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杯子打翻在杯垫上,有些水渍溅在流云身上,她却感觉不到,只是紧紧盯着唐徽如。

唐徽如亦紧盯着她,森森道:“他父亲,不消我说,你也该知道是谁。”

“不。”流云坚决摇头,“不会这样的。”

“如果你不信,可以带着家安去做dna检测。”唐徽如显然是有备而来,丝毫不惧,还添了一句,“只要你能接受那样的事实。”

肚子里的筋脉似乎在**,流云忙用手捂着站起来,脸色惨白:“我先告辞了。”

“你无须太过激动,就像我看见你怀孕一样,是女人,都有惨痛的时候,而我惨痛的日子比你更长。”

流云不知哪来的勇气,冒出一句:“唐小姐的惨痛我无需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是事实摆在你面前,你不得不知道。”

“是吗?”流云没有气力与她争辩,拿过东西就往外走。

易辰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她,很是惊喜:“你来了?”

流云从他身边从刚走过,泪流满面。

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机会,到最后终究是自欺欺人。

她拿出手机,想拨通张君昊的手机,却怎么也摁不下按键。

陌生的号码打过来,流云接起来,深吸了口气,哽咽:“我是苏流云。”

“苏小姐,这里是仁和医院,令尊病危,请速来医院。”

眼泪在刹那止住,就连心跳也有一瞬间的凝怔,流云几乎超司机大喊:“快

!掉头去仁和医院!”

苏爸已经在重症监护室里,呼吸孱弱,靠着氧气和点滴维持生命。

流云赶到的时候,在病房外看到这幅场景,险些晕倒过去,她一把揪住侯一声的领子:“你不是说我爸很好吗?怎么会这个样子?他怎么会躺在那里?”

侯医生道:“部长夫人你冷静点,怀孕的女人不能那么激动。”

“他是我爸!我唯一的亲人!”

“令尊……”侯医生终于抽出领子,退后一步,气喘吁吁解释说,“令尊早在半年前就被确诊为骨癌,有这么一天是迟早的事。部长怕你担心受怕,所以一直将这个消息进行保密。”

流云惊骇道:“骨癌?”

“对,骨癌。”

“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是部长的意思……”

流云忽然涌上一股难以宣泄的愤怒,她拿出手机,哆嗦着手拨通张君昊的号码,她要问他,为什么连她亲生父亲的病情都要隐瞒?为什么!

电话处于关机中。

流云挂断后就要往病房了冲,被侯医生一把拉住:“部长夫人,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千万不能随意进出病房,万一有传染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好的。”

“放开!”流云只觉得整个人要被接二连三的的事情折磨地体无完肤,“我一直不知道爸爸的真实病情,难道连这时候都要我忍着不进去吗?”

“部长夫人。”

“放开我,我要进去看着他一下。”

话已至此,侯医生也不好再劝什么,之得松开口:“那要赶紧从病房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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