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赵子丞惊讶地看着南蔷,对于那玉瓶中的药很是好奇。只是闻一闻这清香,他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了许多。

他这一出声,无数目光全部集中在南蔷身上,南蔷却好似没事儿人一样自顾自坐在那儿品着酒,吃着水果。

北月亭脸色有些难看,南蔷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的寿宴上引起事端,现在还公然无视他们,真是太狂傲了。

只有夜冥雪知道,这才是南蔷的另一面。

而君辰非却是满眼的宠溺,他知道她不可能是自己的,但只要这样远远看着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的她,多了一分神秘,多了一分狂傲,但那眼底的清澈却还在,当年的调皮活泼也还在。

“南蔷姐姐,这是什么?”北月灵见自己的父皇已经开始沉下脸来,再想想南蔷的性子,不由出声问道,可千万不能让南蔷得罪了父皇。

有熟人出声,南蔷也不好再继续无视他们,只好就着清波递来的湿帕子把手擦净,一字一句淡淡道:“这是无忧丹,是绝世的救命之药,当然,也是绝世毒药。”

这话一出,北月亭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其余人更是呆愣了,他们有没有听错?这是救命之药,也是绝世毒药?人家寿宴你竟然送毒药?真是太嚣张了有木有?一时之间,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十分诡异起来。

“南姑娘这是何意?”北月亭沉着脸问道。

“何意?我先前不是说了嘛,祝漠北皇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别小看了这无忧丹,将死之人只要服下它就可以保住性命十年,但若是服用不得当,对不起,它就成了无解的绝世毒药。”南蔷耸耸肩,耐心解释道。

陵王首先发现不对劲,闻了这股清香,他觉得体内的内力翻涌不息,经脉里的血液流动加快,心下惊疑不定。

很快,旁边的人和陵王的反应一样,就连武功高深如夜冥雪也不由诧异地看着南蔷,但是他知道,南蔷不会害他,因此也就静静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反观不会武功的皇后、兰贵妃和北月晴等人,她们一脸的不解,闻了这无忧丹的清香之后面容艳丽,脸色红润,没有一点儿不适。其余人也发现了不对劲,纷纷看向南蔷。

“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对我们下毒不成?”一个穿着淡粉色宫装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女瞪着南蔷,因为体内血液流动速度加快的原因,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南蔷见她小小年纪倒也貌美,那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真是个楚楚动人的孩子。因对她存了分喜爱之情,南蔷便轻轻挪动步子走到她面前,靠在她肩膀上,凑近轻声道:“别害怕,这是正常反应,你好好掌控体内的力量,一会儿你就会觉得舒服了。”

少女似信非信地看着南蔷,大大的眼睛眨巴一下,“真的?”

“姐姐可不会骗人。”南蔷头一次觉得年纪大不是什么坏事,碰到这样的小姑娘也可以仗着年纪大些好好逗一逗。

司徒啸看着南蔷眼底的神情,约莫也猜到了什么,干咳一声,冲少女轻声说道:“渺儿,既然这位姐姐也说了,你便好好听她的话。”

“可是三哥,这好像是毒药。”少女瘪嘴,一点儿也不顾忌南蔷就在自己身边。

南蔷好笑地看着她,温柔道:“小妹妹真可爱,放心,就算是毒药姐姐也不会害你的。”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传入每个人耳中,北月亭尤其愤怒,好好的寿宴就这么被南蔷给搅了,让他漠北皇室的面子往哪儿搁?本以为她是灵儿的朋友,不会在这样的场合闹腾,却不料这人实在是嚣张得可以。

“来人呐,给我把这个贱人抓下去。”兰贵妃最会看北月亭的脸色了,这会儿见北月亭冷着脸控制体内的内力,眼底却是浓烈的怒火,不由出声想让侍卫把南蔷拿下。之前南蔷下了她的面子,还暗骂自己是不懂礼仪之人,这次她总算可以报仇了。

北月灵通红着脸飞身挡在南蔷身前,娇斥一声,“我看谁敢?”

跑到宫门的侍卫纷纷停住脚步,只看着皇座上的北月亭。

南蔷对北月灵这样护着自己感到十分欣慰,暗道自己没交错朋友,转过头道:“清波,把灵儿扶过去坐下。”

“南蔷你——”北月灵不解,正欲开口,却看见她眼底的戏谑,这才乖乖坐在一旁。

南蔷冷冷看着兰贵妃,神色冷厉,柔声说着,“唔,你是第三个骂我贱人的人。清波,之前这样骂我的那两个人结局如何?”

清波仍旧冰着一张俏脸,言简意赅:“死了。”

慕容府的辛晴,确然死了,如何死的,没人知道。玉芝兰,也死了,怎么死的,这不用说了,就连帮凶沫儿都死得惨不忍睹,也是,被那样折磨,就是不死也是一心求死。

兰贵妃身子一颤,看着南蔷的眼神充满了害怕,道:“你——你想做什么?我可是漠北国的贵妃,你若是敢——啊——”话没说完,一根银针直直射在她的左肩,一股麻麻的感觉顿时涌遍全身。

“南蔷姑娘是不是太放肆了?”北月亭冷冷看着南蔷,一字一句说道,眼底的怒火尤其明显,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妃子用刑,真当他漠北无人了不成?

北月瑾一脸下流地看着南蔷,大声道:“哼,敢在我漠北皇宫闹事,来人呐,把她给本宫抓起来,待本宫回去好好审问审问她。”说到审问二字时,他的眼神变得尤其下流无耻。

南蔷在袖中的手握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握紧,如此循环,生怕自己一生气就把这人渣给杀了,到时候徒惹灵儿伤心。

清波最是看不得有人侮辱她家小姐,尤其还是这样好(色)风流的人渣,当下也不顾是不是在漠北皇宫里,直接一脚把北月瑾踢开,踩着他的手,冷声道:“我家小姐也是你可以抓的?想审问我家小姐,信不信我让你到阎王殿里走一遭?”

南蔷没见过清波发飙,因为自从清波跟着她以来,基本上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这会见她怒气冲冲,眼底更是杀意浓浓,她不由悄悄乐了。

“咳咳——清波,回来,漠北太子想必是喝醉了才会说这样的话,若是没醉,那也用不着你出手,小姐我先送他下地狱。”南蔷懒懒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北月瑾,轻声说着。

这一刻,没有人敢再说要抓她了,因为现在高手都中了毒,那些侍卫根本就不是清波的对手,北月亭眼眸里闪着异样的精光,难道,真的要动用那些人了吗?

他在犹豫,是的,在犹豫,他不知道南蔷想做什么,但是看着她对灵儿的关心和眼底的真诚,他还是无法确定南蔷是敌是友。

“你竟敢这么对我?”北月瑾挣扎着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看着南蔷,“我可是漠北国的太子,你这么对我,信不信我诛你九族?”

南蔷额头上黑线层层,这北月瑾是傻子还是呆子,没看见他处于下风吗?竟然还敢这么放狠话,是活腻了是不是?株她九族,算下来,她的九族应该包括师父吧?若是师父知道有人要杀他,是乐呢?还是悲?

殿中狂傲女子静静站着,嘴角微扬,眼底的冷意让在场之人纷纷为北月瑾捏一把冷汗。

“太子哥哥。”北月灵一声喝去,“快给南蔷道歉。”

“道歉?想得美,竟敢对我如此无礼,我非得把她抓起来,待我玩腻了就把她扔到——”银光一闪,北月瑾话没说完,身上已经出现六个血洞,整个人完全昏迷在那儿。

所有人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幕,待大家反应过来,才知道高贵如莲的大夜太子夜冥雪竟然出剑了,谁也没有看清他的剑是何时出的,但是他现在正淡然地用一块纯白的手绢擦他佩剑上的血,那可是望月剑啊,传闻中望月剑是元若真人亲自为他的弟子求来的,这会儿这把剑沾上了北月瑾的血——

众人看看夜冥雪,再看看南蔷,最后看看昏死在地上的北月瑾,了然了。

其实南蔷也没想到夜冥雪会出手,她手里的银针都要飞出去了,不料被人先把那人渣给放倒了,唔,夜冥雪,够朋友。

正想着,无意间却看到君辰非懊悔的视线,这阳光小少年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她不知,君辰非正因自己没有及时出手让南蔷被那家伙言语侮辱而懊悔呢。

北月亭见夜冥雪出手,大概明白了他的立场,看来,南蔷不仅仅是神医的传人,还是几大势力都要保护的人。

“南蔷。”北月灵焦急叫出了声,太子再怎么该死也是她的哥哥呀。

南蔷无奈,若不是因为北月灵,她何苦来受人侮辱,唉,谁让她就认准了北月灵是朋友呢,也罢,北月瑾的命暂时留着。

“清波,去看看,别让他死了。”

事实证明,夜冥雪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这样的伤,只要南蔷不出手,北月瑾就只能躺在**一辈子,换句话说,那就是,他现在就是一废人。

北月灵知道南蔷的性子,若不是因为自己,太子连活命都不可能了,现在留住性命已属不易,她不能再要求南蔷为太子治伤。

“姐姐,你真的没有骗我。”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声清脆的‘姐姐’让众人默默流汗,还好皇帝没有一怒之下叫出漠北的守护者,不过陵王也很是好奇,遇到这样的事情,北月亭怎么还那么沉得住气?他今夜的计划就是要引出那九个人,那九个人若是不出现的话——

司徒渺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南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姐姐,我现在觉得舒服多了,内力也充沛了许多呢,以前受的一些内伤几乎都好了。”

听着司徒渺的话,众人也是调整了一下气息,果然,先前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他们的内力布置充沛了许多,连经脉都强韧了不少。

于是乎,火热的视线再次聚焦在殿中的那个奇女子身上。

南蔷笑意盈盈地摸摸司徒渺的头,柔声道:“我说了不会骗你的,下次可不能怀疑我了。”说着,看向一旁的司徒啸,礼貌性地点点头。

司徒啸收回在南蔷身上的目光,按下心底的异样不提。

“陵王殿下,这戏你也看够了,想必也是时候出手了吧,我还赶着回去休息呢,女孩子睡得晚了对皮肤不好。”南蔷一面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一面平淡地说着,只有一双亮丽的眼睛看向神色复杂的陵王,这一看,却让陵王深感危机,她的眼睛里,满是自信,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不,绝不可能。

“你这话是何意?”陵王森冷的眼眸里映出南蔷的影子来,常年隐于暗处的肤色有些苍白,暗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威胁。

这话其实很多人都想问,他们猜不出南蔷行事的章法,但都知道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有着独特的意味,例如先前的无忧丹,例如已经被抬出去救治的兰贵妃和北月瑾,又例如此刻说不出话的北月晴。

“何意?”南蔷挑眉,视线渐渐落在北月亭身上,“我还记得那一年合十烟岚的拍卖会上,来自各大势力的人所中的毒是千叶髓毒,而这毒,应该只有漠北皇室才能研制出来。我想问一问,皇帝陛下你可有让人去毒害那些人?”

北月亭微眯着眼,不说话。

这事儿灵儿和他说过,甚至告诉他一切都是陵王做的,但是他没有完全相信,毕竟陵王的野心再大,也不可能把漠北国这样的同盟给推出去,何况如昔还是临风国的皇后,陵王礼法上的母后。

他不愿相信,但南蔷眼底的坚定和讽刺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千叶髓毒?南蔷姑娘说的不正是三年前的那场拍卖会吗?”有人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件轰动大陆的事情。

在座有不少来自其他国家和势力的人,自然也有不少参与过那一次的拍卖会,当时南蔷救了他们不假,回来后也查了千叶髓毒确实是漠北皇室独有的毒药,但是半生缘这东西漠北国却从未有过,也是因为疑点重重,这才不得不暂时放下此事慢慢调查,却不曾想今日南蔷再次道出,只怕内情她已然全知。

“诚然在座也有人是当事人,多的话我现在也没心情再说了,陵王殿下要做什么就快些动手吧。”南蔷轻笑,突然转过身去看着外面的无边夜色,不发一言。

没人知道南蔷到底要做什么,但是陵王现在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只见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疾身冲向南蔷。

只要南蔷死了,就没有人救得了今夜这些人了。陵王眼底浮现丝丝寒意,上一次他的计划毁在南蔷手里,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输,她必须死,哪怕这个女子是他看上的人。

身后的寒意和杀意没有让南蔷回神,她在等,等着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也算是在赌一把吧,在赌一个未来,赌一个选择。

夜冥雪诧异地看着这一幕,飞身想要赶到南蔷身边挡住那把凌厉的匕首,君辰非同样在这一刻出手,奈何陵王武功高强,轻功甚好,他的偷袭,又有何人能够拦下?

千钧一发之际,眼看着那匕首就要没入南蔷的背心,所有人瞬间惊讶地看着那一抹恬淡优雅的背影,“哐当——”一声,尖锐的匕首断作两截,而陵王也被一道内力震得飞身向大殿的墙上撞去。

陵王伏在地上抬起头来,看见那邪魅而冷傲的身影,心中实在是不甘心,怒道:“君墨焱,你怎么会在这里?”

君墨焱并不理会陵王,一袭黑衣的前昱已经上前制住了还想反抗的陵王,此刻的世界,此刻的宁静,只属于他们。

这一次他没有戴着昔日的银色面具,手腕处的银煞仍旧散发着森森的寒意,刚刚那一击便是银煞所为,也只有银煞,方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断了陵王那注满内力的匕首。

南蔷仍旧背对着众人,亮如晨星的眸子里映出君墨焱眼底的一世深情与蚀骨温柔。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出现?”他独特的邪魅气息慢慢将自己包围起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南蔷的耳中,都仿佛石子投入静湖之中,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涟漪。

南蔷白皙的手轻轻抬起,面纱不知何时随着夜风飘落,露出她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月色光华,比不上她此刻的风华;繁星飘渺,比不上她此刻的芳华绮丽之姿。

这一刻,整个大殿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少女绝美的容颜,这样的容颜仿若上天最为完美的作品,男子看了只觉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女子看了,只觉连妒忌和羡慕的情绪都升不起来。

君墨焱凤眸星目仿若夜下的无垠苍穹,深邃如黑暗中的魅惑,明亮如夜空中的万千星子,映出她出尘的容颜,感受着她眼底那满是得意和松了口气的轻松神色。

漆黑眸子里流光婉转,红唇轻启:“你若是不来,我一样不会死,至多就是受点重伤罢了,你真以为我不怕死?”

本是最为唯美的一幕,却被这似是调笑似是撒娇的话语给破坏得彻底。

“傻瓜,下次再敢这么冒险,看我怎么收拾你。”君墨焱咬牙,紧紧将她圈入自己的怀抱中,只有这样抱着她,他方能觉得安心。

其实在听说夜冥雪也要参加漠北国皇帝寿宴时他就已经出发了,对于潜在的情敌,君墨焱采取的办法一向都是最为霸道的方式,那就是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她的眼睛里,只能有自己的身影。

他庆幸他赶到了,因为他赶到,他获得了她的一颗芳心,因为他赶到,他没有让她受伤,让她面临危险。他庆幸,南蔷与他,是天注定。

拥着这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南蔷嘴角浮现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她一直以为只要刻意让自己忘记他,忘记他的守护,忘记他邪魅的笑容,忘记他的一举一动,只要忘记了,她还是从前的南蔷,还是那个追求自由、潇洒的南蔷。

只是,她忘不了,越是想忘越是忘不了,所以她愿意赌一把,用生命来赌一把,赌她与他之间的缘分,赌她与他之间的交集。

幸好,他来了。

她庆幸,他以最为神秘而安心的姿态来了,再一次救了她,爱了她。就算被束缚又如何,有了他,天下在她眼里什么也不算,有了他,自由在她眼里不再重要。他,便是她的天下。

看着相拥的两人,夜冥雪心中不是滋味,片刻之间,眼眸已然清澈无比,她要的,他给不起,但君墨焱能给,因为她要的不是自由,不是肆意,而是那个人,是他的守护,是他的真心。

君辰非神色怅然,早知道南蔷最终一定会选择皇兄,但亲眼看见她为了让皇兄出现而以身涉险,甚至不惜让陵王这样偷袭于她,皇兄在她眼里真的重要至此吗?还是,她的眼里,从来都只看得见皇兄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南蔷转过身来,先前只看见她侧脸的人再一次发出低低的轻叹声,难怪传闻中冷酷邪魅、狂傲肆意的邪帝会突然现身,难怪邪帝眼里满满都是她再容不下其他,且不说这两人各自的能力和势力,单是这容貌,就已经是天上地下最为般配的一对,只有他的俊美邪魅才能配得上她的绝美张扬。

“我下次就还这样,看你怎么收拾我?”南蔷轻轻推开他,浅笑盈盈,面上酡红,似是害羞所致。

君墨焱俊眉微挑,低沉着嗓音道:“那你就试试看。”

偌大的宫殿里好似只有他们两人,这一刻没有人敢出声打扰了这对人儿,因为只是看着这样的俊男美女便是一种享受,何况这俊男还是年少早慧、手握强大势力的邪帝,这美女还是神医唯一的传人,医毒双修的绝美少女。

南蔷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自顾自严肃起来,也不理君墨焱眼底的浓浓笑意和无边宠溺。

“陵王以千叶髓毒毒害大陆各势力的人,更想借此嫁祸漠北国,今次在寿宴下毒,联姻是假,以精兵包围漠北王都为真,刚刚更是偷袭于我,以我的性子自然是会杀了他,但我本是客,所以倒是想问一问,漠北皇帝陛下有何看法?”南蔷神色淡淡,丝毫没有之前保证君墨焱的小女儿家娇态,君墨焱也不上前,只是寻了个地方慵懒靠着,想看看这个小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北月亭这一次是真的相信南蔷了,想来若不是因为灵儿,她定然不会管漠北国的死活吧。王都被围,陵王势必得放。

看看那慵懒邪魅的君墨焱,再看看神色淡淡的夜冥雪,还有那一脸落寞的齐王,北月亭深知南蔷身后的人都代表着什么,且不说她的师父是何人,就是在场护着她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是他可以得罪的。

“陵王,南蔷姑娘说的可是事实?”北月亭挣扎着问道。

“即便如此又如何?我临风国如今兵强马壮,只要拿下漠北,便可打开征服大陆的大门。”陵王好像有着底牌,嘴角的鲜血在他苍白的脸上看起来尤其妖异,他抬眼看向君墨焱,冷声道:“虽然没料到你会来,但你们真以为我只是下了毒、包围了漠北王都吗?若真是这样,你们也太天真了。”

南蔷微微皱眉,这厮该不会还准备了别的阴招吧?

想着,不由看向君墨焱。

君墨焱很是享受南蔷这样不自觉依赖她的感觉,邪肆幽深的凤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低沉浑厚的声音响遍大殿:“你说的是那些活死人?”

“活死人?”

“这大陆竟然真的有活死人?”

“陵王竟然可以操控活死人?”

“······”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只有北月亭阴沉着脸,狠狠看着陵王震惊、诧异的神情。

南蔷有些傻眼了,她怎么不知道陵王还有活死人这后招?啊,不对,活死人是个什么东西,她怎么不知道新月大陆有这种东西?

疑惑地看着君墨焱,无声问道:活死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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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马上就要有两人缠绵的戏啦,亲们不要着急哦,明天就出来啦!

求朵花花吧,慰藉我孤独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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