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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lì雅表示这一次她一定马到成功。

然而,她忘记了一件事。

那就是,爱克斯本特玩这种把戏已经不是第一回了,经验老到,被传送出战场时已经眼疾手快地清理了所有的证据。

剩下的就算有一点点蛛丝马迹,也是理所当然。

因为,宝剑型并非一个机师。

在本次比赛之前,双胞胎都驾驶过它进行机战。

所以,伊lì雅满怀希望地登上机甲,想找到对出鞘不利的证据,结果搜遍驾驶舱,都没找到半点证据。

气得她差点当场砸了机甲。

出鞘,欺人太甚!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找不到他们轮番上阵的机会,那还是把重点放在强化剂上。

他们是没用强化剂没错,但是她能制造出他们用了强化剂的假象!

她下定决心,正准备离开机甲,小弟就发了超讯过来:“大小姐,培哲想见您。”

伊lì雅冷冷道:“不见!”

丧家之犬还想见她的面?

她不弄死他算是对他很仁慈了。

小弟弱弱道:“可是,大小姐,培哲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伊lì雅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小弟小声道:“他的神经损坏超过百分之六十,已经疯了,就算不死也会变成植物人。医生说,放弃治疗。”

伊lì雅怔怔地看着超讯,好像突然才意识到这个XX5必然的后遗症一般,整个人都傻了。

他的意思是说,培哲会死吗?

那个曾经只要陪在她的身边就很开心,从来不向她索求任何东西,也不会让她为难,她一直都觉得培哲总会陪在她的身边的,不管发生什么事。

可是,突然有人告诉她,培哲要死了。

这意味着,以后培哲不会再待在她的身边,她想做什么也得不到他的支持,她会成为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无法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

伊lì雅快步下了机甲,朝人不多的小门跑去,到降落台,驾驶穿梭机,直飞菲亚的专属医院,到了之后,直接找到专门负责的医生,拿到培哲的病历报告。

小弟没骗她,培哲确实快不行了了。

伊lì雅看着报告,泪水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医生,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

医生忙道:“大小姐,这个情况您也看见了,留着他不如直接用完好的克隆体。克隆体还是一样的,意识保留很完整。”

伊lì雅僵立了半晌,喃喃道“那他要怎么办?”

说实在的,伊lì雅本身也讨厌克隆图。

她甚至不愿做自己的克隆体,因为总是担心有一天别人会偷偷激活她的克隆体,抢走她的一切。

她无法忍受这一点。

医生道:“安乐死。”

伊lì雅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来:“不,我不想要他死,我不想!”

医生叹气道:“好,我尽力抢救。”

伊lì雅茫然地看着医生,心里无法确定到底是该留着培哲还是弄死他,再激活克隆体。

她竟无法狠下心弄死培哲。

伊lì雅觉得太累了。

好半晌,她缓过情绪,朝培哲的病房走去。

也许,先看他一眼再决定。

病房的门紧闭着,两个小弟守在门口,见到她,齐齐鞠了一躬。

伊lì雅道:“我进去看看,你们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两个小弟却同时伸出手拦在门前,劝阻道:“大小姐,他已经疯了。您别进去,他可能会伤了您。”

病房的隔音效果是如此只好,伊lì雅在门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心底压根儿就不信,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小弟大喊冤枉:“真的不是。”

伊lì雅板起脸道:“让我进去。”

两个小弟相视一眼,一左一右同时拉开门。

门开的瞬间,一阵惨烈的叫声从里面传出来,伴随着物体撞击的砰砰声。伊lì雅大吃一惊,急忙冲进去,两个小弟急忙跟上。

培哲果真疯了。

往昔的谦谦君子,曾经士官学校女生评选的最温和的机师,此次此刻像重症瘾君子,正在用脑袋撞墙。

墙上装了气体装置,打足了气,让他不管怎么撞,都不会撞得头破血流。

伊lì雅大惊失色,捂着嘴叫道:“培哲,你怎么会这样?”

菲亚的毒针是什么效果,她见过。

可是,她无法想象培哲也变得像那些实验小老鼠一样,疯狂得连人也认不清了?

培哲听到声音,张牙舞爪地冲过来,吓得两个小弟急忙上前挡住培哲。

伊lì雅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培哲,培哲,你怎么会这样?医生,快叫医生过来!”

主治医生很快就过了来,并让护士给他打了镇定剂。

培哲镇定下来之后,很快陷入了昏迷。

主治医生叹道:“刚刚他还能认出人,现在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伊lì雅哭得整张脸的妆都huā了,泣不成声道:“医生,我求求你,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医生心里想吐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在注射第一针时,他就警告过她,短期之内不能再注射第二针,否则性命不保。

她不但注射了,还弄成这样才找他。

不过,他是菲亚的医生,大小姐的吩咐他不能不从,唯有把克隆体的合适部分全部移植到培哲的身上,让他与克隆体结合。

只是,那样成本高,手术艰难,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几率,而且毒针无法清除干净,始终是个后患。

医生尽量挑了个正面的词语:“我尽力而为。”

伊lì雅缓缓地在培哲的床边坐下来,嗓子有些沙哑,低声道:“你们都出去,我在这儿陪陪他。”

众人纷纷退出病房。

伊lì雅望着培哲削瘦没有血色的脸颊,才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早上他还神采奕奕地对自己说,一定会拿冠军回来,到晚上,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他穿着士官学校的制服时,虽然削瘦却很笔挺,给人感觉很高,穿着病号服,感觉整个人像垮了一般,其实只有那么一小点。

伊lì雅哭道:“培哲,我要失去你了吗?”

_(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