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张涛这个准逗比一哭一闹,我们兄弟伙的心情彻底的放松下来,知道大家都是一个心思,我也就完全的释然。

几分钟之后,肥牛笑眯眯的走了回来,一看我们的精神状态,这货就频频点头道:“看来罗世诚你有几手啊,这么会功夫你的兄弟伙就一条心了。”

不等我答话,韩阳卧槽一句,嗤之以鼻的对肥牛说:“我们兄弟本就是一条心,你以为像你们四牛啊,外人眼中秀情义,背地里你还不是想把蛮牛往死里整。”

肥牛不以为耻的一笑,说道:“韩阳,你也是混社会的人,怎么去了两天学校你也落伍啦?在社会混子里,只有利益,没有情义。是蛮牛想要先整我的,我弄死他也就天经地义。”

肥牛的话,让我鄙夷了他一眼,随后我一指身旁的兄弟们,我说:“我很有信心,不管是在学校还是未来立足社会,我的兄弟们不会出现你们那种情况。”

但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底气明显的不足,因为我刚刚才经历了三个兄弟的背叛,杨晓飞、张瑜、关小志。那么从今晚行动之后正式插足社会层面,未来的凶险和诱惑之下,我们这群20人的兄弟团队,真的不会再次出现勾心斗角的人吗?

我不确定,真的不确定,有句话叫做时间可以改变人,没有谁敢打包票说百分百。我发现,经历过三个兄弟的背叛之后,我比以往更加成熟了。或许,一个人的成熟,必须经历痛苦的蜕变吧!

心情有些复杂,当我说出那话之后,韩阳的手就拍在我的肩膀上,说:“小罗说得对,我们这群兄弟永远都不会狗咬狗。”

肥牛就笑,他也不再就这个话题延伸下去,他从西服衣兜里取出一张支票,说道:“这里是二十万元,这笔钱有两个用处。第一,其中拿钱去购买你们晚上行动的装束,统一黑衣蒙面;第二,剩下的钱,在你们成功截货之后,把这钱给了卖方。毕竟,卖方涉及的背景太强大,我还不想去招惹他们。有了钱,卖谁不是卖,是不是?”

陈涛在我示意的情况下,从肥牛手中接过了支票,我觉得肥牛的这两点考虑也是可行的。统一黑衣蒙面,尽量不要蛮牛和卖方认出我们来。而截货成功之后,把钱给卖方,在卖方货物被劫的情况下,我们已经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道上混的,正如肥牛说的讲究个利益,我们只是让蛮牛难堪了,那么卖方在得到钱物的前提下,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混迹社会层面的事,还是肥牛懂得多一些。

“最后,你们一定要记住,钱给完之后马上撤走,把货物带回本市交给我,你们不能留下任何一件货物,因为这东西你们碰不得!”肥牛又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车钥匙,丢给了韩阳,说道:“这是停在楼下的一辆中巴车,你们开这俩套牌车去临市执行截货任务。”

韩阳接下了车钥匙,随即他马上打了一个电话给安风诺,叫他准备二十套夜行衣,他一个小时之后去提货。

行动即将展开,我发现兄弟们有些小紧张和小兴奋,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玩黑吃黑。那会儿,韩阳把肥牛叫到一边,他们俩在一边聊了几分钟,我就看到肥牛很郁闷的从腰畔抽出了一把改制手枪递给了韩阳。

韩阳走回来,指着肥牛对我们说:“那肥猪身上有枪,我叫他借给我们,他死活都不肯,我就威胁他说,不肯的话截货成功我们兄弟伙每人一把,他就妥协了,嘿嘿……”

兄弟们听到每人一把的时候,我发现大伙儿眼睛都在发光,看来枪比起刀棍对混子的吸引力是完全不一样,我还记得在黑煤窑,冷涛教我怎么样使用枪械那会儿,我几乎都沉迷在了里面。往事如烟,袭上心头,我又想起了刀疤仔和付晓莹,寄望他们在天堂安息!

在我想起往事的时候,韩阳把枪拍在了我手中,他说:“小罗,你拿着防身,你身体弱一点,最近又老受伤,说不定到时候需要这个东西。”

兄弟们也都认可的点点头,在一片期望的眼神中,我捏着手枪感恩莫名,按理说,今晚我们去黑吃黑,危险系数大家都知道。有一把手枪防身,这是谁都想要的,可他们把枪给了我。

“谢谢!”我找不到别的话说出心中的感动,那会儿,这两个最简单且真挚的字眼代表了我的感激。

切!

韩阳等人嘿嘿一笑,随即大伙儿把手拍在了一起。啪啪啪啪啪啪,二十只手拍得噼啪响,我大声的叫唤一声加油,随即其他人也大声的附和着。

“好啦,你们可以先行出发,提前进行埋伏!”肥牛点燃一根香烟,笑眯眯的吐出烟雾,说道:“希望你们把油加满,20个人同去,20个人同回!”

“必须的!”我把胸口一拍,把手枪插进了腹部位置。

“必须的!”兄弟们异口同声的声音,让我立即就热血沸腾起来。今晚,不管出现什么意外,我们必须一起过去,一起回来,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肥牛走了,他先我们走了,走的时候说句祝你们顺利的话。而在肥牛走之后,我开始叫兄弟们把身上的诚棍和黑色钢棍检查一遍,为了尽可能的武装我们,我还叫韩阳给安风诺说准备十九把匕首。而我自己,因为身上有单手刀和枪,匕首也就不需要了。

半小时之后,安风诺打来电话,说夜行衣和匕首搞定了。韩阳就右拳砸在他的左手掌中,叫上兄弟们走着,他便第一个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包间。

我们陆陆续续的跟上,在环球大酒店的停车场,我们上了韩阳驾驶的套牌中巴车。韩阳熟练的开着车,他把我们拉到了郊区的一家小饭店吃饭,说是大战前必须吃饱,但是不能喝酒。

我们

就吃着饭菜,等待安风诺把东西送过来,临近下午五点,安风诺开着他的小车赶了过来,陈涛他们就帮着把夜行衣和匕首取了过来。

五点钟,我们再次上到了中巴车上,这一次,多出了一个人,他就是安风诺。这货准备了21套夜行衣,20把匕首外加一把属于他的大砍刀。

用安风诺的话说:“嘿嘿,阳哥要去砍人,怎么能少了我,必须带上我,不然我就报警,嘻嘻……”

当时韩阳就甩了安风诺一脚,无奈的耸耸肩对我说:“小罗,你看到没有,遇到这种死皮赖脸的兄弟,真是我的悲哀啊。”

那会儿,安风诺就笑着说跟定你韩阳了,你看着办呗。

看着他们笑闹,感受到真切的兄弟情,我就对大伙儿说:“兄弟们,这一次我们必须成功,从今往后,我们大家都要死皮赖脸的在一起,好不好?”

“好!”中巴车里好声一片,我知道,不管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我们21个人的心,紧紧的牵连在了一起。

中巴车开始往临市方向开,在五点半的时候,韩阳叫大家开始关闭手机,以防在行动中间被手机影响到情绪啥的。兄弟们便集体把手机关掉,随后韩阳又说行动的时候,一切听我的指挥,决不能出现因为个人冲动而毁掉大伙的事情。

兄弟伙又齐声应答着,我意识到肩上的责任有多么的重大,这一车人,都把命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没有紧张是假的,但更加多的,竟然是一颗渴望战斗的雄心,我知道,我真的再也不是三月前的渣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