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华捂着鲜血流柱的手指,在房内来回踱步。WWw、qUAnbEn-xIaosHuo、cOm这种发自十指连心的疼痛感,令他不时的发出一阵低吼。渐渐,他的瞳孔开始涣散,牙齿也随之变得有些尖利。

季东华知道自己被愤怒激化了细胞的变异,所以他需要发泄,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完全发泄出去,这样才不会变得人不人,兽不兽。

他两步走到男孩的面前,一把就将盖在对方身上被子扔到远处。男孩的睫毛抖动了一下,他慢慢睁开眼睛,哪想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季东华嘴中那两排森冷的牙齿。男孩发出一声尖叫,他惊呼道:“不要!”

正准备暴打对方的季东华,被这声尖叫微微唤回了一些心智。他眼内充满血丝,并看着男孩半晌。可最后,他握紧自己的手腕,一口就咬在自己的手臂上面。

如刀刃般的牙齿,切割着他的肌肤,滴滴下落的鲜血,渐渐将床单大片殷红。男孩的眼睛也充斥着恐惧,并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不知折腾了多久,狂化状态下的季东华,逐渐恢复平静了。暴起的青筋与血管,也慢慢归回原位。他大口喘息了一阵,而后面带倦容的坐在男孩身旁,双眼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地面。

男孩看着对面**的绣花枕,眼中充满了错愕。季东华冷冷昵了他一眼,“那小娃娃是什么东西?”男孩没有回答,依然怔怔盯着那枕头暴露在空气中棉花。季东华推了他一把,吼道:我问你话呢!”

对方被他推了一个趔趄,身体也随着力道一下趴倒在**,但男孩仍然没有回话,只是这回改用趴着的姿态,呆呆注视着对面的绣花枕。季东华叹了口气,他刚起身,想找那自己会跑的娃娃时,莎木,恰巧在这时候被狱警送回来了。

莎木看着男孩赤条的上半身,与床单上的片片殷红,他张口吼道:“季东华!”对方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并举起血淋淋右手道:“这把玩大了。”莎木愣住,他忙追问道:“你没碰那孩子?”季东华用摇头示意,然后就蹲下身去找那躲进床下的小娃娃。

莎木快步走到床边,他执起绣花枕仔细观察了半会,道:“这枕头里面有什么。”

牢房内的床榻,与地面的间隔离得太近,这一来让季东华根本无处找起,他头也不回的道:“一个黑不溜秋的娃娃,会跑、会动,会笑的那种。”

莎木呆住,他没有转过身体就直接开口:“是个女性娃娃,而且还穿着黑色连衣裙。”季东华听着,他忙转过头:“你怎么知道?”莎木颤了一会,然后他慢慢转过身体,并将目光锁定在一脸呆傻的男孩身上。

季东华发觉莎木的表现有些失常,他看了一眼趴在**的男孩,道:“怎么了?”莎木的嘴巴微微张开一个缝隙,从而慢慢吐出三个字:“是骨娃。”季东华瞪大眼睛:“骨娃?啥玩意?!”

莎木看着男孩被秀发遮住的白皙后背,他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季东华见状后也不安起来,以一个箭步就窜到对方面前,并问道:“怎么了你说话啊!”

莎木摆手道:“你,你去看看他的后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的语气相当低沉,而且吐出的每一个字,还有些微微发颤。季东华皱眉走到男孩的身旁,他伸手将对方的秀发握在手里,这如绸缎般的质感,可见男孩并不缺乏营养。

下一刻,季东华就这样将他的发丝,往边上那么一拨。然而,就在下一秒钟,季东华竟然目瞪口呆的傻愣在那里,因为对方那白皙无暇的后背上,居然长着一对女性的酥软。季东华仿佛被噎住一样,他心思一动,下意识的朝男孩的后脑看去。谁想,事实正是他最不敢想的那样。因为有一双漆黑无比的眸子,正掩埋在男孩的发丝之间,并还死死地盯着自己。

“啊…”季东华本能般的后退一步,他忙回头向莎木看去。可后者当然也将那对酥软看在眼里,莎木猛地一闭眼,道:“快把被子给他盖上。”对方听后忙低身去找被子,可也就在这一刹那,他就再度与那双令人发寒的眼眸,四目相对。

莎木耳听季东华久久没有回应,他强压心中的恐惧,两步走到男孩身旁,举起被子就将他盖得严严实实。季东华慢慢看向莎木说:“是生化人嘛?”莎木不答反问道:“还有烟了嘛?”前者忙取出烟盒,拿出一支交给对方后,还立即帮他引燃。

莎木深吸了一口烟卷,他吐完一口白雾道:“秀是他儿子。”

“什么?!”

“我说,秀是他的儿子!”

季东华感觉思路有些乱了,他道:“乱了啊,乱了。我没听懂,你再说详细一点,秀怎么可能是这男孩生的呢?!”

莎木叼住烟卷,语气深长的道:“相传在一个已经失落的文明中,存在着这样一个习俗。在那时,偷情的女人会被丈夫毒打,然后交给村里的最高祭司处理。可一旦,情夫不肯出来一起受罚的话,祭司就会在这个女人身上取下一部分骨头。”

季东华张大嘴巴:“哪一部分的骨头?”

“盆骨那的,让女人永远无法相夫教子,永远不得偷情,永远不得行走。”季东华道:“盆骨都没了还走个屁啊。”

听着对方的话。莎木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继续开口讲述:“在盆骨被分割之前,祭司会让村里的恶魔,也就是杀人犯或者盗贼,来玩弄这个女人,从而让她怀上孩子,因为这种耻辱是每一个女性都无法忍受的。不过,在女人临产期就要到来的时候,他们会以一种特别奇怪的方式,将她的盆骨分成几块,我不清楚是用什么方法,不过取出一部分骨头之后,女人不会死掉。”

季东华有些寒了,他不禁看向这个男孩。

“由于这一部分骨头被取出来,婴孩在母体的发育会慢慢畸形,他会慢慢与母体连在一块,就像连体婴那样,生活在母亲的肚子里。然后等孩子三岁多的时候,祭司会命人,将女人四肢砍断。然后与那一部分盆骨,一起放到火中烧啊烧。”

说到这时,男孩忽然抬头看向莎木。但后者仍没有终止讲述。

“由于婴孩逐渐成长,女人会与他共同运用一个身体,所以双方都绝对不会死掉。但异变就会在孩子四岁时发生,这里面一定有奥秘,只是咱们无法探寻,更无法去解释。孩子的四肢,会穿破母体原有的四肢关节,从而长出崭新的手臂与双腿,不但这样,他还会在母体的后脑位置张出新的面孔,从而背负这个做错事的女人一辈子。让这个女人永远生活在耻辱之下。”

莎木又突出一口烟雾,“最后,当孩子长大成*人,祭司会问那个女人。想要生还是要死。同时,还会拿她炼化之后的那些碎骨,拼成一个娃娃。女人如果选择生,祭司会施展妖法,将孩子的灵魂引向那个娃娃,从而娃娃就活了,可那孩子也就变成孤魂了,但女人会占有孩子的身体,继续在耻辱下生存。但如果女人选择死,祭司一样会将她的灵魂,引向那个娃娃,从而永世不得超生。”

季东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道:“那你怎么就说秀是他儿子呢?”

莎木目不转睛的看着男孩,“这种笨问题你还要问我嘛?他一定选择了生。祭司将她孩子的灵魂引向了那个娃娃,所以他才会整天抱着那个枕头,来疼爱自己的孩子,因为他有愧疚。”

季东华再次追问:“可是秀,晚上会出现本体的啊?!而且还是个女的!”

莎木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所以得先找到那个骨娃。可我想的是,秀应该是随那个娃娃变得,所以才会是女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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