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功夫和认字儿一样,急不得,你能在短短的几个月里认那么多的字儿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呆在云城,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可以来医善堂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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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随风说着,准备将方才所拿来的基本武学心法交到念六手中。

“恩,我知道了。”念六刚准备伸手接过,却在这时一道不带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

“不用了,本王的妃子,本王自己会教。”说话间蓝赤渊向念六而去,两人并肩而战,蓝赤渊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此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大手揽过念六,声音温和:“王府内要什么书没有,若是你想看,整座藏都是你的。”

“走吧!跟我回去。”说话间拉着念六向外而去。

纤弱的手臂被他紧紧握住,念六倒吸一口凉气,很痛啊!试着甩开他的手,可她越是挣扎,蓝赤渊握的越紧。住他尽技。

“松手。”见挣脱不掉,念六干脆立着不走。

疾走的步子猛地顿住,因为冲击力的原因,念六一个不稳向着大地扑面而去,摔倒了可不管他的事,蓝赤渊猛地松开念六的手,他本来不想管她,可就在念六与脚下的众石子接触时,却又突然的出手。

念六紧闭双眼准备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却在下一秒落入一双健硕的臂膀之内,在睁眸,眼前是一张百年不变的寒潭面容。

“放我下来。”对于他的出手相救,念六并没有心存感激。而是接着挣扎,试着要挣脱他的怀抱。

他这个样子,一声不吭的直接把她抱走,搞得好像抓奸一样。

‘抓奸?’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她跟他虽是名义上的夫妻,可他们两看生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看了一眼身后暖厅下独自伫立的身影,念六莫名心里一紧,虽和蓝赤渊没有夫妻之实,可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他的妻子,在这封建社会中,女子应该紧随夫的步伐,她这个样子,莫名跑来找他,又莫名请求他教自己学认字儿,不知道他会否多想,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心思不洁,水性杨花的女子?

感觉到怀中人儿不在挣扎,蓝赤渊低眸看了一眼怀中之人,莫非她愿意跟自己走了,稍微好转的心情却在看到念六直直注视身后那道身影的同时,瞬间破灭

。(

修长的大掌直接将念六按进自己怀中:“不许乱动,否则若是我按耐不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可别怪我。”

一双灵动的双眸半眯,紧紧盯着他坚毅的下巴,握住他腰间的小手猛然间用力,她自认为用的力气很大了,可是他居然没有半点的反应,不知道他的皮是不是猪皮做的,那么厚,不知道疼的吗?

冷哼一声,念六知道自己在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便干脆停止了动作,反正又不是她出力,就任由他抱着好了。

医善堂门前,车夫刚一见到蓝赤渊,便将马车驾着往此处而来,上了马车,蓝赤渊直接将念六往软榻之上扔去。

扑通一声响,念六闷哼一声,如炸毛的猫儿一般猛地坐起:“有没有点公德心,我是人,可不是一件物品,说丢就丢。”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对上蓝赤渊那双喷火的眸子立即禁了声,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心情很不好,算了,他这么喜怒无常又小心眼,她还是不跟他顶嘴了,免得没有好果子吃。

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念六直接越过蓝赤渊,刚准备下车,臂膀在此被人拉住。

“今天哪也不可以去,待会儿随我进宫,今日是太后奶奶的六十大寿,你应该去参加寿宴。”

“我为什么要去,要去应该也是夏之蓉去吧!你也知道我们虽然名义上是夫妻,可无夫妻之时,又两看生厌,所以为了你双眼的解放,你还是带上夏之蓉一块去好了。”说着念六又准备下车。

身体猛地被人搬过,念六被迫与蓝赤渊相对视,据俊美无俦的五官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声音不在是方才的森寒彻骨,而是蒙上了一层沙哑魅惑的韵味:“你的意思是在暗示本王成婚那么久都没有碰过你?你这是在怪我?”

“你若是如此不满意,在这里圆房本王也不介意

。”

温软的气息喷薄在脖颈,念六本以为蓝赤渊只是故意吓唬,糊弄她,却不想,下一刻他们的身子已向马车之内的软榻之上而去。

温热的大掌沿着念六的身子一路游走,念六如一只惊吓过度的小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蓝赤渊他真不像是开玩笑的。

怎么办?

“蓝,唔……”念六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一丝的慌乱,刚准备开口求饶,却在这时嘴巴猛地被人堵住。

霸道占有欲十足的舌尖轻轻撬开念六的薄唇,一路辗转,游走,品尝着属于她的味道。

念六想拒绝,可是无论她怎么反抗,挣扎,就是挣脱不了身上这尊大山的禁锢。

无论怎么挣脱亦挣脱不掉,恼羞成怒的念六银牙黯哑咬,宽旷奢华的马车内只听一声闷哼响起,紧接着是蓝赤渊带着一丝欲求不满的沙哑嗓音:“你这个女人。”

猛地起身,蓝赤渊修长的指尖抚了抚发红的嘴唇,竟然出血了。

“哼。”看着蓝赤渊流血的嘴唇,念六冷哼一声,看你还敢不敢在亲我。

眉毛上挑,念六不怀好意道:“王爷,既然你嘴唇破了这下该没有办法参见寿宴了吧!所以您是不是该放我回去了。”

念六有些挑衅的眼神,若是在以往,蓝赤渊看了定十分厌恶,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这样的神情,竟忍不住让他想要去逗一逗。

随意往软榻上坐下,蓝赤渊不紧不慢缓缓开口:“破了就破了,反正太后如此想让你我二人在一起,若是被她老人家看到我这个样子,定会乐开了花。”

“再说你一个女子都不在乎,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念六脸上的表情由方才的一丝挑衅变成现在的恼羞成怒,尼玛,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脸皮如此之厚,他们这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怎会不让人浮想联翩

她现在真的有点后悔方才的一时冲动了,早知他脸皮如此厚,便不逞那一时之快了。

“启禀王爷,已经到宫门之前。”

因为宫内不允许有外面车厢进入,因此两人得步行去太后的养心殿,蓝赤渊起身后自一旁的软榻之上拿起一件衣服随手丢给念六。

“我给你半刻钟的时间将衣服换上。”丢下此话,蓝赤渊率先下了马车。

看着手中鲜艳欲滴的紫色纱裙,念六紧皱眉头,磨磨唧唧就是不愿把衣服换上。

透过车窗看向车外立着的那抹身影,念六嘴角爬上一抹得意,今日太后寿宴,还好她穿了一件白色衣裙,宫中有喜事一律不许穿白色,她就是不换下这套衣服,这下他总拿自己没办法了吧!

墨迹了一会儿念六仍旧不肯换衣服。

“半刻钟马上就到,若是在这时间之内,你还没换好,我可就亲自来了。”马车之外不冷不热的魅惑嗓音悠悠传来。

念六大惊,拿着衣服的手紧了紧,尼玛的,这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搞不好真的会说到做到,心底将蓝赤渊祖宗问候了一遍,虽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脱下身上一袭白,换上新装。

浅紫色的裙裾下镶嵌着一层金丝线,温暖的日光透过车窗照射进衣裙之上,折射出微弱的光线。

裙裾裁剪得体,料子一看便知是上乘的,看得出来他挺在乎这次寿宴,就连她这个不重要之人出席的装扮也一丝不苟,准备的如此庄重。

由此可见,他是真的很在乎太后的。

下了车,两人一路向宫内而去,念六一直低头走路不敢看蓝赤渊,怕看到他嘴唇上的猩红会忍不住笑场。

蓝赤渊看着念六只顾低头走路,以为她是局促紧张,一双大掌忍不住便执起念六的手,柔声道:“你不用紧张,一切有我在。”

听此声音念六有一瞬间的呆愣,曾几何时,她记得妈妈也曾这样跟她说过:“不用怕,一切有妈妈在

。”

冰凉的手掌被人握住,念六顿住脚步,刚准备开口道谢,抬头看到的却是蓝赤渊完好无损的性感薄唇。

刚刚明明还血迹猩红,才多大会儿却看不出一点的痕迹,她就说他怎么如此气定神闲敢这样来参加寿宴,原来是有法宝在手。

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嘴唇,念六笑着开口:“你用的什么药,可以给我一点儿吗?”

她这样顶着一张红肿的嘴唇,只要带眼睛的看到,想必都往那方面想吧!

念六伸出手,笑得一脸讨好,本以为蓝赤渊会因为脸面的原因给她药,却不料到等来的只是他十分欠扁的几个字:“你怎么不早说,很不巧刚刚用完了。”

“你……”盯着蓝赤渊刚毅的侧脸,念六气节,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今日的寿宴场地就设在养心殿,因时间尚早,宴会场地还无人到来,只有场地的最前方一支戏班队伍在唱着戏曲儿。

蓝赤渊进入养心殿大厅,询问一番太后的行踪后便拉着念六往殿外而去。

“太后在内室,不去拜寿你拉着我干什么去?”

御膳房门前,蓝赤渊指着一些食材道:“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来给老人家过寿,我看着你上次做的蛋糕挺有新意的,今日便做一个送给奶奶吧!”

“蛋糕。”她做的蛋糕能吃吗?想起上次她为善随风做的蛋糕,念六就反胃:“那个蛋糕虽然看着还挺新奇,可是做出来以后酸酸的,根本不能入腹,只供欣赏还差不多。”

“那便多做几个,用来欣赏好了,不过这次记得要做的好看些,上次那个太丑了。”脑海里无端冒出的是一品居她和善随风两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背影。

真是毒舌,念六给了他一记白眼,有这么求人办事的吗?虽然她极其不想做这个蛋糕,但她又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说封建制度的时代,他是王,不听他的,她哪里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