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峻熙睡着了,梦里,再一次,毫无悬念地梦到了姜晓渠。

她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对着他勾勾手,说,“过来,要我。”

安峻熙血液全都涌上了脑袋,刚想扑过去,忽的,那个妖魅的女人又变了脸,冷若冰霜地瞪着他,无不讨厌地说,“滚开!混蛋!”

呃……安峻熙立刻就烦死了。

姜晓渠被管家派去的车接到了别墅。

一进去,就看到豪华的大长沙发上,穿着吊带的姜梦慈很风情地躺在沙发上,**两条半截**,一手夹烟,一手捧着一本画册在看。

姜晓渠先皱眉,几步过去,二话不说,直接从她手里抢过去那香烟,狠狠捻灭在烟灰缸。

“身体还没有复原,怎么就又吸烟?你不想要命了?”姜晓渠坐在了沙发上她腿边。

姜梦慈这才惊诧地去看,发觉妹妹来了,然后笑了,无所谓地说,“人生在世,不就是享受嘛,这不行、那不行的话,活着有什么意思啊。好久没有吸烟了,嘴里有点难受。”

姜晓渠很认真地说,“我告诉你姜梦慈!以后不许你吸烟!半年内绝对不能碰一下烟!大夫都说过了,能够好好的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你怎么敢吸烟?”

一看妹妹动气了,姜梦慈马上巴结地笑笑,一胳膊揽住晓渠的肩膀,说,“帮老姐看看,哪种颜色更拉风。”说着,把奔驰跑车的介绍册递给了姜晓渠。

姜晓渠吃惊地看着姐姐得意的笑颜,“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哪里来的钱买车?”

姜梦慈撩一撩自己的假卷发,娇腻地说,“傻丫头!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可是你也晓得的,你老姐就是有男人缘,很多男人见了你老姐我就甘愿奉献,怎么办呢,挡也挡不住啊。”

“行了,到底怎回事,说正题!”

“呵呵,是这里的主人,峻熙给我买啊,他送给我的。”

“什么?安峻熙?他为什么要送给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跑车啊,一百多万的跑车,又不是几十块钱的玩具车,怎么可能说送就送?这里面,到底蕴藏着什么内幕?

“我说我想要,他眼睛都没有眨就答应了。我说啊,我发现安峻熙是个很有趣的男人哦,很有同情心,而且很会疼爱女人的,也很大方,讲礼貌、有风度。”

姜晓渠瘪脸,“是吗?”

为什么她不这样认为。

什么有同情心啊,还会疼爱女人?有礼貌吗?安峻熙什么有时候跟这些优点有关系了?他根本就是个张狂、自我、霸道、不讲理的暴君嘛!外加色狼那一条。

可是看着姐姐说得那么兴奋,姜晓渠又不舍得打击她,便谦让地听着她八卦。

姜梦慈身体恢复期,很容易就累了,打了几个哈欠,回到了**。

姜晓渠伺候着姐姐吃过药,然后扯着她的一只手,看着她入睡。

姜梦慈睡着前还在胡乱嘟噜着,“大概峻熙看上你老姐我了,若是能够攀上他这个金主,那也好赚了……不是你老姐没有志向,我的名声已经这样,想要嫁个好男人,可是难了。我也灰了那份心了,也不去想婚姻和孩子了,就这样吧。……嘿嘿,峻熙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哦,你说他会不会爱上我呢?……你老姐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发现眉眼那么俊秀的男人呢……唉,我要是名声好点,我想嫁给他这样的大佬啊……”

“睡吧,乖,睡吧。”姜晓渠语气柔和,可是眉头却不由得皱紧了。

唉,姐姐也蛮可怜的。青春最美丽的季节,却在成为别人的包养情妇中渡过,没有经历过一次真正的恋爱,也失去了自己的尊严。

给姐姐盖好丝被,姜晓渠轻轻对着睡着的姐姐说道,“晚安,姐姐,做个好梦。”

然后苦涩地笑了一下,出来。

想要回家,却听到佣人交谈,“少爷今晚喝多了吧,回来一口水都没有喝,就睡觉去了。不喝水,那会不会烧得心肝虚啊?”

“那谁给少爷送一杯水吧。”

“哎呀,可不敢!少爷那脾气你不知道吗,他最讨厌别人打搅他休息了,天塌了也不让喊他。”

姜晓渠听到了,竟然忍不住微微笑了。

天塌了都不喊他,他以为他是睡猪?

可是,下一秒又皱眉。

喝了好多酒,如果不喝水,那这一夜过去,果真会烧坏他身子的,酒伤肝,首当其冲受害最深的就是肝了。肝不好,势必会影响到心脏……

以此类推地往下想了想,姜晓渠竟然有点听不下去了,往女佣那边凑了凑,试探地说,“不如……我给你们少爷送水去?”

几个女佣都呆了,敬神一样的崇拜目光转向了姜晓渠。

黑线。

只不过送一杯水,至于她们这副表情吗?好像她是英勇就义一般。

拿着一杯水进入安峻熙房间时,姜晓渠是这样打算的:喊醒他,把水给他,等他喝完,她拿着杯子就下来。

可是……事实与想象总是有差池。

打开一盏小灯,姜晓渠看到了他健硕的脊背和粗壮的大腿,妈呀,他只穿着一条内裤!

“喂,安峻熙,你醒醒,喝水了。”她喊他。

可是他置若罔闻,依旧呼呼大睡着。

禁不住去推了推他胳膊,轻唤道,“安峻熙,快起来啊,喝了水可以接着睡觉的。”

“嗯……”安峻熙翻了个身子,匝巴下嘴,又睡了。

姜晓渠好像听到他嘴里在说着什么,便低下头去听……

“晓渠……晓渠……我可以吗?晓渠……”

听到安峻熙嘴里不停地咀嚼着自己的名字,姜晓渠羞得差点打翻水杯。

他梦里一直叫着自己的名字……

“醒醒啊,安峻熙,别睡了,喝水啦。”姜晓渠这一次使劲摇晃着他的脑袋,不信他不醒。

这下子,真有了作用了,可是下一秒,水杯翻到了地毯上,她的腰被人家一只铁臂狠狠圈上了床,然后男人一个翻滚,把惊慌的她压在了身下。

“晓渠……我可以吗?晓渠……可以吗?”他灼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