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头的这一部分资料,一半是当时印加遗址出土所带出来的线索,而另一半则应该是陈家人自己查出来的线索,根据里面的资料记载,那座记载与中国古代器物上的古城,很可能就是印加明中,一个富有神秘色彩的城市,消失的‘帕本尔墨’。

印加明与玛明、阿兹特克明并称为"印第安三大古老明"。

据说他们的发源地是的的喀喀湖中的一个部落,从10世纪到15世纪,一直繁荣昌盛,最后毁灭西班牙征服者,据说印加明并没有自己的字,但在天、数学和医术方面十分发达,是已知的明中,开颅手术最发达的明。这样一个连字都没有的明,是如何在天等方面取得这么高的成就?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人们。

而关于帕本尔墨的传说,则属于印加明中的一个神话传说,相传太阳神为了使得人民开化,就派自己的儿子下到人世,并且赐给儿子一柄金权杖,金权杖插进哪里,就在哪里定都。

后来,金权杖插进了库斯科,于是印加帝国在此定都,开启了长达好几个世纪的辉煌明。

而在印加明发展过程中,人们不断扩张领土,修建城池,其中的帕本尔墨,据说是印加明的神殿,城池非常大,修建的位置也非常隐秘。

在古老传说中,帕本尔墨修建于一个十分神秘的地方,印加流传的古诗歌中这样表述它,它位于:世人肉眼所看不见的地方,进去之后,里面充满了神迹,只有掌握了太阳神指令的人,才能窥见它的真容。

印加明起源于安第斯山脉,安第斯山脉主体位于秘鲁,横贯亚马逊,随着人类对于亚马逊的探索,很多古老的城池遗迹展现在人们眼前,比如玛古城,和印加遗迹,但至今,关于神秘的帕本尔墨,却没有任何踪迹。

而在印加遗址出土的中国器物中,里面所记载的东西,却使得仿佛传说的帕本尔墨,渐渐鲜明起来。

根据各种线索的收集,在很久之前,陈家人就将帕本尔墨所在的区域,定位在安第斯山脉以东,亚马逊平原以西的部位,那是一片无人区,是真正的无人区,而且整片区域,被一种怪异的磁场包裹,曾经有科考队开直升飞机,希望能拍摄一些内部的生物环境,但一到达该地,拍摄器一类的东西就全部变成了雪花点,因此至今地图上关于那一块区域,都还是一片浓重的绿色,没有任何其它的标记。

引起我注意的是那段诗歌:

世人肉眼所看不见的地方。

进去之后,里面充满了神迹。

只有掌握了太阳神指令的人,才能窥见它的真容。

肉眼所见不到的地方,难道就是指这片无人区?

神迹又是指什么呢?

太阳神的指令,是否代表着某种密码?

我猛然想起,问道:“这么说,陈萌若当年进入的就是这一块区域?”鬼魂陈点头,淡淡道:“她带了一批人,但没有出来。”

杨博士道:“或许她到达了帕本尔墨。”

我道:“或许死在了半路上。”

杨博士叹了口气,盯着资料中那个和我们在水底所见的,几乎一某一样的球体,眼神显得很茫然。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远隔大洋的南美洲看到这样的东西,和我们在国内发现的一模一样,如果真是如此,在10世纪时,郑和还没有下西洋、欧洲大航海也没有展开、各个大陆之间,完全不知道彼此,那么,南美和国内,为什么会出现同样的东西?

这些谜团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陈家的人又掌握了多少?历代帝王,又想由此得到什么?

如果按照这个线索来看,我们事实上并没有具体的目标地,仅仅只有一个搜索点,我们需要到达那片区域,才能展开搜索,而查理会忽然进入那个地方,是否已经掌握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信息?

查理是海姐的上司,显然,他也已经参与了这件事情,按理说,在娶了陈萌若后,他已经是半个陈家人了,为什么现在反而和陈家作对呢?

我道:“进入这片区域,我们没有任何代步,而且危机重重,根据路途来算,几乎相当于徒步横穿四分之一个欧洲,咱们的装备是不是太少了?”

杨博士摇头道:“不算少了,我们没有任何承重代步的工具,所能携带的负重已经到达上限,再多也多不了,食物方面的补充,恐怕还要靠自然条件了。”自然条件,也就是比较原始的野果、或者打猎,我几乎可以预见,这将是一次么多痛苦的行程。

紧接着,鬼魂陈指了一个汇合地,认为如果杨博士要去的话,我们的汇合点就要定在那个部落的边界线,那是一个地下水行程的河流瀑布,河水最终汇入亚马逊河,相比起亚马逊河的长度与水量,这条地下河显得很小。

商定主意,我们便兵分两路,由沙沙、杨博士一队,由于是两个女人,为了保险起见,鬼魂陈将大鼻孔分了过去,我、鬼魂陈、大龅牙、波粒儿三人继续上路,临走时,那条图腾柱上的大蛇一直盯着我看,扭动身躯,仿佛想爬下来,目光让人脊背发寒,给人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波粒儿是个话不太多的年轻人,根据二分头的说法,是部落的沉默勇士,打猎和辨认路径都是一把好手,之所以舍得将这个年轻土著派给我们,得益于鬼魂陈所出的资金,对于这里的土著来说,现代的药品以及一些照明工具,是极其重要的,这些东西都只用有钱才能换回来,因此我们的合作,是一次互惠互利的金钱合作。

在行进了半天左右,我们原地休息,波粒儿和二分头说了什么,二分头和他交流显得很艰难,但最终还是听懂了,于是说道:“波粒儿说前面就进入另一支部落的范围,这支部落除了不让外地女人靠近以外,也讨厌糟蹋食物和破坏生态的人,我们进去之后,不要随意攀折周围的花木、吃的野果,吃多少就摘多少,如果浪费或者随意伤害周围动植物,被他们发现了,会受到很严厉的攻击。”

我乍了乍舌,道:“这么厉害,看来这个部落的人是爱护生态的环保大使啊。”

二分头笑了笑,道:“几乎每个明都有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论,这里的人估计是食物匮乏,所以对于生态很珍惜,咱们听波粒儿的话,在这个地方,脱离法律的限制,即便咱们真的被毒箭毒虫咬死,也没人帮咱们收尸,出了事,就是自找的。”他这句话就看着我一个人说好像专门说给我听一样,这让我挺不乐意,心说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容易惹事的人吗?

我们的午餐是波粒儿打的鸟肉,原本我是想随便吃点儿压缩食物赶路,这样打猎生火太耽搁时间,但谁知波粒儿的动作十分麻利,打鸟、洗剥,生火,动作熟练的令人眼花缭乱,从打猎到烤熟吃完,我们用了大概五十分钟的时间,加上烧烤过程中的休息,和我们吃压缩食品的时间差不多。

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对波粒儿说:“兄弟,你太棒了。”波粒儿看了二分头一眼,二分头翻译给他听,这勇士脸又红了,叽里咕噜说了很短的一句话,二分头对笑道:“孙兄弟别逗他了,这孩子才二十出头,没去过外面,脸皮薄。”我一看果然如此,便不准备让小朋友不好意思,几人吃喝完毕继续上路。

没走多久,我便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似乎周围的丛林里面仿佛藏了很多眼睛,一直在偷窥一样,这种感觉十分不舒服,我反观其它人,他们也神色各异,我忍不住凑到鬼魂陈旁边,压低声音道:“陈老大,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跟踪我们?”鬼魂陈微微点头,道:“不用理会。”

波粒儿转过头,压低声音对我叽里呱啦说了一阵,二分头悄声翻译道:“是这里巡逻的土著,他们善于隐秘,很难发现,但只要我们不违背他们的规则,就不会有事,波粒儿让你不要担心,大家注意脚下,尽量不要伤害无辜的生命。”

我看了看脚下的毛毛虫,说道:“我很想踩死它。”

二分头道:“再它没有主动伤害你之前,你最好不要对它下脚。”接下来,我们一路上小心翼翼,有蚂蚁的地方避开,原本用匕首开路,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开路,遇到有茂密植物的地方就钻过去,时不时便会有一些肥大的虫子落在身上,我还不能弄死它,还得捉下来放回叶子上,跟它们说:拜拜,有机会在一起玩。

我觉得我们就像神经病一样,但那种窥视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去,却也没有对我们产生任何不利,大约走的久了,我的谨提心也渐渐麻木起来,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吧唧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