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之行,收获颇丰。

黄昏经济大案牵扯出一大批蛀虫,还扯出一个邪教组织来。这不能不说是一大突破。

带着战斗的成果,我们踏上了归队的征程。

临别,海灵子“假惺惺”地流了几滴泪,用心语告诉我,务必看好那件宝贝,万不可见光,也不可被组织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宝贝的存在,否则,将是一场大难临头。海灵子说的那件宝贝我已经吩咐卓九妥善保管起来,没有本督导的口头命令,谁也甭想打开它。

为了防止邪教组织的残渣余孽沿途袭扰,部里为我们调拨了一架专机。

按照预定的航线,我们起飞后大约会在8个小时后抵达G城。

8小时,一个工作日,够大家美美的睡上一个好觉了。因此,飞机才起飞不久,大部分成员相继进入了梦乡,这有奉命守护宝贝的卓九、抓紧时间写总结报告的军刀跟小七,还有梳理前因后果的我还在死扛着。

军刀跟小七要整理的资料非常纷繁,够他俩忙活到着陆的。

卓九跟我们不同,我们大多数组织成员都不是修仙练道之人,而卓九则不然,她修的是一门非常独特的秘术,并且已经练到了第五重境界,这个境界最大的特点就是任何时候都是精神饱满,毫无倦意。换句话说吧,卓九同志已经摈弃了普通人类的睡眠跟疲倦,摈弃了生物钟……当然了,吃喝还是要的。

卓九的身边是一具看上去很厚很沉重的黑色木头箱子。

这大箱子是海灵子转交给我们的。

据海灵子说,人类得到这件宝贝的几率几乎为零,但我们得到了。既然得到了就必须用性命做抵押,确保它的安全不受到任何侵害。这大箱子的质地非常坚固,而且,每当离它很近时,都会感受到强烈的寒意!曾有队员好奇的抚摩过箱子一下,结果马上抱着胳膊惨叫起来,他接触箱体的那只手瞬间就从手腕处断掉了……

海灵子说过,这箱子是黑白使君之一白无常谢必安的拘魂宝瓶的盛具,具有极端的寒意,凡夫俗子不要说去开启了,就是稍微碰一下也会叫他终身残疾!从那个摸过箱子的队员开始,我们订下了死规定:除了看守员卓九,任何人不得接近并且与之有身体接触,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海灵子曾告诉过我跟卓九,关于箱子开启的方式及口诀,但同时又叮嘱我们,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随意开启,他听白无常说,被拘禁的这个女人极度危险……

为了缓解紧张的氛围,我扭头望向舷窗外。

外边是两种颜色构成的高空世界。

碧蓝透彻是大气折射阳光的结果,在这层如洗的蔚蓝天幕下,是绵延不绝的洁白云峰。云层很厚,有时会有一个顽皮的突起,快速变幻着形态,似乎有无数个扎着小辫儿的娃娃在滚绣球,又好象有千万匹奔腾的骏马从天际飞驰而来!这种天上幻境乍看起来显得活泼生动,但是盯久了就会产生视觉疲劳,加上机身的颤抖跟引擎的轰鸣及内外的压差,会让人有耳鸣目眩跟憋闷之感。

我只看了一小会儿就把目光从舷窗外移回来,而卓九则支着腮帮子饶有兴趣的盯着舷窗外的天空万花筒看个不停,还不时地发出吃吃的笑声,那样子活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

就在这当口儿,卓九身后固定在特殊装置中的那具大箱子忽然猛地抖动了一下!接着令人难以置信地朝地板方向倾斜下来,倾斜的速度十分缓慢但又非常固执!

卓九似乎还沉浸在对舷窗外面的童话世界中,对身后的变故毫无察觉。

我迅速解开安全带,按照海灵子叮嘱的方式喊出了一个音节:丁!

箱子很勉强地停住了。但只停了半分钟都不到,就又开始朝地板歪。

“小九!”我只好打断了卓九如痴如醉的梦幻。

我们同时喊出了那个奇怪的音节后,箱子终于“极不情愿”地慢慢端正了姿态,又回到了原始的固定姿势。

面对突然发生的变故,诺大的头等舱里就只有我跟卓九。

队长军刀和郁小七在中层的安全舱里整理保密文件,其他队员大部分在经济舱休息,而行李货运舱则被改造成临时的囚笼,关押着那些牵涉大案的犯罪嫌疑人。

我跟卓九死盯着奇怪的箱子,盯了足足有五分钟。箱子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就在我们的心随着箱子的再无变化稍稍放松的瞬间,箱子突然以一种罕见的角度从固定的装置里呼地蹿了起来,下边卡住箱体嵌环的卡榫发出嘎嘎的怪叫,似乎已经难以承受了!

我草!这是要逆天吗?!

此刻,舷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卓九跟我都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东西!一个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恶心丑陋的东西!

箱子与固定装置之间的拉锯战更激烈了!

似乎是受到了舷窗外那个恶心玩意的感应吧,箱子,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禁锢在箱子里边拘魂宝瓶中的那个邪灵正在拼命地试图挣脱!

从我离家到我回来,中间仿佛过了一个多世纪似的。

眼下,我就是一个普通乘客,一个三流作家,一个看上去没长相没福样没财运的肥仔。

靠窗户坐着,眯缝着眼睛享受洒在身上的阳光,那感觉,不要太舒服哦!

“请问,这里有人么?”

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这会儿,爱谁谁我都懒得搭理,我就想享受难得的安逸时光。

女孩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请问,这里有人坐么?”

谁啊那么讨厌!没见人家正享受呢么?

我极其不耐烦地睁开眼,正要发作,却硬硬地把冲到嘴边的话吞了又吞,等到脱口出时已经变了味儿:“小雪?!你咋跟来了?”

小雪是卓九的小名,眼前一副清纯学生妹装扮的正是G城市局刑警队的队副卓九。

为什么?难道说小雪要跟我一起回家?我去,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家那俩老革命可是出了名的编外户籍警,甭管是接电话还是到访,不把你问出个五代来是不会消停地……更不用说小卓跟咱还啥关系没有呢!

我正胡思乱想呢,耳边又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哎呀!是大哥啊!真是有缘分啊!山不转水转,我们果然又碰到了!讲故事讲故事!等等啊,哎,我去找列车长换座位去!”

我去,这谁啊这位?

竟然是来时路上的广西小姑娘!

我发现卓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跟那位小姑娘打量个不停,就装出一副爱谁谁的样子显得很不在乎,可广西小姑娘有点吃酸了,白了卓九一个大眼:“呦,这位姐姐是谁呀?干嘛拿这神光看人啊?放心,妹子我才不跟你抢人呢,妹子我已经名花有主了挖!”

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正发愁怎么跟卓九解释这事时,耳边又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我立刻从纠结跌落回了现实:“大哥?没想到真的是你!我还说呢,这趟回去,路途上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要无聊死了呢!”

这声音如此的熟悉,以至于我在卓九跟广西小姑娘面前当场失态……

从我离家到我回来,中间仿佛过了一个多世纪似的。

眼下,我就是一个普通乘客,一个三流作家,一个看上去没长相没福样没财运的肥仔。

靠窗户坐着,眯缝着眼睛享受洒在身上的阳光,那感觉,不要太舒服哦!

“请问,这里有人么?”

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这会儿,爱谁谁我都懒得搭理,我就想享受难得的安逸时光。

女孩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请问,这里有人坐么?”

谁啊那么讨厌!没见人家正享受呢么?

我极其不耐烦地睁开眼,正要发作,却硬硬地把冲到嘴边的话吞了又吞,等到脱口出时已经变了味儿:“小雪?!你咋跟来了?”

小雪是卓九的小名,眼前一副清纯学生妹装扮的正是G城市局刑警队的队副卓九。

为什么?难道说小雪要跟我一起回家?我去,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家那俩老革命可是出了名的编外户籍警,甭管是接电话还是到访,不把你问出个五代来是不会消停地……更不用说小卓跟咱还啥关系没有呢!

我正胡思乱想呢,耳边又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哎呀!是大哥啊!真是有缘分啊!山不转水转,我们果然又碰到了!讲故事讲故事!等等啊,哎,我去找列车长换座位去!”

我去,这谁啊这位?

竟然是来时路上的广西小姑娘!

我发现卓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跟那位小姑娘打量个不停,就装出一副爱谁谁的样子显得很不在乎,可广西小姑娘有点吃酸了,白了卓九一个大眼:“呦,这位姐姐是谁呀?干嘛拿这神光看人啊?放心,妹子我才不跟你抢人呢,妹子我已经名花有主了挖!”

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正发愁怎么跟卓九解释这事时,耳边又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我立刻从纠结跌落回了现实:“大哥?没想到真的是你!我还说呢,这趟回去,路途上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要无聊死了呢!”

这声音如此的熟悉,以至于我在卓九跟广西小姑娘面前当场失态……

坐在我对面的这个叫吕昌,或者其他什么名字的女人慢慢地把血肉模糊的那张脸抬起来,语调平静地问我:“怎么?见到我的这副摸样你居然无动于衷?哦,我差点忘了,你不是平常人,见得多了对么?明白了,也就是说即使我变得再恶心再恐怖,对你来说,也只不过都是幻影。好吧,那么我们还是恢复到正常状态吧,我想你一定特别想了解我,特别想知道我为什么偏偏会选中了你做我的见证人,对么?那么好吧,就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要打断我,听我讲完,我讲完了,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人类为敌了。”

这个面孔分裂的女子又用长满尖利指甲的手把翻卷开的皮肉慢慢抹回去,很快就又恢复到了刚才我们才见到的样子。吕昌,或者叫什么其他名字的女子把恢复如常的双手平放在桌上,语调平和地开始讲述关于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