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几辆汽车也停在荫凉里,车里的清一色壮汉们都百无聊赖。

“迪仔哥,不是不让咱们跟着吗?我们这样偷偷跟随着安总,安总知道了,会发大脾气的!”

一个男人闷闷地说。

迪仔打开一听苏打水,呷了一口,才轻蔑的笑了一声,“多虑!有我在,用得着你瞎操心?咱们老大是不会知道的,因为他老人家的眼睛,现在只用来看美女了。”

哼,见了姜晓渠,安总的眼睛还会打弯?

不过……姜晓渠和姜梦慈哪里像是姐妹俩啊,姜梦慈那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想到姜梦慈,迪仔便掏出手机往别墅,“我,迪仔,嗯,安总晚上一准儿不回去吃。那个我问你,姜梦慈在别墅了吗?……什么?出去了?出去一整天了?”

迪仔扣死电话,气咻咻地挠了挠耳朵,骂道“妈的,那女人真是搞笑,把那里当成她自个的家了。”

再去看他们伟大的安总,顿时咋舌。

几个女生好奇地围着安峻熙打量,因为他今天没有带着墨镜,她们都被他丰神俊朗的容貌惊住了,还凑过去小声议论着这个帅哥与某财团巨头非常相似。

安峻熙根本没有等过什么人,哪里有什么耐性,早就像是囚笼里的困兽一样,焦躁地原地转了n圈了。人家一群小女生嬉皮笑脸地花痴地往他周围一靠近,他才不会像是千叶释涵那么优雅地任由人去看,而是吸气,皱眉,气势汹汹地吼过去,“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男人啊?再看就把你们一个个的小眯眯眼都挖掉!”

“啊……好凶啊……”女生们被吓得尖声叫着,纷纷作鸟兽散。

“哈哈哈……”迪仔撑不住,一口苏打水都喷了,笑得前仰后合的。

他们安总,虽然在姜晓渠跟前乖得像是家猫,在其他人那里,依旧保持他固有的冷酷恐怖啊。

“怎么回事啊,下个楼那么慢!”安峻熙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支着汽车,一边撅嘴吐着气。

那性感宽阔的脊背,正面对着缓缓走过来的姜晓渠。

刷……看过去,姜晓渠微微一愣。

斜阳,绿树,香车,俊男。

即便跟安峻熙有过那么多次照面,她还是禁不住呼吸滞了滞。

姜晓渠告诉自己,她没有欣赏他的一点点成分,她那是在蔑视他。

哼,真是可恶,坏人竟然也可以顶着好皮囊。

“咳咳。”姜晓渠提醒了他一下。

安峻熙听到了女孩柔柔的咳嗽声,立刻旋风般转过身子,眉骨挑起,忍不住笑了,露出他一弯洁白的牙齿,向她拽拽地走过去,高大魁梧的身材整整比人家高出一个脑袋还多,俯瞰着娇小的她,嘴巴却不讨人喜的说,“喂,不是提前给你短信告知了吗?怎么还那么慢?”

嘿嘿,脑袋上有个伤口,还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说话可以如此有底气,嘎嘎……安峻熙欣赏着女孩朝霞映雪的粉腮,肚子里坏笑着。

嗯,她脸上的伤口都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那张芳菲妩媚的小脸,更加的细润如脂,粉腮入桃,美得让他想要张嘴咬一口。

姜晓渠不卑不亢地说,“你说见面就一定要见面吗?你以为你是我们校长啊。少在我跟前颐指气使的,讨厌。”

姜晓渠小嘴利落地挖苦着安峻熙,却在暗暗奇怪。哎呀,为什么跟安峻熙在一起,她就变得那么刻薄难处,而跟释涵在一起,她都是非常优雅的。

安峻熙一愣,咬咬嘴唇,“你这个人!不是你把我的脑袋打破的吗?你知道我流了多少血吗?吃一顿饭已经算是很便宜你了,难道你想我报警把你抓到警察局去吗?”

“我宁可你报警,把我抓到警察局,你现在报警啊,快点报警啊!”

“你、你、你……”反倒将了安峻熙一军,他微微后退一步,挠挠头发,黔驴技穷了,只好弯下他挺括的脊背,把脑袋伸到人家胸口前,“你看看你多么狠毒吧,看看吧!”

姜晓渠顿时无语。

他头皮上,的确留着一个伤疤。

脸腮顿时红了,有些歉意,还有些羞涩。

因为送一杯水,竟然把自己身体送给了他一夜,差点有去无回,牺牲在他的身下。

想到这里,姜晓渠快速地眨巴着眼睛,涨红着脸蛋,结结巴巴地说,“好了好了,不就是一顿饭吗,你说吧,吃什么,吃完之后,我们两清。”

安峻熙顿时笑了,咧着嘴巴满足地笑着,一胳膊过去搂住人家的小肩头,“走啊,上了车再说吃什么。”

“你放手啊,我自己可以走。”

“事儿那么多,打破了人家的头还这样难说话。”他又提破头。

“……这里是学校门口……”她很含蓄地说。

他搂着她那么紧,好像一对无比亲密的恋人一样,好害羞。

“我当然知道这是学校门口,那个伤口还不会把我砸成大傻蛋。”他明知她什么意思,却故意装傻,夯实地搂着她娇软的身躯,心底不知道咽了多少口唾沫。

哇呀呀,这个小女人,怎么那么芳馨满体,怎么那么明艳动人呢?他一触及她软软的身体,他某处的一份**便会蹭蹭蹭地往上窜。

开着车,偷偷地瞥人家。

望着她完美精致而诱人的侧面,他突然有股冲动掠过脑海——如果婚姻可以把她锁在自己身边,他愿意做一尝试。

汽车停下,他开门拉她下车。

她看着不算很华丽的门头,低声念着:一休涮肚?

微微皱起秀眉,纳罕。安峻熙这个上等社会的自大狂,也会来这种不奢华的饭店?

安峻熙看着女孩迟疑的美目,不容置疑地一扯她小手,说,“怎么?后悔请我客了?铁公鸡!”

找到预定的包间,拉开推拉门,榻榻米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了。

姜晓渠瞠目,“小和?你怎么在这里?”

***

田舒雨赶到宾馆时,姜梦慈已经被几个男人粗野地剥得一丝不挂了。

两个男人分别摁着她的手和脚,另外几个男人正跃跃欲试地**笑着。

田舒雨抱着胳膊慢慢地踱进去,阴冷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