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南蔷被木梵赶到山上寻找*草,说是要考考她寻药的本领。南蔷对此不置一词,*草她早就认识了好不好,不过出去也好,还能找找别的她感兴趣的草药。

抱着这样的心态,南蔷在布满阵法的无忧谷后山中转悠着。

木梵提前将*草给摘了,想让南蔷找不到然后在山里过一夜,美名其曰:锻炼胆魄。实则是因为上次南蔷在他茶里下了自己制作的无色无味独家限量版泻药,他这是要报复南蔷呢。

这师徒俩师父没师父的样子,徒弟没徒弟的样子,你整了我我又整你,一个不给一个服输。也就有了师徒之争,争的是谁更厉害。

一只可爱的小松鼠从树上跃下,落在南蔷身前,盯着南蔷看个不停,南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有点卖萌姿态的小家伙,“小家伙,想要吃的?”

小松鼠不答话,南蔷扔了块糕点给它,见它吃的欢型,笑笑就走了。

说起来也怪,这谷中的小动物们对南蔷一直都有着善意,从不伤害她。

夕阳西下,南蔷一面辨认着各种草药,一面嘀咕着回去该怎么整木头师父,她只觉得这穿越来的日子其实过得也不错,挺惬意的。一个不留神,脚下突然撞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南蔷低头,咦,是个人?

无忧谷有着防护阵法,怎么会有人呢?

“喂,死了没?没死就给我让个路。”十三岁的南蔷已长成一个粉嫩可爱的小美人,躺在地上的人迷迷糊糊睁眼看了看她,但此刻的她却一脸不耐地踢了踢脚下的人。管他怎么进来的呢,反正这谷中除了木头师父就是秋娘奶奶和自己了,这人定不是什么好人。

见他一动不动,南蔷小姑娘可没有日行一善的习惯,本打算绕道而行却不经意间被这个身中剧毒的人腰间荧光闪闪的玉佩亮瞎了眼。

虽然不缺钱,但南蔷觉得,好不容易穿越到古代一回,说什么她也要做个富可敌国的厉害人物,有句话叫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就是万万不能的。

对于她的爱财,木梵倒是没有反对,只是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南蔷当然懂这个道理啊,她可不会白拿别人的银子,既不是白拿,那眼前这个人?

于是乎,在考虑了一会之后,某女娃毫不犹豫取了一颗百花解毒丹喂他服下,顺手拿走了他的玉佩,嘀咕道:“就当是本姑娘救你一命的回报吧!”

把玩着手里晶莹剔透的玉佩,南蔷看也不看地上那个戴着半个面具的男子,她对这人的面容没什么兴趣,不过这玉佩看起来倒是极品,唔,回去给木头师父看看,说不定很值钱呢。

这么想着,南蔷迈开一步准备离开,不料一个不留神被刚刚还在昏迷的人压在了身下,邪魅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淡淡响起:“你是谁?”

南蔷睁大漂亮的双眼,感情这人没晕过去?

小手不管不顾将那男子脸上的面具拿开,饶有兴趣地将眼前的这张脸看了个仔仔细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也没想就将这人的面具给摘了不过这会她已经没有时间纠结了,因为这张脸,实在是太?

南蔷小姑娘一点也不害羞地盯着少年看了好久,眨巴着眼睛,暗道:好一张邪魅冷酷的俊脸,唔,帅到这样天理不容、人神共愤,难怪会有人给他下毒了。搁她是男的估计也会嫉妒得下个毒啥的。

愣神的片刻之间,少年握住南蔷的手更加紧了,他紧紧抿唇,眼底有着怒意,但却带着一丝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无奈和紧张。

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南蔷终于回神了,看着身下少年眼底的火焰,心中噔地一下,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标准法则,毫不犹豫一脚踢向邪魅男子的下半身,打算踢他个半身不遂。

哼,敢占本姑娘的便宜,饶是你长得再好看也不能轻易放过。

谁知那邪魅少年好似早有防备,一下子让开了去,干咳两声坐在南蔷身旁,皱眉看着她。

南蔷此刻也顾不得这个好看的少年是不是在看自己了,因为,因为刚刚太生气了,那一脚踢得太用力,直到少年让开了她才意识到这一脚居然引起了连锁反应,身体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顿时血流如注。

天呐,来道惊雷劈了她吧,怎么会让她遇见这么尴尬的事情?南蔷只觉得这事比当初知道自己穿越了还让人难过。

血红的夕阳映照着两人,南蔷眯着眼睛看向邪魅少年,只希望他不要发现自己的异常,然而她的期待还是落空了,因为她今日穿的是白裙子,而此刻这雪白的裙子上已经有了十分明显的血迹。

第一次,南蔷很想哭。

片刻的寂静之后,少年偏过头去,南蔷看不清他的神情。

邪魅少年嘴角弯起一抹莫名的弧度,轻声道:“好厉害的小丫头,你救了我,我自然不会伤害你,但你也不至于这么把我丢下啊,须知救人救到底。”

“关,关你什么事啊?本姑娘没想救你的,要不是?啊——”南蔷此刻只觉得下腹一阵一阵的绞着疼,此刻也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了,眼角有些湿润,小小的肩膀更是一抖一抖的,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下身的血渐渐渗透白色的裙子,一层漫过一层,越染越严重。

少年听到微微的啜泣声,不由转过头来,看了她已经被染红的裙子,良久,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他刚刚中了剧毒,若是没有遇见南蔷说不定就已经死了,此刻百花解毒丹的药效还未完全起作用,他现在的功力根本就没办法施展,这身体也虚弱得不行,但是看到眼前苍白着小脸强忍疼痛的小女孩,不知为何,心中有着微微的不舒服。

南蔷抬眼看了看他认真的神色,摇摇头,“我不要回去。”

她要是这副样子回去,指不定木头师父会拿着这事嘲笑自己多久呢,她才不要呢。不过眼下这情况确实得想个办法,若不是突然来了这个东西,她几乎都要忘记自己前世曾是夜雨口中的“剩女”了。

少年继续关注了会儿南蔷的白裙子,咳了一声:“那现在怎么办?”

他从未来过无忧谷,若不是中了毒需要躲过那群人的追杀,他是不会强撑着中毒的身体破阵的,好在他对阵法一途深有研究,不然只怕还未毒发身亡就已经死在阵中了。

难怪没人敢硬闯无忧谷了,木梵道人请阵道大师莫天涯所设的阵法的确是名不虚传,他堪堪到了这座山头就已经无力破解了。

南蔷手捂着肚子,不回答,只是静静思考着该怎么办?

早知道会是这样打死她她都不会踢这个人的,不,应该说早知如此她一定不会因为一块玉佩就多管闲事救了这人,谁知道这一踢会踢出自己的月经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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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这初遇,浪漫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