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致远从我这偷走了一本秘笈,我要找回来!”白瞳老祖睁着眼睛说瞎话。邪臻暗自冷笑,果然是冲着《万象法身》来的。

“哦?是什么秘笈?连老祖如今的修为,还那么在乎?”邪臻的笑容里露出几分嘲弄。《万象法身》的原本早就灰飞烟灭了,一切只存在于他的记忆里。

“小娃娃,你不老实……”白瞳老祖一阵怪笑,手捻须髯,一双白眼闪闪发光,“你是水灵之体,难道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天底下,有的人是天生的水灵之体,不过他们严格讲,都不是人,不是写得了水性的精灵,就是些水族修炼有成而已。可是古致远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水灵之体,也只有他的秘法,才能让普通人的肉身转化为水灵之体。”

“那又怎么样?”邪臻是真的不知道白瞳老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白瞳老祖嘿嘿冷笑:“怎么样?之所以叫秘法,就是因为它的隐秘。古致远之后,古欢宗里还没有第二个水灵之体。哦,现在有了,你是第二个。几百年了,那么多古欢宗的高手没有一个能炼成水灵之体,而你却炼成了。娃娃,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我得到了你口中的那本秘笈!?”邪臻很配地说出了白瞳老祖的推测。

“不错!”白瞳老祖看着邪臻的目光变得越发炽热了。古致远曾经跟随在他身边修行过,名义上还真是他的弟子,但是后来奇遇连连,尤其是在与申道元一起结识那位奇人后,简直判若两人,修为进境一日千里,把他这个曾经的师父,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邪臻一阵嘲弄地低笑:“你不是说,是古致远偷走了你的秘笈吗?既然本来是你的东西,怎么你自己都不会?”

白瞳老祖一点也没有没揭穿谎话的尴尬,阴森地盯着邪臻,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还会再来。你可以慢慢考虑。不过三洞大会只有十几天,我能等你,嘿嘿……别人可等不了多久!你好自为之吧!”

说话间,白瞳老祖化突然一指点在邪臻的眉心祖窍,然后作一片白影消失不见。远远地外卖你传来人声,的昆仑山弟子例行换班,新一班的人进来巡视了一眼,才出去。

这老家伙倒是警觉!邪臻不禁对白瞳老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古致远。虽然《万象法身》上不乏古致远的许多经历,但是那些都是在一定时期以后的,而之前古致远有些什么经历,则是一片空白。

对于白瞳老祖那一指,邪臻暗自冷笑。升仙池的池水,果然神秘而强悍。那一指一定是白瞳老祖的某种秘法,但是刚侵入他的脑中,就被身体吸纳消弭了。这副身体还真是神秘莫测啊!

本体被困住,宝珠分身可是自由身。他邪臻正在昆仑山上的一处密林里研究抢来的法宝呢!经过很多次试验,已经有三件法宝基本上知道怎么用了。一件是那枚小巧的六角铜镜,左手持镜,可以映出心中所想,堪比“圆光术”秘法;右手持镜,可以射出一道光芒,但是具体效用还不清楚。他还没来得及做真人试验。

第二件法宝,是那支不起眼的短笛,只要将自身的功力附着在上面,就可以激发出类似剑芒一样的东西,异常犀利。邪臻已经决定用这支小巧的短笛取代巳蛇角木矛了。长矛虽然也可以变化大小,但是毕竟需要法力催动,不比这短笛来得方便。一支短笛在手,白虎剑煞和井木神光都可以使用,虽然失去了专属法器的增效,但是邪臻并不在乎。如果真的要强攻,有虚天子鼠神雷这手杀招足够了。

第三件法宝,并不在那五件最好的法宝之中,是一串绿玉铃铛,一共三个。经过几番试验,邪臻确信这是件护身的法宝,一般的法术都可以挡在身法,还有清心明目,聚灵纳气的功效。

目前,弄明白的法宝就这三件了。他是没有太多时间耽误在这上面,想想怎么就出本尊才是最重要的。本尊被多重法宝困住,他这个分身可没有本事一瞬间全都破去。就算使用虚天子鼠神雷,分身的功体和本尊相去甚远,究竟还能有几分威力,实在不敢贸然啊!

天仙楼是华星子布下的,肯定有一定的暗手在里面。不过从白瞳老祖轻易潜入来看,这天仙楼反而是最简单的。目前最大的麻烦还是灵鹫寺的遁龙桩啊!不能破掉这门法术,想要脱身实在是困难啊!

可是,就算分身前去,只要攻击快乐着,一定会经典问苦和问难,进而引来一群高手。以自己这分身的实力,能来得及居处本尊吗?邪臻实在没有多少信心。宝珠分身是他一手炼制的,有多少斤两自己最清楚。虽然本尊会的一切,分身都会,但是分身没有本尊的功体啊!没有本命水莲,仅仅依靠十五颗化熊石和一些符箓的能量,分身外表光鲜,却难以当此重任。

乱!只有乱,乱中取胜,浑水摸鱼!看来只好想办法把三洞大会搞乱,让什么白瞳老祖、华星子、饮还真、剑语神尼、灵鹫寺全都陷入混乱之中。乱,就有机会!

恩……邪臻摇身一变,化作一个其貌不扬的羽士,所有的法宝都收进体内,用申侯觜火抓镇住。他可不敢现在拿出来招摇。对着水中的倒笑了笑,对自己这个新形象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不是那么俊美,但是少了几分阴柔,多了几分阳光,故意变得有些憨厚木讷的一张脸,也很是能唬人的。

没多久邪臻化身的青年羽士“石头道人”就坐在了云天古楼里。这时,酒楼早就恢复了,宾客满座,酒香四溢。酒楼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人多嘴杂嘛!

就听不远处一桌,几个三人打扮的聚在一起畅饮。其中一个面貌粗犷的大汉哇啦哇啦地大声说着云天古楼昨天发生的故事。他先是一个参与者,说得添油加醋,把邪臻四人吹得好像跟妖皇魔帝再世一般。谣言止于智者。这种传言,究竟有多少可信?邪臻突然对自己来此打探消息有点没底了。

很快,另一桌的谈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一桌是六个年轻的小道士,清一色的黄布道袍,足踏芒鞋,手中多拿拂尘,也偶两个是拿九节杖的。听他们说话,应该是下意识祖元派的弟子,正在背地里谩骂着崆峒派的蛮横不讲理。

有人的地方就要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邪臻一阵冷笑,小虞山祖元派吗?那天一上人好像就是小虞山的长老,本尊身上那条不断勒紧的长索就是他放出来的!哼哼!被崆峒派的人打了一顿,还不服气?哼哼!看来是是崆峒派的弟子太不成器,下手太轻了!

一丝杀气从眼中闪过,邪臻微眯双眼,饮下一杯酒,在抬起头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澈。

冬月三十,在风平浪静中过去。可是,在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发现,崆峒派和祖元派的数个弟子死在昆仑山一处隐秘处,从现场既想来看,是双方发生了一场血斗杀伐。

小虞山的天一上人当时就怒了,手持法剑,只闯入崆峒派居住的院内,一路宝剑翻飞,反是遇到的崆峒派弟子非死即伤。

可是崆峒派不是软柿子啊!你小虞山有高手,人家也有!丹霞子长老本来还想谈谈,希望息事宁人,可是眼见天一上人下手如此狠辣,只好出手应战了。

“天一道兄,以你堂堂小虞山长老,何必难为这些后辈呢?道兄下手也未免太狠毒了吧?”天一上人一进来就伤了六个崆峒派弟子,其中两个伤得非常重,要不是丹霞子即时给服下灵药续命,稍稍拖延一会就是个死!

“哼!我狠?再狠也没有你们崆峒派的人狠辣?夺宝不成,就杀人灭口!”天一上人气得须发飞张,手里抓着几件法宝,丢在地上,“这就是在你们崆峒派弟子尸体上找到的!(又摄起一件,那子啊手中)……这是我小虞山的天元雷符!哼!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天一上人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在看热闹!崆峒派是名门大派,小虞山的实力一不俗,一般人也只敢在一边看看热闹,不敢真的牵扯在内。可是,天一上人这一把法宝丢在地上,立即引来了数声惊呼。

“这不是我丢的白龙玺吗?原来是被崆峒派的人偷走啦!”

“这是师弟被偷走的本门镇山之宝,悲歌射箭!啊!这下好了,不必担心回去面壁了!崆峒派真是差点害死我啊!呜呜……”

“啊!那不是我送给小师妹的百花祥云钗吗?怎么到了崆峒派的手里”

…………

…………

乱了,乱了!一时间骂声不绝,民愤激起,纷纷谴责崆峒派杀人夺宝的卑鄙行径。

邪臻化身的石头道人隐匿在人群中,静静地观看着,心中狐疑不止。是谁干的?那些法宝是他先前夺来的,挑了几件不看好的,藏在崆峒派弟子的身上,还特异有偷了小虞山弟子的法宝放在里面。可是,那些人却不是他杀的啊!

是谁呢?难道真的是双方械斗?

人群中,另一个人却笑得非常得意。他旁边一个一身黄衣的小和尚,惴惴不安地低声说道:“师弟,不会穿帮吧?”

“放心!相信我,没错的!”青衣自信地笑着,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崆峒派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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