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

千叶释涵的心跳响得出奇!

好像一颗心将要从胸膛里跳跃出来。

巨大的、无形的磁场一层层遮盖在他和**女人的身上,拉扯着他的心,挠着他的肺。

他仿佛马上就要窒息而亡了。

扑到**,他就可以解脱了,就可以摆脱这份痛苦了。

他不能!

他不能把承诺送给了晓渠,却又再去做对不起她的事。

“嗯……少爷?”感觉到一阵凉意的高木晴渐渐醒了过来,她左右看看,竟然惊讶地看到,墙根处,坐着垂头丧气的千叶释涵!

“释涵少爷!是你吗?这……”晴子坐起身子,看看不是自己家那熟悉的环境,再去看自己**的全身,轻轻地低吟一声,羞红了脸。

自己怎么会在少爷房间里,又怎么会没有穿一点衣服?

呼呼……千叶释涵低着头,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皮肉,与那一阵阵狂虐的**抵抗着。

少爷为什么喘息那么浓重?为什么看上去那么不对头?

咦?

高木晴眨巴下眼睛,竟然惊异地发现,少爷的头发,在微微地颤抖!

再去看,才看到,少爷整个身子都在猛烈地战栗着。

“释涵少爷!”惊叫一声,因为太心疼、太怜爱这个男人了,高木晴忘却了自己浑身**的现状,跳下床,冲到男人身边,去爱怜地抚摸他的头发。

“你身体很不舒服吗?释涵少爷,告诉我,你哪里难受吗?”

千叶释涵缓缓抬头,冰魂素魄的眸子,竟然为鬼为蜮,带着浓浓的嗜血之气,火热的眸风勾魂摄魄,携云握雨。

“啊!”高木晴被古怪的少爷吓一跳,身子抖了抖,嘴唇颤巍巍地说,“少爷,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千叶释涵直勾勾的目光垂下,不去看女人,艰难地喘息着,狠狠打了自己脑袋一下,“我恨,我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念头。

“少爷!”高木晴去抱他的胳膊,“不要伤害你自己,少爷,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我会帮你的……”本来自己情绪濒临崩溃的女孩,却看到自己深爱男人纠葛时,又复苏了起来。

“哦……”千叶释涵猛一吸气,差点把高木晴扑到身下。当她柔软的身体抱紧自己时,他浑身的血管都在叫嚣。

“你……起来。”他低沉地说。

“呜呜,少爷,我不起来,我不能看着你伤害你自己……”

“不起来,我会……强要了你……”

( ⊙ o ⊙ )啊!

高木晴一愣,才去摸他的额头,天哪,平时体温偏低的冰块男人,现在体温比她的还要高热几分!

“你怎么了?你一定出什么问题了!告诉我,释涵少爷……”

千叶释涵去咬紧了牙关,浑身哆嗦着,进入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咕咚!

千叶释涵颓然倒地,休克了过去。

玉面苍白,嘴唇如火。妖娆得让人心痛。

“少爷!少爷!呜呜,你别吓唬我啊,少爷!来人啊,快来人啊!少爷昏过去了!”

高木晴摇晃着千叶释涵,铺在他湿漉漉的身上哭泣起来。

一个黑色的身影浮现在门口,是那个冷漠的女保镖。

“谁也救不了他。”她冷漠的开头语就吓住了高木晴。

“什、什么?”高木晴含着泪,难过地看着门口的女人。

“谁也救不了他,只有你。他身中情毒,只有你才是他的解药。如何去做,你应该明白了吧。”不等高木晴消化,女人已经形同一个鬼魅的影子,消失在了这个空阔的别墅里。

“啊!情毒?”高木晴轻轻掰过他的脸,看着他风流尔雅的面容,呜呜哭了起来,“你好绝情!你宁可死,难道也不要我吗?我就那么让你排斥,那么让你恶心,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吗?”

恨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绝情,可是却仍旧无法遏制地更深地爱着他。

女孩哭着,伸过去小手,一点点去解开他身上的衣服。

黑色的衣服,雪白、健壮的身躯。

一根手指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划过,女孩凄婉地笑着,落着颗颗泪珠。

仿佛梦呓般轻语。

“少爷,你不爱我,可是我爱你啊……成不了你的爱人,我可以做你的解药啊……”

粉红的娇躯主动伏过去。

夜风吹动了窗帘,漆黑的卧房里,连墙角的小虫子都为之羞涩。

看着毫不知情的男人,微微皱眉的俊秀模样,她苦笑。

她是该感谢这情毒,还是该诅咒这情毒呢?

情毒作祟,他即便休克着,下体却被蛊毒指使得安如磐石。

他冰蟾盈彻的冷漠之香渐渐散发开来,与她的娇弱喘息混合在一起。

他浓浓的长睫毛遮盖着他如月冷煞的眸子,妖艳如花的唇瓣微微张着。

她欣赏着他,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受,一边情不自禁地趴过去,轻轻去吻他的嘴唇。

那一刻,如火山爆发,他两根手指微微动了动。

窗外突然起了一股大风……

“我是你的解药……”

高木晴落着一颗眼泪,笑了。

两具年轻的身体,重叠在一起。

孟祥龙笑着走进安峻熙总裁办公室,“行啊你小子,连她都搞到手了?还说你去悉尼是公干,却原来是公开找她去了啊!”

安峻熙正审阅着一摞厚厚的合同,皱眉,“你先去我休息室等我,我现在没空……”

安峻熙工作起来,是个认真而严厉的狂人。

又有两个职员送来了两份企划。

孟祥龙瘪脸,看看那两个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屋里只有他们俩时,他才把怀里那份报纸丢到安峻熙眼皮子底下,“喂,这个女人你如果厌了,给我搭个桥,我也想尝尝这种夜猫子类型的女人。”

安峻熙瞄了一眼那张报纸,顿时吸气,撑大眼睛,猛地拿起报纸,快速而仔细地看着那几幅限量级别的照片——艳星克里斯蒂娜穿得那么少,可以说是几乎不穿衣服了,秀臂搂着一个男人,两个人的情态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还好,那关键部位,被马赛克处理过了。

是他和克里斯蒂娜在悉尼那一次……

安峻熙脑袋轰就炸了,去看对面墙上的表:九点十分。

“哪里得来的你?”安峻熙声音严厉而急迫。

惊得孟祥龙眨巴着眼睛,结巴地说,“就在、在楼下报亭里……”

安峻熙马上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咆哮起来,“迪仔!爱娱乐快讯里有我的照片,你速速去办理,把他们今天发行的报纸全都给我停止销售!卖出去的给我再统统搞回来!办不好,你小子提头来见!还有,去派人查查,发这个照片的记者是哪个,我要狠狠地教训他!妈的!”

电话是被安峻熙砸到桌子上的。

呼呼的大喘着,掐着腰,像是狂兽一样在屋里来回地快速的踱步。

嘭!一下,气咻咻地狠狠地踢一下桌子。

孟祥龙彻底呆了。

原来像类似的出位的照片,不是层出不穷吗?哪个报刊不是希望出现安峻熙和自己这样的阔少的绯闻,才可以卖的销路旺盛吗?

原来这样的大曝光照片不是也有?也从来没有见过这小子急过,好像只会咒骂哪个娱记把自己健美的身材拍得角度不好罢了。

而今……

他怎么在乎起这些事了?

虾米,还要恶惩人家娱记?

“咳咳,我说峻熙君……”

孟祥龙还没有说话,安峻熙就猛然转视着他,急急地问,“你发现这种照片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的手机管什么用?”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我、我……”孟祥龙被安峻熙吼得直缩脖子往后退,反应过来才反驳道,“比这过分的照片原来不是多的是?那一次你和希腊美女裸游温泉的照片比这出位多了,也没有见你生气啊。”

嘭嘭嘭!

安峻熙使劲拍着桌子,发了疯地吼叫着,“那是原来!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必须要保持干净良好的宣传形象!你懂不懂!你算什么好朋友,见到我这样的破照片你竟然还可以无动于衷?”

孟祥龙嗤嗤就忍不住笑了,“呵呵,别搞笑了,难道你还想做好人不成?”

“屁话!我当然要做好人!”

安峻熙像个孩子一样气愤直跳,把领带也扯下来丢掉了,衬衣扣子也拽掉了两颗。

( ⊙ o ⊙ )啊!孟祥龙呆了,“好人?”

安峻熙呼呼大喘着,站在落地窗前,狠狠一凿窗玻璃,溃败地问,“你说……医学院的学生能不能买到这份报刊?”

孟祥龙想也没想就冲出了口,“那还用说?这种报纸专门卖给爱做梦的大学生看了!”

“靠!”安峻熙气急败坏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几十个黑衣人窜入了医学院及周边几所大学,挨个教室地突击,抢走了学生手里所有今天的爱娱乐快讯。

雪儿的那一份,当然也被抢走了,在她正给姜晓渠吐沫满天飞地讲解着、感叹着的时候。

报纸虽然被抢走了,可是姜晓渠忘不了刚才看到的图片。

那个安峻熙,真是一匹处处撒种子的种马!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