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她的,她如何得知,前身的记忆她一点也不记得。

“哎呀!小姐。”小喜将念六护在身后看向对面的男子,冷声开口:“小姐他就是个怪人。我记得那晚上他似乎受了重伤,我在屋里忙,出来就看到他扑在你身上,嘴巴张得极大,像是想要把你吃了似的,我甚至看到他口中漏出的两颗尖锐的牙齿就要碰到你脖颈间的皮肉,见我出来他身形一闪,当我再看时已经没有了你的身影。”

小喜像是在说着什么可怕的事情,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我找了你一晚上,可就是找不到你的身影,直到第二日清晨发现躺在将军府门前一动不动的你,小姐当时你昏迷不知道,我看着你脖颈间的伤口,特别恐怖。两个牙齿印那么清晰,并且伤口青紫,像是失了不少的血,小姐我就怀疑他是不是个吸血的怪物。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

面对小喜的说辞。男子似妖孽般迷人的脸上并未有过多的表情,继续低头吃着碗中的面条,直到一碗面吃完这才走向小喜跟前,笑的一脸无害:“小姑娘你可别乱说。你是不是人错了人,单看我的长相也知道,我怎么可能和怪物两个字搭上边。”

似是那晚的可怖的印象深深影响到小喜,小喜惊恐的看向男子,连连后退着,但虽然害怕却始终不忘将念六护在身后。女找叼扛。

念六抚了抚小喜的发已是安慰,那晚的事情她不记得,不知道是不是确有此事,听小喜说的仿佛这人是吸血鬼似的,可这又不是个虚幻的世界,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呢?

“小喜没事的,你先回去。”可是无论念六如何劝说小喜就是不愿离开半步。无奈只好答应她留下,当念六走向男子身边时,小喜硬是拉着念六的手不愿松开。

“没事的暗处有人护着我呢,若是他真敢对我怎样,他们会出来帮我对付他的。”笑着拍了拍小喜的手后,念六看向男子:“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练习了。”

“我叫流云,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突然问出口。

“念六。”

流云表面看起来不正经的样子,可说起教念六《百发百中》时却甚是认真

将百发百中的注意事项和重点交予念六后便交给念六一根银针,在三米开外放了一个水果,吩咐念六什么时候银针能将苹果打落便再曾加一米的难度,什么时候念六能用银针将十米开外的水果击落,便增加难度。

丢下此话,流云便打了个哈欠,让念六给他备一间房跑去睡觉了。

看着流云打着哈欠给她传授的模样,念六只想说他真是史上最不责任的师傅。直到流云走远,小喜这才敢走上前找念六:“小姐,他好像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难道真的是我认错了人?”

小喜走后念六独自一个人在月色中手拿一根银针,一次一次在反复失败当中不断练习着,无论她如何努力银针始终在半米开外的地方落下。

虽然夜已深,可百发百中念六甚感兴趣,又练了半个时辰直到困意袭来,这才转身进了屋子。

翌日早早的起床接着练习,她起的比较早,本以为这个点流云应该还没起,可谁知却被告知他一早便出门了,听他的口音不像是苍云的人,不知道他来苍云干什么的?

接下来的一天念六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一直在忙着练习百发百中,可辛苦练习了一天银针发出的距离却始终达不到三米,最远的一次才两米开外,这百发百中看着挺简单的,却不料练习起来那么难,看流云很轻松的便能射下十几米开外树叶,这本领不知道得练多少年?

今天是和蓝赤渊约定去忘江湖见面的日子,早起念六练了一会儿的百发百中后便准备出发赶往忘江湖,却在这时离开了两天一夜的流云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回来了。

“念六百发百中你练习的怎么样了?”

念六有些窘迫,她始终突破不到三米,如实回答之后,流云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笑着道:“预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你能将银针飞出两米开外已经算很不错了,继续努力。”

念六撇撇嘴,目送流云回了寝居,尼玛这得多不负责才能是说出如此一番话,他答应教她便算她的师傅,听见她没有进展,竟然也不知道指导指导她。

你仙人的她一定得好好练习,不能让他小看了去,只是不知道他这两天干什么去了?看样子心情不错呀

出了口口香,念六刚准备赶往忘江湖却听闻身旁的路人提起医善堂的堂主,说他好像回来了,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时间尚早,倒不如先去一趟医善堂将欠下善随风的银两还给他,然后再去见蓝赤渊好了。

回口口香取了银子,念六便上了马车命车夫赶往医善堂,医善堂的掌柜还是第一次见着恢复原貌的念六,以为念六又是那些倾慕他家堂主的花痴女,硬是不愿放念六进入后院。

“大伯要不你进去通传就说我是念六,随风就知道了,要不然大伯您就放我进去吧!省得那么麻烦了,我是来还银子的,还完就走。”说话间念六就要进去医善堂,却被如此敬业的老伯再次拦住,不过好在李伯这个时候自后院走了进来。

“李伯,李伯。”见着医善堂的李伯念六赶忙叫出口,李伯应该认识他吧!

李伯双眉紧皱,直直盯着念六,直到念六爆出自己的名字,李伯这才回神,赶忙命人放行,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念六打量,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说当初善随风是以一万两的价买下的口口香,念六为了表示感谢,打算还给善随风一万五千两,抚了抚腰间挂着的布袋,念六一脸轻松自在的神色,笑着往后院而去。

大片的竹林之下,善随风似是在研究着什么药草,直到念六走进这才回神,温暖的日光之下,念六一席青白相间的素色衣裙缓缓向他而来。

这就是她真正的容颜,不施粉黛的肌肤依然吹弹可破,粉润饱满,明净倾城的五官上笑容不断,看着就无端让人觉得心情好。

“来了。”善随风并未起身,依然坐在石凳之上,随手拿起一片桌面上杂七杂八的叶子后淡淡的开口,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这样的问候念六很是感觉亲切,它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之间的招呼般建安却温馨。

念六轻轻的点点头,走到桌边,不等善随风开口,自行坐在了桌子之上,笑着道:“这段时间忙什么呢?北国很好玩吗?呆如此就才回来。”

将手中的药草放下,善随风温润如风的脸上始终洋溢着若有似无的笑,淡然道:“不止去了北国,并且回了一次家乡

。”顿了顿,轻嗯一声接着道:“北国天寒地冷,比不上苍云的繁华,新奇古怪的东西却也不少,若是有机会可以带你一同去看看。”

“好啊!”念六无心的随口说了一句,却并未注意善随风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变化。其实他不止想带六儿去北国,大陆之上的每一片角落他都想留下他们的印记。

念六今日来的目的是还银两,也不做耽搁,将布袋间的一大叠银票拿出后,直接交到善随风面前:“我很感激你帮我买下城南的望月楼,我接手后把望月楼改成了口口香,是一家小吃店,生意也还不错,赚了一些银两,我已经欠你如此多,所以我想要将这些银两还给你。”

善随风并没有伸手去接银两,他帮她并不是为了得到她的回报,只是单纯的想让她开心,自打知道她想要开一家小吃店后他便留心打探,终于找到地段很好的一家望月楼,这些日子虽然他人不在云城,可关于她的一切消息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蓝赤渊为了她休了所有妻妾,他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思及此善随风衣下双手紧握。

娘说遇到喜欢的女子就应该及时把握,他错过了最好的时间,如今在追击会不会为时已晚,以往他可以将对她的感情掩埋的很深,是因为他以为蓝赤渊会给她幸福,可是现在他知道了蓝赤渊的真实身份,并且知道一年后他要度雷劫,渡雷劫是墓园每个兽人都要经历的,度过了则安然无恙,永生安健,可若是度不过轻则永远保持原身,重则丧命。

雷劫一般十有九不过,除非修为很高的人,一直生活在墓园的兽人都不一定能如愿,何况他蓝赤渊,即使他在厉害,在雷劫面前却甚是渺小,既然他的未来如此不稳定,他又如何能给的了六儿幸福,倒不如现在就让他放手。

如此想着善随风眸中闪过一抹猩红,他曾试着不去想她,可越是逼迫自己不想脑海中便越是她的身影,他决定了,对念六他势必要得到,不过现在皇帝病重,一切都是非常时期,他还不能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感情上,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到时候便是念六和蓝赤渊分开之时。

收回思绪,善随风瞬间恢复以往的淡然浅笑:“六儿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念六摇了摇头:“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今日是你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