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或许是他那天也去了墓地,他看了我,可我没看见他.”张仙震惊的开口道。

“也许就像你说的这样,只是他看见了你。只是爸、妈忌日那天他已经去过墓地,为什么几天之后又去。”兰影儿纳闷的开口道。

“这个可能只有他自己清楚了,不过我想他应该没别的什么意思。”张仙一脸坦然的开口,经历了这么多年,她想方正宇不会再做什么坏事,况且他也没有必要。

“这个我自然明白,好了,难得出来吃饭,就不要提他了。”兰影儿略略放心,并笑道。

见兰影儿只是随口一问,张仙也没多想,一顿饭吃到一半时,张仙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并对兰影儿道:“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先吃。”

兰影儿点了点头,待张仙走远,动作速迅的将张仙那杯果汗里的吸管取走,然后又放了一根干净的吸管在果汁里,而原本的那根吸管被她放进了密封袋里然后进了她的手提包。

吃罢饭两人便各自开车离开,回到家后,兰影儿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盯着密封袋里的吸管怔怔失神。

“姐姐,你怎么了,从回来就有些心绪不宁的。”安娜端着果盘来到阳台,她将果盘放在茶几上,并纳闷的问道。

“没事可做,发呆而已。”兰影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并有所隐瞒的开口。

“哦,这是什么,怎么有根吸管,还放在密封的袋子里。”注意到茶几上的吸管,安娜好奇的拿起,并问道。

见安娜问起,兰影儿便开口道:“这根吸管是我晚上和张仙一起吃饭时,趁她不在时拿的,上面有张仙的口液。”

安娜闻言,先是一怔,然后试探的开口道:“姐姐,你不会是想和张仙再做一次dna鉴定吧!”

“果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我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也不想这样做。”兰影儿皱眉道,毕竟那是方正宇的片面之词,她没必要信的。

“姐姐,你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安娜几乎脱口说出上次偷偷做鉴定的事情,只是话到嘴边,她最终咽了回去,改问兰影儿这样做的原因。

“方正宇打来电话,说在墓地看见张仙拜祭我的父母,他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跟他说了实话,他知道张仙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后,张口就说不可能,还说张仙的血型是很少有的血型,而我父亲的血型是b型血,这点与张仙不符。”揉着太阳穴,兰影儿万分头疼的开口道。

闻言,安娜眼珠转了转,她急急的起身道:“姐姐,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在兰影儿惊讶的目光中,安娜急急的转身离去。

大约十多分钟后,安娜拿着上次的鉴定报告回来,在沙发上坐定后,她将手中的报告递给兰影儿道:“这是我前不久找人做的,是你和张仙的dna鉴定报告。”

接过报告,兰影儿震惊的开口道:“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也没多久,就是上次睿渊生病的时候,当时你不是心中有怀疑吗?我心中同样也有怀疑,所以就拿了你和张仙的头发找了医生重新给你们做了dna。”东西都拿出来了,安娜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也就实话说了。

闻言,兰影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了报告仔细的看起来,看完后,她放下报告并问:“小娜,这报告可能有假,或许方正宇的话是真的。”

“这话怎么说,这可是找的权威做的,不可能出错吧!”安娜惊讶的开口道。

“出错肯定不会,就怕是人为的,只是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究竟那里奇怪,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兰影儿拧眉道,心中有疑惑,却又无头绪,这种感觉真是令人讨厌。

“姐姐,即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可别钻进了死胡同。”安娜宽慰的开口道。

“你说的也对,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省得这样自寻烦恼。”兰影儿耸了耸肩,一脸轻松的笑道。

见姐姐暂时放下了,安娜略松了口气,眸子投向窗外的夜空。

“你们姐妹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郑伟擎回到家中,便看见妻子和安娜坐在阳台上,热切的聊着什么。

“没什么,这是我们女人的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懂。”安娜回头,模凌两可的回了句。

“即然是你们的秘密,我不多问就是,不过这会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自己的卧室去了。”见安娜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郑伟擎只好开口下逐客令。

“哦,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做了电灯泡啊!行,我这就回自己的卧室,不打忧你和我姐。”安娜起身打趣的说道,语毕便快步的转身离开。

“热水给你调好了,你快去冲凉吧!”随着关门声响起,兰影儿神情如常的开口道。

“还是老婆体贴,不早了,你如果累了,先睡吧!”郑伟擎也是打趣的说了句,然后转身去了浴室。

兰影儿将茶几上的东西收好,然后转身回到卧室,坐在**,暂时还没有睡意的她,拿起了床头柜上,随时备着的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大约十多分钟后,郑伟擎一身清爽的自浴室出来,见妻子坐在**看书,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然一上床,揽住她道:“都十点了,怎么还不睡?”

“刚才没有什么睡意,看了会书后,现在困了,睡吧!”将手中的书放回床头柜上,兰影儿神情平静的开口道。

看着妻子躺下,然后关了她自己那边的床头灯,郑伟擎也只好关了灯躺下。

将妻子捞进怀中,郑伟擎这才开口道:“影儿,你有心事!”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黑暗中,兰影儿有些心虚的回话道,结婚这么久,她从没瞒过他什么事,这次因为事关重大,在没有弄清楚前,她不想让他知道。

“影儿,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你这样瞒着我,我真的很难过。”郑伟擎无奈的叹气道。

听着他的叹气声,兰影儿心中隐隐的不舒服,叹了口气,她轻声道:“今天方正宇给我打了电话,提起了张仙去我爸妈墓地的事情,我将我和张仙的姐妹关系告诉了方正宇,方正宇却说张仙不可能是我父亲的女儿,因为他的一句话,我想起一些疑点,所以心中有些迷茫。”

“张仙不是你父亲的女儿,方正宇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上一代的恩怨,他比当事人还清楚吗?”郑伟擎闻言,轻声问道。

“他不清楚,但他从小是柳然养大的,又曾经和张仙关系亲密,他告诉我,说张仙的血型是极少见的那种血型,而我父亲的血型是b型,仅仅这一点,已经值得怀疑。再者张仙得白雪病住院时,柳然找我捐骨髓,奇怪的是我的骨髓与张仙的不符,这些都是疑点。”兰影儿说出心中理出的一些头绪。

“那你知不知道,当初给张仙捐献骨髓的是谁?”想起最关键的问题,郑伟擎急急的问道。

“当时是陈叔组织了他手下的一群小弟,都去医院做了骨髓配对,是陈叔的骨髓与张仙的配对成功。”兰影儿如实的回话道。

“陈叔?怎么偏偏这么巧。”闻言,郑伟擎纳闷的自言自语道。

“当时我也觉得很巧,如果不是看在柳然的面子上,陈叔是不可能组织人去医生给张仙做骨髓配对,或许这是老天给张仙的一次机会吧!”兰影儿顺势接话道,语气带着感慨。

听妻子这样说,郑伟擎没再说话,只是转移了话题道:“即然你心中还有很多不解的地方,那就慢慢想吧!着急是急不出什么结果的。”

“小娜也是这样劝我的,我知道该怎么办。”困意袭来,兰影儿轻声的应了句。

“累了吧!早点睡。”

“嗯,晚安。”

兰影儿带着困意的应了一声,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兰影儿再三犹豫后,最后决定再做一次dna鉴定,正当她准备带着吸管出门声,安娜拦下了她,并交给她一个密封的袋子,里面装着几根头发。

“小娜,张仙的头发,你是从那里弄来的。”兰影儿看着手中的袋子,她震惊的开口道。

“上次睿渊生病,张仙不是回国了吗!就是那个时候弄的,也是上次做dna鉴定时,留下的一些头发。”安娜简略的解释了头源的来处。

“好,我知道了,我已经牵系了一个关系特别好的医学博士,我这就将东西送过去。”兰影儿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然后拿着东西去了车库取车。

看着姐姐的车驶出大门,安娜叹了口气,但愿这次的结果不会有变化,否则又是一场风波。

兰影儿直接开车去了大学,几年前她曾经认识了一个位医学博士,不敢再相信医院,兰影儿无奈之下,只好找到了这位博士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