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虎被重伤后抬走了,而救我一命的刀疤仔也被冷涛送到了格斗场,刀哥能不能活着从那残酷的地段走出来,成为了我最祈祷的一件事。

以至于那会儿冷涛叫人收拾血战过后的残局,我都心思不宁的在想着刀疤仔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格斗场,是不是已经开始被迫的闯关?

冷涛见我呆傻在那边,他走过来拍拍我肩膀,笑着给我递来一根香烟,叫我抽根烟压压惊,并且给我说刀疤仔要是适应生存能力强悍,自然会活着回来。而反之,刀疤仔也不值得我去挂念。

我那会儿特别讨厌这个死胖子,他把人命当成了草芥,他可以觉得刀疤仔可有可无,但我不一样,刀疤仔是为我去格斗场亡命的,我对刀疤仔的心怀感激不是冷涛这种畜生能够理解。

但是,我没有把这种厌恶感表露在脸上,我答应过刀疤仔要好好的活下去,要是我被冷涛发觉我憎恶他,我还能好好的在黑煤窑活下去吗?我现在和刚来这边的看法完全不一样了,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黑暗角落里,冷涛就是这里的主宰!

我不能得罪他,我得让冷涛觉得我很上路。那会儿,我强压着劈死冷涛的怒气,脸上带着一丝儿笑容,对他说:“涛哥说得很正确,刀哥要是强人,自有办法活着回来,我也不需要再为他担心了。涛哥,谢谢你不惩罚我。”

冷涛哈哈笑,他说谁叫我是他表弟的兄弟嘛,到最后,这个死胖子话锋一转,伸出手来对我说:“小罗,今儿出了这个事,我不得不把你的手机给暂时保管一下,我担心你心中有心事,把这里的情况说给外界听!”

卧槽!

这死胖子是要没收我的手机了,他怕我和外界联系,从而闹出不愉快的事情。这也相当于冷涛要暂时性让我和外界彻底的隔绝,那时,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无法拒绝。

我爽快的掏出手机,拍在了胖子的手中,并且打趣的给冷涛说:“涛哥,我上面有日本艺术片啊,你可别给我删掉了。”斗罗大陆之兰舞媚恋

冷涛就嘻嘻笑,说句你小子很坏的话。然后这厮把手机放入他裤兜里,让我回帐篷好好休憩一下别想太多,随后他领着几个监工大大咧咧的走了。

看着冷涛远去,我的牙齿咬得咕咕响,那会儿,我就在想,要是刀疤仔走不出格斗场,我一定要干死冷涛为刀疤仔报仇。至于具体怎么样报仇,我是压根没有半点规划,现目前我要做的,尽量调整好心态,在没有手机和外界完全隔绝的情况下,我应该怎么样在黑煤窑活下去!?

回到帐篷,我打盆热水擦了一下身子,由于工人们都去出工了,整个区域显得特别的清净。我躺在行军**,怎么样也静不下心来。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中午饭时间,我取了饭盒准备去开饭的地方吃东西,但刚出帐篷,我就被一身漆黑的王亮给拉回了帐篷。

王亮身上很臭,估计是刚刚从井下作业出来,他整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珠子在翻滚,他急急忙忙的给我说:“罗世诚,你千万别去吃饭,你早上弄了强哥和九指虎,现在整个工地凡是他们的人,都在吃饭点等着你过去呢。那群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挑衅你,你一旦忍不住,就得被他们打死在那里。”

我嗯了一声,给王亮说句谢谢提醒的话,然后我叫王亮赶紧离去,别让人看到他在我这里。王亮走了,而我则只能忍受着饥渴待在帐篷里,现在我没有了刀疤仔在身边,在这个黑煤窑里面,我必须得学会忍耐!

有时候,我就会想,为什么一头狼可以忍受饥饿好几天,待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就为猎物的警惕性降低那一会,扑上去一口咬断对方咽喉?因为,狼具备的忍耐性,是动物世界里最坚韧的品质。

我饿得遭不住的时候,我就这样安慰自己,从今天开始,我罗世诚要做狼,要做人类世界里的狼,我得忍别人不能忍,我要在该凶悍的时候,对敌人一击毙命!重生农家小妹

就这么想着,我按住饥肠辘辘的肚子,在帐篷里待到天色擦黑,我才走出了帐篷。那会儿饿得已经不知道饿是什么滋味了,我去取了一大杯水,当充饥的喝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九指虎和刀疤仔陆陆续续出事不在,我现在作为冷涛指定的监工,我的目标只剩下了一个人,那就是昨夜伤我的那谜一般的冷酷野兽--付晓莹!

我想到了付晓莹,也觉得在黑煤窑要是还有一条可以抓住的缆绳,那必将是付晓莹了。所以,我得去找他!

在下午见到这栋木屋的时候,和昨晚看到的感觉不一样。这栋木屋还算宽大,屋顶不少的电线、金属线牵往各处,而屋檐上则挂着两个飘摇的灯笼,灯笼已经很陈旧了,它们随风荡漾,牵扯着两个小铃铛在铛铛作响。

木屋总共是两个房门,其中一道门紧锁,另外一道门半开着,那就是昨晚付晓莹进入的屋子。他,应该就住在里面吧?

我这样想着,便朝着半开的房门叫唤了一声:“付哥,是我罗世诚!”

屋子里没有声音,但是房门却砰的一下关闭上,我都没有看清楚房门是如何关闭的,但我知道付晓莹一定在屋子里,他也知道我来了,不想见我而已。

“付哥,我今天差点被九指虎给毙了,是刀疤仔救下了我。”眼见房门关闭,我干脆盘腿坐在木门前,我知道付晓莹听得到我说话,我托着腮帮子继续道:“刀哥为了救我,被冷老板送到了格斗场,我现在好想他,刀哥为我才这样的,我觉得好对不起他。”

这些话,都是我内心深处的真心话,我没有想用这话来忽悠付晓莹,此时此刻,在这黑煤窑,要是还有一个人能够听到我的衷肠之语,那只能是付晓莹了

这个谜一般的男人,他不和外界交流,即使是冷涛也还没有完全笼络他。正是这样的家伙,我可以把他当成倾述对象,不担心他会把我心里想的告诉任何人。大汉

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我便接着说道:“付哥,我知道你能够听得到,我现在心里很苦,帮不了救我的刀哥。其实吧,我都不知道刀哥会为我这么做,我不过就和他喝了一次酒,他就说遇到我很开心,呵呵……刀哥其实真的很不错,在我逃到黑煤窑这里,他是我第一个好朋友。”

屋子里,有了一点声响,我听不出那是什么声响,隐约像是风铃在吹动的声音。

我顿了一顿,又开始在木门外自言自语,我开始说起在学校里的事儿,回想着和郝刚他们并肩作战的往事,我还说到了让我欢喜让我忧的三个女人,从肖潇说到慕容芊,又从慕容芊谈到王妍。

那会儿,我陷入对外界的思念中,最后我一句话结束了对兄弟和女人的怀念,我说:“也不知道现在,他们都还好吗?”

“咳咳……”屋子里,终于有了付晓莹的咳嗽声,紧跟着他的声音飘出来:“罗世诚,你放心好了,你的兄弟和女人都会很好的,正如刀疤仔给你说的一样,你也要在黑煤窑好好的活下去。”

那一刻,我很激动,望眼欲穿的希望那扇木门能够为我敞开,听到付晓莹竟然劝慰我的话,我知道我的往事和在这里与刀疤仔的情义感动了屋子里那位谜一般存在的男人。

可惜,木门始终没有为我打开,但我也很满足了,因为,我听到了笛声。那是付晓莹吹奏出来的带着忧伤的笛声,笛声飘荡在空中,让我那会儿安详的坐在地上,抬头望着那苍茫的天空。

一首笛声完毕,付晓莹悠悠的声音再次传来:“罗世诚,受你感染,我突然也想起来我的兄弟、我的女人,呵呵……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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