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说不出话来,两人目光对视,仿佛都猜想到了什么,当即,我们交换了梦中的情景,令人感到难以理解的是,小黄狗做的梦和我一模一样,只不过,在梦中和陈静那啥那啥的不是别人,而是我!

这太诡异了。

如果说之前我还认为是小黄狗多心,那么现在,我就觉得陈静肯定有问题了。

“不行。”我越想越没底,说道:“这事儿得找陈老大商量一下。”

小黄狗道:“那女人是陈默的本家,你觉得陈默是会信她多一些,还是信你多一些?”小黄狗显然不赞成我的看法。

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放下心,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比你了解陈默,千万不要低估他的警惕性,赵信就是因此而犯了错误,他绝对不会因陈静是本家的人,就有什么偏见,这点我很有信心,只要我告诉他,不管他信不信,绝对多一个心眼防着陈静。”

小黄狗目光中带着一种不赞同,但还是说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可以去试试。”我俩边说边走出帐篷,外面的天刚蒙蒙亮,由于昨晚下了雨,整个草场水汽蒸腾,一眼望去白雾茫茫,水汽在草丛间穿梭,空气中夹杂着青草的气息,以及烂泥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起床,收拾帐篷,分发食物和药品,大部分是一些防虫药,趁着这会儿功夫,我走到陈默旁边,他双手环胸,平静的看着其余人的动作,见我凑上前,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我道:“跟你说个事儿,你觉得陈静怎么样?”

他的目光突然收缩了一下,看向我,慢吞吞的说道:“她是我的人。”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呛了一下,道:“你可别误会,朋友妻,不可欺,我当然不会跟你抢女人,再说了,我北京那里还有一位,让她知道我在外面乱来……”

鬼魂陈侧头,道:“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有话就讲。”

刚才我在小黄狗面前还信誓旦旦的,但现在我有些吃不准鬼魂陈的意思,因此感情这东西是最不理智的,有句话说的好,陷入爱情中的人都是盲目的,如果鬼魂陈真的对陈静有意思,那接下来说的话,没准儿他还真的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认为我是没事儿找事儿。

我这一迟疑,鬼魂陈有些不耐烦,准备离开,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我一咬牙,忙拽了他一把,将这段时间小黄狗和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鬼魂陈一直静静的听着,片刻后,他眯了眯眼,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

这就完了?

我道:“不仅得知道,你还得留心,陈哥、陈老大,你不能被爱情冲昏头脑啊。”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吭声就走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全都是在对牛弹琴。

没多久,我们收拾妥当,重新启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烂泥地里,由于水草丰茂,面积辽阔,一路上我们根本无法发现赵信等人所留下的线索,也不知他们已经到了哪里。

那个姓葛的妹子和我走的挺近,我问她:“你估计一下,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

她十分可爱的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不耽搁的话,估计还得一天左右吧。”

我道:“你这么清楚,怎么,以前来过这地方?”

她摇了摇头的,道:“我以前都和金蔚姐在阿拉斯加一带活动,不过出发前当家的跟我们规划过路线,这里是草场,我们所在的目的地,有一座很高的山。”

“山?”我觉得而有些奇怪,怎么没听鬼魂陈说过?我道:“这地方还有大山?”

她摇了摇头,道:“是我说的不对,我想想……不能说是山,据说是一块拔地而起,很高很高的石头,特别大,远远看,就像一个高山,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石头的下面,据说,那石头还是我们陈家的老祖宗,靠人力搬到上面镇压的。”

我道:“还镇压呢,难不成下面有妖怪?再说了,如果那石头真有那么大,像山一样,请问你们陈家的老祖宗,是山神还是夸父啊?”

葛曼曼一时回答不上来,嘟了嘟嘴,扭过头不理我。

我琢磨着她的话,如果是这样说来,那么赵信等人比我们提前一天出发,他们岂不是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该死的,万一他真的用假源码,让大伯他们去趟雷怎么办?

下意识的,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虽然明知道即使这样,也不可能赶出多少路,但心里的焦急让我根本淡定不下来,很快便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原本是鬼魂陈在前面的,这会儿我反而走到了他身前,开路实在不是一个好活儿,为了不陷入比较深的泥滩里,手里的长刀要不停的挥舞,将草砍倒,以便看清脚下的路。

我在前面开道大约两个小时左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更何况手上的伤还没好,最后受不了,刚打算后退一步,让鬼魂陈上时,忽然,前面的草丛剧烈的颤抖起来,似乎有什么活物,而且看草丛颤抖的情况,那活物个头应该不小,绝对不可能是兔子一类的东西就对了。

众人都警惕起来,端起手里的枪,而这时,草丛里传出了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仿佛有很多蜜蜂在飞舞一样,伴随着这种声音,从草丛里升腾起一阵黑烟,迅速朝着我们飘过来,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妖怪放出了黑雾,但仔细一瞧,却是密密麻麻的蚊虫飞舞,使得草丛都跟着震颤起来。

蚊虫的黑雾瞬间将我们包裹,我一开口,嘴里顿时咽下了不知道有多少只,那种恶心的感觉就别提了,我想开口吐,却根本不敢开口,因为一开口只会有更多的飞进嘴里。

我敢发誓,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蚊子,好在我们衣服多,叮到不至于,但它们无孔不入,横飞直撞,黑麻麻一片,让我们根本无法睁开眼,不多时,我感觉有东西往我耳朵和鼻子里面钻,我吓了一跳,连忙紧闭嘴,将脸一侧,鼻子埋进肩头的衣服里,双手堵住耳朵,此刻众人都没办法开口说话,又无法睁眼,完全无法交流,就连该往哪儿跑都不知道。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喊道:“快,拿酒精、驱虫水,全部抹上。”我听出是小黄狗的声音,不由感叹,兄弟你可够彪悍的,蚊子的味道怎么样?

我这边动不了,但总有那么两个彪悍人物,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放弃抵抗,拼着被蚊子钻耳朵钻鼻子的风险将酒精和驱虫水拿了出来,我们一行人赶紧抹酒精,抹驱蚊水,好半天,这些东西才总算放弃骚扰我们,不少人当即都吐起了,估计是没少吃蚊子。

我也架不住,转头吐了一阵,觉得嘴里涩涩的。

割曼曼别看长的娇娇小小,到也没有被这阵仗吓到,而是奇怪的说:“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蚊蝇?”

小黄狗鼻子**,嗅了嗅,道:“有腐尸的气味儿,应该就在咱们前面。”

腐尸?难道赵信的人又遇险了?他手下的人个个都是好手,接二连三的遇险,难不成我们现在所呆的这片区域,有什么厉害的家伙?是动物……还是其它的?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鬼魂陈很小黄狗在前方开路,我们逐渐朝着蚊蝇最多的地方而去,这时,其实草地**的味道我已经闻不到了,鼻子里全是酒精混合着驱虫水的味儿,那些蚊蝇估计从来也没接触过这两种物质,对于它们的味道,完全没有抵抗力,我们一靠近,就嗡的往后退。

在浓烈的酒精味道中,我们一路向前,脚下的泥滩越来越软,一脚踩下去,可以没过膝盖,比我当初在仙日乃登雪山还要困难,忽然之间,前方的小黄狗脚步一顿,似乎是有什么发现,他和鬼魂陈交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小黄狗弯下腰,将手摸进了烂泥地里,片刻后,拽出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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