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吻,带着他近日对她强烈的思念,还有对她倔强性子的气恼,以及他对她那两片粉唇的欲念……

就那样撼天震地、劈头盖脸地裹住了她的唇。

顿时,她惊慌失措,浑身轻颤。

她的轻颤,又使得他胸膛里顿时烽火连天,欲火蔓延,不可救药。

“你……混蛋……”姜晓渠被他压倒在车座上,密不透风的吻,吻得她心跳加快。

推他,推不动,打他,不还手。拿身上的强悍男人,毫无办法。

他迫切地吻着她,趁她说话时,狠狠强入了她的口腔里,在里面缠绵悱恻地翻搅着。

骂他混蛋?

他还真没有对哪个女人混蛋过,通常都是女人扯着他袖子祈求着他一泽恩露,他从来不用主动对谁用强……

混蛋……“就对你混蛋……”他无声地心里叹息一声,为什么偏偏在她跟前,他变得那么急不可耐。

“咳咳,安总,红唇到了。”前排的助理略感尴尬,也不敢回头,就那样直直地傻傻地看着前面,对着后排的安总汇报。

汽车已经停在了地下停车库,打开车门就是vip专用电梯……可是安总竟然这点点都忍耐不住,在车上就……上下其手……

冷汗。

曾经的安总可从来没有如此饥不择食的。

多少女人哭着喊着求着,安总都不斜视一眼……

那样傲慢无礼、趾高气扬的安总,才是他们一直以来仰慕的安总啊……

安峻熙万分不舍地离开她的嘴唇,才不管她怎么挣扎踢腾,铁臂一圈,抱结实了怀里娇软的女人,就进了电梯。

“安峻熙!你、你太无耻了!”

在电梯门关闭的时候,姜晓渠急冲冲地,给了安峻熙鼻子一拳头!

嘭!

管理电梯的服务生呆住。

安峻熙不吱声。

姜晓渠傻眼。

流血了。

她,竟然一拳头把安峻熙的鼻子打出了血。

一条血虫虫从他鼻孔里蜿蜒而下。

“安总!”服务生拳头瞬间就握紧了。

“对、对不起……你放下我,我就不会……”

姜晓渠对于鼻血潜意识里恐惧,小和每次流鼻血,她的心都像是被刀剜过一样。

现在看着安峻熙俊美的脸上,很不协调地拖着那条血迹,姜晓渠有股愧疚感。

“接着打。”安峻熙冷酷地说,上下眼睫毛闪了闪,梗着脖子,豪迈地说,“反正我是不会放开你。”

“你……”姜晓渠刚刚升上来的愧疚,又都打飞了,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叮!

电梯停在了安总专用楼层。

楼道里照常守卫着很多手下,迪仔还在打着牌。

“安总!”

有人惊慌地叫了一声,迪仔手里的牌惊得落到了地上。他赶忙从凳子上跳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双腿一并,立正站好,大声打招呼,“安总好!”

安峻熙那威武的身姿连停也没停,抱着女孩直接进了他的套房。

门,被从里面狠狠踢上后,那剧烈的“嘭!”一声才惊得迪仔从石化状态溶化下来,挠挠头皮,嘀咕着,“我刚才不是眼花吧?安总鼻子破了?”

电梯里的服务生巴结迪仔地说,“迪仔哥!我亲眼看到,安总抱着的那个女人,一拳头把安总的鼻子打出血来的!哇,好彪悍的女人啊,您是没有看到……”

迪仔顿时明白了**分,憎恶地一瞪眼,“去去去!少给我到处乱八卦!滚!”

服务生没有得到夸奖,只好吐吐舌头,耷拉着脑袋关上了电梯门。

迪仔把脑袋悄悄地凑到套房门上去听,结果还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了,把迪仔吓得魂飞魄散。

“你亲自去女士精品店里,拿几套女人的衣服……从里到外都要。”安峻熙吩咐完,直接又关上了门。

迪仔摸着被门碰疼的鼻尖,擦擦冷汗,吞口吐沫,才咳嗽一声,给自己虚张声势地喊道,“走!你们俩跟着我去办事!”

边走却边想,安总要女人的衣服干什么?

难道……

天哪,那位娇小无骨的姜小姐,不是又要被安总霸王硬上弓了吧?

唉,这女人,生得太过明艳照人也是罪,会让见到的男人,不可自控。美丽罪。

安峻熙把姜晓渠直接丢进了浴盆里。

“你干什么,我真是好烦你啊,安……”

不等姜晓渠骂出来,一股股温水便包围了姜晓渠。

这是超豪华的大浴盆,四面八方都可以出水,有模仿泉眼的感觉,很快的,温水便从下面向上升起,而安峻熙蹭蹭蹭嫌麻烦地快速褪掉了自己的西装,捋起衬衣袖子,把淋浴头也打开,从上面冲着姜晓渠身上。

“你多久没有喝水了?”他气冲冲地问。

“一上午……你问这个干什么?”姜晓渠用手捂住脸,温水带给她疲倦的身子很多意想不到的舒服感。

“可恶!你以为你是铁人怎么的?长时间不喝水,还站在太阳底下去暴晒,你想生病吗?你这不是自虐吗!”生气地吼着女孩,安峻熙把淋浴头塞进姜晓渠手里,然后去倒了一杯水,喂到她嘴边,“快点喝!”

简直就是大人凶小孩子的那副强盗语气。

不过……

姜晓渠带着水的眼睛,瞪了安峻熙一眼,因为口渴,还是乖乖地喝光了那杯水。

“给你二十分钟,你自己洗澡,二十分钟洗不完,那我可就要进来了!”安峻熙恋恋不舍地瞄了人家丰满诱人的前胸一眼,吞口口水,走了出去,关上了淋浴间的房门。

姜晓渠呆呆的,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休息、喝水、外加淋浴的吗?

姜晓渠缓缓从水里站起来,一点点褪去衣服,然后腰酸腿疼地躺进了温水里,闭上眼睛享受那份疲惫释放的感觉。

他刚才说的没错,她就是在自虐。

她想把自己累瘫,累倒,累得什么都不用去想,那样也不会难过了。

人,有一颗心,就是用来伤心和痛苦的吗?

她每每想到千叶释涵那个清雅的男人,想到他曾经为自己付出的一切,曾经带给自己周遭幸福的光环的场景,心,就会痛得不能呼吸。

释涵,你就这样背弃了我,你可知道,我没有你那么收放自如,我一旦喜欢了,很难说丢下就丢下的……

当安峻熙看着电视看得百无聊赖时,去焦急地看表,天哪,四十分钟都过去了!

“喂!姜晓渠!你难道当作蒸房了?”

心里划过一份担忧,安峻熙拉开了门。

“啊!”安峻熙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