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几天后,一向喜欢交男朋友的茶雅会在游戏里交到一个据说又高又帅又富的男朋友,家里的生活环境会突然变得很好,比现在要好上一百倍,不仅仅家里的所有家具都会被茶雅换过一遍,她们姐妹俩的日子也过得十分有滋有润。

当然,这也不是说茶雅是那种拜金女,只能说那个高帅富相当大方而已。而茶雅是属于那种与男人交往过程中,自己不开口,男人也会抢着掏腰包给她的女人。并且茶雅在理财方面相当的精明,这一点草根级别的彼岸是没有办法与之比拟的。

而那个高帅富彼岸没有见过,不需要也不想见,茶雅换男朋友的速度就跟换衣服一样,从来也没把哪个男人真正当过一回事,交往两个月后茶雅就移情别恋甩了那个高帅富,然后找到穷小子般的姐夫结婚。

想起姐夫,彼岸的心中就有一根刺,当年茶雅病入膏肓之后,那男人就去了外星买药,一去就是好几年,再回来时,茶雅已经撒手人寰了。这是彼岸心中至今都没有办法想得通的事。

然而那种乱世,别说好几年,就是一去不回的也有,更别说姐夫还是被叛军抓去,受了好几年惨无人道的折磨。

一时间,彼岸加紧了行动,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等,这些悲剧,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她真的不想再重复经历一遍。

远距离航行的话,用悬浮车是不行的,必须要用太空飞船,而太空飞船也分好几类,根据可装载人数多少分为白人船、千人船、万人船亿人船等等。由地球开往京星的船是亿人船,每半个月才会发一班。

准备远程航行的话,光是带两柄机甲剑还不够,换洗的衣服都要带上,但她本来东西就上,所有家当都收拾完毕,也装不满一个行军包,所以乘坐悬浮计程车赶到太空码头买票时,看着别人大包小包拖家带口的,她心中不免升起一抹两袖清风之感。

太空码头很大,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买了船票的人会安排在特定区域的露天座椅上等待上船,座椅是极简单的银色金属,造型简约,一长排一长排背靠背的安放在侯船大厅里,犹如卡槽一般,冰冷而繁多。

人很多,椅子上都坐满了人,大包小包,各式各样,颜色各异的行李堆放在过道上,显得特别拥挤不堪,不少人还在过道上打了地铺,显然是已经在这里等上船等了很多天的了。

彼岸脚踩黑色军靴,轻盈的在过道上跳过一个又一个障碍,努力往遥不可及的入口走去。她的头上依旧戴了帽子,原先那顶黑色的鸭舌帽不知被锥冰等人丢到哪里去了,所以这次只能戴着暗绿色迷彩行军帽,身上的生物机甲衣也给她弄成了暗绿色泽的特种迷彩作战衣,配上黑色军靴与背上的米长黑色行军包,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身材纤细柔韧的机甲女兵蛋子。

也不是她故意要穿成这样惹人来挑战,而是机甲兵买船票会有半折优惠,对于真心很穷的她来说,现在能省一分是一分。

“喂新兵蛋子”

身侧,倏然站出一个魁梧的大男人,因着他的起身,周围的行李滚落了一地。

彼岸侧头,目光澄澈的望去,唤她的是个浑身肌肉的机甲男兵,也是脚踩黑色军靴,暗绿色迷彩丛林作战裤,衣服被丢在座椅上,浑身肌肉被暗绿色的t恤衫裹着,面目平凡,理着平头,金发。

见彼岸侧目望来,他捏捏拳头,摆了个拳击的手势,笑道:“才两分的新兵蛋子,战不战”

这话,自然是邀请彼岸打比赛,并且言语之间透露了,他是一个身上的机甲积分比她多的老兵。彼岸垂目权衡,这幅身躯经过一天的修养,镇恶造成的伤根本还没好,若是现在跟老兵打,根本打不赢,而且伤势有可能再扩大。

但玉不琢不成器,她是没有钱买强化液的了,挨打越多对她的身体淬炼越有利,机甲积分什么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赶到京星之前,一定要尽快恢复战斗力才行。

于是她抬目点头,将身上的生物机甲衣的防御度调到0,这样就跟穿一件普通的衣服在身上一样,脚下黑色军靴触地无声,双手抱拳,目光坚定屹立不倒,表示战

霎时,周围百米人们跑得一个不剩,百米之外,人们提行李的提行李,看热闹的看热闹,拍照的拍照,起哄的起哄,叫嚣的叫嚣,两个机甲兵要对战的消息迅速传播了开去。

这个年代的人类比较崇尚暴力,歌星影星什么的都没有打星来的红,而且普通人类对于机甲兵及机甲师的感情远远超过对异能者,站在普通人类利益方的机甲兵及机甲师,是他们狂热追随的存在。

所以机甲兵对战的消息很快引来无数人的观看,甚至在侯船厅的悬浮屏幕上,现场开始了直播,这盛况,只追大型空间站的笼斗规格。

很快,也没看清这两人是谁先动的手,或许同时抬步,或许同时出拳,两条暗绿色的影子便交织在了一起。

但对方毕竟是老兵,力量方面明显比浑身是伤且战斗倒退的彼岸强大,特别是彼岸还背着个大行军包当累赘,不过几圈,她便被打倒在金属椅子上,丢了一分。

众人发出唏嘘之声,只觉毫无看头,还以为机甲女兵会来个逆袭什么的呢。

一片起哄声中,彼岸静静站起,脱下背后的行军包,揉了揉被揍了一拳的嘴角,再抬起左手,握住右肩,活动一下被镇恶打得酸痛的关节。

“喂,女兵蛋子,还打不打不打了就交个朋友怎么样”对方笑得恣意,机甲女兵本来就是作为机甲男兵及机甲师们的新娘而存在的,他也无意杀了彼岸,只是见这女兵长得干净,想找个方式搭讪而已。

“交你妹”彼岸啐了一口,吐出嘴里的血水,疾步上前,黑色军靴触地无声,一掌拍过去,那机甲男兵笑着躲开,她旋身,抬起左腿,脚下一个虚踢,尔后右脚跳起,空中再转,动作极快的一脚砸在机甲男兵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