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你没事吧!”善随风到来之际,看到孤身一人的念六,一脸凝重。来到念六跟前,赶忙仔仔细细将念六全身上下打量一遍,却在看到念六脖间的吻痕时,一双眸子微眯,双眸中布满了杀意。

“是不是蓝赤渊?”双手扶住念六的双肩,善随风森寒的眸子直直盯着念六青青紫紫的脖颈。

念六自然能听懂他话中的意思,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士兵,以及眸子中的杀意,渊渊现在还没找到,便等于处在危险之中,她定然不能将昨晚的事情说出,否则她不知道善随风他会干出什么来。

“说----”虽只是一个字,可却已透露出善随风的不耐烦。

“来人……”

听见他开口,念六赶忙打断他的话。冷声开口:“不是他,我根本没有见到他,昨晚天太黑,我并没有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善随风的眸子半眯。对于念六的话半信半疑。这里是慌林,怎么可能有人深夜会来此处,不对,并不是慌林。山后还有一处村落,会是谁?到底是蓝赤渊还是真的如六儿所言,是其他的人?

“我本来就不是个处,现在又被人玷污,自然不配在做你的皇后,所以你休了我好了。”念六知道男人都在乎女人的清白,想他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定然更加在乎自己女人的名誉吧

!念六抱着一丝希望,说出口。

却不料是善随风拒绝的如此果断,念六这边将将说完,下一刻善随风紧紧执起念六的下巴,语气十分的坚定:“你休想,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我善随风的女人,你别想逃,而那个人我自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听此话,念六庆幸方才并未说出是蓝赤渊所为,不然他定不会放过渊渊的吧!只是念六不知的是,她这随口的一个谎言,却另山后村子里的所有男丁,无故丧命。

经历了逃跑一事,善随风从此不准她再去看知妃,并且限制了她的行动,无论她去哪里总会被人跟着,念六感觉像是被人囚禁般,生不如死,她一向洒脱不羁,如今倒像个被人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失了自由。

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善随风很忙,这段时日很少来看她,宫中人人都传言说皇后失宠,锦荣宫的宫女们纷纷为她感到不平,可念六却并没有觉得半分委屈,呵,嘴上说的不在乎,他心中定是嫌弃她的吧!念六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善随风他不来,她求之不得。

这段时日,不知道是不是很少锻炼的原因,她吃的很少,即使善随风每日为她准备精心的佳肴美味,她依然没有一丝的食欲,一是因为失去味觉的原因,二是因为不知是不是天气逐渐转凉她有些不适应,总觉得胃里不舒服,有种想吐的感觉。

日子一天天过,念六一天天的消瘦,心情也总是时好时坏,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一丝的兴趣。

金銮大殿内一名嬷嬷正在跟善随风汇报着念六近日的近况,善随风越听一双眉头皱的越紧,这些天他压抑着不去看她并不是嫌弃她,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可是就是怕太过想念,他会忍不住的要了她,所以才忍着不去见。女场爪扛。

此时听见她日渐消瘦的消息,心里一阵心痛担忧,赶忙放下手中的奏章,立即赶往锦荣宫。

锦荣宫内,念六躺在院外的软榻上晒太阳,最近特别嗜睡,将将准备睡着的时候,声声恭敬的跪拜之声传入耳。

“皇上吉祥----”

善随风来到床塌边,看了一眼假寝的念六,真的如嬷嬷口中所说,清瘦了如此多,怒视身旁一众宫女,冷声开口:“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

念六生怕善随风责罚她们,赶忙睁眸,沉声道:“你不用怪她们,是我自己的问题。”

看向念六,善随风一改先前的怒气冲冲,一脸柔色,伸手抚了抚念六的发,笑着开口:“该用午膳了,想吃什么?我现在就让厨子做?”

念六摇了摇头:“没什么想吃的,随便什么都行。”

善随风按照念六的口味,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些吃食,很快的饭菜上桌,看了一眼一桌子往日她最爱吃的菜肴,念六并没有食欲大开的感觉,反而依然如以往一样很是反感这饭菜的味道。

吃了一口善随风夹给她的拔酥糕点,念六只吃了几口便捂着唇,忍不住的跑到外面猛烈吐了起来。

看着念六的这一举动,善随风募得双手紧握,青筋凸起,六儿她连日来的症状,为何如此像……

猛然收起心中冒出的这一可怕念想,善随风起身来到念六跟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开口:“没事吧!”

念六双眉紧皱,眸中闪过一抹疑问,摇了摇头,很快的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没事。”应该不可能是怀崽了吧?只不过就一次,哪里有这么幸运的事?不过她倒希望真的有这个可能。

念六心中想着事情,并未注意善随风手下不经意的动作,只见善随风紧握念六手腕处,三根手指不经意的扶向念六脉搏,很快的眸子中迸射出一抹杀意?

果然,真的怀有身孕,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松开握住念六的手,善随风很快的恢复如常,直到陪念六用完膳,一直未有任何的表示,出了锦荣宫,善随风立即召来李太医,低声吩咐着。

李太医听完善随风的一番话,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皇后怀有身孕,按理说皇上不是应该高兴吗?都说虎毒不食子,莫非皇后所怀的是孽子,听说前些日子皇后突然的失踪了一夜,虽然这件事被皇上压下去了,可还是有些流言蜚语被众人私下里八卦一番,难道真的是孽子?

摇了摇头,是什么都跟他没关系:“臣遵命。”

李太医走后,不远处的榕树下,一名白衣宫女缓缓的自树后走出,看着逐渐走远的善随风的背影,转身紧随李太医的脚步远去

不大会儿的时间李太医端着一只玉碗来到锦荣宫,将玉碗随手交给一名宫女,而后按照皇上的话吩咐着,小宫女不可置信的盯着手中的玉碗,明显的犹犹豫豫,但迫于这是皇上的命令,还是伸手接过。

来到念六跟前,小宫女低声开口:“启禀皇后,这是皇上吩咐给您熬得银耳羹,请您趁热喝下吧!”

念六正在低头看一本奇闻怪谈,中午本就没吃下什么东西,刚好肚子有些咕咕叫,看也未看宫女递过来的玉碗,接过便往口中送。将将喝下两口,突然一名白衣女子猛然出现在殿内,快速开口:“不可以喝!”

闻声,念六抬眸,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小宫女,娟秀出尘如娃娃般动人之貌映入眼帘,说话间小宫女已经来到念六跟前,粉润的薄唇微启,似是在想着什么。

念六微微侧目,指了指手中的玉碗,静待下文。

“嗯,这个,是,是奴婢刚刚不小心将灰尘撒入碗内,已经脏了,自然不能吃。”说话间小宫女跪倒在念六跟前,接着道:“还请皇后绕过奴婢。”

念六随手将手中的玉碗,交给另一名宫女,许久未见笑颜的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仔仔细细将眼前的白衣宫女打量了一番,为何她总感觉她并不像一名普通的宫女?

“叫什么名字。”示意宫女起身后,念六随后问道。

“奴婢名唤沫沫。”

“沫沫。”念六唤了一声,却突然感觉到身体产生一阵异样,肚子似针扎般绞痛异常,额前已经布满细密的汗。

“皇后,您怎么了,皇后,太医,李太医快来呀!”沫沫自然知道李太医就守在门前,念六她只不过就喝了两口,难道这药如此毒?他不是很爱念六的吗?即使不想留她腹中之子,难道就不怕也伤着她?

李太医很快的走进殿内,为念六试了试脉搏,立即跪拜在地:“还请皇后节哀。”李太医眉头皱着,堕胎药因为皇后并没有服用完,所以这胎儿若是现在用药,还是可以保住的,可是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不敢保住这孩子

听见李太医的话,念六本就苍白的脸庞,此刻没有一丝的血色,紧紧握着李太医的手亦是隐隐颤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

此刻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念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腹中之子,忍着剧痛起身,念六跪倒在李太医跟前:“李太医,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住这孩子。”

“皇后,这使不得,使不得。”李太医一脸大惊,他如何是受得起这一跪,恰在此时善随风步入锦荣宫,李太医一脸难色的开口:“皇上,赎臣无能,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李太医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猜不透善随风此刻的决定,是保住孩子还是扼杀?

想起善随风被称为神医,他的医术念六自然晓得,从地上十分艰难的爬至善随风跟前,苦苦哀求出口:“随风,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这孩子留不得。”善随风冷声开口,而后一双喷火的眸子投向李太医:“还不快快给皇后医治!”

念六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善随风,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日所有的一切,莫非?顿时瞪大双眼,怒视善随风:“是不是你,你是故意的?”

“是!”

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却似一把利刃狠狠刺穿念六的胸膛,念六挣扎着后退,不让所有人碰她,现在谁都不可靠。

“皇后,快些让老臣给您看看。”李太医担心时间长了,会伤身子,想要走进念六跟前,可念六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只要有人上前,不断挥舞双手,不准任何人靠近自己。

善随风自然知道时间长了,伤身子,直接命李太医去开了养身子的药,而后迈开步子走向念六,强行将她禁锢在怀中,很快的李太医已经将药端来,善随风将药碗凑向念六唇边,言语中带着满满的复杂之情:“快些将药喝了,不然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看着她如此难受他心亦痛,伤她一分痛自己十分,可是只要想着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蓝赤渊的,他不能接受

念六紧闭双唇,眸子中是满满的恨意:“我不会喝的,若是孩子保不住,我绝不独活。”她能感觉得到,孩子还在,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来到她身子里,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消失。

听见念六的话,善随风身子猛然顿住,手中的药碗,无力滑落在地。

‘绝不独活’他相信这件事她做得出来。双眉紧皱,似是在思虑着什么,久久之后沉声开口:“李太医,保胎丸!”

一颗红色的药丸被送入善随风手中,念六犹犹豫豫,迟迟不肯开口,她如何相信这颗药不是要堕胎的?

见念六不肯开口,善随风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将药丸送至念六唇边,单手指天,沉声开口:“若我再有伤害这孩子的半分心意,定当终生孤苦无依,不见天伦,不得善终。”

一旁的沫沫紧紧握着衣下的手,心里默默祈祷,快张嘴啊!待看到念六缓缓张开双唇,这才松了口气,一双晶亮的目光缓缓自念六身上移至善随风身上,一颗心止不住的噗噗直跳。

将念六哄睡着后,善随风似是察觉到被人注视的目光,猛地一抹寒星射向身旁的宫女身上,就是她?是她多此一举的?找死!

看着他眸子中的杀意,森寒,沫沫无端哆嗦了一下,他还是从前那个善随风吗?

“来人,将她拿下。”修长的手指,指向有些瑟瑟发抖的沫沫,本就冷凝的声音此刻充满了杀意。

沫沫听此猛地瞪大双眸,赶忙跪倒在念六床边,一双小手硬是拉着念六的手不愿松开:“我不去。”话说出口才感觉自己犯了宫中的大忌讳,她应该自称奴婢。

赶忙再次开口:“奴婢要好好照看皇后,皇后醒来若是看不到奴婢定然不依。”

身后两名老嬷嬷已经来到床边,看了这宫女一眼,她死死抓着皇后的手不放,她们怕惊扰皇后,自然不敢乱来,看向善随风,向他示意开口:“皇上,这?”

“再不放手便将她的手砍了。”丢下此话,善随风收回目光,双手背后,看也不看那宫女一眼。

沫沫抓着念六的手握的更紧了,他不可以杀她,他怎么可以杀她呢?摇了摇头,还是不愿松手

。其中一名老嬷嬷找来一把利刃,冷声开口:“还不放手是吗?那就休怪老奴了。”

话毕扬起手中的大刀,向着沫沫的手臂砍去,沫沫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把大刀,就在快要来到触碰她手臂之时,猛然松开了口,十分委屈的开口道:“我松手还不行吗?”

“带去型库房。”冷冷的丢下此话,善随风来到念六床边,伸手抚了抚正在昏睡之人的脸庞,六儿,既然选择留下这孩子,我日后定会真心待他,六儿,不要怪我。

昏睡了一天,念六终于悠悠转醒,坐起身,虽然浑身无力,可念六硬是强迫着自己站了起来,在这么睡下去不仅伤身子,孩子肯定也不好,伸手抚了抚平坦坦的肚子,念六嘴角划过一抹温馨的笑意,渊渊,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有孩子了,我们两个的孩子,无论多难,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他生下来。

下了床,念六来到院外,想起那个白衣宫女,不免开口问道随行的嬷嬷:“昨天那个宫女呢?”

嬷嬷顿住脚步,脸上闪过一抹异色,皇上吩咐绝对不可以将那宫女之事跟皇后说,虽然她不知道那宫女现在在何处,但是进了型库房又有几个是能活着出来的。

“回皇后,那个宫女昨日你睡下后就离开了,老奴也不知道她是哪个宫的。”

念六点了点头,并未细想,只开口吩咐了一句:“嗯,去打听一下她的下落,替我重谢她。”

“是。”老嬷嬷低头行礼,却是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那宫女怕是凶多吉少吧!这事儿可万不能让皇后知道。

接下来的四个月里,善随风日日会来看她,但从不会过夜,顶多的只是将念六拥在怀中,又或者浅啄一下她的双唇,他说过会给她时间,就一定会给她时间,并且她现在身子不便,他即使在想,依然不能碰她。

这四个月里,念六害喜害的极其严重,不仅不想吃,并且还是吃什么吐什么,虽然饭食难下咽,可念六硬是强迫自己多吃些再多吃些,一段时间下来好像也涨了些肉,身子也慢慢恢复好。

从第六个月开始,肚子逐渐大了,行动越来越不便,善随风便更加频繁的出入锦荣宫,对念六的照顾愈见周翔,现在看到善随风,虽然不似以往的恨,可念六却还是有些不自在,念六所有的小心思,善随风皆看在眼中,却也不道破,两人在一起,有时候善随风会将耳朵贴在念六的肚子之上,跟小家伙说上几句话,有时候会带上念六出宫走一走

“六儿,这个月的十五,听说相山要举办一场庙会,应该会很热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善随风扶着念六略显笨重的身子,待念六坐在院落的暖厅内后,便蹲下身子,将耳朵附在念六逐渐圆滚滚的肚子之上,笑着开口:“小宝宝,你想不想出去凑一凑热闹?”

小宝宝似乎听到有人跟他说话,好像很是兴奋,激动的一阵拳打脚踢,感受到如此频繁的胎动,念六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六儿,小宝宝他又踢我了,是不是太喜欢我了,每次我一跟他说话,他总爱乱动。”再次将耳朵贴在念六肚子之上,感受着这神奇的胎动。

虽然这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他说过会待他如己出,这种观念一树立,时间久了,善随风仿佛真的把他看做是自己的孩子,感受着频繁的胎动,嘴角是满满的幸福。

因为欣荣十五日,皇上要带着皇后游相山的消息很快的传开,所以不少人相约要在十五日这天去相山外一睹皇上与皇后的风采。

今日便是欣荣十五,此时城南的口口香内,小喜挺着大肚子在招呼着客人,阿海见她如此赶忙上前接下她手中的碗筷,很是担忧的责怪出口:“我说小喜,都跟你说了这里的事情不用你帮忙,不用你帮忙,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说话间拉着小喜的手将她扶向后院。

“哎呀!我没事的,等下我还要去大街上看热闹呢,听说皇上今日要带着皇后去游相山,我还想看看善堂主他发妻的长相呢!”

听见小喜的话,阿海刚忙的捂住小喜的嘴唇,小声道:“你不想好了,现在他可是皇上。”

小喜噘了噘嘴:“知道啦!不说了就是。”一句话说完小喜陷入久久的沉寂,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许久后才开口道:“也不知道小姐和王爷他们去了哪里,这么久不见踪影,王府如今也荒废了,小姐真是太可恶了,走了也不知道说一声。”

说着说着小喜仿佛要哭出声来,阿海见状赶忙上前安慰:“没事的,没事的,老板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是和王爷游天下去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的,啊,不用担心

。”

小喜将头埋在阿海怀中,可是她还是很担心小姐啊!因为今天小喜心情不好,阿海特意准许她去街上凑凑热闹,两人一路来到途径相山的必经之路上,早早的等候,皇上的车辇还未出现,可此路之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左等右等终于等来浩浩荡荡的队伍,只不过一个出游,可善随风却办的声势浩大,金碧辉煌的马车内,善随风紧紧拉着念六的手,透过敞开的窗子向外望去。

繁华的马车逐渐靠近,小喜一双眸子直直盯着马车之内,当看到车内之人,一张嘴巴长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为什么她看着皇后那么像小姐呢?莫非真的是小姐?可是天下人都知皇后是相府的千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小姐……”人群中小喜挺着大肚子向着逐渐驶过身边的马车一阵大喊,可马车却渐渐走远,本来她还想跟随马车去看一看那人,到底是不是小姐,可阿海却死活不同意她去。

小喜拗不过他,刚准备回口口香,回身却仿佛看到人群中闪过一抹身影,那好像是夏之蓉,她不是被王爷休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夏之蓉向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一路走着,小喜很是不放心,万一那个真是小姐,夏之蓉会不会又对小姐不利,小喜也想要跟着去相山,却在这时肚子传来频繁阵痛。

“不行,阿海,我好像要生了。”

其实方才小喜并没有看错,那人就是夏之蓉,自打蓝赤渊变身以来,她就一直呆在这里,她想要在这里等蓝赤渊的身影,她直到蓝赤渊很可能已经变回原身,她想要阿渊带她一起去墓园,她不在乎他的兽身,愿意永远的跟他在一起。

本来在街上买些东西,却不料会看到如此一幕,念六她竟然嫁给了善随风,做了皇后,并且看她的肚子,好像已经怀有身孕,真真可恶,阿渊如此爱她,她竟然抛弃他,选择跟了善随风,并且这么短的时间,肚子已经如此大,实在是恬不知耻!

怀着恨意,夏之蓉跟着大部队悄悄的来到相山,她就是想要确认一下,那人是不是真的是念六,却不料在这里会见到他,原来他的原身是这个样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丑陋不堪,还是一样的霸气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