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峻熙提着大大的钱箱子离开后,孟祥龙赶忙给迪仔去了电话。

一听老大只身涉险去了,迪仔那边一下子就炸锅了。

马上联系了安氏手下的一大批人马,直接开赴了晨辉写字楼。

在晨辉写字楼下面临时成立了一个指挥部,迪仔和几个专家研究起建筑的突破点,击毙的可视点,以及做好坠楼的营救准备。

安峻熙焦躁地提着沉重的箱子踢开了晨辉写字楼的顶楼大门。

“姜晓渠!”

他害怕看到姜晓渠一脸的伤痕,或者被打得遍体鳞伤,如果是那样,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控制住情绪,他想他会疯了般地杀过去。

还好,看到椅子上绑着的女孩,一切安好,安峻熙先松了一口气。

“姜晓渠!”

姜晓渠和田舒雨一起闻声去看。

安峻熙一身的汗水,脸上的汗珠顺着鼻尖往下淌,一看他就是很焦急地赶来的。

姜晓渠急得了不得,“安峻熙,你快走!她有枪,而且还有手雷和硫酸!她想要杀死你!你快点走啊!”

田舒雨冷笑起来,“安峻熙,来的不慢啊。对,她说得不错,我是有枪,我还真的想杀死你,你现在可以转身就走,只不过那样的话……死的很惨的人,就是只有她一个了。你走啊。”

田舒雨认定了,安峻熙深爱这个姜晓渠,他会走?

安峻熙淡淡笑了一下,看着姜晓渠,喘息着说,“你还是很担心我的,对不对?我若是走了,你一个人面对死亡,那多么寂寞?干脆我陪着你好了。”

姜晓渠气的摇头,“安峻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有枪,还有其他武器,她真的想杀死你!”

“我说的也是真的!”安峻熙猛然喊出来,一直看着姜晓渠,无视了田舒雨,“晓渠,如果是和你一起,即便面对死亡,我也情愿!我不能把你丢给危险,自己去寻找安全,我万万做不到!”

姜晓渠的眼泪马上就落了下来,伤心却感动地骂道,“笨蛋安峻熙!你好笨啊!谁让你一起去死了?你怎么那么傻?你快走啊,走得远远的,不要管我!将来,你还会遇到很多好女人,你还会爱上更多女人的!”

“不会的!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了!我今生今世只能爱你一个女人!别人我不了解,我自己我还不知道吗?我安峻熙虽然以前没有做过一次有情人,不过今后,我愿意只做你姜晓渠一个人的爱的追随者!我不能丢下我爱的女人独自离去!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我们一起留!”

“笨!你没有听说吗,世上根本就没有爱情这个物种,所谓的爱,最多只能保持三十个月的保鲜期。你犯得着吗?为了一个只有三十个月期限的所谓的爱,而丢弃了宝贵的生命?

你现在就走,现在转身,再也不要回头!不要管我是死是活,就当不认识我!”

患难见真情。

安峻熙越是坚持不走,姜晓渠越是心惊胆寒,越是为安峻熙担忧,隐藏在她心底的对这个狂妄自大却执着深情的男人的爱,越是清晰、强烈。

安峻熙手里的大箱子一松,咣一声落在地面,他深情地看着姜晓渠甜甜地笑了。

“你也爱上我了,对不对?你在乎我的生死,对不对?你虽然一直没有承认过你喜欢上了我,可是你今天的表现让我验证了一点,那就是,你姜晓渠,爱上了安峻熙!呵呵,值了,太值了,就是下一秒死了,也值了!知道姜晓渠爱上安峻熙这个事实,我就感觉很幸福了!”

他的大义凛然地笑,让姜晓渠眼泪扑簌簌下落,哪里还能说出一个字来。

她心里不停地骂着安峻熙:笨蛋安峻熙,笨蛋安峻熙啊……

“行了,够了!你们俩的情感大戏到此结束吧!”田舒雨听着他们俩的对话,早就气得一肚子大火了,尖叫着,手里的手枪抽出来,对准了安峻熙,吼道,“把那个箱子打开让我验一验,少一张票子,你女人的脸就完蛋了!”一手去拿起那瓶硫酸。

安峻熙瞪了田舒雨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俯身塌腰,打开了大箱子,码得整整齐齐的满满的伍佰元的票子一打一打的,看得田舒雨满目生辉。

“嗬……”田舒雨看得直了眼,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哼,安峻熙你不笨,知道乖乖的把钱拿来。现在你放下箱子,向前走,快点!”

安峻熙把手高举起来,看看姜晓渠距离楼的边沿那么近的距离,微微皱眉,又看看田舒雨手里的硫酸和枪,说,“钱都是你的,按照你所说的十亿,你不要伤害晓渠……”

“哈哈哈……”田舒雨冷酷地笑着,“你算计我爹地的公司的时候,有没有心软过?你竟然还指望我会对你手软吗?我告诉你,你现在也是受制于我,你没有资格跟我谈判,我现在满可以一枪就解决了你,然后再杀了这个婊子!你给我乖乖地往边上走!快点走!”

安峻熙低声骂了一句,无奈,只好慢腾腾地往楼边沿走。

“不要听她的!安峻熙,你又不是傻子,为什么听她的!”姜晓渠哭着说。

因为她看到,安峻熙已经走到了楼的边沿,近近的,还有半米就到边上了。从姜晓渠那个视角看过去,安峻熙此刻岌岌可危,吓死人了。

安峻熙却对着姜晓渠安慰性的笑一笑,说,“你只要说你爱我,我就不听她的了。”

姜晓渠大哭起来,“安峻熙,不要再往前走了,再走就要掉下去了啊!呜呜,安峻熙啊,你怎么这样让人担心啊,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呜呜,安峻熙,我爱你,爱你总行了吧?求你别往前走了啊!”

安峻熙灿烂的一笑,露出一抹洁白如玉的牙齿,“呵呵,终于逼得倔丫头说出来那关键的三个字了哦,真幸福啊。”

田舒雨哪里受得了,气得张牙舞爪,吼着,“你们以为我在吓唬你们玩吗?今天你们俩都要死,不许你们笑!不许笑!”

说着,左手扬起,把那瓶硫酸朝着她身后的姜晓渠就泼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