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彼岸偶像不是说在锥冰的问题上随便她嘛战就战,太阳系兵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吓一个够本,吓两个赚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过一分钟,彼岸便操纵着扶手上的操纵杆吓他们,顺便关了他们那边的语音通讯,只看他们的画面,脾气固执的任何好言相商威胁利诱都不为所动

地球亿人兵船上的一亿机甲兵纷纷往圆形的驾驶舱挤,而且全在吐,就连给彼岸让位的机甲师也是被彼岸的这种精湛微操折磨得有些肠胃翻滚。

但是还是有人不断的边吐边往后递消息,还有人录视频,视频传出去,所有地球机甲兵都知道了,彼岸的爸爸妈妈被太阳系兵船挟持,威胁彼岸交出锥冰,被众人保护的锥冰为了赎回彼岸的爸爸妈妈,主动去了太阳系兵船,彼岸狂化,正在威胁太阳系兵船十分钟内把爸爸妈妈及锥冰送回来,否则要战

他的太卑劣了,这与地球兵受的教育完全相反,为守护而战,是他们从第一天入机甲兵营起就受的思想熏陶,更何况锥冰是他们的保护对象。立时,圆形驾驶舱外一片谩骂声,机甲师们自动驾驶机甲到位,机甲精兵与机甲兵手持武器,纷纷登上小型军舰到位。他们准备只等彼岸一声令下,洗劫了太阳系兵船

“你妹,我说话,当我放屁是吧,十分钟了,你们还不给我把人送过来,他的,你们够种,好,我弄死你们”

向来说一不二的彼岸彻底狂化了,拉动操纵杆就朝着太阳系兵船撞,她撞得很有技巧,将自己这边的圆盘形兵船飞速旋转,如同一块正在旋转的碟片,“唰”刮上太阳系梭形的太空船,一道深深的口子便出现在了梭体上面。

对方的驾驶舱赶来了很多人,晨城一袭黑西服,恼怒中透着些许怯懦,正趴在悬浮屏幕上大声讲着什么,似乎在威胁似乎在好言相商,彼岸听不见也不想听见,她早就关掉了对方的语音通讯。

紧接着很多很多人都出现在悬浮屏幕上,她的爸爸妈妈被带进了驾驶室,锥冰也在,正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一身闲适的站在她爸爸妈妈身边,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迷恋、情癫、专注,至甚。

屏幕上,有太阳系兵界的人要去拖彼岸的爸爸妈妈,锥冰身边的黑西服秘书轻轻一推,就把那人推出去老远,还有人要来拖,那些锥冰随身带着走的黑西服秘书们便围成了一个圈,将锥冰与彼岸的爸爸妈妈围在中间,教人根本靠近不了他们三人。

“别他的和我废话,把人给我送过来,否则别怪我动真格的”

彼岸见状,狠狠的继续威胁,继续旋转着兵船去刮太阳系兵界的兵船。身后的机甲师受不了,一边吐一边跌跌撞撞的趴在彼岸的椅背上,道:“快战吧,大家都快吐虚脱了,你下个令,咱就战”

真战好,战就战彼岸倏然弯身,打开船内喇叭,做了个简单的战前动员,吼道:“操得他们屁股开花把人都给我抓回来,要活口”

她不杀人,现在还不到杀人的时候,她要活口。心中虽气极,但是一向冷静的彼岸现在也是知道不能杀太阳系兵界的人,杀了就给太阳系兵界借口向地球开战,她没那么傻,只是把太阳系兵界的人都给抓上地球的兵船而已,罪名应当不大,连累不到地球

上千银色机甲宛如撒入深海的珍珠,一颗颗飞出圆形的地球兵船,漂浮在深邃的宇宙中,巴上了太阳系那梭形的船体,顺着被彼岸弄出的伤口飞进太阳系船体内,无数辆小圆盘样式的超小型军舰起飞,在宇宙海洋中宛如病毒一般钻进巨鱼的伤口,大肆破坏,却不杀一人。

说了不杀一人,还当真没有杀过一个人,伤人倒是不计其数。太阳系兵界的船里是个怎么光景,彼岸不知道,但是他们这次根本就没有来多少人,与上亿的地球兵相比,才千人的太阳系兵界,很快就被俘虏,一个个被机甲师宛如提小鸡一般,丢入地球超小型军舰,运送回地球兵船。

完全毫无悬念的实力对比,彼岸就不明白,太阳系兵界是凭什么不给她十分钟内把爸爸妈妈和锥冰送回来非得逼着她动兵不可吗

晨城他们以为彼岸只是吓唬,他们以为彼岸不敢撕破太阳系兵界与地球兵界的脸,他们以为彼岸顾全局势,他们以为彼岸看得懂地球位于太阳系之下他们以为

他们以为的东西太多了,就是没有以为到,彼岸根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崇尚暴力,最喜欢的就是横冲直撞,直接的可怕

千疮百孔的太阳系梭形兵船彻底搁浅,被地球兵如同瓜分蛋糕一般拆了金属准备拿回去打兵器,彼岸操纵扶手上的操纵杆,将撒出去的地球兵接收回来。身穿机甲的长河将伤痕累累的晨城一把丢在她的黑色军靴边,她低眉扫了一眼,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只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才是转过操作椅,起身,抱臂,纤细的脊背挺得笔直,离开驾驶室,大步离去。她现在不爱管搞完破坏之后的事情,于是把所有的善后事交给哲、阿直、安胖子处理,任性的有些像个孩子。

只待她走远,在驾驶室里吐完胃里酸水的阿直才是撩起蓝色衣袖走近倒在地上的晨城,一身柔弱,眉目温柔,柔柔一笑,一脚踩在晨城的脸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抱臂,垂目,温柔的问道:

“你们太阳系兵界遭到星际虫群袭击,我们地球兵界来救你们,是不是这样”

晨城不说话,阿直的脚便踩得更重了一些,双手抱臂,继续垂目,温柔的说道:“地球兵界救援及时,但星际虫群太厉害了,只来得及把你们的命救回来,却来不及抢回你们的船,是不是这样”

晨城还是不说话,一袭黑色西服已经变得褴褛,一脸的伤痕,一脸的憋屈,躺在阿直的深蓝色靴子下,粗重的喘着呼吸。于是阿直也不耐烦,抬目,看着立在面前的哲,挑眉。哲点头,一脸阴冷,黑色防弹服上盘着的哲哲鲜红色的身体滑动,蛇嘴大张,露出尖利的獠牙,异常阴森恐怖。

毒,可以不止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让人变成哑巴,变成痴呆,变成各种为所欲为的傀儡

地球兵界抓来的太阳系兵界那1000人皆被打得有些要死不活的搁在圆形驾驶舱边,一具具的哀嚎,宛若摆放着的尸体那般。

明晃晃的探照灯下,所有来来去去的地球兵都是喜气洋洋,手里拎着或大或小的金属块,不管机甲兵、机甲精兵、机甲师见着彼岸都敬礼,她一路回礼,有些手酸,终于是行至锥冰的楼下,堪堪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锥冰和爸爸妈妈都被回来了,不知道是被抢回来的、被送回来的还是自己找了个车飞回来的,反正乱象四起,她也顾及不了这些小事,注意力只在操纵兵船收放地球兵上面了。

因为锥冰的身份特殊,所以整栋双层水泥宿舍楼都给他空了出来,小操场上没有兵,显得有些安静,远处的喧嚣声传来,让她心思有些复杂,于是在操场边的水泥凳子上坐下来,宁神静思。

“你怎么不上去你的家人都在上面”

耳际,苍穹小姑娘冷声中带着一抹好奇的询问声传来。彼岸侧头,看着她暗绿色的小身影,笑了一下,有些无力道:

“我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上去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她的父母在上辈子叛军突起前两年就过世了,这辈子她重生回来,也是一直没有见过他们。所以感觉上很陌生,有些胆怯,有些怕自己哭,有些怕看见他们的脸。

苍穹小姑娘负手,身体挺得笔直,低头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彼岸,尔后黑色军靴上前两步,坐在彼岸身边的水泥凳子上,想了一会儿,才是目光远眺,那张与彼岸有着五成相似的脸上一脸的冷凝,冷声道:

“我也是从出生之后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这种感觉很复杂,想看看她,结果看到了,又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才好。”

啊彼岸心中又是升起那股不搭调的感觉出来,侧头,静静的看着这个坐在自己身边,脊背挺得笔直的银色马尾小姑娘,她感觉这姑娘有点儿落寞,于是莫名的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妈把你抛弃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妈妈是那种人吗她从来不会抛弃自己的家人。听说我妈妈很疼我的,比疼我姐姐还要疼我”

苍穹小姑娘有些怒,侧头狠狠瞪着彼岸,清洌的目光中透着一抹锐利,仿若彼岸说了什么让她很伤心的话出来,冷冷的带着一抹厉声道:

“你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否则,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