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小黄狗嗤之以鼻,道:“别瞎想,陈家的人不是傻子,赵信想暗算他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但是有一点很奇怪,第二个铁球,藏在鬼苗那么长时间,你想,为什么陈家的人,一直没有找出第二个铁球的下落?”

对啊,以陈家铺天盖地的搜索,按理说,第二个铁球的下落,不应该遗漏才对?难道是因为赵家的人一直在其中做手脚?还有,如果铁球真的那么重要,赵家的人为什么不自己去取,而是要让小黄狗去?

这一连串的问题,我直接问了出来,小黄狗道:“确实是赵家的人在做手脚,但我到了鬼苗那个古村落之后才发现,他们那里的人,跟赵家的人没有任何关系,而那个铁球也被当成圣物供奉,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潜入其中,在供奉圣物的石室里,我看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别他妈的卖关子,我时间很紧。”

小黄狗露出神秘的微笑,道:“是使用铁球的方法,这确实是两把密码钥匙,只有凑到一起才能起作用,但我想,知道这个方法的人应该并不多,可能,连赵家和陈家的人自己都不了解。”

“然后呢?鬼苗难道和那个明有关系?否则怎么会知道使用钥匙的方法?”

“对啊,我也弄不明白,所以,在得到铁球之后……”小黄狗顿了顿,道:“我用炸药,将那间石室炸了个粉碎。”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人办事太疯狂了,我道:“你是想将记录钥匙使用方法的东西破坏掉?”

“不错,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我知道,该怎么使用那两个东西,但必须要借助一样工具。”

“什么工具?”

“源码。”小黄狗道:“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陈默所使用过的源码,所以,除非和我合作,否则不管是陈默还是赵家的人,都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道:“鬼苗里的东西如此重要,赵信为什么要让你去?还有……你说只有你知道,难道那些鬼苗自己不知道?”

小黄狗摇了摇头,道:“那间石室非常古老,很多东西都已经被破坏,石室本身根本没有引起重视,而且那些鬼苗,很多都已经出山,在外接受教育,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铁球会成为圣物,我在当地的老人家口里听到过一个传说,据说之所以会供奉铁球,和他们鬼苗的来历有关。”

“传说?”我来了兴趣,道:“讲一讲。”

相传,鬼苗的祖先并不是真正的苗人,他们受到神灵的指引,语言家乡将会发生山洪灾害,所以在神灵的指引下迁移到云南一带,当时当地以苗人居多,加上和苗族世代通婚,因此成了独立的一支。

神灵临走时留下圣物铁球,据说当铁球自己悬浮在空中时,就说明鬼苗可以返回自己的家乡了。

先辈们落叶归根的思想很重,当然都希望最后能返回故乡,因此对铁球极为看重,建造石室供奉起来,一代代流传,铁球纹丝不动,这个故事,也逐渐成为传说,真假已经不可考证了,铁球虽然成为一种圣物象征,但就连现今的鬼苗,对于它也知之甚少。

小黄狗这一炸,相当于炸了鬼苗的历史,被鬼苗喊打喊杀自然是必不讲,九死一生才从古村落里逃脱出来,当时小黄狗弄清楚了铁球所代表的含义后,也和我一样觉得奇怪,这么重要的东西,姓赵的恩门会让自己来弄?直到回了北京,一打听赵家的情况,小黄狗才反应过来,好一招障眼法。

为什么说是障眼法?

原来在我们进入亚马逊期间,陈家已经开始整合势力,原本的气压家族渐渐浮出水面,给赵家的人施压,而且原本在国外的势力,也开始一股作气往国内冲,显然是准备做最后一击。

赵家的人措手不及,未免鬼苗村的东西落入陈家手里,才借小黄狗之力使了个障眼法,并且迅速反击,两拨人马明争暗斗,一时间僵持不下,最终陈家按兵不动,而赵信则趁此机会将铁球拿在手里,这样一来,虽然没有什么作用,至少可以阻止陈家人先行一步,毕竟只有一个铁球,孤掌难鸣。

小黄狗说道这儿,笑道:“但赵家算漏了一点,他们小看鬼苗所掌握的信息了。”

我心里已有了计较,按照小黄狗现在的说法,陈默和赵信,应该是谁也奈何不了谁,表面上看,陈家占了上风,因为不管是铁球还是源码,最重要的部分都在陈家手里,但陈家最后缺的东西,就是赵家人手上的东西,我有些想骂娘,道:“既然你当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干嘛不把东西交给陈家的人?”

“交给他们?”小黄狗挑了挑眉,嘴里啧啧有声,道:“交给他们,我能有什么好处?”

我忍住想抽他的冲动,道:“交给赵家的人你就有好处了?”

“当然。”出乎我意料之外,小黄狗笑了笑,道:“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这是个多么聪明的决定。”

“你小子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小黄狗道:“你不是不准备搀和了吗?既然如此,问这么多干什么?”说完摆了摆手,道:“赵家的人,现在没工夫理你,估计以后也想不起你了,所以,见好就收,咱们兄弟一场,我不会害你的。”

我心说,你小子害我的地方可太多了,但画已经说到这份儿上,剩下的都是陈家与赵家的纷争,我确实已经没有必要在追查下去,至于那个核心秘密,离我则太遥远了,我和小黄狗无言的坐了半晌,在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主要是关于鬼魂陈的。

对于内部有奸细这事儿,他应该是清楚的,所以当初才会将计就计的带上大龅牙和二分头,而现在,赵家那边依旧窥视那个核心秘密,而赵信,必然也想得到陈家手里掌握的信息,他们会进行怎样的反扑?

陈家的势力毕竟大部分在国外,虽然覆盖网庞大,但却显得过于分散,而赵家不一样,他在国内,树大根深,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陈家会不会吃亏?

赵信会想出什么办法对付鬼魂陈他们?

我想起张易霄的惨状,心底有些沉甸甸的。

小黄狗没多说,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想吃什么,我请客。”要说这小子虽然当初坑的我很惨,但就朋友来说,确实够义气,撇开那些事情不谈,我俩好的可以穿同一条裤子,心烦意乱之下,我狠狠宰了他一顿,并且吃完后还开着他的车酒驾,结果被警察大哥拦了下来,我后悔,很后悔,酒驾是不对的,但我没控制住。

在被拦下来的那一刻,迅速和小黄狗换了个位置,自己蹦跶到后座,然后……小黄狗的驾照彻底报销了。

我看小黄狗一副死了娘的表情,心底顿时觉得好受多了,果然,看着别人倒霉,我就有种幸灾乐祸的畅快感。

经过一番胡吃海喝,大脑晕乎乎的,有些事情反而想明白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喝了酒就醉,不吃饭就死,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早点儿跟杨大美女发展关系,过两年再生一个孙小邈,这样的生活多美好,何必要过把脑袋拴在裤腰上的生活,还要时刻担心连累周围的人?

睡觉前,我默默的在心里说:陈默,好兄弟,对不住了,是你要先跟我绝交的,虽然我很想帮你一把,但兄弟我没什么能力,咱们就此别过,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下水道,咱们不会再有交集了,再见。

但这段话刚说完,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是王哥打过来的,现在已经是晚上的12点,王哥是个作息时间非常规律的人,晚上九点准时上床睡觉,不玩电脑不玩手机,早上六点钟准时起床,十年的护林员生活,让他习惯了跟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12点给我打电话,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难道是大伯出了什么问题?

我赶紧接听,喊道:“王哥?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出事儿了?”

“…………唔……嗯。”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呻吟,声音听起来十分压抑,仿佛是强忍着什么,我不由得想歪了,问道:“王哥,你在干嘛?是不是打飞机的时候不小心按到我电话了……现在的触屏手机就是这点不好,我上次不是教过你怎么弄屏幕锁吗?算了,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

话音刚落,正打算挂电话,那边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的声音冷冷的传过来:“如果不想他死,立刻按我的吩咐做。”紧接着,我听到了一阵肉搏声,又有压抑的呻吟声传来,这次比较清晰,我听出来是王哥的声音,他大概不想让我担心,所以声音并不大,因此我刚才乍一听,就想歪了。

“你是谁!”我紧张起来。

对方道:“现在你铺子里的三个人都在我们手上,识相的按我说的做。”我们?难道对方不止一个人?孙二和大伯现在身体虚弱,没什么反抗能力,但王哥的身手我是知道的,普通人觉得他面貌丑陋,性格和气,很容易欺负,事实上,王哥属于可以徒手搏狼的类型,普通小偷劫匪想对付他,根本不可能。

那么对方是谁?

现在打我的电话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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