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流云忙完,她才想起来:“坏了坏了,早就可以拿下来了。”

过来将张君昊嘴唇上的蒜皮拿掉。

张君昊总算可以松口气。

她仔细看了看,得意地笑了:“部长,你去照照镜子。”

张君昊半信半疑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看,原本肿的地方果然消退了不少。

走出去流云说:“等下午再贴一次蒜皮,估计就好了,到时候部长想去应酬也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这种稀奇古怪的偏方的?一般人还不敢以身尝试。”

流云歪着脑袋笑得灿烂:“嘻嘻,很有用吧?”

他没什么表情:“嗯,看来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对了,你准备下,今晚给我一起去应酬?”

“啊?”

“这次都是这个市里的中上官员,衣着要得体,仪态要自然、。”

“知道了!”流云略有些无奈,“每次都是这些话。”

“你不喜欢应酬吧?”

流云抿嘴笑起来:“作为部长的新欢小妻子,就要适应应酬

。”

她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子。

张君昊看着她拿衣服准备换,说:“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所以应酬会多一些。以后非必要场合,我尽量减少你应酬的次数。”

“为什么?”

“小丫头还是应该以学习和休息为主,每天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太累了。”其实张君昊想说的是,他不想她变得世故。

喜欢苏流云的,正是她那一份纯真和简单。

晚上的应酬很顺利。张君昊偕同流云一起出席酒会,介绍各路人员给流云认识,整个晚上他对她呵护有加,温柔稳重,而流云在他身边亦是温柔和善,从容有度。两人合作默契,让所有人暗暗纳罕。

张君昊显然很满意流云的表现,在回酒店的车上就夸奖她:“小丫头现在越来越能干了。”

流云卖乖道:“都是部长教导有方!”

他佯装打了她一下头,笑骂:“越来越爱贫嘴了!”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一直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冉璃说话了:“部长,刚才机场的人打电话来说机票已经预定好,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回去。”

“这么赶?”张君昊微微皱了皱眉,原本还打算忙完一切事后专门陪流云玩一天的。

冉璃说:“是啊,今晚张书记派人打电话说请部长和夫人尽早回去,所以我就订了最早的机票。”

“我爸有说什么吗?”

“那倒没有说什么。”

张君昊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当时也没在意,“噢”了一声不再说话。

第二天张书记特地在中午的时候赶回家。

当时张君昊和流云正好下飞机回到家,前脚才进屋外面就传来张书记的专车回来的声音

张君昊和流云一脸疲惫和惊讶:“爸,你怎么回来了?”

张书记沉着脸一声不吭回到屋子,谁也没搭理。

张君昊示意流云一眼:“你先上去把行李放下。”

“站住。”张书记又朝流云发话了,“想去干嘛?”

流云看了看张君昊,赔笑说:“爸,我先去把行李放下。”

“放下。”

流云一边看着他一边放下行李:“爸,你有话说?”

张书记接过家佣递上来的来,吹了吹茶浮,不疾不徐说道:“流云,你爸爸前几次摔倒了,你们外出这几天,我去看了一下苏公。”

“噢。”流云起先没反应,后来顿悟过来,“我爸爸有没有说起有什么?”

张书记甚至没看他们两人站在一起:“依你们说,苏公会怎么说?”

张君昊和流云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张书记沉沉道:“年轻人,自由恋爱我和你妈都不会反对,但是你们刻意遮遮掩掩有所隐瞒,就太欠分寸了!”

张君昊说:“爸,这件事不是流云的错。”

“苏公是你亲爸爸,你唯一的亲人,居然对他隐瞒已婚的事实。”张书记赫然对着流云一顿痛骂,“你才十八岁啊!你怎么会跟君昊结婚呢?”

又指着张君昊:“我说你是天底下最没有良心的人!流云才几岁啊,你居然跟她在一起,还堂而皇之结婚了!你说我们张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如果不是我跟苏公说起来,至今不知道流云才只是一个大学生!你们和你妈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张书记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气不打一处来,险些透不过气。

“爸,你消消气。”张君昊上前要给他斟茶,被张书记一手把茶具撂倒在地上,“你这么不把我这个当爹的房子放在眼里,就不要来喊我

!”

“爸,当初就是觉得流云好,才跟她在一起的,倒也没想过她的实际年龄。不过自从结婚以来,真的很感谢我她的方方面面。如果不是因为她,这次外出公干没有这么顺利。”

“可是君昊,她才十八岁啊!”张书记苦口婆心,“如果传出去你的夫人才十八岁,外界的人会怎么看?这个财政部部长的位置本就坐的不容易,再加点小门小道消息,看你怎么收场。”

“爸。”楼上传来一个声音。

张书记稍稍缓和神色:“噢,是君尚啊。”

张君尚从楼上走下来,身上穿一声运动服装:“君昊他们回来了?”

君昊冷淡地应了声:“嗯、。”

张君尚似乎习惯他的冷淡,二话不说转向流云:“这位是……君昊的小妻子?”

流云颔了颔首:“大哥。”

张君尚自上而下不经意地打量了她一下:“听说你还很小?”

老爷子正在训斥自己和流云,张君尚还不知轻重地插进来,惹得张君昊一阵不痛快。

张君尚是聪明人,一下子看出弟弟的不对劲,面色有些尴尬:“我刚在健完身,先去洗澡。”

说完,上了楼。

张书记愠怒道:“流云的事,迟早会传开去,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君昊拉紧流云的手:“爸,我会处理好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你每次都让我感到失望,君昊,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哥一样不让人操心?”

“像哥一样?”张君昊自嘲似的看向老爷子,“我为什么要像哥一样?我为什么不能跟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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