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结就结龙潭虎穴我都敢闯,还怕与你结婚不成,放马过来”

彼岸咬牙,挑眉,豪气万丈,一口应承下来,反正她也不可能摆脱锥冰了,而且现在自己又正儿八经的把锥冰给上了,锥冰在男女上本来要求就高,现在被她推到了一个无可企及的高度,估计这世间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再满足得了他了,那她自然应该对他负责到底。

更何况锥冰一直说她若死了,他便跟着她一起死,这话彼岸信她不管锥冰上辈子是不是叛军首领,反正以着他那不正常的脑子,没准儿还真能做出殉情的事来

既然如此,她既不可能丢下锥冰去安心的找真爱,锥冰也不会放过她,那什么结婚不结婚,不的,与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

再说了,虽说异能者生孩子很难,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有孩子了,她也得孩子一个名份不是总不能当真教锥冰的孩子住兵营吧虽然她觉得住兵营对孩子的教育比较好

脑子已经不知道乱想到哪里去了的彼岸,完全将重点自结婚上面移除,她的思维比锥冰超前了好多,当锥冰还在兴奋彼岸终于要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了时,彼岸已经开始考虑到未来孩子的教育问题了

但是结婚,也不是现在马上就能结的,帝星本土乱得天怒人怨,锥冰和彼岸又是以着这幅强势的姿态出现在帝星,着实是打算将帝星本土的这一滩漩涡,搅得更加复杂无比。

按理说,其实彼岸人虽然在锥冰位于帝星的悬浮岛上,但是任何一方明眼的势力都看得出她来者不善,因为除了锥冰的庞大商船停泊在帝星外太空,还有无数个堪比土匪的所谓杂牌志愿军。

这些杂牌志愿军只有少部分是从地球开始就跟着彼岸跑的,大部分是后来彼岸强势进入帝国星域,闻讯自星际四面八方赶来的不知名目与来历的兵。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首领是谁,来了就直接联系自己的朋友,成群扎堆的漂浮在帝星外太空,看似毫无组织与纪律,但是人人的眼睛都盯着悬浮岛,他们等待着那台全黑的宇宙石机甲去开战,然后他们会跟随那面旗帜一同勇猛的冲杀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现象,因为彼岸从没有下达任何统兵令,除了自己的队友外,她从不拉帮结伙,更不宣扬什么思想洗脑,她站在那里,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一面旗帜。

她若是一副装束,便常年懒得更换形象,黑色行军帽下马尾弯扬如刀,黑色的机甲师制服,双排银扣,束腰长款,黑亮的长筒军靴略分开,负手,纤细柔韧的身姿挺得笔直。

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教人看上去没有半分女人味,若果真要称得上“女人魅力”四字的,便是她眼角无心流露的清魅,但那也仅仅只是一点点,带着清冷,教人一看便联想起她那个一身冰冷的男人锥冰,仿佛这样的清冷魅惑,是他通过男女,一遍一遍与她欢爱而强自给她烙印上去的。

于是她这唯一的一点点女人魅力便全教锥冰占了去

然而,对于男人来说,有些女人是用来睡的,有些女人是用来爱的,有些女人是用来舍命相从的而偏偏,彼岸这样毫无半分女人味的女人,宛如旗帜一般笔直的矗立在那里,就给人一种神圣的舍命相从之感

她在战场上,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因为她自己就很强,强到她驾驶着无坚不摧的宇宙石机甲一马当先的往前冲锋,带着无与伦比的破坏力,教他们这些九尺男儿也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她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不冲自己都不好意思

于是跟着她冲的次数多了,这支无首领无组织无几率的杂牌军又屡战屡胜,她的这个人,她的那台全黑的宇宙石机甲,在杂牌军的眼里,便愈发的宛如一杆屹立不倒的旗帜,由旗帜渐渐过渡成一种信仰

跟随自己的信仰,需要什么首领与组织者呢信仰做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信仰在帝星办事,陷入大战前夕的冷静对峙中,他们也就稍安勿躁的漂浮在帝星外太空,沉默的与整颗帝星对峙

但更诡异的不是彼岸与彼岸身后的杂牌军,而是乱成一锅粥的帝星,居然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挑头出来抗议彼岸的这种无礼挑衅行为

按理说,已经将兵统到星球外太空了,这在当今星际已经完全够得上侵犯领域的军事行为,但是帝星乱到千世千劫丽妃三方势力已经完全顾不上彼岸的地步。这个时候,谁去招惹彼岸这个煞星,谁就是出头鸟,活该被打的份

这倒也不是说帝星那么多的异能者打不过彼岸及彼岸的杂牌军,只是一旦开战,不管输赢,必然是会削弱实力的,现在帝星三足鼎立,谁愿意自己的实力被削弱由此瞻前顾后,千世千劫丽妃这三方,便注定了互相牵制,给了彼岸耀武扬威的出现在帝星的机会

而实际上,彼岸自己也不知道锥冰打算如何拿回强化液的研究项目,他多数的时候只是充当一个下达指令的boss,与帝星的医药合作研究,他也只是出钱与收钱而已,过程如何其实他都懒得去管,作为商人他只看利益

然而商人与政客那一套你来我往的温水煮青蛙的交涉方式,让彼岸颇为抓狂,这在京星的时候她就见识过了,实在是太慢太繁琐

首先要派几个不重要的角色互相试探一二,正面反面各种立场各种角色的都要轮番的派出去探明对方的虚实、目的、敌我态度。然后开始正式交涉,今天吃一顿饭明天吃一顿饭,今天出去唱首歌明天出去聚个会,个把月都不会结束最后进入主题,双方渐渐开始一边试探一边推进主题,这期间诸多利益诸多牵扯诸多势力诸多因素诸多考量,头都能炸了去

当然,这还是顺利的,遇到不顺利的,浪费时间不说,往往花费那么长时间,还能将事谈崩

因为锥冰与千世的关系很复杂,属于那种曾经尚算朋友,如今却是因为月曦闹得很不愉快的仇人,当然也算不上死敌,总之想从千世手中拿到强化液是一件不会很顺利的事情。

彼岸是坚决不能让锥冰与千世的事情谈崩的,谈崩了她就要杀人于此,她便打定了主意跟着锥冰去给千世送月曦,顺便见见千世,顺便伸手问千世要强化液,不给她就杀人

机甲的压缩,是可以根据机甲设计师的技术高低而不断的叠合压缩成各种款式及大小,一台五六米高的全宇宙石机甲,在芜婳的手中,经过不断的叠合压缩优化修改,现如今已经可以拆解组合成一辆悬浮车样式。

所以锥冰给千世去送月曦,自然是坐彼岸的宇宙石机甲悬浮车,他觉得颇意外,因为之前彼岸给他说芜婳在机甲设计方面很有天赋时,他并不曾放在心上,之所以花钱养着芜婳,以及后来让芜婳替彼岸打造机甲军刀与机甲袖里剑,都是只是将芜婳作为一个玩具,送给彼岸去玩儿而已。

锥冰不曾想过这个玩具芜婳,当真有着堪比当今星际最顶尖机甲设计师的技术,一时之间,压缩成小车厢的驾驶室里,锥冰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认真而严肃的研究着坐在驾驶座上飙车的彼岸,半响,终究什么都没问。

小车厢型驾驶室里除了车头前方是闪着荧光的精密仪表台外,其余的同普通悬浮车也差不多,后车厢可容纳十来个人同时乘坐,安置着舒适的双排黑色皮质座椅。

已经将自己当成这台宇宙石机甲上的专属机甲设计师芜婳,穿着暗花色旗袍,一脸麻木的坐在后车厢一隅,手中拿着一台黑色的光脑,强忍着飙车所带来的恶心,不停的测试着宇宙石机甲悬浮车的各项性能。

她要记录这台机甲压缩成悬浮车之后,在彼岸的手中究竟能跑多快,并且根据彼岸的微操习惯与各项精密的数据还要不断的提升这台机甲的性能。而要提升一台宇宙石打造的机甲性能,势必少不了庞大的资金支持以及愈来愈多的昂贵矿产添加。

“拿着这张卡,本座身边的任何一位秘书都会给你想要的支援。”

锥冰头没回,坐在副驾驶座上,闲适的将手臂搭在驾驶椅背上,状似搂着驾驶座上的彼岸,实际他那骨节分明的双指间,正夹着一张金色的卡片,卡片方向正对着后车厢一隅的芜婳,显然,他说这话是对着芜婳说的。

闻言,彼岸自全神贯注的飙车中扯了抹心神,眼角带着清魅,清澈的双眸没什么意义的斜了眼锥冰。他低头,穿着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戴着黑框眼睛,充满柔情的轻吻彼岸的眼角,只等手指间夹着的那张金色卡片被芜婳抽走,才是将手放下来,搂住彼岸的腰肢,轻抚她平坦的小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