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夜,方家豪华别墅里,方正宇和张仙是zuoai至天明最后累极睡去。而医院里,兰影儿则是孤独的躺在病**,苦苦的支撑着。

她从昏睡中醒来,睁眼所触及的全是纯净的白,身下是柔软的床,肚子已经不再痛,可孩子离开她却是事实。此刻她心中除了恨再也容不下其它,她自认这几年没少帮助过张仙,原本以为是最好的姐妹,却亲手害死了她的孩子,她要张仙为她的孩子陪葬。

“小姐,你总算醒了,还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就在兰影儿盯着天花板失神时,一个白衣护士推门而入,见她清醒了,便亲切微笑询问道

“护士小姐,是你救的我吗?”兰影儿没有动,甚至看都没看护士一眼,她依旧盯着天花板,哑声问道。

“救你的是我们副院长,因为你服用了过量的打胎药,滑胎导至大出血,如果不是副院长及时送你来医院,你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护士一边神色慎重的解释道,一边为兰影儿换吊瓶药水。

闻言,兰影儿的眼中迅速充泪,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心中的苦涩能找谁说,天知道她有多企盼这个孩子的出世。

护士见她眼角的泪痕,没敢再多说什么,换好药水瓶后,便轻声安抚道:“小姐,你安心休养吧!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我晚点再来看你。”

兰影儿闻言,没有答复,只是闭着眼,毫无生气的继续躺着。

她这一躺就到了下午,终于平复了情绪,她决定将昨天的事情告诉父亲,让父亲出面为她讨回公道。主意打定,她挣扎着起身,离开病房搭电梯来到一楼医院大厅,借医院的电话,给父亲打电话。

父亲的手机通了却没有接听,兰影儿又反复的拔了几次,结果依旧。心中惶惶不安,跟前台的护士小姐道了声谢,她失魂落魄的转身,眸子无意扫过对面的大型壁挂液晶电视,心一下子揪起,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电视中,立在高楼天台的父亲,是的,那是她的父亲兰景雄。她还没弄清楚状况,便见父亲纵身从几十层高的楼顶跳下,血肉模糊的场面一闪而过,电视屏幕被记者的特写镜头所取代。她看着电视上记者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电视里记者的声音,或者说她是任何的声音都听不见。许久,她蓄满泪的眸子动了动,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顾一切的冲出医院,拦下一辆出租车,便往娘家赶去。

没有让出租车停在家门口,而是在附近的一个站牌停下,因为身无分文,她不得不将手腕上仅有的铂金手链抵给了司机。匆匆下车,见别墅铁门外堵了很多媒体记者和一些像是讨债的债主,兰影儿不得不悄悄转身离去,然后摸到后门,从后门悄悄的溜了进去。

进了客厅,却发现客厅是一片狼藉,没看到管家,也没看到佣人,整栋别墅是静悄悄的。想到母亲和幼弟,兰影儿快步的冲上楼,推开父母卧室的门,便见母亲和幼弟嘴角淌血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