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是冀南著名古城,战国时代赵国都城,秦置邯郸郡

“阴阳神教”总坛座落于四面环山盆地,唯一出入口是条狭谷涧道,以长板汉玉巨石铺地,历经一百五十年来,教众庞然,踩得有如万里长城八达岭那段石面凹陷光滑,可见盛况空前。WWw、QuanBen-XiaoShuo、Com

经过狭谷涧道步行里远,景致豁然开阔,崇阁巍然层层叠起,黄瓦粉墙朱柱有几人粗,石山异岩,花园锦簇,奇卉异果,布局巧妙,亭榭池影,小桥流水潺潺,不亚于公侯将相府第,好一派金碧辉煌建筑,气象万千。

总坛内院靠南面依山建筑,一道二丈高石砌围墙隔离内外,立一碑高有丈余,雕刻小篆字体十分浑厚有劲,漆朱红颜色触目惊心写道:

神教重地擅入者死

阴阴法王题

议事大厅灯火通明如昼。

“阴阳法王”张咰高坐紫檀龙凤椅,头戴龙凤金缕步摇冠,绨络练缣艳丽蝉,丽质天生,一颦一笑,婉娩多姿,实在倾国倾城,美艳得不可方物。

怀里抱著九岁义女李雨柔,就如影子一样,十分相像,却少了她那一份君临天下,睥睨苍生之霸气。

座下前方,八位如花似玉侍女肃然站立,“阴凤左使”卞瑛及“龙阳右使”司马勋分坐两侧,地面上,“十二月令主”金身之“福德正神”太监大总管张让风尘仆仆,匍匐跪拜,口诵圣安。

“阴阳法王”张咰一脸冷艳,却出声宛若莺啼道;“来人啊!赐坐张令主。”

“十二月令主”太监大总管张让坐定后,肃穆恭敬作揖道:“启禀法王!属下接到太极阴阳令牌,连夜赶回总坛,不知有何重大教务,聆听训示,并有要事禀告!”

“张令主!本法王将离开总坛,前往一百五十年前与主公‘神鉴奇侠’初识之海外仙山‘彩虹岛’,带着神教继承人李雨柔一同乘战船出海,那里有两座活火山是当年练就‘赤焰神功’之处。”

“十二月令主”太监大总管张让,若有心事,紧张不解脱口道:“禀法王!这一去一回,需多久时间?”

心里的盘算!怎能逃过练就“燎心**”无上神功之“阴阳法王”张咰的洞烛机先。

“张令主别慌!你将要禀告之事,本法王已然知晓!”

双眸异采闪烁,一脸兴奋又道:“右使司马勋及左使卞瑛听命!

两人马上离座恭身作揖道:“请法王示下!一切谨遵法旨!”

“阴阳法王”张咰冷然道:“三十年来之布局!总算要验收成果了。这次的动乱,就由张令主筹划主持,你们为辅,倾天下之教众,闹得越大越好,来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本法王预定十年之约,培育下一代法王,这十年内一切教务,就由你们三人共同主持,不得有误!”

双眸凝视“龙阳右使”司马勋,一种无法言喻,长辈对晚辈愧疚之眼神,黯然神伤道:

“勋儿!一百五十年前,你的祖先司马成与本法王同一主公‘神鉴奇侠’座前效命!料不到战死沙场,收容了孤儿寡妇传承至今,却没想到你这代的独子司马懿,患了先天阴脉逆转之绝症,体质柔弱,如果没有神功加持,有随时猝死之虑,只好带在身边调教,可惜无法习武,但是小孩天真聪明,却是学习‘燎心**’的上乘人选,你也只好忍痛割舍,十年后再还你一个活泼健康英挺的俊小子!”

“龙阳右使”司马勋豹额狮颊,满脸虬胡,铜铃大眼,一身古铜色健肌,形态十分威猛,然而有若孺子依慕,涕泗纵横五体投地哀声道;“法王世代恩宠!属下铭感五腑!为了这个孽子司马懿,拖累了法王许多教务要事,实在死不足惜,一切就由法王作主!”

“好了!就把司马懿送上船,我们就要顺流黄河出海,你们退下吧!不必跪安了!”

三个人依序跪安辞退,连同八名侍女走出议事厅。

女童李雨柔见四下无人,忸怩撒娇稚声道:“亲阿母!为什么刚才提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时,娘亲的眼神,一转眼间好可怕呃!好吓人喽!为什么需要死那么多人嘛?”

“阴阳法王”张咰面露慈辉,轻抚李雨柔秀,双眸凝视前方,显得寂寞、空洞、深邃不见底处,一股无法言喻之苍茫哀怨。

亲昵其乳名,幽幽然叹道:“咪咪!如果没有时代大动乱,主公‘神鉴奇侠’怎会再渡红尘?他是个‘未来人’,应该会知道历史因果的!”

李丽柔懵然不懂脱口道:“哇!那不就是个神仙喽!肯定是人家的亲阿爹嘛!让爹知道这次动乱的始作俑者就是娘亲时,一见面不就会吵架嘛?为什么!”

“阴阳法王”张咰玉靥绯红,双眸闪烁灼然企盼著,有若处子含羞吟道:

两眼啼红空弹与,未见桃花又去。

一征帆举,断肠遥指彩虹路。

盘月当空,万籁寂静。

三个人离开内院,迳行花园,百花清香扑鼻,令人闻之神清气爽,有偷得半日闲之恬然自得。

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一闪诡谲,建议道:“禀‘龙阳右使’!三十年来之布局,那些令主们皆沉逸安乐,不图上进,我们应该另外培养新一代有冲劲的年青人接班了!”

“龙阳右使”司马勋为宝贝儿子司马懿之事,闷闷不乐,现在哪有兴趣听得进去。

“阴凤左使”卞瑛轻咳一声,内伤还没有痊愈,年纪又轻,厌倦了江湖杀戮,漫不经心道:“张令主可有良策?”

太监大总管张让马上从怀中取出本帛书名册奉上,兴致勃勃恭声道:“请两位过目!法王之动乱法旨,属下早拟好了应对之策.一切计划皆登记详载,就等请示后再行动了!”

“龙阳右使”司马勋一脸茫然,无厘头地扯开了问题道:“卞瑛妹子!法王真的明天就出海?不多留几天?”

“阴凤左使”卞瑛默然点头,太监大总管张让十分巧思,再从怀里取出了一只长盒,一个玲球剔透水晶胭脂盒。

长盒打开一瞧!是二根千年人参,芬香扑鼻,非市面上能买到。

“禀司马右使!这是贡品,就给令郎带在身边调养身子吧!您就快回府上叙叙,跟司马公子交待几句知心话!”

朝“阴凤左使”卞瑛又道:“卞左使,这是皇后御用的胭脂贡品,在下给你留个一个,擦抹起来肯定艳光四射,妩媚动人!”

“龙阳右使”司马勋感激道:“张令主真是有心人!小犬司马懿从小就吃你送的人参长大,不知叫本座得如何谢你?”

“是啊!张令主在大家的心目中,就如叔伯辈的尊敬!司马大哥不是正在修练‘苍穹神枪’及‘燎心**’吗?干脆将法王交办之事,全权由张令主去做。我们也乐得清闲!”

“好!就这么说定。我得赶回家中交代些事情以后再连络。”

“龙阳右使”司马勋将人参盒及那本名册揣进了怀里,拱一拱手兀自先行匆忙离去。

太监太总管张让摸抚白眉,眼神灼然问道:“禀卞左使!你认为张角这个人才如何?”

“阴凤左使”卞瑛思虑片刻应声道:“张角足智多谋!可堪大任。”

“好!就这么决定,先把他神化,就封为‘太平教主’按计划进行,免得事败后牵扯吾教!”

“阴凤左使”卞瑛**那盒水晶胭脂,爱不释手,蓦地,双颊绯红轻声嗫嚅问道:“张令主!朝廷大小官吏你很熟,向你打听一个人,这是私事,可不能随便宣扬出去。”

太监大总管张让是头老狐狸成了精,从她表情神态看来,心里头大概有个谱,但却不能表现得太明,故意白眉一蹙,满脸的不以为然。

“禀卞左使!在朝廷深宫里头确实认识几个人,但是官阶太低的芝麻绿豆小官,哪能全然知晓!”

“你肯定认识的!就是那个少年英挺,用‘五色廷棒’责打蹇强,一夜间洛阳成名的年轻将官喽!”

太监大总管张让敌意搓*揉白眉,满脸诧异吃惊的望着她,料不到,她满额飞红透至耳根,少女矜持忸怩含羞,借搓*揉着衣衫腰带,慌忙避开讶异眼神,螓低得差点触及丰胸了。

突然大叫一声!瞪大双眼凝视,仿佛豁然大悟般!

却吓得卞瑛骤间蹦跳了起来!羞窘愕呆?

再瞧见他可恶似笑非笑之眼神,处子芳心忐忑有若一头小鹿乱撞?恨不得挥掌将地面打个洞,钻进去躲藏!

“呃!当然认识!这位少年郎叫曹操,宇孟德,小字阿瞒,原本复姓夏侯。他的祖父夏侯鼎行踪不明,又因为其父夏侯嵩为‘中常侍’曹腾收作养子,改名曹嵩,他当然改了姓曹。就是宦官之后,祖孙三代清白,自己人嘛!”

“阴凤左使”卞瑛仔细听后,却半嗔半喜道:“人家只问你认不认识?又没问曹操的祖孙三代,你真是多嘴……以后有什么关系着他的消息,可要告知本座!”

话一说完,低俯着螓匆忙掠身而起,有如凌波仙步,消失于小径尽头。

唉!嗔脸臭臭?心里甜甜!好人难为呀!

真所谓:强摘的瓜果不甜,强摄的姻缘不贤!就任其展喽?

突然一惊!一拍额头,自己差点就误事。

“中常侍”曹腾及儿子曹嵩、孙子曹操三人,皆列铲除黑名单里头,这下子得赶紧更改过来,升他们的官来巴结下左使了。

哼!算你曹家祖上有德,要不然卞瑛找来拚命?一切计划不啻全部泡了汤?真***好险!

儿呀!儿呀!还不都是为了你一人前途着想,这次举兵造反,若能成功,皇帝可就成了张姓天下了。

天空一道黄芒由西划过至东,好像将天际劈成了两半,谓:甲子年不吉。

张角自命“老子”转世,用法术咒语祝福过的水称为“真命太平符水”十分灵验。他分身多处,不同一时间显现,治病救人无数,于是大家把他当作神明崇拜,世称“太平教”。

张角十日内集结数十万教众,遍布下列八州:青州(山东省北部)、徐州(江苏省北部)、幽州(河北省北部)、冀州(河北省中部南部)、荆州(湖北省及湖南省)、扬州(安徽省中部及江南地区)、衮州(山东省西部)、豫州(河南省),全都接受领导。

甚至有人卖掉财产,或抛弃财产前往投奔,道路上拥挤得水泄不通,途中生病死的饿死的,就有一万余人。

郡守官衙不了解内情,反而声称,张角是位活神仙,鼓励人民向善推广教化、受到人民敬爱。

更助长了张角势力如日中天,设立三十六个“大祭酒”大方军区,“大祭酒”一方约一万余人,“小祭酒”小方七千人,合计已有三十六万人,分别任命官阶。

宣称: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都洛阳行政衙门,以及州郡府衙大门,都有白石灰写的“甲子”字样,令人触目惊心,造成更多的神话。

张角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命三十六个军区大小“祭酒”同时起兵造反,每人都头戴黄巾作为标帜。

“三才阵”作战方法,所向披靡,兵锋所及,焚烧衙门命官劫掠城镇村落,变民有如蝗虫过境,所经之处无一不成焦土矣!

安平国(府信都,河北省冀县)亲王刘续、甘陵园(府甘陵,山东省临清市)亲王刘忠,都被变民生擒,投降黄巾。

朝廷闻报为之震动!一时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皇帝刘宏下了一道圣旨,命“大将军”何进率羽林左右军及北军五兵团将士,在都驿马姑“都亭”布防戒备,修理武器,护卫京师。

并在函谷关(河南省新安县)、大谷关(偃师县西南)、广成关(河南省汝阳县东)、伊阙关(洛阳市南龙门镇)、轩辕关(河南省登封县西北)、旋门关(河南省荣阳县西)、孟津(河南省孟津县东黄河渡口)、小*平津(河南省孟津县东)八个关隘,分别设立驻军都尉。

御书房内,皇帝刘宏龙颜大怒,扫翻了文房四宝洒落一地,神色阴霾,来回踱步,一旁服侍的太监们人人噤若寒蝉。

三朝元老御史大夫张钧双手握举笏板,恭身侧立,面露得意,皇帝终于肯听谏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天下苍生幸矣!

皇帝刘宏返身端坐龙椅,一掌拍在御桌,怒气冲冲吼道:“传唤了老半天!怎么还看不到‘十常侍’觐见?朕养你们这班太监干啥用?不如全砍了脑袋当球踢!”

一名太监心惊胆颤趋前道:“启奏皇上!‘十常侍’已有五位督军去了,一时间无法回朝面圣,另外五人皆出宫外巡视布防工事,可能再过一个时辰才能回来。”

皇帝刘宏闻语,满脸无奈,也只好等下去,挥袖道:“赐贤卿张钧座椅!快奉茶!”

御史大夫张钧坐定,举奏板趁机道:“启奏皇上!前‘司徒椽’刘陶大人,曾经道:‘张角这批黄巾贼人的阴谋,早已计划多年矣,曾偷偷潜来京畿。观察本朝行动,勾结宦官及朝中大臣,互相呼应。’”

“并且在各地的州郡皆有变民头领‘祭酒’贿赂官府,使得州郡大守隐匿实情,更不准备奏报朝廷,只是用口头传递情况,不愿形诸正式公文。”

喝一口香茗,润湿喉咙,老弱体衰的气喘又道:“老臣建议陛下应公开颁诏书,行文全国府衙,悬赏捉拿张角那些叛逆,以封爵作为奖赏,如果官员畏惧躲避者,即与黄巾贼同罪!”

皇帝刘宏脸色骤变,霍然起身,颤抖声道:“真的有……如此严重?朕为什么都不知道?”

“唉!皇上从小就勤俭圣明,只不过为奸人宦官‘十常侍’所蒙蔽,为害最烈者就是‘黄门令’大总管张让,残害忠良无恶不作,简直是罄竹难书矣!”

颓然就座的皇帝刘宏一脸阴晴不定,有气无力道:“张贤卿!‘阿父’张让真有这么坏?朕待其不薄啊!当今黄巾贼作乱,为害朕的江山,不知你有何良策?”

老神在在的御史大夫张钧离座,从怀中端出一卷奏本,恭敬奉上御桌,皇帝刘宏迫不及待打开阅读。

盏茶时间过后,皇帝刘宏勃然大怒,猛地拍桌,一指侍侯的太监喝斥道:“狗奴才!半个时辰之内,再不把执行公事的张让他们找来,就砍下你的脑袋当夜壶!”

那名太监浑身颤抖,躬身作礼,三步当成二步走,恨不得长了翅膀,马上飞去宫外秦青巷的“宛艳珠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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