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和杨红总算等到了鸿飞涂料厂送来的十桶ru胶漆,每桶198元,而且还是刘飞飞亲自送到工地上的。刘飞飞平时开一辆白色长城皮卡,新疆做生意开厂子的流行这种车,即能当货车用又能当轿车用。虽说刘飞飞现在是涂料厂的厂长,涂料厂也被啤酒厂收购,所注入的一千万资金也到位,但实际上厂子的经营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老子管生产女儿管销售,就连送货的事情都是刘飞飞自己亲自送。唯一不同的是,厂里多了一个会计一个月来查一次帐和增加了几个保安人员负责厂里的治安和门卫工作。

刘飞飞和罗南同年,21岁。但是刘飞飞现在连恋爱都还没谈过,罗南的儿子都会叫妈妈了,不过这俩人脾气倒是很相投,大大咧咧说话嗓门大。有意思的是刘飞飞这人平时没事时也喜欢凑桌子打麻将。算完帐,刘飞飞和罗南就商量着约人玩牌。

“嫂子,大哥和二哥都不在家,不行把二嫂叫到你屋我们几个玩会麻将?”

“别,还是到你屋吧,我那房间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时候你那儿子还不把我家翻个底朝天才怪。”黄正元不在家,杨红这几天晚上也是无聊的很,电视也看腻了,罗南一叫就动心了,不过她可是烦罗南和白丽芝的那两个孩子,太能折腾,每次到她房间就乱翻,晚上睡在她的**还尿床,想想头就疼。

“也行,那你去不?”罗南最喜欢跟杨红玩牌,因为杨红每次玩只要黄正元不在,保管输钱。

“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公司还有个小丫头等着我去安排食宿呢,我办完事再说。”杨红这时才想起公司还有一个新招的员工等着她去安排呢。

“飞飞有车,我们一起走,反正都要吃饭,老三刚才给我电话饭都做好了,干脆到我家吃,飞飞,你觉得怎么样?”罗南想着好不容易逮着杨红一个人想玩牌,可不能错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

“没问题,我们干脆再买几瓶酒,我们吃饱喝足了玩个痛快怎么样?”刘飞飞身上装着卖ru胶漆的一千多货款,好不容易碰到个能聊到一块的,底气很足。

“还几瓶?你当你是东三县的妹子哪,把酒当水喝?不过,我是没问题,就看我大嫂的意思了。”罗南知道刘飞飞平时跑业务练了一肚子的酒量,跟她在一个桌子上喝酒那是十有**找残废,喝完非输钱不可,不过,她有老三在,把杨红灌晕了赢起来岂不是更快?呵呵,这办法好。

杨红知道这罗南脑子里想什么,每回跟她玩牌都是输,好在黄正元常鼓励她玩牌,说输赢不要太计较,但是千万不要沉迷,这样可以加强妯娌间的关系。喝点酒也有好处,如果输的太多就借口头疼撤场。

“好,正好我也不想回去做饭了,我们到公司把那丫头拉上就回?”杨红同意了。

罗婷婷总算等来了公司的领导,当她看到一辆白色长城皮卡停到公司门口只抬头一眼看到杨红就觉得杨红肯定就是老板娘。果然,杨红一下车看到罗婷婷从公司办公室迎出来就喊道;“你是新来的秘书小罗吧?”

“是。”罗婷婷回答。

“把门关上吧,我们走。”

罗婷婷赶紧关门,但是公司的卷闸门估计是新安装的缘故,罗婷婷费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拉不下来,急出了一身汗。杨红也上去帮忙,结果也不行。最后还是罗南想了个办法,跑到她老爸的天罗公司把她未来的姐夫周啸天请过来才把门关上。

“我叫周啸天。”周啸天对罗婷婷伸出手打招呼。

“我是罗婷婷。”罗婷婷觉得自己的艳福不浅,这一天之内就碰到俩帅哥。

“喂,姐夫,只是让你过来拉个门,没让来拉女孩子手的,干完活赶紧滚,别乱骚情。”罗南对周啸天说话向来不客气,周啸天对罗婷婷那殷勤样惹到她了,心情不爽,挡在罗婷婷和周啸天中间。周啸天气的没吭气,远远看到罗北在办公室门口站着,没理会罗南悻悻离去。

“你现在是强龙公司的总经理秘书,以后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知道吗?”罗南说话的口气就像是老板训自己的员工,都是从电视上学的。

“”罗婷婷觉得不对劲,她有点搞不懂这几人的关系,最初还以为这女孩是老板的妹妹什么的,刚才又成了对面天罗公司的人,而现在说话的口气就像自己的领导,且一口四川味的普通话,有意思,有点糊里糊涂,云里雾里。

“我是强龙公司的材料部经理罗南,这是我大嫂杨红,也是我们公司的会计,你刚才说你叫什么?”罗南这家伙刚才听到罗婷婷也姓罗,再次确认。

“我叫罗婷婷,应聘秘书工作的。”

“哦?”罗南把罗婷婷全身上下看了几眼,没吭气上了车,等车开动后,罗南把杨红拉到旁边咬耳朵;“嫂子,这么漂亮的秘书你也敢招?小心大哥把她弄到**了?”

“去你的,尽胡说。”

“我可没胡说,我建议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罗南说着又望了一眼旁边假装看着窗外的罗婷婷。

杨红也看,其实她第一眼看到罗婷婷就已经有了这个担心,心里直骂老四黄明元这混小子搞什么名堂,竟然给黄正元招这么漂亮一个秘书,这不是成心让她难看吗?不行,得想个办法打发她走。但是,刚招到人家就撵人家走,这样似乎不太好,心想反正有三个月试用期,这段时间黄正元又不在公司,就先用她三个月,等试用期结束随便找个借口把她打发了就行了。

罗婷婷耳朵很尖的,杨红和罗南的话她听得非常清楚,心说这家公司看来是呆不长久,先混吧,骑驴找马,走一步看一步,这样一想一扫刚才等人的郁闷心情,竟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