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樱看着lily转身离开的背影,苦涩难堪的勾起嘴角,手紧紧地抓住裙摆,对着她的背影大吼:“lily,你我从此一刀两断邪恶宝宝:首席爹地,有种单挑!!我不会这么放过修罗的,他欠我的,都要数位奉还,包括你在内!”

lily听着简樱的声音,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颤,完全沒有想到简樱会说出如此极端的话來,喉咙上一片哽咽,无法用言语來形容的一种害怕。

当真是验证了那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足慢慢地伫下來,转身看着简樱,“你报复他?他再之后再报复你,你不在了,报复你的儿子,他不在了,儿子又报复他的儿子,那么这么相报下去,什么时候能结束?阿樱,你应该知道有的事情是天注定的!不是你想能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啪!

促不及防的一巴掌,简樱就如此的伸出手打在lily的脸上,带着无情与恨意:“那么我丈夫的命就应该如此沒了吗?修罗就应该如此的残害别人的生命吗?我以前认识的lily是这样吗?不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巴掌声响彻了整个天际。

lily捂着被打的脸颊,侧过头看着简樱,睫毛慢慢地垂下來,最后她扬起头,慢慢地笑起來,“修罗欠你一条命,对吗?我爱他,我怀着他的孩子,所以我愿意为他偿还这条生命!”话音刚落,她突然抢过路过护士盘中的手术刀狠狠地捅进自己的腹部!

护士吓得尖叫,同时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手术盘,扶住lily的身体,“女士,你有沒有事,我带你去急救室吧!”

lily摇了摇头,将护士推开,看着简樱,“如此足够了吗?阿樱。”

简樱无言以对的同时,更加不能理解,为什么修罗这样的男人配得到lily的爱情!凭什么?那个男人如此的恶毒,lily是如此的美丽姣好,却要被他糟蹋,甚至不惜一切的为他付出生命。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局。

简樱歇斯底的咆哮:“为什么?lily,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你如此做吗?他根本不爱你,你只是他的棋子而已,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会后悔的!lily!”

痛心难受一涌而上。

lily却是满足一笑,“他已经失去了双腿,也算是得到了报应。我现在的这一刀,完全的可以补偿你了,对吗?不管有什么事,我请你好好的照顾自己。稍后我会和他去伦敦,我们之间或许真的应该如你所说那样,到此为止吧!”

如果可以!

她真的希望到此为止。

更加希望修罗也可以如此的作罢。

什么恩恩怨怨都化为乌有,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來。

说罢,她吃力的捂着小腹,在护士的搀扶之下,一步步的走向急救室。

简樱退后数步,双目痴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最后冷淡的狂笑,这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吗?不是!曾经的知心好友,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路。现如今在爱情与友情之间作出了牺牲自己的举动,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醒醒吧!

不要再沉沦下去。

凌臣矅已经死了!

日子还要继续,因为肚子里还孕育着另一个新的生命,何必痛苦的挣扎着?

跌跌撞撞的回到病房,躺在病**,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不管是浅睡眠状态,还是彻底的入睡,梦里总是lily满身是血的模样。

几次从梦中惊醒,全身都是冷汗。

安母过來医院照顾她,看到她的脸色那么的难看,奇怪的问:“你怎么呢?为什么脸色这么的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妈妈去给你叫医生,等着啊!”

“妈,我沒事。不用去了。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很恐怖的梦。”简樱拉住安母的手,摇了摇头,阻止她去找医院,随后又马上转移话題:“医生有沒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想要去公司!”

“阿樱,行了!你是一个孕妇,你能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的辛苦,值得吗?”安母有些生气的看着简樱。

“妈,凌氏是他的心血,我不可以让它荒废,而且阿修还要去处理组织那边的事,他只是一个人,不可能分身的邪恶宝宝:首席爹地,有种单挑!。”简樱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的为他人着想。

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相信上天会好好的待他。

一定会!

安母幽幽的叹一口气,最后无奈的看着自家女儿,“还有最后一次检查,你保持好的心态,乖乖的把我弄的汤全喝了,那么身体就健康了,健康之后,你才可以去公司,知道吗?对了,还有矅的丧事,打算在什么时候办!?”

丧事?!

从头到尾,简樱都不愿意接受凌臣矅已经死去的事实,怎么可能会愿意去接受办理他的丧事,摇了摇头,“那个尸体不是他,为什么要办丧事?!”

安母一看,脸色都白了,刚刚还正常的她,一提到凌臣矅的事,就完全的乱了。不行,她不要再她的面前提及这些事。

既然她喜欢管公司的事,就让她管吧。

总比她的精神不太正常來得好些。

“你既然不愿意办,那么就不办,你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知道吗?好好的喝汤,然后争取通过检查,这样才可以去公司!”安母像哄孩子似的将她哄好。

简樱嗯一声,绽开一抹笑容,“妈,你也觉得那个不是凌臣矅,对吗?他给我许诺了那么多的承诺,我们还沒有去度蜜月,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抛开我的了。是吗?”

安母痛心的闭上双眼,抓住简樱的柔荑,只能顺着她的方向去安慰:“是是!他不会那么残忍的,好好的喝汤,喝完休息。妈去一趟医生的办公室。”

“好!”

安母看着她喝完之后躺下來休息,她这才收拾了保温桶去医生的办公室,每走一步,都感觉千斤重一般。她在一夜之间也仿佛苍老了很多很多。

这个温顺的孩子,能接受那么多吗?刚刚才体验失去了姐姐的痛楚,又马上失去自己的丈夫,而且是好不容易苦尽甘來的丈夫。

上苍!

所有的苦难降到她的身上,也不要降到她女儿的身上,好吗?

从医生办公室出來,彦修上前接过她的保温桶,柔声安慰:“阿姨,我开车过來接你回家,刚刚去看过简樱了,打了安眠针,现在睡得很好。”

安母嗯一声,看着彦修说:“又要顾公司的事,又要顾组织的事,很辛苦,不用來接我。再者有老黄接我,不就挺好了。”

彦修打开车门让她坐到车座上,“话虽如此,但是仍旧有些不放心,本來你这个年纪应该享福的,现在却什么都要做。这样吧,稍后我让左理安排一下,把蔷薇园的医疗诊所开启,这样家里人有什么病痛,也方便,不用跑來跑去。”

“也好。简樱的情绪不太稳定,天天吵着要去公司做事,阿矅的丧事也不愿意办,我们就悄悄的处理了吧!不然能怎么样?”安母想了想,提议道。

彦修沉重的嗯一声,“阿姨,你说得很对,不可能这样拖着。让大哥早点入土为安是正确的。可是我们背着阿樱这样做……怕是……”

“沒有什么好怕的。她现在一时难以接受,所以才会陷入自己的世界里,等到时间长了,她自然也就接受了。习惯了……对吗?”安母就是因为太心疼简樱,所以不逼着她去面对那血淋淋的现实。

彦修沒有出声,只是平静的颔首。

阿姨的举动是为她好,对简樱也是一个最好的方式,否则强逼她去面对事实,只会让她更加的痛苦,甚至是崩溃。

这时。

彦修的手机响起,是学校老师打來的电话,“你好,你是凌非夜的二叔吗?这几天兜兜都沒有來学校上学,只有严小语來过,你身为家长,好好的看一下孩子,以免发生什么事。”

“我知道了,稍后我会给你作答复。”

“好,那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安母奇怪的问:“公司有事,还是两个孩子怎么呢?”

“沒有,只是一点小事,学校的老师打电话來说两孩子学习成绩的事。阿姨,你不用担心。”彦修知道老人顾及的,担心的总是会比他们多,所以沒有告诉她事实的真相。

……分割线……

蓝鹰组织的舞厅场子。

黑色的轿车停在大门口,戴着墨镜的兜兜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位上,车座上的三个男人推开门走下來,身上带着一股浓裂的冷冽。

左理打开车门,抱过兜兜的小身体走进舞厅。

整个黑道上,现在是沒有人不知道,蓝鹰组织的凌臣矅死了,由八岁的儿子继任,谁也沒有想到那个八岁的小毛孩子居然能够请了刚退休的特种兵于铁,还有排行榜上杀手第一名冷血,更有特工组织的蓝其,三个震惊黑道的人过來坐震。

走进舞厅,所有的音乐全部关了起來,蓝鹰组织的小弟纷纷退到两侧,一声高喊:“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