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当然不会蠢到不顾后果的跳下去。崖壁上有个山洞。

虽然不够大。但是足以容纳十來个人。他偶尔会在那里休息一下。打了野草编了个帘子。刚好可以挡住外面的山风。

他带着阿硕进了山洞。挂好帘子。打着火折子。点亮了蜡烛。

阿硕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珠。

这家伙简直不是人。

这哪里是山洞。分明是个安乐窝。

不但有床有桌椅板凳。还有锅碗瓢盆。还有笔墨纸砚。还有……凡是能先到的生活用品。几乎都有。

南宫彻把桌上的蜡烛点亮。取了笔墨过來。然后便等着阿硕书写。

阿硕“吱吱吱”叫了半天。才抓住那根超细的毛笔开始写字。

南宫彻本來让它直接用爪子蘸了墨书写。可是像它这样的灵兽。怎么会干那么粗鲁的事情呢。所以它才费尽心机要了这细细的毛笔。

南宫彻聚精会神的看着。

原來。阿硕潜入南宫宇的营地之后一开始根本就沒找到南宫宇。若不是凭着它和空间之间的微妙联系。只怕根本就找不到南宫宇。

因为南宫宇藏身之地就在营地下面。

地底下几乎都被掏空了。建成了一个方圆十数里的底下城。屯驻了将近一万精锐部队。第一时间更新地面上的营地是用來做障眼法的。

南宫彻冷笑一声:“南宫宇放着好端端的人不做。非要当耗子。”

阿硕不爱听了。停下笔來怒目而视。

南宫彻笑道:“哎哟。你还不爱听了。放心。那家伙连你的一根毛都比不上。你是天下最英明神武聪明睿智的……耗子。”

阿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南宫彻便催促道:“然后呢。”

阿硕溜进了南宫宇的“行宫”。南宫宇这座行宫简直便是京城皇宫的精简版。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奢华富丽。

南宫宇甚至还弄了几个美貌女子做宫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南宫彻又笑道:“这才是占着勺子不吃饭。他一个太监找那么多美人做什么。不用说。那些美人一定哀怨极了。”

可不是么。阿硕想道。那些美人本以为等着自己的事荣华富贵。可是谁知道不光要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底下。还要服侍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

而且这太监性情暴烈。一个不如意。重责一顿还是轻的。弄不好还会把小命丢了。当初一起进來的二十名美人。如今只剩了五个了。

南宫彻却并不关心这些事。继续催促:“挑重要的事情说。”

阿硕把“行宫”转了一个遍。发现里面一共有十二个房间。南宫宇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换一个房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被他点到的妃子也会跟着他换地方。

南宫彻冷笑道:“他的疑心病更重了。”

阿硕继续写。

然后它在行宫里发现了一座寒潭。约莫有五丈方圆。正中央立着一根柱子柱子上放着一只锦盒。盒盖是打开的。里面便放着那枚红宝石戒指。

阿硕曾试图泅水过去把戒指偷过來。可是那寒潭之水比冰水还冷。它刚一沾水。几乎把爪子都要冻掉了。

南宫彻皱了皱眉。问:“周围沒有守卫么。还是说寒潭四周布置了许多机关埋伏。”

阿硕点了点头。南宫彻总能问到关键点。

寒潭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巡逻把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巡逻队共有三个。每四个时辰一轮换。

而机关埋伏。围绕着寒潭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它从地下下钻过去的时候就差点碰到了一个火炮筒。

它在那里仔细观察了两天。才发现。围绕寒潭像是张开了一张网。只要有人踏进这张网的范围。南宫宇“行宫”正中央的华表便会发出嗡嗡声。

幸亏去的是它。若是个比它体型大些的。猫啊狗啊的。去了都能碰到网。

它研究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破解方法。

“若是用刀子割破网绳呢。”南宫彻皱眉问道。

阿硕翻了个白眼。第一时间更新若是朱青翊在这里绝不会问这样低级的问題。啊。好想念神通广大的朱青翊啊。

南宫彻伸手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绚丽无比。

阿硕眯了眯眼睛。才适应了。这方看清原來是一把金刚石打造的匕首。边缘磨得锋锐。南宫彻只在桌角上比划了一下。那块桌角便悄无声息的被切断了。

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然后摇了摇头。

那张网牵一发而动全身。除非找到控制着网的总弦。否则。就是无解。

南宫彻眼中寒光一闪:“还有一个釜底抽薪之计。我把火药调來。炮轰南宫宇。到时候一切都解决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只不过简单粗暴了一些。

阿硕浑身的毛发一竖。忙写道:“灵猿怎么办。秦厚怎么办。”

南宫彻淡淡的道:“我倒把他们给忘了……”

阿硕气得肚子一鼓一鼓的。忘了。你忘了

你是为什么來的了。。

南宫彻淡淡看了它一眼:“继续……”

阿硕满肚子火气发不出來。谁让这家伙听不懂自己的话。

阿硕知道取戒指事不可为。便有去找秦厚。

找了两天。终于在一个地牢里发现了气息奄奄的秦厚。

地牢。不错。是地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南宫宇那个心理扭曲的家伙。在“行宫”的地底下又挖了一层。不过因为怕坍塌。沒有敢大范围挖掘。只挖出來一个小小的地牢一个水牢。

秦厚穿着夹衣。倒在地上。气息微弱。

阿硕承看守的人不备。给他喂了一点灵果汁。自从红宝石戒指失落之后。灵果汁的來源被切断了。阿硕所存的这些也是用一点少一点。所以它都开始勉强自己吃外面世界的东西。即使会腹泻。也要节约自己芥子空间里面所剩不多的灵果……

秦厚服下灵果汁。很快苏醒了。但是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和恐惧。根本移动不得。

凭借阿硕的力量想救他出來。简直是异想天开。第一时间更新

总算是秦厚处变不惊。沒有一见阿硕便即尖叫。而且还很快猜出了阿硕的來意。

阿硕十分欣慰。给他留了一颗灵果。记下地牢的位置。又在地上安慰了他几句。这才出來。

它本想给南宫宇吃个暗亏。可又怕打草惊蛇。这才悻悻然回來找南宫彻。

“那些羞辱你和主人的戏码每隔十日都会上演一次。你们也不必太在意。不过你说的炸掉南宫宇的洞穴。若是能把戒指和秦厚提前救出來。我倒可以帮你去安放**。”

阿硕如是写道。

南宫彻挑了挑眉:“我若是能救了秦厚拿回戒指。还用得着渣了这耗子洞。第一时间更新我直接顺手把南宫宇的脑袋割下來不就成了。他若一死。他低下这些人还不树倒猢狲散。”

阿硕悚然而惊。然后讪讪然写道:“你不是沒有法子救人、夺宝吗。”

南宫彻似笑非笑地看着它:“现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你只要把地形图详详细细给我绘制出來也就是了。另外。”他顿了顿。“如今唯一可以不露声色进出南宫宇的耗子洞的只有你。所以我想让你每日都去打探一下消息。最好是能把地宫里每一寸地皮都能了若指掌。”

阿硕郑重点头。里面还有我的生死兄弟灵猿和小主人秦厚呢。我敢不尽心么。

南宫彻等阿硕画好了图。便带着阿硕回到了崖顶。大袖一挥。便把阿硕送上了一株大树的树梢。

阿硕哭笑不得。但它这几日劳苦奔波。也着实累了。便找了个废弃的鸟窝。钻进去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它倒不怕有飞鸟偷袭。反正它身上的毛皮坚逾金石。根本不怕那些吓鼠的鸟嘴。

南宫彻这一走就是四五个时辰。天已经是下午时分。

疾风和人换了班。正在一个大树下睡得熟。

南宫彻走过去一脚把他提醒:“别睡了。我有个计划跟你商量一下。”

疾风一骨碌身爬起來。脸上一点迷蒙迟疑都沒有。若不是声音微微有些含糊。还真看不出來是刚从好梦中醒來的人。“什么事。”

南宫彻先扔给他一袋干酪。才说道:“附耳过來。”

疾风正有些饿了。先噙了一块干酪。这才把耳朵支棱起來。

南宫彻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疾风的眼睛越瞪越大。还沒等南宫彻说完。便忍不住低声叫道:“你疯啦。这。这也太冒险了。”

南宫彻面容冷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疾风皱眉劝道:“不行。你若万一有个好歹。夫人怎么办。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南宫彻笑道:“爷是那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人吗。”

疾风犹豫了一下。“有时候却是是。”

南宫彻笑骂一声:“你胆子怎么越來越小了。好吧。这不过是个初步计划。我也只是大概想一想。还沒有决定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呢。你也别先急着给我泼冷水。”

疾风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南宫彻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我总该让南宫宇知道。我來了。所以今晚我便要把他这个营地彻底毁了。”

虽然南宫彻把那片营地烧了个七七八八。但在这短短时辰之内。废墟上又重新树立起一片营房。

第一次是乘其不备。出其不意。可是第二次难度恐怕不是一点半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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