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被绿玉休闲会所的保安围住了,依着她的性子又不愿意当俘虏,正想着如何以着最安静的方式撤退,一大票身穿绿色古袍的帅哥簇拥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自后门出来。围者及被围者双方不及开口,旁地里一穿着白色睡袍,身材略发福的中年男人就冲出来,举起巴掌,朝彼岸扇下去。

她抬脚,顶着无数道红色的能量枪射线,一脚踹向那白色睡袍、身材发福的男人小腹,将这不中用的东西踹飞十几米。尔后收脚,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负手,纤细柔韧的白色身子挺得笔直,清澈的目光看着绿色古袍帅哥堆中,那个也是穿着绿色薄纱睡衣,有着一双烟熏眼,姿态妙曼,风华绝代,半露的女人。彼岸一言不发,姿态上习惯性的充满了挑衅。

绿色薄纱睡裙女人风华绝代的朝着彼岸笑了,红唇弯起,颇有那么一丝媚惑之感,伸出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搭上身边一绿袍帅哥的肩,身子斜靠,带着一丝欢爱过后的沙哑,看着彼岸,道:

“想必炸飞了我这大门的就是小姐你吧,我可是认识小姐你的,怎的打算做完事不买单就想跑吗”

做什么事啊买什么单啊她又不是来嫖的彼岸恼怒的翻了个青葱白眼,听这话的口吻,这绿睡裙女人就是这个绿玉娱乐会所的老板绿玉了于是双手依旧还叉在腰上的彼岸,一副摆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姿态,挑眉,看着那姿态妙曼、风华绝代的绿玉,冷声道:

“我没钱”

“没钱小姐说的可是笑话你要弄谁那是你的事,坏了我这绿玉的门楣就别想撇的干净”

绿玉也是冷声,语气中充满了恼怒,风华绝代的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媚笑一声,抬起纤纤玉手,身后立即有绿袍帅哥在她身后跪下来,伏在地上,绿玉坐下,将那跪伏在地上的绿袍帅哥当成凳子,又是侧头,立即有绿袍帅哥给她点上一支白色的细长香烟,送至红唇边。

这一系列的姿态,看的彼岸相当惊悚绿玉这女人玩儿的真高端

这是一个不同于茶雅的女人,茶雅是千娇百媚,宛如一朵娇艳的茶花,虽然带着媚态,却给人一种美好向上的感觉。而绿玉却是让人感觉堕落的,沉沦的。仿若只要她给了一夜爱,男人为她去生去死都是愿意的。

数道能量枪射线下,心中惊悚的彼岸不再说话,她是真的没钱这些个有钱人被炸个大门,其实根本也不算什么,她今日若溜了就是溜了,绿玉逮不着人,自然会自己出钱修大门。当然,或许内心会有那么许多不舒服,可是当真没什么大影响

绿玉也不说话,径自坐在绿袍帅哥的背上风华绝代的吸着香烟,长发蓬松散开,落在半露的上,起起伏伏,性感媚惑至极。

于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彼岸等了会儿,没感觉出这女人有要杀她意思,也没感觉出有要放了她的意思,正待率先开口告个辞什么的,宽阔的巷子高空中,倏然急速飘下来好几辆悬浮车。

她心中一突,忽然明白绿玉这番姿态是个什么意思了,原来是在等人,绿玉收拾不了她,于是叫人来收拾她

悬浮车一共来了五辆左右,皆是银色梭形高档车,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车内全都用了屏蔽仪器,所以她也是无法知道里面坐了些什么人。于是她便睁着眼睛一直看,反正不管是谁,总是会从车里出来的吧。

然而,不等她看得仔细,被她踹飞出去,晕过去又醒过来的那白色睡袍男人又跌跌撞撞,骂骂咧咧的冲回来,为着彼岸破坏了他与绿玉的好事以及彼岸踹了他一脚,这新仇旧恨加起来,抬手又朝着彼岸一耳光扇下去。

这人实在是太不死心了,都被她踹飞过一次,还想扇她耳光彼岸拧眉,抬手,准备一把掐死这敢屡次扇她耳光的男人,然后转身跑路。空气中,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条硕大的白色冰链子,绞住那要扇她耳光的白色睡袍男人的脖颈,提至空中。

彼岸略瞪眼,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只见那白色睡袍中年男人的双脚离地,在她眼前拼命扑腾几下,不消片刻,就断了气。

她有些玩儿大发了的感觉,因为她的眼角余光看见那五辆银色悬浮车中的其中一辆,那莹白的后车窗渐渐滑下来,露出的居然是锥冰那张冰坨子般的侧脸。

原来绿玉叫来收拾她的人是锥冰

飘着清晨淡淡白光的巷子中,锥冰开来的五辆银色悬浮车里,有黑西服秘书自其中一辆悬浮车疾步下来,行至一直看戏抽烟的绿玉身边,一言不发的弯身,递给她一张金色的卡,不及巴掌大小。

此时无声完全胜于有声,一片静默中,绿玉的烟熏眼垂目扫了一眼那张金卡,丢掉指间的香烟,两根纤纤玉指夹起那张金色的卡片,干脆的冲着远处悬浮车中锥冰的冰冷侧脸,弯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媚笑,道:

“boss真是大手笔,如此谢了。”

又是起身,穿着性感的绿薄纱睡裙,朝着怔愣出神的彼岸风华绝代的一笑,挥手,让周围的能量枪都撤了,用着其特有的烟嗓,道:“小姐以后做事,尽管来,我绿玉是个干脆人,一定配合”

言毕,领着一众绿袍帅哥及手执能量枪的保安撤离后巷,留下头大如麻的彼岸依旧双手叉着腰,瞪着那五辆安静无比的悬浮车,一言不发。

锥冰肯定是在生气没错,光看他坐在悬浮车上冷成了冰坨子的侧脸就知道了,他怕是接到绿玉的赔款通讯,从什么会议场或者应酬场赶过来的,身上还穿着工整而笔挺的黑色商务西服,正是低头,眼镜儿也没戴,手指用力的翻阅着手中的光脑文件。

其实他好像不是近视眼,为什么总喜欢戴副眼镜儿彼岸有些好奇,想问问,却是直觉现在最好不好开口。不过反正她已经被抓出玩鬼了,如今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大不了也就是分手,求之不得

爬满阴影的宽敞小巷里,锥冰坐着的那一辆悬浮车后门无声的向上滑开,其余四辆悬浮车上下来一堆黑西服秘书,众人静默,垂目,姿态恭敬,皆不说话,这驾驶显然是在无声的告诉彼岸:上车不上也得上

她拧眉,有些倔,不想上车,直觉想跑,但是这种情况上车就是死,没好果子吃又是低头看着那被绞死在地上,尸体胡乱丢弃的白色睡袍男人,脖颈上那条白色的冰链子早已不知去向。于是她觉得如果此时转身跑,更加没有好果子吃,那干脆还是上车吧,反正锥冰也不至于杀了自己吧

彼岸心中有些不确定,但还是抬步往锥冰所在的那辆悬浮车而去,坐上去,挨着车窗,离浑身飚着冷气的锥冰尽量远一些,然后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白色的帽檐,一言不发的等车门关上,等悬浮车启动,静静思索着对策。

其实也没什么对策可想,最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玩鬼在先,可那也是锥冰逼她的,他若早告诉她千世在哪里,她也不至于搞出这么多事来彼岸有些纠结,一直感觉好冷的侧头吹着满车厢的冷气,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有些愁肠百结。

锥冰不搭理她,整个车厢宛如一个冰窟,他一直低头,穿着工整的黑色商务西装,一身冰冷的翻着手中的光脑文件,脸上除了冰冷就是冷冰,没有任何情绪。她也懒得搭理他,双手抱臂,脊背倔强的挺直,坐在车窗边上侧头欣赏窗外的风景。人家不给她好脸子看,她也不稀得给人家好脸子看

回到别墅,彼岸下车,锥冰也没跟上去,冷冰冰的一言不发,连车都没下,任由她独自进了别墅,上楼,回到卧室,洗澡,洗头发,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吊带t恤配一条宽松的白色瑜伽裤,安静的躺在**,打算睡一觉起来然后再想对策。

这几天她过得很静,每当想到千世在绿玉娱乐会所里面,她的脑子就很冷静,冷静到完全只想着如何进去杀千世,其余什么都想不到。锥冰也有打过通讯给她,一天一个,都被她说谎骗了过去,如今玩鬼被戳穿,锥冰心里不舒坦也是应该的。

他其实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可是却全心全意的相信她是在居民区芜婳的木舍里玩,这谎言被戳穿,心中怕是相当震怒的了。其实他可以根本不用管她,就算不给绿玉赔大门的钱,她一样也可以毫发无损的从绿玉的手中溜走。锥冰管她做什么呢像个傻子一样,被她骗了还跑来替她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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