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三明天就要成亲了,秦府上下却是一派死气沉沉,不像是办喜事,倒像是办丧事似的,虽然到处贴满了大红喜字,每个人也都为婚事忙的不可开交。即使知道免不了被休回府的命运,可大伙仍尽心办,虽然毫不在意,可这毕竟是的大事啊!想到的不幸命运大伙就心里难过,大家是真心的更加喜欢这个苏醒后的,为人亲和,没有架子,嘴又甜。

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洛欣伊换了身男装一个人遛出了府

大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既繁华又热闹,人人身形忙碌脸上却又洋溢着喜悦,一派歌舞升平,人民安居乐业的样子。

“看来这个王朝的君主应该是个明君了!”洛欣伊边啃着一串糖葫芦边自言自语地点点头。

这是洛欣伊第二次逛街,仍然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这个看看那个看看,放下这个又拿起那个,没办法谁让好些玩意儿都是她在二十一没见过的呢。

“老大爷,这是什么?”洛欣伊向卖鞍大爷请教,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问号,这是什么怪东东?前凸后也凸的!

“公子,这是马鞍!”卖鞍大爷不可思异的打量着洛欣伊,眼前的公子哥衣着不凡,俊秀飘逸,显然出身高贵,可是居然不认识马鞍,真手事,还有人不认识马鞍的!上到八十老妇,下到三岁幼童,没有人不认识马鞍的!

她又没骑过马!洛欣伊尴尬的摸摸鼻子,觉得脸有些烫烫的,难怪觉的有些眼熟呢,应该是在古装电视剧中看到过。只是谁会注意马背上的鞍呢?注意的自然是马背上的人喽!不过若是放在马背上的话她肯定会知道的,可是这么单独的摆在这里谁认识它呀!唉,出丑了!不过,在这以马代步的年代当然人人都知道喽,就像二十一世纪人人都认识汽车一样,这没什么好丢脸的!这么一想,洛欣伊脸上的红潮也就慢慢的退了下去,继续悠然自得的逛街了。

嗯,这个又是什么东东哩?

“大叔,这是什么?”洛欣伊大方地向老板请教。

“这是剑格!”一道冷然的声音在洛欣伊的耳边响起。

“噢--,剑格!可是这是做什么用的?”洛欣伊头也没抬,继续研究。

“剑上的护手。”还是那道声音。

咦,这声音有些熟悉,抬起眼眸――

“是你,冰山!你不是在宫中当差的吗,怎么又跑出来了,是出宫办事的吗,你尸中的侍卫吧!”可以在皇宫中自由行走的男人除了公公(虽然被那个了,也算是个不完全的男人吧)就是侍卫了

。而他,瞎子都知道不是太监,所以当然是侍卫喽。

“骸”箫君颀只是拿鼻孔对着洛欣伊哼了含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明日就是大喜的日子了,不在家乖乖的等着拜堂成亲却女扮男装的跑出来胡闹!这个蠢女人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真是蠢笨的彻底!不过明天洞房时发现自己的身份她会是什么表现呢?箫君颀倒也很期待。

他这是什么态度?!明明是他先跟她搭话的现在却又这副德行!洛欣伊气结,狠狠地拿眼神凌虐他。显然某人已经忘了上次发的狠了(我要是再和他说话就是小强!),现在不只是成了小强,还再次被冰山男气的差点跳脚!

洛欣伊冒火的双眸似乎蕴藏着无限的魔力,箫君颀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可是却极力隐藏,装作不甘示弱的冷睇着她。

而站在一旁的季子衿不由得失笑,明天就成亲的两个人此时却站在闹市中大打眼神战,只是秦心悦也会很快被休吗?君颀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不像那个冷漠的没有情绪起伏的三王爷了,她,究竟会不会被休呢?

不行了,眼睛吃不消了!秦心悦(各位看官们,为了方便码文以后都用这个名字了)败下阵来,真是的没事儿长这么高干嘛至少有一米八,含吃饭的袋子穿衣裳的架子!这样仰头瞪人是很吃亏的,不光眼睛会痛的流泪,抬久了脖子也是会酸滴,可是个子一高便宜就全给他占走了,不但脖子不会酸,就是眼睛撑的时间也会变久,由于身形的差距这个冰山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了,真是个没有绅士风度的!秦心悦忍不住在心中鄙视他。

真是有够衰的,每次出府都遇见他,破坏心情!深呼吸几口,秦心悦打算不和这个扫人兴的一般见识,还是好好利用时间逛逛吧。

咦,这个木制簪子倒是挺漂亮的,通体光滑,刻有浅细的水波纹,朴实而不失大气。

“大娘,这个多少银子?这个送给李大娘吧,她一定会喜欢的。”厨房李大娘做的苻苓膏可真好吃啊,入口即化。

“这是男子用的。”一道男性的声音慢悠悠的在秦心悦的耳边响起。

耶--,是男人用的?秦心悦愣住了,难怪觉的大气却少了份婉约,原来是男人用的。只是她很喜欢这个木簪。

“这个最适合像小公子这么俊气的人用了

!小公子您看这个,这个簪子虽是木制的但雕工精细,纹理清晰,而且牡丹花哪个女子不喜爱呢,这个拿来送人是最好不过的了。”大娘赶紧推销她的产品。

不错,簪子上雕刻的朵朵牡丹花栩栩如生,很漂亮,李大娘应该会喜欢的。

“嗯,两个都要了,要多少银子啊?”秦心悦看向卖簪大娘。

“二个一共500文钱!”

500文钱?500文钱是多少呢?文和两之间又是怎么换算的呢?秦心悦犯愁了,这古代的钱币制度自己根本不知道嘛,要是小桃在就好了。

秦心悦脸上写满迷惑,大眼扑闪扑闪的眨着,长长卷卷的睫毛也跟着一开一合,很是迷人,箫君颀压住心底的那份悸动,慢条斯理的开口取笑她,

“你不会是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这声音冷冷的淡淡的,既不高亢、也不低沉,很男性化的嗓音,是那种听着很舒服的嗓音,只是也是秦心悦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而且,因为靠得如此近他因说话而吐出的气尽数吹在她的脸上,痒痒的,竟让她觉的很舒服。这个该死的冰山男真是阴魂不散哪!可是她怎么会觉得舒服呢?!错觉,一定是错觉!

别理他,也别管他的嘲笑,当他是空气,是透明人,是虚无!秦心悦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呃,这个,一两白银够不够?”掏出一两银子秦心悦向卖簪大娘询问。

“够了够了,多了多了!”大娘接过又急忙找了500文钱给她。

收好了簪子秦心悦正要抬脚走人,却听到一阵阵痛呼声:“啊!哦!”

洛欣伊急忙赶过去,只见一个体积超肥大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在一脚脚的狠踢一个蜷着身子躺在地上不住哀号的十一二岁的男孩。

“住……脚!”秦心悦大喝一声,走近了,一把就要扯住那个踢小孩的。

箫君颀眼睛一眯,他的王妃,只能碰他

!略一抬手,暗以内力拂开了她伸出去的手,力道适中,既达到目的又不会伤到她。

虽然伸出的手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扯了回来,但秦心悦没空理会,急忙蹲下身,扶起地上的孩子,“小朋友,你怎么样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措词,只是一心的查看小孩子身上的伤势,脸上胳膊上淤青,红肿、血块、都有!这人渣!

不错,此人渣正是日月星王朝最肥胖,最好吃懒做,最游手好闲,最嚣张跋扈,最令人痛恨,最令人不齿的李建!可是他却有个美若天仙的姐姐,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贵妃之一;还有个权高位重的父亲,是当今圣上最为信任的丞相!因而这个人渣目空一切的程度是可想而知了!

可是秦心悦才不管这个长的像猪的是谁呢,明明只有一米七的身高却长了一百八十多斤的肉,杵在那儿就像一座小山!

“哟,大爷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个没几斤肉的干瘪小子啊,敢管你大爷的事,你小子长了几个胆啊?”李建一张口一口黄牙在阳光下分外的显眼,两颊下的肉还一晃一晃的。

“这是哪家猪圈里的东西,不在猪圈里乖乖待着,却跑到外面来害人!”秦心悦嗤之以鼻,这人渣的嗓音实在让她受不了,竟然跟雄鸭的嗓子有的一拼!哦,不,拿他和雄鸭比简直抬举他了,他跟本就不如雄鸭嘛,那种嗓音根本就是魔音嘛!

围观的群众听到秦心悦的话不由得暗笑,爽啊,终于有人骂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有几个胆大的还笑出了声。

“你,你,你这个混小子居然敢骂我是猪!”李建真是气的不行,身子都发抖了,浑身的肥肉隔着上好的锦缎衣料都看的出来一抖一抖的,从来只有他骂人哪有人骂他的?!

“骂你?我骂你了吗?我可说的是猪!”秦心悦一派悠闲,“除非你自己承认自己是头猪!”

“你这个……”李建以白白肥肥的手指指着秦心悦就要发彪。

“啊!”秦心悦突然一声惊呼打断了他,“这位公子你还真是有自知知明啊,瞧你那身肉可不就是头猪嘛!哦,不,你比猪还猪嘛!”

“你……”李建刚张口却只来得及讲了这么一个字就被秦心悦不客气地截断

只见她脸色一沉,犹如罩上了一层寒冰:“不,你不是猪,你分明连猪都不如!猪还知道吃饱了养壮了给人食用为人作出贡献呢!你呢,吃饱了养壮了就只会祸害人间,还想和猪齐名?!请你不要污辱了猪的清誉,玷污了猪的名声,连累了猪的清白!你要是与猪齐名,猪都会羞愤的撞墙,不齿的跳河,羞愧的上吊!像你这种对别人有害无益的人渣,我劝你还是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拿根面条把自己勒死,带块砖头跳河把自己淹死好了!省得活着浪费粮食,气死爹娘!”

箫君颀着迷的望着她,她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她骂人的话很新鲜,也够毒辣,好一只小野猫啊!

季子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仿佛世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很奇特!

围观的人群也呆住了,骂得太精彩了!只有李建气得身子乱颤,随便教训个小鬼还有人敢跑出来管,居然还这么骂他,这可是第一次!这个不长眼的小子死定了!

“人呢,都死了啊,还不给我狠狠地打!”

经他这么一嚷嚷他那帮狗腿子才从惊愕中找回了神智,哗啦啦的围了上来。

箫君颀眼眸中蓦然寒光一闪,想动他的女人,只怕他们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季子衿咧了咧嘴,笑了,想动她?!含只怕他们没那个本事!

“别怕,马上就送你去医馆!”秦心悦搂紧了怀中的男孩,可是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你们是一个一个上呢,还是一起上!”秦心悦放下男孩,走到一爆以免伤着孩子。

幸亏哥哥逼着她学过一些防身术,在二十一世纪也曾打过一次架。有一次和好友丽丽晚上看完电影回来,有六七个小混混想占她们的便宜,全都给她一个人打趴下了。没想到来到古代才十几天就又用到了,只是顶着这个身躯不知灵活度如何,秦心悦跃跃欲试。

她会武功?箫君颀和季子衿对望了一眼。

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箫君颀微微一笑,随她闹,反正他会保护她的

六个狗腿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哇啦啦的嚷着就一齐打过来了。

秦心悦摇,含一群仗势欺人的狗腿子,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她不打趴下他们!

左手扣住一个狗腿的手腕,右手就给他鼻梁狠狠地一击,接着就势又给后面上来偷袭的一脚!顷刻之间六人就都各挨了她好几下。可是这六个人都好好地,就像是给他们挠痒痒一样,没像上次那几个小混混一样全都趴下,问题出在哪儿了?秦心悦有些着急了,既然他们没本事近的了自己的身就说明他们技不如人,可是为什么又会毫发无伤呢?这个身子不论是灵活度还是出拳力度都和之前自己的身子是一样的,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一旁的箫君颀和季子衿早就明白了问题所在:虽然她出手时也有模有样的,甚至比那几个狗腿子还略胜一筹,可是她竟然一点内力都没有!大凡练武之人或多或少都有内力,内力高而醇再加上武艺精,那就是高手,可是她既有武功却没有内力这就匪夷所思了!

看到秦心悦脸上已现焦躁之色,箫君颀不由的心疼了,王妃,还是让他来帮她一把吧!

顺着秦心悦出拳的方向箫君颀暗使内力,“嘭!”本来还在洋洋得意以为这一拳也不能奈他何因而不躲不避的狗腿之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人瞬间被打飞!

“哇,飞了!”秦心悦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叹,不是被打趴下而是直接被打飞了,真是了不起啊!秦心悦一副想不佩服自己都不行的样子。

箫君颀好笑的看着得意中的人,还真当自己很厉害吗,傻瓜!他也只是使了一成的力而已。

季子衿摇,笑了,他当然知道是君颀在暗中帮她。待她被休了,自己就有机会教她修习内功了,只是君颀会休她吗?

看到剩下的五个狗腿都呆住了,秦心悦冲他们狡黠的一笑,“别怪我不客气了,狗腿先生们!”话毕拳头就招呼了上去,只听到五声“嘭”“啊”,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狗腿,李建一阵怒骂:“起来,没用的东西!”还不忘踹上一脚。

“喂,你,猪头

!”秦心悦纤纤玉指不客气的指向他,“要让我打的你满地找牙吗!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撂下狠话,秦心悦弯腰抱起男孩,柔声道:“再忍忍,咱们现在去医馆。”

眼看着秦心悦抱着男孩就赚李建急了,“司徒青,你死了吗?还不快出来,我要你杀了他!”

李建话音未落,一个蓝色的人影从空中飘下,直直地落在秦心悦的面前。

又是一个帅哥,刚毅的脸,浓密的眉,如炬的眼光就这么直直地望着秦心悦,但他的眼光并不让人讨厌。

“这位,呃,侠客,”看到了他腰中别的剑本来不知该如何称呼的秦心悦立即想到了侠客这两个字,“抱歉,借过!”这孩子不能再耽搁了!

看到了秦心悦眼中的焦急,司徒青轻轻道,“别急,他不会有事。”说完自己也愣住了,他司徒青什么时候也会安慰人了?而且居然是个女人!

“对我不敬宅死!”一瞬间司徒青已在李建面前站定。

李建被他眼中的杀气骇住了,那么嚣张跋扈的人竟呆呆地说不出一个字!

箫君颀则是眉头紧锁,看来情报属实,向来性情淡泊的天下第一剑果然为相府所用,只怕又增加了一个劲敌!只是以司徒青的个性屈就相府这其中定有隐情,要仔细的查一查,这人若能纳为己用,则如虎添翼。

而秦心悦只顾抱着男孩急急赶往医馆,却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掌击晕,最后的意识是自己掉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若隐若现的药草香味儿。

“这是什么地方?”秦心悦悠悠醒转,却发现这个地方很陌生,竹床、竹桌、竹椅、竹柜、竹斗笠,凡是入目的全是竹制的。

“你醒了!”随着门的推开一个充满了喜悦的声音传进了秦心悦的耳里。

“你是冰山的朋友!”秦心悦说着坐了起来,他和冰山的关系好像很好。

没错此人正是季子衿!季子衿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半个时辰前就该醒了,虽然她的脉像稳健而有力,可是却没有在他料定的时间内醒来,让他担心到现在

“是你把我打昏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季子衿很困难地点点头,要知道他也是犹豫了好一会儿呢,可是那种情况下只有这种方法最快了,不然,以她的性格会乖乖的跟着对她来说还是陌生人的他走吗?

“把我抓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先说好我没钱没势,若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的话恐怕你要失望了。”秦心悦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看到她那副表情季子衿哭笑不得,“你不怕吗?”

“怕,当然怕了!可是怕你就会把我送走吗?”秦心悦免费赠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今天犯了一个大错误,得罪了李建。”季子衿悠闲的拉过一把竹椅在她床前坐下。

“李建?是谁啊?”秦心悦一脸茫然。

季子衿看着她不由的笑了,果然是她秦心悦的行事风格,大胆而不计后果。

“就是那个猪。他可是皇上宠妃的弟弟,是当朝丞相的独子!”季子衿出言提醒。

“噢--,可是那又关你什么事?快说,把我抓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秦心悦皱着眉,最讨厌别人卖关子了!

“当然是替他报仇了!”季子衿故意恶声恶气。

“那孩子怎么样了?”秦心悦突然转换话题,他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而且还称那个人渣为猪显然不是一伙的嘛,当她傻吗?

“小柃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其实那孩子前胸断了二根肋骨,季子衿不忍让她担心故意隐瞒了。不过让他很快的恢复健康这对季子衿来说是小菜一碟。

太好了他没事!原来叫小柃啊!

“那就好!谢谢你!我要睡了,你出去吧,记得替我关上门,谢谢。”秦心悦说着就要躺下。

“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吗?”季子衿急忙拉住她,要把话题带回原点

“喂,男女授受不亲。”秦心悦“好心”地出言提醒。

季子衿看着拉住她胳膊的手,不禁俊脸微红,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里就我们两个男人哪来的女人让我避讳呢?莫非你……”说着眼光还还故做不经意的扫过秦心悦的胸前。

这下轮到秦心悦脸红了,该死,怎么把女扮男装的事忘了呢?只好“呵呵”干笑两声,

“是啊是啊,大男人是不必避讳这个的。啊,我的头好像有点疼哪!”

“让我来把把脉!”明知道她是装的可季子衿还是不放心,拉过她的手就搭上了她的脉。

“把我抓来是我为了保护我吗?”秦心悦看着季子衿认真把脉的脸,突然问道。这人长的还真是好看啊,睫毛居然比自己的还长!

还好,一切都正常,季子衿完全放心了。

“是的!你得罪了李建,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丞相耳目众多,以后行事定要小心!而且出外出时也应该带上府中侍卫才对!”季子衿的眼中关心多于责备。

“好!”秦心悦乖乖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呢?”冰山尸中的侍卫,他是冰山的朋友,这样帮她最起码就说明了他们和丞相不是一伙的,这其中有什么利害关系呢?这种政治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勾心斗角她秦心悦可不会,也不想过这种日子,二十一世纪自由自在的空气呼吸久了可是会上瘾的!

看着她明亮的双眸写满防备,季子衿不由的失笑,

“放心,谁敢利用你做事啊,整天就只会闯祸!”

“我怎么闯祸了,你这根本就是存心诬陷嘛!”秦心悦不服、磨牙。

“今天你要是让李建捉走了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季子衿担优的看着她。

“含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秦心悦跳下床,粗着嗓门学刘欢唱。

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滑稽模样,季子衿又好气又好笑。

“含有把握才是救人,否则就是送死!”声到人到,一袭白衫衬得来人越发的英俊挺拔。

声音冷的可以冻死一头非洲大象的除了那个总是拿冷眼给她看的冰山还会有谁呢?!

“含最后我还不是把他们都打飞了!”秦心悦虽然知道他说的对,可是自己真的很了不起居然把那几个身强力壮的狗腿子给打飞了咧!

看到她又开始自我陶醉,箫君颀倒了一杯水,慢慢地放到嘴边慢慢的啜了一口然后慢慢的说:“你确定那些人是你打飞的?”。

“咦,不是我难不成是你!”其实她自己也觉的奇怪呢,自己的力量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强呢,就算是暴发力也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啊!不过嘴上仍是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这个烂人总是跟她过不去!

看见她明明心虚的红了脸却还是硬撑着恶狠狠的对着君颀叫器,季子衿就不由得佩服她,不管情况如何她总是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某人只是慢悠悠的喝水,眼皮都没动一下!

又来了!挑起了话题然后又自己掐断!水,水,水!不就是无色无味的**吗?!有这么好喝吗?呛死你好了!秦心悦恨的牙根痒痒!

“的确是君颀暗中以内力帮了你。”

看到他们又卯上了,季子衿只能出来打圆场了,其实他也准备出手帮她的只是君颀快他一步。

“君颀?谁是君颀?我应该好好谢谢他(她)!”秦心悦扯着季子衿的袖子。

“正是在下!你要怎么谢我?”箫君颀口气不爽,这女人竟然去碰别的男人!说话间已不露痕迹的将她的手拉下来握在了自己手里,软软的柔柔的,触感不错,他很满意!

“啊!是你!”秦心悦呆住了,这个冰山男为什么要帮她?!不是总爱和她过不去的吗?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

没等她想明白原因,箫君颀就牵着她的手走出了竹屋

哇,好一片竹海啊!郁郁葱葱望不到边际,风过竹响,哗啦啦的,好像在唱歌!

唱歌?唱歌,她秦心悦可是最拿手的!

对着竹海调整好呼吸,就唱那首《沧海一声笑》吧,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啦……”

一曲既罢,秦心悦的心情却突然变的惆怅了。

来到这个时代十三天了,如果永远都回不去了怎么办,明天之后的生活应该会变得很辛苦吧,一个被休的女人要如何在这个男尊女卑等级森严的世界活出自己的尊严和精彩呢?怎样才能真正做到笑对人生呢?秦心悦很茫然也很害怕,来古代旅游自然是件令人兴奋的事,可是长住这里无法回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箫君颀还沉醉在歌声中,这种调调的歌第一次听到,很好听,而秦心悦的歌声豪迈奔放,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女子自己一定会以为出自一个豪情万仗的男儿之口!箫君颀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有着如此豪迈不羁的灵魂!

季子衿从秦心悦开始唱歌之时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她的双眸晶亮,歌声豪迈,浑身散发的英气让他移不开眼,可是为什么此时的她显得如此的无助呢,让他的心竟跟着隐隐的痛!

“喂,你干吗拉我的手?”秦心悦后知后觉的终于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某人紧紧地攥在手中呢。

箫君颀冷眼一眯,看也不看她一眼:他拉着她的手总比她去拉其他男人强,而且他似乎已经爱上了这只手在他手心里的感觉

含又不说话了!秦心悦恨恨地甩开他的手抬脚就要赚可是放眼望去目之所及除了竹子还是竹子!

“咦,这里居然无路可住可是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有机关,你以为每个人都可以进来吗!”箫君颀仅拿眼尾扫了她一下。

秦心悦气到不行,这人真是的,用眼尾扫人,他是扫描机吗?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嘛!

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放松放松。

“呃,帅哥,我想去看看小柃,你能带我去吗?”秦心悦抓住季子衿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箫君颀很恼火,男女授受不亲,她这是在做什么!一把拉过她,冷冷地开口道:“小柃的伤并不严重,下次再来看他。”其实是不愿让她看到小柃以免她担心。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我送你回去!”他竟然不让她把话说完就径自做了决定,这个可恶的冰山男!

杏眼一瞪,秦心悦就要拒绝,她要去看小柃!

这个女人就不能乖乖听话吗?不待她出言反对,箫君颀健臂一伸,一把搂紧了她的纤腰,脚尖一个点地便带着她腾空飞了出去!

“哇,我飞起来了!竹海在我脚下耶!喂,冰山,这就是轻功吗?你好了不起哦!呵呵,你怎么这么可爱呢!”秦心悦一迭声的喊出,还不忘紧紧的抱了一下箫君颀。

看着她双眼放光,双颊因兴奋而涨红,激动的大喊大叫的样子,箫君颀莞尔一笑,心里的暖意直达眼底,他是越来越放不开她了!她率真不做作,敢怒敢言,特立独行却又潇洒自在,她真的是秦谦的女儿吗?不管她是谁这辈子都注定了要和他纠缠不清了!

“哇,春风拂面好舒服啊,对吧,冰山!”不等他回答,“我来摆个造型吧,不然太浪费了!”

秦心悦左手紧紧揽住箫君颀的腰,右臂打开伸直与身体成90度夹角,右手摆了个兰花指的姿势,右腿伸直向后略抬,这可是影视剧中的经典动作,没想到她秦心悦也有机会亲身体验一把,而且是真飞哦不是被钢丝吊着

!呜,这个冰山真是个大好人哪!

对上她感激涕零的眼眸,箫君颀心中一动,这样就让她感动成这样?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旁边的季子衿看着秦心悦的“表演”,微微一笑,就她这么多花样,不过得承认她这样的确很美,清灵脱俗,像是一个误落凡间的仙子。

看到飞在身旁的季子衿一袭浅绿色衫子随风飘飘俊逸出尘,秦心悦不由的在心里一声叹息,帅啊,唯美啊!

“到了!”箫君颀迷人的嗓音在秦心悦耳边响起。

咦,这就停下来啦?秦心悦有些遗憾。

“下次再带着你!”看到她的落寞他脱口而出。

一旁看着的季子衿有种深深的失落与心痛,与佳人是永远的错过了!

“真的吗?!”秦心悦立刻两眼放光,神彩飞扬。

箫君颀有刹那的失神随即宠溺的点点头。

秦心悦那个开心啊,猛地抱了抱他,随即转过身坐进了箫君颀事先为她安排好的轿子里,掀开轿帘对着箫君颀道:“谢谢你以内力相助!”

而后又对着季子衿说:“小柃就有劳你了,今天也谢谢你!”

两人目送着佳人离去,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直到车辆消失箫君颀才收回视犀皱眉,“司徒青虽在相府,但却没有参与李勃(丞相)谋权篡位的活动,可是为何肯受雇于李勃保护李建呢?”

季子衿沉思,“司徒青究竟是敌是友现在还难以判断。”

但是他为何独对秦心悦特别,江池上人人都知道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有所牵扯的,可是他居然出言安慰秦心悦,虽然声音极低。凡是内力深厚之人其耳力也必定极佳,所以他们二人都听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