惊喜交集。

“算了,我原谅你了。不过以后你要赔给我,重新再照。”安峻熙酷酷地说着,很自得地拨拉一下刘海。

嘿嘿,不知道姜晓渠穿上婚纱什么样子?会不会美得变成仙女再飞到天上去了?

姜晓渠浑身一颤,长长的眼睫毛猛地一抖,惊诧地睁开眼,去仰头看着以为拂袖而去的桀骜不驯的男人。

“你……你不是走了吗?”不敢置信。换做别人,遭受那样的讽刺和挖苦,早就走得远远的了。

安峻熙心头的怒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咧嘴一笑,“我丢下了一件东西,回来拿。”

姜晓渠体内的红酒渐渐散发开了酒精效用,脑袋有点迟钝,目光里的物体微微有些虚晃,她浅浅地蹙了眉头,思索,“东西?什么东西?”左右四下看看。

安峻熙看着她那副娇憨可掬的样子,差点笑出声,坐在她身边,一把揽住她肩膀,认真地说,“最珍爱、最宝贵的东西……”

等到姜晓渠追问他,那最珍爱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时,他要用最最深情温柔的语气说给她:那就是你啊,亲爱的!

可是安峻熙等来的是微微的鼾声,和肩头上下垂的小脑袋。

安峻熙吃惊地低头去看,发现姜晓渠已经靠在他身上,微微蹙着眉头,呼呼地睡着了。

是太累了吗?还是撑不住酒精的作祟?

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唉,你倒是也给我一次机会嘛,关键句子还没有捞着说呢。”

安峻熙无奈地叹息一声。

搂着她窄窄的小肩膀,闻着她近在咫尺的清香呼吸,想了想,安峻熙竟然就那样笑了。

他的那份知足而温暖的笑,引得很多经过的女孩子惊叹。

有个摄影师路过,看到了那臻美的一幕,悄悄的,咔嚓咔嚓,留下了几张美轮美奂的照片。

明亮的路灯,繁华的大街,匆匆的行人,都市的夜晚也是那么浮躁而匆忙。

可是竟然有这么一对情侣,神闲气静地坐在那里,恬静地拥抱着。

安峻熙把姜晓渠送回到家里,小和给姜晓渠留了门,小和已经睡着了。

好像小和最近很容易疲劳,没有原来熬夜的本事强了。

悄悄的,安峻熙抱着姜晓渠放在她**,然后去洗刷间找了毛巾,浸湿了,给晓渠擦拭脸。

姜晓渠看到了她的妈妈,那个一直很坚强的女人,正和煦地笑看着她。

“妈妈!”

晓渠朝着妈妈扑了过去。

是的,她还是个孩子,尤其在亲爱的妈妈跟前,她也是希望躲在温暖的港湾里,做一个悠闲的孩子。

不用操心,不用负责,不用辛苦。

毛巾被姜晓渠不安分的小手,胡乱打到了**,安峻熙刚刚伸手去拿,腰身却被姜晓渠一把抱住了。

“我好想你……”晓渠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好想你,妈妈。

“呃……”安峻熙顿时不能呼吸了。

僵硬地转动脖子去看身下的女孩,粉藻其姿,妩媚动人,那火红的嘴唇水潞潞的,引人遐想。

“别走……别走……”

姜晓渠微醉的声音,仿佛催情剂,一下子催发起了安峻熙所有的**。

火焰熏天,一发不可收拾。

“晓渠,我不走,我才不想走呢……”安峻熙轻声劝慰着女孩,用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又情不自禁地触摸她滑溜溜的粉腮。

她娇滴滴地呼唤着什么,软软的胳膊圈着他身子,那副娇态,如何能够让他承受得起。

他的汗布满了额头,呼吸骤然加粗加重,胸膛里灼烧着浓烈的大火。

痴痴的红眼睛盯着她娇艳的唇瓣,凑过去,深深地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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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涵的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轻微的啜泣声,以及细微的呼吸。

**躺着睡着的释涵,床边,是哭红眼睛的高木晴。

她咬着嘴唇,用手一下下抚摸着他修长的身体,触摸他的胳膊,他的手,在他修长的大腿上一遍遍抚弄。

释涵看到了一团团的黑烟,那燃烧的皮肉味道充斥着鼻翼。他好像在飞,一点点飞近那着火的地点。

几辆汽车撞在了一起,有爆燃的火焰,有求救的浑身是血的人。

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那残破的灵魂突然升到半空中,凄厉地瞪着释涵,不知道对谁嘶叫着,“我用我的生命诅咒你的后代!!!”

那声音,充满了蚀骨的仇恨,惊得释涵禁不住“啊……”一声,惊醒过来。

已经一头冷汗了。

高木晴看着少爷那睁开的空洞的眸子,紧张地问,“醒了少爷?有哪里不舒服吗?”

释涵这才回到现实中,转过头看看床边的高木晴,禁不住冷笑起来,“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舒服可谈?我浑身各处都不舒服。你出去吧,不是让你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吗?”

高木晴顿时捂着嘴哭得稀里哗啦的,“呜呜,少爷,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不嫌弃你,真的!我仍旧像原来一样深爱着你!”

释涵难过地闭上眼睛,一颗泪珠缓缓滑下,凄惨地说,“只可惜,你不是我深爱的人……走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和怜悯,我需要的是可以拥抱自己爱的人的坚强有力的臂膀……你给不了我。”

他,高位瘫痪了。脖子以下,都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