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得抓紧去……去医院才行!”我倒是能说出话来,忙用尽浑身的力气喊着:“救……救命……”希望有人能听见,求求你!

“草泥马的,去鸡毛的医院啊!刚才那么玩命的想要跳楼,早知道老子不救你了,跟个娘们儿一样,又抓又挠的,我的手臂被你抓伤了好几处,你小子多久没修剪过手指甲了?没有狂犬病吧你?”黑暗里忽然多了一个人的声音,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窗帘一旁,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

我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着,耳朵倒是听的很清晰,这声儿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刚才要跳楼?这话什么意思?咱们是不……是见过面?我怎么感觉你……你的声音好耳熟呢?”

“急得你叫丁向前是吧?你刚才拉开窗户就想要跳楼,要不是我抱住你的腰,把你扯进来,你现在已经成馅饼了,是我救得你的命,白痴!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这座别墅的,我废了好大劲儿才逼迫周围的邻居搬走的。”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说话一点都不留情,嘴好毒,可我就是记不起来他是谁,我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哼!”黑暗里那一抹人影冷笑了一下,慢步缓缓靠近了我,就跟发哥进赌场一样,故意的慢动作,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不过我还是瞬间想起了从那一口蛇皮袋子里钻出来的东西!

“你是哪个蛇皮袋子里的鬼?”我牙齿打着架,说道。

“我呸!”他一口浓痰吐到了我的身边的地面上,和从我身上留下来的油水混杂在了一起。

“草,你往哪里吐呢,看着点,恶不恶心?”我呵斥他道。

“呵!好么!还挺有脾气呢?”黑影讽刺了一句,从耳朵上摘下一根烟,然后蹲下,正巧在我旁边,距离很近,他身上的血腥味儿我闻的一清二楚,他摸出一盒火柴,轻轻划燃了一根,这红磷一燃烧,一朵火苗升腾了起来!

我跟他之间突然一亮,我看到了他的脸,他……他他他,别结巴!他是张鹤园!

看到他的脸之后,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张鹤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会从蛇皮袋子里钻出来,天哪,为什么我身上的情况和那天鹿鸣的模样如此相似,难不成鹿鸣也曾经去过那个院子里?屋子里面郭虎又他妈是怎么一回事?

一大堆,一大堆的谜团出现在我脑海里,我脑子饶不过弯来,都要炸了!紧盯着张鹤园用火柴点燃那根已经扭曲的苏烟,随着他的吸入,火柴上的火苗也忽的小一下,小一下的,光亮也是紧跟着一明一暗。

我静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看着他点燃烟,然后张鹤园将还没烧完的火柴扔掉了,吸了一口,喷在了我的脸上,脸前烟雾缭绕,他对我说:“亏了你小子有双命格,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刚才你去的那个地儿,唉,反正你活着回来了,不提也罢,那不是幻觉哦!你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你……你什么意思?真实的?”我被他这话一带,更迷糊了,赶紧去感觉脖子处的五帝钱还在不在,可不是!五帝钱真没有了!完了,鹿鸣又得骂我,可是一想到鹿鸣已经和我绝交了,我就伤感起来。

张鹤园抓起我的手掌,用手摸了摸,不停的“啧啧啧”感叹着:“这剩下的一个命格真差劲儿,你后五十年是即发不了财,也当不了官,还多灾多难的,疾病缠身!你小子以后有的受了,除非……”说到这儿,他忽然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冲着我笑起来。

“除……除非什么?双命格是什么意思?”我急忙想要仰起身子来问他,可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一般,除了眼球和舌头可以动弹,其他部位跟断了筋似的,不是自己的赶脚。

张鹤园猛吸了一口烟,将烟丝燃烧到最旺,直接杵在了我的手心上,一股钻手心的疼,顺着神经直接开始轰击着我的大脑,我“哇呀!”一嗓子,嗓子都劈音了。

小时候往身上烫烟疤都是往腿上,或者手臂上烫,可从来没试过往手心里,这下可把我“爽”坏了!疼的我双眼模糊,手指崩的直直的,手心里跟抓了一块烙铁一样,火辣辣的疼!

我的叫声刚落,窗外传从远处飘来了一阵警笛声,隐约都能看到红蓝光闪烁,看样子像是刚开进小区里,张鹤园怀疑的问了我一句:“你刚才报的警?”

“嗯。”我应到。

“草!”他骂道。

叼着烟卷,张鹤园拍了拍自己的眉头,从我身上拔下了一件衣服来,然后嘴里还假模假样的倒着歉,对我不停的说道:“我帮你改了下命,让你着点凉别介意哈,我先走了,至于警察这边呢,怎么交代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是敢供我出来,哼哼……”

张鹤园伸长了舌头做了一个很难看的鬼脸,这就算是威胁么?

“我……”

还没等我张口呢,他冷不防一记手刀闪电般批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就觉得我的锁骨稍微疼了一下,双眼一黑,瞬间啥都看不见了,在我消失意识之前,我还想骂张鹤园一句“草”呢,也没能骂出口来。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被渴醒了,舔着嘴唇,我呻吟着:“人呢……人,我要,奶……我要吃奶……人奶……”

“哗”一杯冰水直接泼在了我的脸上,我一个激灵,立刻从**坐了起来,赶紧用被子把脸上的冰水擦干,猛喘着气儿,看是谁泼的,正要张嘴骂人呢,瞅见眼前站着好几个人,不行打不过,不能骂人了!

我揉了下进水的眼睛,看清了这些人的面容,他们高高矮矮,都是熟人!分别是,小诗,鹿鸣,小花花,眼前熟悉的装修,熟悉的香水味儿,还有熟悉的床单,我……我这是又来到了鹿鸣家里么?

“鹿鸣!我怎么在你们家里啊?”

我这话刚问出口,就瞧见鹿鸣横眉怒目,疾步走近我身边,毫无征兆的抬手一巴掌狠狠,注意,是狠狠的甩在我左脸上,我的脸蛋瞬间就麻了,耳朵更是被扇的耳鸣,什么话都听不见了,嘴里发甜,我没理会鹿鸣,品了品嘴里的味儿,这是牙龈的血,还是被扇出的血?

我用大拇指擦了嘴角一下,血流了很多,整个口腔都红了!我的整个左脸都肿肿的感觉,我整个人完全被扇蒙圈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一看小诗也看着我被惊呆了,草,鹿鸣这孙子,敢在我女神面前扇我,男人的面子怎么就可以这么丢的一干二净?我也顾不上身上痛不痛了,抄起床边茶几上的电话就要窜上去和鹿鸣火拼!

两个人瞬时在**扭打在一起,他砸我脑袋,我猛锤他肋骨,我身上立刻便是伤上加伤!

我哪是鹿鸣的对手,他可是练家子,身上的面包块是白练的吗?他这一拳上来,我就受不了了,只好拼命往两个人身上卷被子,跟个大蟒蛇一样把他卷了起来,娘的,打不过你,耍赖皮老子是你祖宗!!

这才交手还没有两招呢,我明显处于下风,刚才还是我骑在鹿鸣身上用枕头闷他脑袋,耐不住伤还没好,手底下更是疼的厉害,只是稍微那么一松劲儿,立刻被他抓住机会挣脱开了,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我都没明白过来呢还,现在就成了他屁股压在我脑袋上,死掰着我的手腕,疼的我“嗷嗷”直喊娘!

“我草,鹿……鹿鸣!你……你快松开我!要不然……”我脑袋被埋在被子里,拼命呼喊着,闷的我气都喘不顺畅了,鹿鸣那小子屁股还死压住我的脑袋,我胳膊都要被他掘折了!

“草,还敢跟我叫板?让你小子跟我叫板,还恐吓我说要不然,要不然你想干啥?”鹿鸣接着我的话音,手下掰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发出一声声轻微的关节错位的动静!我跟着又是一声蛋碎的惨叫声!

我的惨叫声瞬间横跨五个八度,直逼海豚音,要是维塔斯在我跟前,一准跪地上大呼一句:“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的腿不停地乱蹬,想把鹿鸣给顶起来,小花花和小诗不拉架就算了,还瞎鸡毛凑热闹,绕到我面前给我出馊主意,不停地给我打着眼色,小声对我说:“丁丁哥,你咬他呀!你咋不咬他?”

“对,咬,快咬!”小诗也真是,好事儿!

“去去去,咬……咬毛,你当我狗狗吗?急眼了我先给你们俩一人咬一个怀表!”我一口喷了回去,唾沫星子横飞,她俩吓得赶紧往后躲,草,打不过人家了这下,认耸吧,我赶紧换了一个腔调,开始求饶道:“鹿鸣,哥!哥,我叫你哥了,我改了,我错了,我不该动手,我……我的胳膊好像脱臼了,你快帮我看看!”

“切,打不过就不打了?刚才你那股子横劲儿呢?一早这样不就完了么?非得想和我练练!动手前自己也不先掂量掂量。”鹿鸣一把松开了我的手臂,然后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从**走下去,床单上被踩了很多的黑脚印,显得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