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深沉,怒视殿下的眸子里显而易见的火光熊熊的燃烧着,一张脸是阴沉到了极点,显得有几分扭曲,这翻场面更是令众臣心惊,天子大怒,他们还在殿内,且不管是不是他们的错,都很有可能被殃及,个个虚汗层层的。

“大胆”

皇帝一声惊天咆哮,如雷贯耳,众臣皆被这嗓音给震得身子齐齐一抖,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钻到心脏,每游走一处便一阵发软,连呼吸都是紧张着的。

隐卫被他这一吼,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脑袋磕蹦的一声栽在地上,重重的一声敲在人的心头,鲜血直流:“属下有罪”

想到夜里发生的事,他便一阵心悸,那些记忆他都记得,可是,想起来,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云楚虽然够绝色,但他也绝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他相信自己还有是那个自制力的,只是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理解,也无法解释。

他这么说,算是自认了蓝玄昊所说,皇帝便是想借此倒打蓝玄昊一耙也是不可能的了,一张老脸越发的阴沉,死难看的,扭曲到极点。

龙椅的手炳被捏得就差没陷下去,若运上点内力,这龙椅怕是都要碎了,原本他还想借机给蓝玄昊治个罪,哪想这没用的废物居然就自己承认了,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真恨不得一掌废了他,只得把那要对蓝玄昊发的满腔怒意挥洒到隐卫身上。

“混账东西,活腻了是不是”皇帝怒吼。

“请主子降罪”伤痕累累的隐卫也明白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只能认命,自觉一点,说不定还不会死得这么惨。

皇帝眸子里显示丝丝杀机,刚想开口说什么。

蓝玄昊又蓦然的截断他的话,愤愤的吐出更让人为之气愤的话:“如此,皇上是确认他是大内隐卫了?”

“你什么意思?”皇帝眸子里的愤怒显然,直认为蓝玄昊是在故意在给他难堪,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是承认是什么。

蓝玄昊眸角隐过一丝阴戾,抹抹嘲弄在心角,清悦的嗓音在整个大殿清亮无比:“既然他是大内隐卫,还请皇上重重治罪”

“放肆,该做何定断,难道朕还用你教”龙颜大怒,皇帝这阵子本就被憋了一度子怨气,如今对蓝玄昊是怎么看都不顺眼,直想歹了机会便给他治罪。

皇帝愤怒的咆哮没有让蓝玄昊感觉到半丝不适,倒是众臣齐齐为他捏把汗,显然皇上还在为那送美人的事耿耿于怀,蓝世子这会还往枪口上撞,小命堪忧啊,是人都看得出来,如今皇上待蓝世子没有从前那般客气了,偏偏蓝世子还不自知,一个劲的往刀尖上爬。

“皇上以为他的罪过只是欺辱臣妻这么简单么”蓝玄昊毫不留情面的讽刺挂在嘴角,对上皇帝的目标一字一句缓缓道:“皇上以为仅仅是这点小事臣便闹上大殿么,那皇上就错了”

“这个贼人的过错,可不只是这一点,他想要欺辱臣妻,被臣抓个现行,以他一人之力,无法逃脱,居然还号召出同伙,想要置臣于死地,若非父王的三百隐卫出手相助,只怕今日便不是臣将他抓来大殿,而是今日整个蓝王府已经再次覆灭了”

蓝玄昊压低了怒气,清亮的嗓音却一字一句的覆盖在人的心头,特别是那句蓝王府要再次覆灭,说不出的沉重在人的心头流荡,谁都知道,蓝世子的脾气变得如此古怪,便是因为十五年前的那一场大变引起的。

这隐卫也的确是够猖狂,自个觊觎世子妃不说,居然还号召出同撩来对付蓝世子,虽说蓝世子厉害,但一人如何与众多的大内隐卫匹敌,好在蓝王府世袭都能养三百隐卫,否则蓝王府还真怕是要再次覆灭啊。

难惨蓝世子会气成这样。

隐卫一听,却是懵了,嚅着唇角强言解释:“我并没有号召同撩帮忙”

“哼,你没有,那你说说那些人都是哪里来的,难不成他们还能一早就在蓝王府不成,虽说父王算是老臣,比一般的王爷有功高一筹,但是蓝王的权利还没有高昂到能调动大内隐卫吧,再说了,你当我们蓝王府的人都是傻子么,会让外人来帮敌人对付自己”蓝玄昊冷哼。

这翻话说得可就让人有些深思了,这蓝王府出现大内的隐卫,若非这人号召同撩,那还能是怎么回事,为君者,自然是不会随随便便让大内隐卫去监视臣子,便是监视了,也无人知晓,如今这事被捅到台面上,即便真是皇上派去监视的,自然也是不能承认的。

皇帝眉头拧成一团,可想而知内心的愤怒有多严重:“你确定那些人是大内隐卫”

皇帝只能这么回应着,他自然不能说是他派去的,食指的骨节却是暗暗作响,他没想到,那些人居然也会被挖出来。

“那些人的穿着打扮跟此人一样,难不成这次的大内隐卫,也会像大婚那次一样,是有人假意冒充的不成”蓝玄昊鼻孔朝天,显然是不打算敷衍了事。

“那些人在何处?”皇帝又问。

“他们的尸体臣已经运到皇宫了,还请皇上确认,若他们真的是大内隐卫,还请皇上还臣一个公道,觊觎臣妻不说,居然还在蓝王府大开杀戒,若非父王,只怕臣与臣妻早已是死无葬身之地,若他们是外人冒充的,也请皇上派人去查实一翻,看看是哪些贼人居然敢祸害蓝王府,若是查到主谋,还请皇上将他交由臣来处置”蓝玄昊言辞凿凿,一本正经的。

皇帝那一口恶气真是憋屈到了心底,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偏偏蓝玄昊还真不是他能随意动的,便是整死他,也得有个顺当的理由,如今这理全在蓝玄昊那里,他就是气,也无能为力。

“你说,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皇帝朝隐卫怒吼,他自然明白那些尸体定是大内隐卫,不用看也知道,他才不会蠢到去确认,不为别的,要是真看那些些尸体,只怕他会难以克制内心的愤怒。

皇帝一声怒吼,隐卫颤颤抬头,对上皇帝的双眼,想要表情自己的清白,却在对上皇帝威严的双眸那一刹那,读懂了他的意思,内心更是浇心而凉,但想到自己左右是一条死路,而他身为隐卫,别说犯了错,便是没犯错,只要皇帝一句话,他便得去死。

在众人皆惊的目光下,他这才沉重的给皇帝磕了几个响头,一幅真心毁过的样子:“是属下的错,属下对不起主子的信任,见色忘利,还连累了同撩,害主子损失惨重,也差点祸害了蓝世子,请主子降罪”

这样,他算是将蓝玄昊强加上的罪过认下了,众臣皆为他的行为感觉到悲愤,只是这当中的真假,便是众人心知肚明,也无人敢说什么,只得看表面层次,他即认错,那这事便是他干的了。

龙案上的墨砚瞬间砸过来,隐卫没有闪躲,就这么看着那墨砚飞快的朝自己砸来,脑门上沉重的一记,鲜血四溅,在众人心惊胆颤的目光下,隐卫的缓影缓缓倒地,再没一丝呼吸。

喷溅的鲜血如同秋日红枫,片片飘落在地,可见皇帝这一砸是用了多么大的力道,能将一个人活生生的置于死地。

深呼几口气,皇帝恼怒的瞪着死去的隐卫许久,这才缓缓舒出口气,微降怒意的双眼深沉无比,直直的盯着蓝玄昊:“此事是朕教导下属不利,才让他犯下此等大错”

沉凝良久,才带着微温和的语气对蓝玄昊道:“玄昊小子想要朕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公道”

众臣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蓝玄昊,都知道蓝玄昊是个冷漠的主,深深怀疑,他该不会愤怒的要把这隐卫的尸体带回去鞭尸吧,不然的话,他们觉得以蓝玄昊的冷漠,怕是再没有其它办方能让他出了心中这口恶气了。

蓝玄昊一脸淡漠,见隐卫死去,心间的怒意并没有多作平息,内心却是冷冷嘲讽,看着皇帝艰难的吐出这一字一句,内心煞是爽怀。

原本这人死了,便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不过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了,他的小女人这般爱财,不坑点银子回去,那他岂不是太没用了。

起伏不定的胸口深吸几口气,以平息自己心意的怒意,良久,才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说道:“臣妻自小产后,身子一直未能痊愈,如今更是虚弱无比,这一个多月下来,为给臣妻治病,已经花费了不少银两”

“蓝王府根基虽深,但自十五年前那一场大劫过后,根本是元气大伤,所有产业也近乎停顿,无所收入,只剩下几间铺子在运转,完全靠着父王这些年的俸禄以及那撩少的收入在支撑整个府邸,好在比较幸运的是,蓝王府下人不多,主子更是极少,所以这些年来还算是过得风光,如今臣妻这一病,每日的药材便是一笔天文数字,加上这一个多月四处求医,花去的医药费更是如水流出,还有父王,也因为失了孙子这一事,直到如今身子还没好转,也是日日汤药相配,如今的蓝王府,除去那层华丽的外表,也不过只剩个空壳罢”

“若皇上真心疼微臣,还请皇上伸伸援手,助微臣度过这次难关,等臣妻病好起来,蓝王府将来要是有了银子,定会加倍偿还的”

听他说得,众人皆是虚汗直流,看他身形清瘦,如此严肃认真的,还带着几分凄凉,好似蓝王府真是穷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又让有人些同情起来,毕竟这蓝王府的情况好像还真是如他所说,每个王府都有一些产业,但蓝王府自从十五年前那场大变之后,蓝王变得一撅不震,好些宅子铺子都被人收走,卖的卖了,荒废的荒废了,加了世子妃的病也的确古怪,连御医都没办法医治,这一个月听着虽短,但确实是要花费天价来医的,如此说来,蓝王府真是穷到没银子也不是不可能了。

只是他这话说得也太妙了吧,皇上一国之君,从来只有赏出去的,哪有人敢问他借银子,这蓝世子还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不用想也知道,皇上只会直接打赏了,若真的只是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国之君有多抠门呢。

皇帝一脸怒意是僵得不能再僵了,却还是得扯出丝难看的和笑:“准了,呆会你便跟公公去财政殿取些银子吧,只是还就不用了,云楚的身子会变得这般弱,朕也是有一定责任的,需要多少银子,你自个去取吧”

什么叫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说的就是皇帝了,蓝玄昊故意拿云楚的身子来说事,就是要让他想起那送美人的事,那事明明也让皇帝重病一场,难堪一场,此刻他却不得不带着笑意说云楚小产的事他有责任,就比如今日隐卫被产除一事,明明亏的是他,他却还得倒赔蓝王府一笔银子,真是满肚子怒火无处发,偏偏他还得做好这个一国之君,脸色扭曲得都有些僵硬了。

蓝玄昊看他脸色沉成那样子,还在装,内心的鄙夷更甚,面上却是连连道谢,唇角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嘲讽,故意带着一丝欣喜道:“如此,臣便替臣妻谢过皇上了”

“那臣就先造退了”微微幅了幅身子打算离开,刚转过的身子却又突然回眸看向皇帝,略带关心道:“臣看皇上脸色不太好,定是被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属给气坏了,呆会下朝可要好好休息,保重龙体”

说着,踏着潇洒的步子离去,一抹妖红滟滟,卷来一阵腥风,缓缓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众臣见蓝玄昊居然会关心起皇帝,皆内心闪过丝丝讶异,果然是娶妻让他改变了么,以往的蓝世子不让人害怕就很好了,怎么可能会去关心别人,哪怕是对在上的皇帝,那也是相当无礼的呀。

高位上,皇帝直差没气得吐血,蓝玄昊那哪里是在关心他,分明是想气死他,明知道这隐卫一事让他怒火攻心,却还故意说这样的话来刺激他,当真是可恶到了极点,脸色阴沉的,越发的扭曲起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公公看皇帝不好,赶忙宣着。

众臣齐齐告退,谁敢在这个时候去招惹皇帝,那不是找死么。

皇帝回到御书房,听到自己的心腹禀报着隐卫被折一事,加上蓝玄昊给的怒气,当真是一阵急火攻心,砰砰的声响不断传来,外头的公公是一阵揪心不已,看样子这御书房又要重新修整了。

“主子,还要不要着人监视蓝王府”隐卫首领颔首恭敬道。

皇帝背着身子对着隐卫,微微抖动的双肩召示着他怒意喷发,却在极致的隐忍着,书房内的东西几乎被砸得所剩无几,被一个小辈一次次捉弄,他自认绝对是史上最窝囊的帝王,这回还是在众臣面前,让他如何出得了这口恶气。

不加思索便答道:“当然得盯”

隐卫刚想领命退下,皇帝深呼口气,又改了口吻:“算了,先暂时不要管,偶尔注意一下动向便可”这次的事分明就是蓝玄昊故意借机产除那些深藏在蓝王府的大内隐卫,怕是再派人去,也会被蓝玄昊设法产除,大内隐卫虽不少,但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倒不如先缓缓,他相信,总会有机会逮住蓝王府的把柄,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隐卫应声,悄然退下。

皇帝眸子里的深沉越发浓烈,一幅想要杀人的样子,想到自己几次三翻被蓝玄昊给钳制了,胸口那积压的怨气是浓厚无比,越想越愤怒,越想越不甘心,咽喉里一阵热血上涌,大口的鲜血如泉般喷出,脸色黑得都可以跟墨汗一较高下了,赶忙从龙案的木屉里拿出两颗药丸一口吞下,身子这才没抖得那般厉害了,逐渐平复不少。

内心刚刚才平复那么一点,那厢公公又焦急来报:“皇上啊…”

“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子”皇帝口吻微怒,本就一肚子怒火刚平息,这些个奴才还不让他省心。

公公一边抹着汗,一边颤颤惊惊的禀报道:“皇上,蓝世子上财政殿取走了国库将近三分之一的银子啊,说是世子妃加上蓝王的病都急为古怪,将来必定还需要大把医药费,所以先支着这些,将来等世子妃与王爷的病好了,若是银子有剩,便退回来,若是不够,怕是还要来麻烦皇上呢”

公公一口气说完,皇帝那张龙威显赫的脸是别提有多难看了,胃里边一阵热血翻滚。

‘噗…’大口鲜血再次喷出,直溅公公满身都是,那威严的眸子就差没瞪落出来,怒声大吼:“没用的东西,滚,都给朕滚”

国库三分之一的银子,这个蓝玄昊,他还当真是下得去手啊,他以为顶多也就去支个十万两黄金,哪想他居然如此大胆,取走这么多,偏偏他只让他去取,并没有数量限制,便是如今再去要回来,世人也只会觉得他这个一国之君小家子气,再者蓝玄昊还打着如此名正言顺的口号,多了便退,如此,他更是不好追究了,愤怒的心简直是扭曲到了极点,阴沉的目光让跪倒在地的公公直感觉浑身软麻,连脸上的鲜血也不敢试去半分,跪在那里一个劲的瑟瑟发抖。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滚啊”皇帝见公公吓成这样,真是越看越碍眼,现在的他真的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怒声咆哮着。

公公总算是回过神来,软着双腿连滚带爬的闪了出去。

墨竹轩内,云楚一袭清蓝淡淡,飘扬的裙摆坠落在地,绽开一抹娇艳的蓝花,如诗如画的画面,正哼着小曲与蓝王对弈着。

“楚楚,看我给你带回什么了”

见这场景,蓝玄昊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想来蓝王这些日子是隐忍得够久了,早就手痒痒的想跟云楚下棋呢,只是先前蓝王府一直被大内隐卫监视着,他得装病不出门,如今大内隐卫被端了,他要干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乐呵的出来下两手棋了,蓝玄昊也不介意蓝王的存在,温润的眸子里散发着层层光彩,厚厚的一大袋往棋桌上一扔。

云楚眸光怪异的看着这麻袋:“什么呀,能将你乐呵成这样”

蓝王也是一脸不解,看这麻袋,怎么感觉像是装地瓜用的,非常无语的吐出一句话:“你不会从皇宫搬了一大袋地瓜回来了吧”

对蓝王的见解,蓝玄昊是非常无语:“皇宫能有地瓜么”

这厢,云楚已经好奇心勃勃的将麻袋打开,看到那一打打的银票时,她的小心肝是抖了几抖啊,花花直来的口水就差没落出来,猛的一阵翻,才发现这将近一米高的麻袋居然全是银票,还全是十万两一张的,脸上瞬间乐开一朵花,笑得连嘴角都有些抽了。

连连惊呼:“天哪、夫君大人,你实在是太会赚银子了,值得嘉奖,值得嘉奖啊”

不待蓝玄昊有所要求,整个人如蹦跶的小兔子般,直接挂到了蓝玄昊的身上,也没顾蓝王在场,捧着蓝玄昊的脑袋一阵猛亲,直弄得蓝玄昊满脸的口水。

“那是,也不看看你家夫君我是谁,这天底下,除了楚楚你,怕是再没人比我更会赚银子了”蓝玄昊得瑟的同时还不忘记连带云楚一起夸,听得云楚是直乐呵的。

蓝王看着两人亲腻的模样,特别是云楚那可爱的劲,直感觉老脸一阵羞红,如今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过这满袋子的银票,他也是瞠目结舌的,蓝王府已经是非常富足了,这小子是上哪弄来这么多银票的,怕是能买下十几个城池了。

云楚从蓝玄昊身上跳下来,转到满袋子银票面前掰着手指头一阵数着,口里乐呵的哼叽着:“嗯,如今咱可算是天下第一大富豪了吧,这是不是意味着咱们往后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呢”

瞧这话说的,蓝王满脸黑线,他这媳妇也太会做比喻了吧,哪有人把自己比成螃蟹的,不过看他两如此开心,他内心也是及惬意的,只希望他们真的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更希望西灵之行能够顺利,等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时候便是金奚的皇帝,也耐何不了他,到时候,他也就心安了。

“真是个小财奴”蓝玄昊满口宠溺,看她笑得如此灿烂,内心自然也是及高兴的。

云楚双眼眨眨:“我亲爱的夫君大人,我要不是贪财,咱以用拿什么过日子啊”

瞧她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蓝世子连个家都养不起了,不过蓝玄昊并不生气,反倒是连连夸赞:“嗯,楚楚厉害,楚楚是天底下最会持家的贤妻了”

看他这马屁拍得是又响又亮,蓝王双眉那个挑啊,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真要怀疑这还是不是他看了十几年的儿子。

不过看他两在这里恩爱的,他这个电灯炮好像有些太亮了,不着声迹间悄然的转身离院,脸上却是洋溢着满足的轻笑。

“楚楚,你看你夫君我这么厉害,你这奖励是不是太轻了些呢”见蓝王如此识趣的离开,蓝玄昊眉角的笑意里多了几丝痞意,从身后搂住她的身子。

云楚正忙着清理银票呢,微微有些敷衍的回应着:“这还不够啊,我刚刚最少也给了你十个吻吧,这奖励已经够多了,难道你想要一百个?”

蓝玄昊满额黑线,这小女人有情趣的时候能把他给迷得半死,没情趣的时候也能把他给呛个半死,搂住她细腰的双手有些不安份起来,卖着萌又撒着娇道:“我亲爱的楚楚、我的乖乖娘子”…“你家夫君我渴了”

云楚将一叠叠的银票收拾好,转身对上他明亮的双眼,唇角扯出灿烂的笑意,随手拎上麻袋,一边拉着他往里阁走去。

蓝玄晨眉角含笑的,内心贼笑贼笑,乖乖的跟着她往里阁走去,等着被她扑倒呢。

哪想云楚只是将银票收好之后,笑意灿烂的走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到正在大床之上摆着poss的他面前:“诺,喝水”

蓝玄昊自进阁便往大床之上一躺,在那里搔首弄姿的,摆出最优美的姿势给她看,哪想云楚居然就真的只给他倒杯水,压根没明白他话里深深的含义啊,满脸的邪笑顿时僵在嘴角,微撅起嘴角,很是委屈的样子,在云楚讶然的目光下,良久吐出三个字:“你喂我”

云楚唇角灿烂的笑意也顿了顿,这妖孽怎么怪怪的,她是被这突然其来的银票给砸晕了,到现在内心还有些飘飘然的呢,自然是一时之间没去明白蓝玄昊的深意了。

不过想到他带回来的银票,自然也是眉开眼笑的落坐到他身边,端起杯子便往他嘴里送。

蓝玄昊心里那个憋屈啊,他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这小女人今日脑子是打结了还是咋滴,往日里不都挺能明白他的么,乖乖的张嘴喝下,将杯中不喝得一滴不剩了,依然不甘心的吐着道:“我还要”

“那我再去倒”云楚难得温顺,笑意柔然的,那些银票可真是让她内心畅怀无比呀,这点小要求自然不是什么了。

看她居然还真想转身去倒水,蓝玄昊无语到了极点,一把扯过她欲转身的身子骨,轻轻一带便带落到大床之上,毫不客气的翻身而上,略带惩罚的覆上她那水嫩的红唇。

“楚楚今日变笨了”

云楚眉头微皱,对上眼前这张放大式的妖孽脸,想到他们先前的对话,这才算是后知后觉的明白蓝玄昊在打着什么主意,无力抚额,好吧,她承认适才真的是心都飘飘走了,哪里还会管这些暧昧。

不过蓝玄昊居然说她变笨了,这让她很不爽,很不服气的闷哼着:“不是我笨,是你越来越羞涩了,多大点事啊,直说不就得了”

汗,蓝玄昊满额黑线直冒:“拜托,亲爱的,咱能有点情趣么”

云楚拧眉,看向他的双眼里多出丝丝犀利的光芒:“好你个蓝玄昊,居然敢嫌弃本姑奶奶没情趣”

“冤枉”蓝玄昊抚额,他哪里嫌弃她了,不过是随口乱应的好吧,敢嫌弃她,那他以后的幸福岂不是要泡汤了,眨巴着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直惹得云楚内心一阵畅快的轻笑盈盈,纤细的双手不断在他在身上点着细火,却又钓着他的胃口,一阵得瑟的问道:“我亲爱的妖孽夫君,现在可觉得你家娘子我有情趣了?”

“有,我家娘子最有情趣了”蓝玄昊颤着嗓音,被她给撩饶的,身子一阵难受,偏偏这小妖精总钓着他的胃口,真是难受死了,苦拧着眉头道:“娘子,我错了还不行嘛,往后我绝不再乱说话了”

蓝玄昊信誓旦旦的保证着,看着她那清明眸子里放出妖媚的光芒,真是让他心痒痒得不行,云楚唇角勾笑,看他态度还算真诚,这才打算放过他了…

“嗯,如此,那我就放过你了…不过你可得让我好好惩罚一翻”云楚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魅惑,煞是好听,如高高在上的女王,霸气十足。

青天白日,墨竹轩内却是一片旖旎,对于这些,暗中的轻风跟青紫在这一个月的适应下,他们基本能面不改色了,只是对于他家世子妃的强悍,那当真是无话可说的,更暗叹世子的爱好果然与常人不同,居然会乖乖的让世子妃来扑…

轻风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青紫,看她一脸淡漠又冷酷的样子,再联想到云楚平日里的模样,虽然很不靠谱,但是冷起来的时候绝对不比青紫差,再联想到云楚的强悍,脑子里居然想入非非起来,很是好奇青紫在这事上面,会不会也像云楚那般强悍,身形不自觉靠近青紫几分,想将她打量个通透。

愣愣然的青紫感觉到身边人的靠近,心跳莫名的一阵加快,这厮想干嘛呀,最后,在强大的压力下,猛的回头想要问他一句‘干嘛’。

却不想转头之迹,正好凑上轻风那微带着迷离的脸颊,温温的触感令两人大脑同时一片空白,触电般的感觉,令人心神一荡。

待反应过来,两人几乎又是同时脸色一片绯红,青紫内心小鹿乱撞着,回过神后赶忙退后两步,对上轻风同样尴尬绯然的目光,唇角嚅了几翻才恼恼的吐出一句:“没事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想到自己脑子里先前那些非非的思想,轻风的脸色更是一阵暴红,都有些不敢直视青紫的双眼,微撇开脑袋,这才嚅嚅的找了个很坑的借口:“那个,刚才你脸上有只虫子”

青紫闻言,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颊,原来是这样,内心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小纠结,小失望,恼恼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有虫子你跟我说一声便是了,用不着靠我那么近”

素手抚了脸敛一阵揉搓,内心却很是狐疑,奇怪,怎么自己脸上有虫子她会感觉不到。

“哦”轻风应声,暗自疏松口气,懊恼得要死,自己怎么会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当真是,哎,恼坏他了,赶紧乖乖的呆回原地,闭目养神,把脑子里那团乱七八遭的给驱赶出去,偏偏他身在默竹轩内,那两主绯然的声音还时不时的传到他耳朵里,使他整个人就如同有千般只小蚂蚁在咬一般,真是难受啊。

次日,久久不曾回府的青言青语一袭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还带回了云楚让人制打的那些乐器。

云楚看着这些长号,及现代的这些打击乐器,大为赞叹,原本早在大半月前就该完工了,只是制作的中途出了些问题,所以给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楚楚,这些都是什么玩意”花竹篱下,云楚爱不释手的倒弄着这些乐器,蓝玄昊像好奇宝宝一般的看着这些他没有见过的乐器,不停的追问着。

青言青语乖乖的呆在一旁,自然也及为好奇的,如此稀奇的东西,她们除了在小姐的设计图上见过,实物拿在手里的时候,她们也是惊讶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云楚给了他们一个神秘的眼神,指使着他们乖乖坐好,如观众一般落坐在离竹桌不远处的木椅上,三人坐成一排,也没分什么主仆,本来青言青语是有些介意的,在云楚强烈的要求下,他两才紧慎的与蓝玄昊同排而坐。

将这些乐器都收好,云楚手执起长号,身子轻灵的如同天仙,一个旋转,优雅的轻落到竹桌之上,小小的空间内,蓝玄昊他们是观众,云楚便是那舞台上的明星,轻卷起脚边的裙摆,半系在腰间,雪白的靴子外露在空气中,显得小腿细瘦无比。

身姿奔放,又不失优雅的吹着熟悉的旋律,一边扭动着奔放的舞姿,灵巧的脚步旋转出不一样的步伐,不似古典舞那般的轻灵,给人一种浓浓难以言喻的热情,让人不自觉为之心动,牵引着他人的心神。

一曲长号独奏的西班牙斗牛舞曲下来,配上她那优美奔放的舞姿,看她表演的几人是看呆了双眼,连带隐在暗中的轻风青紫也被吸引过了目光,在暗中偷偷观望着。

太美了,太稀奇了,那看似毫无章法的步伐,被云楚演绎得无比生动。

“天,这东西居然能奏出如此独特的曲子”青言惊呼,青语亦是一脸激动,她们还在好奇这个是什么,压根没想到这没有半点乐器样子的东西居然能吹奏出闻所未闻的天赖之音,是如此的独特悦耳。

“小姐,你真是我的女神”青言毫不掩饰的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欢喜与激动,看着云楚跳舞的身影,她真是好想跟她一起跳啊,只可惜,她压根不会。

青言这花痴的表情还没露出多久,便被蓝玄昊冷冷的拍了下去:“一边去,楚楚是本世子一个人的女神”

“咳…”这话,让青语一阵暗咳,赶忙拉了拉青言的手腕,示意她别没事找虐,果然,见蓝玄昊脸色怪怪,青言很识趣的退到一边,与青紫一起,如木头人一般乖乖呆在原处,把空间留给蓝玄昊来发挥。

瞧着几人花痴一般的目光,云楚却是眉头拧拧,这曲子她是随口拿出来试试音律的,没想到这个时代打造出来的乐器音乐还挺准,甚至比现代的还要清亮几分,这让她很是满意,只是她的舞蹈,要她来说,这压根算不上舞蹈吧,只是动了动脚。

真正的斗牛舞可不是一张木桌大的舞台便能搞定的,再说了,哪有一边吹长号,一边跳舞的,她不过是习惯了边奏边舞动而已,瞧蓝玄昊那惊讶又花痴的目光,还真是令她诈舌啊。

“楚楚,你到底还会多少不为人知的,一次让我看个够可好?刚刚那首曲子叫什么,怎会那般的好听”蓝玄昊深情的看着她,真是要多花痴有多花痴,平日里的冷漠早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这一首曲子下来,他的心是被深深的触动着啊,总是不自觉的被吸引到曲子里去了,好似能看到那热血激战的场面。

青言青语看着这样的他,也是及为不习惯的,她们还是觉得,冷漠的主子比较正常。

云楚无语的抛去个大白眼:“要真如此,怕是我给你演上一个月也完不成哪”

“我不管,不管用几个月,你都得演给我看”…“不够,你还得教会我这些,反正你会的,我都要学”蓝玄昊拧着眉头,看着这些他一翘不通的东西,下定决心,云楚会的,他也一定要会,不然哪够资格站在她身边。

云楚眉角里笑意满满,这丫的,还真是撒娇撒上瘾了,不过不用他说,她也有打算教他的,好些舞蹈可是要双人跳的,比如这斗牛舞,她既然要将这些舞蹈教给风云院的女子,必然得她亲身示范,但她可没兴趣找别的舞伴,这人选嘛,自然非蓝玄昊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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