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某一个院落,一名黑衣男子跪倒在一名衣着华丽女子身前,双手抱拳,十分恭敬且畏怯的将这些天所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报出口:“回主子。已经查清楚了,念六在一家名为逍遥楼的歌舞坊子卖唱

。”

“你能否确定真的是她?”妩媚动听的声音缓缓响起,女子抚了抚头顶的金叉,不缓不慢道。

“千真万确,但是她出入逍遥楼的时间不定时,所以我们不能确切弄清她下一次……”

黑衣男子话未说完便被一句极其不耐烦的声音所打断:“那就等她什么时候去,你们在动手,我要的是她的项上人头,记住,动作都给我干净利索些。”

“是。”一声后,黑衣男子脚尖点地,动作迅捷的引入墨色的夜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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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弯弯绕绕,加之又看了一会儿蓝子玉的表演,最终的结果导致念六来到流光院时耽误了时间。

“这次过了近半个时辰。你干什么去了,恩!”蛊惑人心的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双眸仿若有一种窥探所有的能力,念六故意不去看他的双眸。随意找了个借口道:“也没干什么。就在大街上闲逛了一会儿。”

“是吗?”充满磁性的声音故意加重了一分,为什么看到她的躲闪,他会想到善随风的身影。

收回思绪,蓝赤渊不在看眼前人。亦不在追问,将宝剑随手丢给念六后,便开始了今日的训练。

今日学习的这两招,蓝赤渊只自行演示了一遍,并未亲手带着念六先行练习一遍,遂这两招,念六练的有些吃力,但她却并不退缩,气馁。

遇到练不通顺的也不去问蓝赤渊,自行反复琢磨,直到练熟悉为止。

流光院内蓝赤渊一脸冷色,坐在暖听内看书。可拿着书本的书却一直未见翻动一页。

此刻的流光院之外,银铃和雪红恰巧自院落外经过,听闻院落内清脆的刀剑之声,不免往流光院内多瞧了几眼

“雪红你说王爷每日教那女人练功夫,是不是看上她了?”银铃咬着牙,眉头深皱着。

“姐姐,这个妹妹我也不好说,说王爷不喜欢她可是为何准许她每日来流光院,说王爷喜欢她,可她的样子,又实在入不了眼。”

“你这话说了不等于白说。”银铃白了雪红一眼后,两人继续往前方的院落而去。

走着走着银铃突地顿住脚步,双手一拍,有些激动道:“对了,若是想知道王爷到底爱不爱那女人,我们可以去找一个人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找谁啊!姐姐?”雪红挠了挠脑袋,开口问道。

“跟着我走不就知道了。”

此时的留香殿内,夏之蓉正坐在大厅之上焚香煮茶,弹琵琶,自她纤纤十指下,一串串动人的旋律飘然而出。

银铃和雪红刚行至留香殿便听到一曲琵琶之音,听此雪红不仅大赞:“好优美的曲子。”

银铃虽心里对曲子很是赞叹,但面上却很是不屑之意,没好气道:“好听什么啊!靡靡之音。”

在一名嬷嬷的通传之下,银铃两人踏入大厅,见着夏之蓉不免连连行礼:“妾身给姐姐请安。”

对于她们的跪拜之礼,夏之蓉并没有说什么,只淡淡的开口:“你们比我进府早,按理说该是我叫二位姐姐,以后万不可在行如此大礼,之蓉可受不起。”

“不知二位姐姐找之蓉何事?”如黄鹂出谷般动听委婉之音缓缓自夏之蓉空中飘出。

“姐姐,王妃近日有事没事老往流光院跑,并且一呆就呆到如此之晚,王爷总是被她一人沾着,我们到不绝得委屈,到是为姐姐您委屈的慌,您说她念六长得如此相貌不堪,哪极姐姐您万分之一,所以姐姐您应该也主动些,多去流光院走走……”

“王爷专宠与谁,是王爷的自由,我们做妃子的就是要伺候的他高高兴兴,既然王妃可以让王爷高兴,那之蓉也欣慰

。”夏之蓉话毕不在看两人,继续谈起琵琶来。

银铃的目的没有答道,一张脸难免有些难看,但她们都知道王爷是在乎夏之蓉的,遂也不敢造次,行了跪拜之礼后方退出大厅往院外而去。

待她们出了院落,夏之蓉弹琵琶的手忽的顿住,一双素手猛然按向琴弦之上,顿时悠扬唯美的乐声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狰狞刺耳的声响。

一双纤手狠狠握住琴弦,鲜血汩汩而出,可夏之蓉却不自知,倾城绝美的脸上此刻是毫不掩饰的憎恨与杀意。

银铃愤愤不平的出了留香殿后开始骂骂咧咧:“平日看着她挺神奇,和王爷如此恩爱,现在听到王爷专宠她人居然连个屁不愿意放。”

“姐姐,她不愿意,我们可以再去找另一个人试试如何?”

听此话,银铃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子忽的晶亮,大笑着开口:“对啊!我们可以去找凤梅呀!她虽然是冒泡的,可也算做过几天王妃,如今妃位物归原主,我就不信她心里不嫉恨那念六。”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凤梅所居住的锦华苑。

两人用了与方才挑唆夏之蓉一样的说辞才挑唆凤梅,同样的话对夏之蓉没有任何的作用,不想用在凤梅身上效果如此之好,只见凤梅原本粉嫩的脸上此时一阵苍白,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

她本就嫉恨念六,如此听到她日日霸占王爷更是气的要吐血,她凭什么?凭她的样貌,就是跟王爷提鞋也不配,凭什么能让王爷亲自教她练武!

当心中的怒火答道一定的程度,即使凤梅知道银铃她们两个今日前来不怀好意,但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怨气,一怒之下便往流光院而去。

身后是银铃幸灾乐祸以及看好戏的耻笑之声:“哼,这下有好戏看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流光院等着去,想知道王爷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念六,很快便可知晓。”

流光院内蓝赤渊依然拿着一本书,佯装在看,可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的瞥向院落内那抹执拗的身影,明明这一招一直运行不自如,却非得要自己硬着头皮琢磨,是不是遇到困难她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不是他?

这一招采危,念六反复练习了好几遍可就是练不通顺,放下长剑,看了一眼暖听内的蓝赤渊,念六咬牙,尼玛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师傅吗?她在这边苦苦练习,他倒好,暖厅里面喝个茶,看个书

冷哼一声,念六又提起剑将采危反复练习了几遍,可剑招依然与前面的衔接不上,为了能快点学习下一招,念六咬牙,再次看向蓝赤渊,那就厚着脸皮在去请教他一次好了。

提起长剑,念六刚准备询问蓝赤渊,身后却突然冒出一个人,行至她身边微微行了一礼:“原来姐姐也在王爷这里啊!妹妹想着王爷日理万机,如此辛苦遂特意为王爷熬了一品官燕,姐姐也一起来尝尝吧!”

凤梅朝念六微微俯身行了一礼,话毕念六却仍没有开口让她起身,念六不发话,凤梅则继续俯身,时间一分一秒而过。()

念六看了一眼身前低头俯身为她行大礼的凤梅,不知道在耍什么花招,平日里看着她哪有如此客气过,再次瞧一眼暖厅内的蓝赤渊,这一切还多亏了有他在呀!

呵,又是在上演n女挣一男的苦情戏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全都是些表面烟云。

念六本不想继续与她做戏,刚准备命她起来好回逐风院继续练剑,蓝赤渊磁性十足的声音却在一点点逼近:“梅儿如此用心,这一品官燕本王一定好好品。”

蓝赤渊行至凤梅身边,因为常年练武而长有薄茧的大掌轻轻勾起凤梅尖锐的下巴,缓缓提高,接着道:“梅儿如此为本王找想,本王今晚是不是应该赏你些什么呢?”

温润的气息一点点靠近,眼前事这张日思夜想的俊颜,凤梅一颗心脏噗通直跳,心里乐开了花,原来王爷心里还是有她的,她就说王爷怎么可能看上念六这样的丑八怪。

圆润甜腻又带点娇羞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凤梅一切都听王爷的!”

眼前的这一幕近在咫尺,想想前几天前同样的一双手也是这么勾起她的下巴,念六便觉得一阵恶寒,恶心,这样的一双手不知道碰过多少女人了。

这么想着,心里不免有些愤愤,刚准备甩剑离开,却突然又绝得她就这么走有些太便宜那家伙,原本脸上的一丝不快,现下荡然无存

转身来到凤梅身边,念六引在其耳边小声道:“天下间男人如此多,脱掉衣服涨的都一样,不过是一个男人,用得找如此费尽心机的做戏吗?这样很累啊!你爱演,我可没兴趣陪你一起。”

丢下此话,念六将手中的长剑猛地插入大地之上,转身便走。

方才念六所说的话,他当然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衣下的一双手紧握,看着那抹疾驰而去的背影,蓝赤渊一双猩红的双眸猛地看向凤梅。

凤梅还未从念六方才那句‘男人脱下衣服涨的都一样’的话中回过神来,嘴唇突地被人吻住,抬眸是蓝赤渊未有一丝瑕疵的五官,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吻。

蓝赤渊一双大掌探进她的衣襟,大掌一用力,片刻凤梅鲜艳的衣裙被撕裂成粉碎。

不想王爷如此心急,凤梅又羞又惊又喜,刚准备试着回应他,蓝赤渊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屋内而去。

流光院门外雪红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银铃却懊恼的捶胸顿足,她们这是干了一件什么事儿?她们是知道了王爷不喜欢念六,可却白白成全了凤梅,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真是蠢到了家。

自打出了流光院,念六漫无目的一路疾走,她刚刚最后的那一句话明明有将他们俩都打击到了,她算是赚到了,可为何此时她的心里如此不痛快。

他们,为什么又要想到他们,他们此时此刻定是在**,好生快活吧!

‘他爱和谁在一起,想怎么样是他的自由,跟她念六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一路上念六一直这样告诫自己,可不知道怎的,她就是想要骂一骂蓝赤渊才绝得解气。

“该死的蓝赤渊,乌龟王八犊子……”

骂的正起劲,眼前却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念六这才惊觉,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四周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她这是在哪里?

念六心里一阵扑通直跳,方才那白光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虽然她不信鬼神,可还是有些胆寒。

提起精神,念六继续小心的往前走了几步,却看到不远处那片片发光的花瓣,这才记起,原来她又进了禁地了。

以免被蓝赤渊发现,念六打算赶紧回去,可正要掉转身,却突然看到那大片花海的尽头是点点漂移着的亮光。

念六心脏猛地骤停一下,上次她来这里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它们会是什么呢?

一方面心里害怕,一方面又极其好奇,最终理智被好奇心所占据,念六迈开步子往那片片亮光聚集地而去。

随着一步步的靠近,那些飞行的亮光越开越多,忽明忽暗。

“像是某种生物。”有点像前世的萤火虫。

伸出手,念六准本去抚摸一下它们,可手往前伸,触到的却是一层膜,这层膜将这些不明生物跟这里的世界所分开。

可是这层透明的膜还是可以穿越的,念六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手穿了过去,一只带有亮光的虫子正在向着她的手飞了过来。

就在虫子要触碰她食指的瞬间,身后一道劲风夹杂着一丝焦急的怒吼之声突然而至。

下一刻她的身体落入一双臂膀,被带离了这片花海。

她不懂那声怒吼的意思,但她听得出来是蓝赤渊的声音,就在这声怒吼之后,那些不明飞行物也在一点点向着更遥远的地方慢慢远处,直到消失。

念六有些不敢去看蓝赤渊,她能感觉到他此时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这到底是为何?是因为那些东西吗?它们到底是什么?

“我跟你说过,以后不许你踏入禁地,你知不知道,若是方才……”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气愤,蓝赤渊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但最多的是怒气冲天的咆哮。

若是方才怎么样?念六很想知道,可是久久的却等不到蓝赤渊的回答,抬眸是他猩红愤怒似兽似魔般猩红的双眸。

面对这样一双眸子,念六有些心虚,因为本来就是她的错,她又一次闯进了这片禁地

“我知道今天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来这里的,不知为何不知不觉就走来了这里。”收回注视蓝赤渊的眸子,接着道:“我不管你信不信,总之这一次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进来的。”

本以为他会愤怒,会向以往一样对自己吼,却不料这一次他突然的抱住了自己,紧紧的,她有点喘不过气。

“这里很危险,尤其是这段时间,一草一木皆有可能发生变化,所以”蓝赤渊双手用力握住念六肩膀,让念六与他对视:“记住了,以后一定不能再来这里,一定,嗯!”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何?可看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念六便点头应下。

直到念六点头,蓝赤渊这才稍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继续回去陪你的美娇娘吧!”这话本来念六想平心静气的说,却不知道为何从她嘴里说出来以后的口气会带着一丝酸意。

“我能认为你这是在吃醋吗?”蓝赤渊嘴角不自觉爬上一抹笑意,方才他是打算今晚便要了凤梅,可是当吻着她的时候他脑袋里会莫名蹦出念六平日里的一点一滴。

他会把她当成是念六,可正看眼睛看到的是她,便没了一点心思。

“你别开玩笑了,谁在吃醋。”念六有点像反驳又有点像自己跟自己找个说辞。

看着前面那抹越走越远的身影,蓝赤渊很想问‘你怎么知道男人脱了衣服涨的都一样?’可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想想关于念六的传闻,以及被陌生男子挟持一晚的事,蓝赤渊衣下的手紧握,那个陌生男子会是谁?

虽然还有不到三天便是月圆节,但今晚念六真的无心练舞,禁地里莫名出现的生物真的很诡异,它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蓝赤渊身上似乎也存在太多的秘密。

他情急之下的那一声怒吼到底是哪国的语言?仿佛那些生物能听懂他的话。

时间已来到深夜时分,怎么理也理不清的头绪,念六干脆不在去想,该知道的到时候自然会知晓,现在她还是想想月圆节那天的事吧

接下来的两天,念六的时间依然排的很满,练武功,学舞蹈,每天都要忙得深夜才能入睡。

今日是月圆十五夜,蓝赤渊难得的给她放了一天假,本来念六打算多睡一会儿便起来自行练武的,可谁知这一睡便睡过了头,直接日上三竿才起床。

今日又是一家团聚的日子,中午十分的午餐按照家族规定,要一家人坐在一起用,念六最头痛的便是这样的时刻,一顿饭下来无一人说话,吃饭还得要小口小口吃,憋得她极其难受,饭也没吃饱。团宏协巴。

结束了这场令人烦闷的饭局,念六独自回了逐风院,想起她采的辣椒,早已晒干,便让小喜砸了一些辣椒面儿,来到厨房,念六和小喜两人分工合作,洗菜,剁肉,念六准备做一份辣子鸡吃。

葱,姜,蒜,花椒,白糖等些许配料准备好了后,小喜烧火,念六开炒,本来小喜还一脸好奇,想看看这辣子鸡是怎么做的,却在辣椒下锅的时候直接给呛出了厨房。

“小姐,那么刺鼻的东西你确定真的能吃吗?”厨房门口,小喜捂着鼻子说什么也不愿进屋。

“当然能吃了。”葱姜蒜,辣椒,花椒入锅,爆炒了一会儿便开始放入鸡块一同爆炒。

“小喜,快点进来烧火,马上就要出锅了。”念六对着锅里的鸡块,闻了闻,很是满意的开口。

小喜刚准备进房,却突然看到向这走来的蓝赤渊:“王爷!”小喜赶忙行礼。

指了指念六:“她在干什么呢?”

小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禀报清楚。

蓝赤渊点了点头,走进厨房,恰在这时念六又催促了一声:“小喜,快点,快点,再来一把火就行。”

念六只知道有人进来添火,却并未看来人是谁,待到鸡块出锅,刚准备让小喜尝尝,不想抬头竟然是蓝赤渊的身影。

“刚才是你添的火儿。”念六有些不敢相信,平日连厨房都不进的人,他也会烧火的吗?

蓝赤渊没有回答她的话,指了指外面,缓缓道:“厨子刚刚做了些点心,我拿了一些过来,你尝尝味道如何?”

“谢谢

。”看着院落桌子上摆着的几样点心,念六突然感觉其实蓝赤渊对她好像也不是很差,指了指手中的辣子鸡,笑着道:“有福同享,给,我亲手做的,绝对是你没吃过的味道,怎么样,要不要尝一尝?”

念六不等蓝赤渊动筷,已经迫不及待夹了一块肉丁放入口中,许是以前的念六没吃过辣,刚入口舌尖还有些受不住,但念六还是忍不住又吃了一块,这久违的味道,令她很是怀念。

蓝赤渊只吃了一块便不愿再吃,结果一整盘都被念六吃的干干净净。

看着念六嘴唇被辣的通红,蓝赤渊命人端了一杯水前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辣子是可以吃的。”

“因为”念六咽下口中最后一块,喝下一口水,这才随口说了一句:“因为以前的时候吃过,很好吃,我一直惦记着这个味道呢!”

吃罢下午饭已是未时末,想想晚上的表演,念六打算早一些过去逍遥楼,顺便再和姐妹们,以及乐器师熟悉熟悉舞蹈的排练。

乔装打扮了一番后,念六独自从后院出了将军府,直接去了逍遥楼。

本来和兰姨说好的,今日所挣的银两她要拿两成的利息,二楼之上,念六看了一眼一楼大厅,虽然还未到开场时间,可人已经如此多,看着底下人头涌动,念六仿若看到大把的银两一般,笑的极其开怀。

今天在挣一笔,差不多便攒够钱开一家小吃店了。

收回视线,念六转身进了舞厅,与楼里的姑娘们一起排练舞蹈。

与此同时的逍遥楼之外,一名黑衣男子引在墙壁的一角,正在跟一名男子汇报着什么:“老大,已经确定念六进了逍遥楼。”

“嗯。”一声轻轻的回答之后,男子理了理衣服,净值走进逍遥楼,今晚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她的项上人头取下,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