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悉声应下,了解到今日皇宫之内发生的状况时,她也是懊恼不已,早知道她应该加快调查速度,完成任务跟小姐一起进宫的,万幸的是小姐没事,不然她一定不会原谅她自己的。

“小姐,你要的消息,全记录在这里了”次日清早,云楚早早的醒来,青言赶忙将自己这几日调查来的结果递到她面前。

云楚接过青言手里小小的一个本子,打开看了看,每页不过寥寥几个字,却将重点都表达了出来,云楚给了青言一个赞赏的眼神:“做得不错”

不过上边的内容,却让云楚皱起了眉头。

“若照这些记录来看,当年赵如雪的确怀过两次身孕,一次是生了我,第二次生的就是云珠儿跟云中阳了,明面上的确看不出半点疑问”云楚狐疑的嘀咕着。

“没错,调查出来的结果的确是这样”青言不解:“小姐,难道这当中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云楚嗓音中加杂着丝嘲讽:“我根本不是赵如雪的女儿,至于云珠儿跟云中阳,也不是赵如雪生的,可调查结果却显示她当年的确怀过孕,难道这不可疑吗?”

“什么?”青言惊鄂,虽然她跟着蓝玄昊时间长了,在某此事情上早已学会淡定,可这么扯蛋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想不惊讶都不行了。

“同一年里可还发生过其它事?”云楚问道。

不过说到这个,青言脑海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像同一年里,云夫人身边用了十几年的贴身婢女被换了”

“青衣女仆”说起婢女,云楚头一个想到的便是青衣女仆,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肯给赵如雪卖命。

只是云珠儿跟云中阳又是怎么回事,若青衣女仆是他们的母亲,那怎么会查不到消息,如果云上天宠幸了青衣女仆,而她怀了身孕的话,那她就该是将军府的某个姨娘了,又为何会跑到皇宫去当差,还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赵如雪,那这么一来,赵如雪当年极有可能是假怀孕,而真正怀孕的是青衣女仆。

“对了,可查到青衣女仆在哪个宫当差”

“这个,由于不知道她的名字,的确不太好查,不过查遍所有记录,有一个人倒是跟青衣女仆的身份比较吻合,前阵子明玉公主身边有位掌事姑姑钱秋好像失踪了,若是没错的话,那个钱秋及有可能就是青衣女仆”青言说出自己的怀疑。

“那就对了”云楚脑海里似乎有一根线,这些事情好像能窜在一起,却又好像少了点什么,青衣女仆为什么要跑去皇宫当差。

看来想要知道这些,还得去会会她本人啊。

恰好青语此时奔了进来,规矩的给云楚见了个礼,便急急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云楚。

“小姐,属下盯了几日,并未发现云夫人与什么人有来往”青语如实的禀报着,又把自己的一些狐疑说了出来:“只是属下发现云夫人对云将军,好像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热切,有两次见她故意找借口将云将军打发了出去,而且看她的神情,好像很憎恨云将军”

“还有这事?”云楚讶异,这些她还真是从没有看出来过,明面上,赵如雪识得大体,在人前也是微笑绵绵,与云上天看上去也是恩爱无比。

“这还真是有些耐人寻味了”云楚飞快的转动着思绪。

记忆里云上天与赵如雪可是从未吵闹过,而云上天也相当尊重赵如雪,那么是什么理由会让赵如雪憎恨云上天呢,这真是令人费解。

脑子里忽然想到雪桃那随口而出的话,貌似她的生辰与明玉只差三天,而她两又是同年的,青衣女仆会到皇宫当差必定是受了赵如雪的指示,而自己又非赵如雪的亲生女儿,想到戏曲里常有的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云楚心底蓦然一惊。

再联想到云上天寿辰之日赵如雪的叮嘱,她就说赵如雪不可能好端端的来关心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么,当真是恶毒至及。

云楚眸底散发层层危险的光芒,倘若她跟明玉的身份是对调过的,那也就是说,明玉才是赵如雪的女儿,而她才是如妃所生么,所以赵如雪才让青衣女仆混到明玉的宫殿当掌事姑姑,好时刻了解自己女儿的成长动向,这非常的合情合理。

只是她还是不解,那日听如妃所说,赵如雪与如妃未嫁之前可是闺中密友,那又是什么理由让赵如雪狠心将自己的女儿与如妃的女儿对换…

这些个问题,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切都只是她的推测,有待证实,关于身份这件事,云楚确觉得有些**不离十了,只是当中的原因,还有待调查清楚。

“算了,不想这些了”云楚甩甩脑袋,这些事情怕还得从当事人嘴巴里才能掏出消息。

“对了,你两帮我做件事”云楚眸光精现贼贼的光芒。

青言青语一见她这古怪的表情,就知道又有事干了,云楚从怀里掏出凤印交给青语:“今儿个晚上,你们拿着凤印悄悄的将库门打开,然后帮我把里边的金银般出去,最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你们若是有帮手的话,也可以叫人来帮忙,反正限你们三天内,给我把宁王府的库房般空”

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一样:“算了,还是不要般空,给明远留几个买馒头的钱吧”

“噗嗤”青言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大方呢,留个一万两银子,就够宁王吃一辈子馒头了,这话说了不是跟没说一样。

“这”青语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有些哭笑不得,口里确赶忙应下:“是”

青言亦是看着云楚的身影笑得就差背了过去,真不明白她家小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她真的有些怀疑,若将来有一天,她嫁给主子了,会不会也偷偷的将蓝王府的库房搬空,想到那个场面,青言就开始为蓝玄昊默哀。

一连几日下来,宁王府库房里的东西在无声无色的流失着,而身为主人的明远却依然没有发觉,紫玉画的消息还没有下落,而太后给他指的两名侧妃,也到了该入府的日子了,这娶侧妃虽然不比娶正妃,但也够他忙和了。

在财物方面,云楚早就拔下去一批银子,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所以也不需要到库房去取什么东西,加上青言青语行事谨慎,还从蓝玄昊那里调来高手帮忙,因此也并未有人发现不对劲。

明远娶侧妃之日,云楚做为王妃,自然是要出席接受新人的敬茶的,这个她没打算逃避,虽然讨厌这样的场合,但她可不想因为这个而让人觉得她这是受不了明远纳妃,才故意不出席。

只是这一袭大红的衣裙,却让她眉头深深的拧起,她讨厌这个颜色。

“我不穿这个,还是拿我平时穿的衣裙给我吧”云楚嫌恶的看了眼这大红,让青言给她准备平常的着装。

“可是小姐,你如今身份是宁王妃,若你不穿大红出席,宾客会认为你这是不将新人放在眼里,更或许会觉得你就是不希望王爷纳妃”青言好心的劝阻着,要她看,小姐就算穿上这大红,也是很漂亮的。

“哎,算了算了,穿就穿吧”尊不尊重的她不在乎,可要让人以为她在嫉妒,打死她也不干,无耐的将这一袭大红套在身上,青言给她绾了个合适的凤鬓,高雅贵气。

大红穿在她身上,哪怕没有浓妆艳抹,也增添了几分妖冶,媚人双眼,长长的裙摆上金丝织绕,在烈日下烁烁生辉。

青言惊呆了双眼,如此绝色美人,明远却视如粪土,当真是生了双狗眼,心里却贼贼的笑了起来,还是自家主子眼光妙,还别说,这一袭大红跟主子走在一起,那绝对是不分上下的。

“走拉”青语看着愣在原地傻笑的青言,上前拍了她一下,青言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云楚已经走远的背影,赶忙追了过去。

喜堂之上,明远站在中央,眸光温柔的看着两位新人走过来,云楚坐在正位上,这个场面真让她有些打瞌睡,她都在这坐了整整一个时辰了,这堂还没拜,看到两位身穿梅色喜服的侧妃走了过来,云楚这才像是看到希望一样,赶忙坐直了身子,笑意浅浅,拜完堂她就不用坐这里了。

众人皆用羡慕的眼光看向明远,好福气啊,坐享齐人之福,这两位侧妃身份也是不低的,而高坐上的王妃,虽然曾经是个傻子,但如今不傻了,那绝色的美貌,当真是无人能及呀,整场婚礼下来,最受瞩目的不是两位侧妃,亦不是明远,而是高坐上那抹艳红。

礼官高呼一声礼成,新人被送入新房,云楚瞬间觉得解放了,这当木偶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云楚的退场,让不少人都失了兴致,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公子哥,目光更是追随着云楚的身影转动,见她离开,个个感觉无比失落,好似整声婚礼都失了颜色。

云楚匆匆回了凤仙殿,阁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异样的香味透鼻而来,青言青语跟在她身后,自然也被这股香味呛到了鼻尖,刚想动手捂住鼻子。

云楚脸色一凝:“住手”

“小姐,这阁内不对劲”青语不解,这屋内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先进来”云楚首先步门入内,她身上有凤玉,自然不会受到影响,既然幕后那只手敢对她下手,那说明此刻凤仙殿及有可能是被人监视着的,自然不能打草惊蛇。

青言青语沉住呼吸,定定的跟了进去,随手带上阁门。

只是两人的脸色却明显有些有对,逐渐涨红,慢慢的呼吸也有些撩乱,沉重,看向云楚的双眼里冲满无耐。

一看她们的反应云楚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眸底闪现丝丝杀意,赶紧找了几颗解毒丸给青言青语吃下,这媚毒还不是太强烈,加上青言青语又是习武之人,中毒自然不太深。

“小姐,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青言不解,连她们都会中招的毒,小姐居然半点事没有,这真是太神奇了。

“我有这个”云楚从脖子上取出藏在衣领内的凤玉。

青言青语见着,瞪大了双眼:“小姐,这、这可是凤玉?”

“是啊,你们见过?”云楚挑眉,不是说凤玉一直在国库里摆着的么,她们怎么会知道。

“那小姐,龙形玉在谁身上?”青言急急问道,没见过自家主子拥有龙形玉呀,若不然主子的身手定然会更加出神入化的。

云楚拧着眉头想了想:“哦,那个啊,我好像送给蓝玄昊了”

“真的吗?太好了”青言脸上闪现惊喜之色,如此一来,主子跟小姐岂不是天生一对,可是,为什么主子身上没有半点龙形玉的气息呢,当真是不解。

“这有什么好的,我不过是给他点酬劳而已”云楚嗤鼻,真不明白她们在大惊小怪个什么。

看她的反应,青言也明白过来,大概是主子还没有告诉小姐这龙形凤玉的渊源,压下内心的欣喜,回应道:“哦,属下是觉得龙形玉如此贵重的东西,主子能拥有当真是太好了”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从正门出去,然后再找个地方暗中藏起来”云楚悉声叮嘱,既然有人想要算计她,那也不能让人失望不是。

青言青语领会她的意思,面色微红,气息沉重的踏着踉跄的步子离开,对她们两个,云楚当真是太满意了,都不用她说,就知道将戏演得如此之像。

‘叩…叩…’敲门声传来,云楚随手拔落大红的衣裙往案格上一扔,穿上自己喜爱的清蓝色,身形灵巧的钻入大床之上,并随手放下纱缦。

“王妃…王爷说今日他不能来陪你,便让小生来给你弹弹曲子助助兴”嗲嗲的男声传来。

云楚直抖落一地鸡皮疙瘩,今日府上来了不少戏子,想必他就是其中的一位吧。

“进来”云楚细声回应,嗓音中微带着几分颤抖,还有几分撩乱,外头的人一听,瞬间就喜了,推门而入。

眼看那大红的衣裙凌乱的落在案格上,再想到自己的任务,小倌心里别谈有多开心了,先前在正厅他躲在角落偷偷的瞄了云楚一眼,当真是绝色无比,别说这还是有钱赚的活,就算是让他倒贴钱他也是一百个愿意哪。

纱缦下那朦胧的线条,更是让他内心瞬间火热起来,轻挪着小碎步便往床边移去。

掀开纱缦的瞬间,云楚那清丽绝色的脸蛋映入眼帘,水润的双眸直让人移不开双眼,小倌这种事没少干,可如此吸人心神的女子,他还是头一次见,鼻尖不断有血液流出,双眼犯花痴直勾勾的盯着云楚看。

“我美吗?”云楚轻眨了双眼,内心对这小倌鄙夷得要死,面上确装做若无其事。

“美,美,美人你简直太美了”小倌出口的话几乎都没从脑里过滤便脱口而出。

“那你想不想…”后边的话云楚没明说,有脑子的人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

“想,当然想”小倌匍匐在床边,想要顺着大床爬上去,云楚抽身,一个优雅的旋转稳落在地,带着无尽魅惑的看着小倌。

“不如来点有情趣的吧”云楚轻声出言。

“好,当然好”小倌被迷惑的,七魄丢了六魄,自然云楚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暗处的人听着这一问一答,眸底闪现得意之色,看来这事成了,只是似乎哪里还有点怪怪的,一时之间他们也没能想明白,抽一个人去禀报,其他继续呆在暗处等待着自家主人的到来。

阁内传来如火的缭绕声,听得外头的人都一阵心颤,真没看出来他们这个傻子王妃还是个如此热情的人,不过转念想想也是,王爷从未留宿过凤仙殿,如今身中媚毒,又有美男送上怀,别说是个深闺寂寞的女人了,相信只要是个女人都难以承受吧。

明远正在宴厅里陪酒,听到下属下来,唇角顿时勾起丝丝邪恶的笑意,今儿个云楚便再无翻身之地了。

朝宾客举了举杯:“各位,本王有点要事需要处理一下,你们先慢用”

一饮而下,众宾客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早去早回,他们还等着喝酒呢。

“加油加油,用点力,再继续来几次,给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威猛”云楚那惬意的嗓音带着无限欢悦。

明远在院里便能听到那道道喘息声,及云楚那惬意的嗓音,唇角上扬,心情煞是愉悦,不屑的冷讽:“就算你平时再刁钻狡猾又如何,也不过是个深闺寂寞的女人而已”

跟在明远身后的随从听闻阁内传出的声音,个个都羞红了脸蛋,这王妃真是…太不要脸了。

明远收起嘴角的笑意,故作愤怒,冷沉着脸一脚踢开阁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身后的随从刚想跟进去,大门砰的一声被紧紧闭上,害他们碰了一鼻子灰。

明远进门,却是愣直了双眼,眼前的一幕根本不如他所想,云楚见他入阁,便立即把门闭上,不让外人进来,此刻正冲他吐着鬼脸:“王爷不去陪你的新婚娇妻,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远不瑕思索的话脱口而出,眼前的这一幕,压根不是他想象中的画面。

“就是这么回事”云楚甩甩双手,看着正在地上做俯卧撑做得正吃力的小倌,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明远冲小绾怒吼,他的指令明明是让他对云楚做不轨之事,他怎么反倒做起俯卧撑来了。

“不要,美人说了,要看看我到底有多威猛,我会向她证明的”小倌的眼睛里只有云楚,哪里知道眼前的人是明远。

“就是啊,王爷,你还是自个回去陪你的娇妻吧,我有他陪就好了,你不用心疼的”云楚一边幸灾乐祸。

外头的人听着,只觉得这王妃实在是太奇葩了,被人捉歼在床,居然还让自己夫君离开,真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傻。

“云楚,你给本王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明远怒及,天知道当满满的希望变成失望是什么感觉。

“不是王爷叫他来陪我解闷的么,我让他解解闷又如何”云楚挑眉,唇角含笑。

小倌依旧趴那里拼命的做着俯卧撑,如同没有思想的木偶一样,双眼只知道盯着云楚打转,明远不解,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对他做什么了”

“王爷你不是看到了么,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你脑残啊”云楚嗤鼻。

明远心绪被刺激的起伏不定,他就不明白了,这事怎么会变成这样,来人不是说事情成了吗,连她身边的婢女也中毒了,那她现在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反倒是这个小倌如此不正常。

外边的人直被云楚的言语雷得一愣愣的,这个时候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果然极品。

明远双眼怒瞪,死死的盯着云楚,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他真想抓狂,刚想甩袖离去,云楚一把按在他肩上,有意无意的拍了拍,让明远瞬间感觉身子有些软:“王爷既然来了,那便坐坐再走”

随后又对着正在做俯卧撑的小倌说道:“咱们先停下吧,本妃有些累了,你先起来替我伺候一下王爷”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让人想入非非。

“好,美人让我伺候谁我便伺候谁”小倌屁颠屁颠的爬了起来,对上明远那惊鄂的眸子像是没看到一样,走到他身边细细的国明远揉捏起来。

“你走开”明远张嘴,发出的声音却是及为微弱,连带看人都有些迷糊,好像眼前的是小倌,又好像是柳烟儿那张娇柔的脸,眼神中满是迷离之色。

云楚挥了挥长袖,阵阵香气溢出,细眸微眯,看着飘忽中的明远,眼角闪过嗜血的阴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你自找的。

她的确该庆幸自己拥有凤玉,若不然她就算没栽到太后手上,也会栽到明远手上,即使她有本事不让这些事情发生,那她中毒是必然的下场,若非这身子被自己的灵魂占据,换作以前的云楚,只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这两祖孙当真是欺人太甚。

云楚打开阁门,再亲手关上,冷意涔涔的瞥了门口的几人一眼,对上他们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微笑浅然:“看到本妃安然无恙你们貌似很失望?”

“嗯”几人齐齐点头,随后又反应过来,齐齐摇头。

更让他们惊鄂的是,阁内怎么还传来如此火热的缭绕声,那声音貌似还有点熟悉…那是,他们王爷,意识到这点,个个双目圆瞪,这太不可思议了,个个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头,我们要不要进去瞧瞧”站在后排的一名侍卒寻问他们的首领。

为首的面露为难之色,里边在上演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若是进去,他们的下场会更惨,站在原地不由有些左右为难。

云楚冷冷的斜了那提议的侍卒一眼:“本妃都识趣的退了出来,你是想进去找死么”

那侍卒闻言,赶忙低头退在一边,对里边的情况,他们几个简直就是和尚模不着头脑啊。

她的药绝对比明远那货找的厉害,看了看天色,她估模着一时半会怕也完不了事了,不怪她心狠手辣,怪就怪明远他自己没事找茬,原本她还想等风格街的事搞定再来对付他,可他既然要提前动手,那她何需手软。

“哎呀,糟了”为首的头头突然反应过来,他们的戏码还没结束,原本是来抓王妃与人苟合的,这会主角变成王爷,这戏一定不能再进行下去,刚想撤离去通知阻止那些人的倒来,云楚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过来。

他这才发现,凤仙殿园口那里,婚宴上的宾客有几名已经赶了过来,手里还执着酒杯,嘴里一边唠嗑:“宁王也太不够意思了,自己不愿喝酒便找借口开溜,却把我等留在那喝酒,怎么也得干上几杯再说哪”

这些人里边,大多属年轻的公子哥,知道明远来了凤仙殿后,他们是一个劲的追逐了过来,先前婚宴上云楚那抹俏红的身影,一直浮现在他们心头,谁也没料到将军府那臭名天下的傻子居然长得如此绝色。

他们不知道明远为何借故离开,但知道他来凤仙殿了,便想借着唤明远的机会再亲眼目睹一下佳人风姿。

阁外那几名侍卒见状,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原本这场戏是安排给王妃的,这下该如何是好哇,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乱转。

“各位公子,很抱歉,这里是王妃寝殿,尔等实在不方便入内”为首的头头相当沉稳些,三五步便飞奔了过去,试图挡住他们的身影。

“你让开”其中一位公子借故边撒着酒疯,一边去推侍卒:“宁王走了这么久,将我等扔在那里独自饮酒,当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该罚,你让我们去找他”

“可是、可是王爷并不在这里呀”侍卒只能撒着慌。

“你、你、你放屁”说话的公子也不知道是口痴还是喝多了,说起话来舌头都有些打结:“我们、一路过来,明明就听说宁王来王妃的院子了,你却说他不在这,当本公子好懵么”

“就是,赶紧去请宁王出来,咱还要找他喝酒呢”另一位公子跟着附和。

“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连我们也赶拦,活腻歪了是不是”

“就是,要我说,宁王府的侍卫也太没教养了,宁王便是这么教你们待客的么”

……

你一句我一句劈头盖脸的话丢来,侍卒头直感觉焦头烂额,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拦住他们众人,好歹也有十几个吧,而且这些公子,都是非富即贵的,他们当真是得罪不起呀。

一路向前,眼见离主阁越来越近,那些声音自然也传到了众公子的耳朵,想到明远身下的可能是那个绝色的女子,个个心里竟莫名的有些失落。

这种情况下本来是该离开的,可是他们心里好像就是有些不爽似的,总觉得应该打断这事,几乎没一个人离开,反倒奔步上前,闹闹腾腾的走到阁前了,才发现云楚那清蓝的身影正椅立在院外的凉亭里,不由眼前一亮。

穿大红的她妖冶惑人,一袭清蓝淡雅脱俗,让人不敢亵渎,精致的轮廓分明,真是怎么看都吸人双眼。

看她面色微微失落,带着无尽的苦涩,那一抹浅笑本该绚丽如花,此刻却显得忧郁满满,当真是让人心疼。

虽然他们很想看到她,但是也没失去理智到对她无礼,毕竟她宁王妃的身份摆在那了。

云楚回眸,对上众人的目光,显得有些讶异:“你们?”

“我们见王爷迟迟没出来,便寻他来了,没想到他却躲在王妃这里享乐”当中的一位公子回应道,口吻里还带着微微的愤怒。

“是啊,宁王也太过份了,放着如此貌美的王妃不要,反倒占着王妃的寝殿与别的女子享乐,当真是可恶啊”

“就是啊,太过份了”

见云楚一幅伤神的模样,那几句侍卒是愣直了双眼,貌似刚才他们的王妃还挺精神吧,哪有半点伤心的样子,再看她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知道自己夫君宠幸别的女人伤了她的心一样,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那些个公子哥见她如此,更是心疼得不得了,稍风流点的男人都见不得女人落泪,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绝色美人。

“我、我不是替自己委屈,只是觉得,王爷放着两位新娶的侧妃不去宠幸,反倒…反倒…”后面的话,她好似难以启齿。

见她不说,他们还想问什么,但阁内一波接一波的声响传来,他们也是瞬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不由瞪大了双眼,齐齐惊呼:“对象居然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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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冠大典大概在后边的一两章,亲们不要着急,等偶解决明远这货,虽然我的手段不像人家阴谋文里那么扣人心弦,但我一直在努力,谢谢亲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