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的心里十分的忐忑,胡思乱想着,总觉得陈辉让他看《牧马图》是有意在提醒和暗示他某些东西。

马良抱着怀疑的态度,迅速的查看着《牧马图》,钱生钱也急忙的凑到了画前,眯着一双鼠眼端详着。

陈辉趁着两人看画的功夫,也没有闲着,手指触碰着《牧马图》,迅速的开始汲取牧马图内的能量进入一个灰色没有能量的修字中,等待着一会来用。

“《这牧马图》是真的?”

马良抬起头困惑的望着始终保持着如沐春风般温和笑容的陈辉。

“你说呢?”

陈辉反问道。

马良被一句话噎的差点吐血,只有耐着性子,硬着头皮的继续观察了。

“找出问题了没有?”

马良对钱生钱请教的说。钱生钱最擅长的是青铜器的鉴赏,可钱生钱在字画上的造诣并不比他弱多少,他征询着钱生钱的意见。

“画风,纸张的感觉都没有问题,唯独印章有问题。”钱生钱揉着自己给怀孕似的大肚子,说出了自己对字画的看法。

“接着说。”

马良了解钱生钱是一个谨慎的人,肯定还有话没有讲完呢,而且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重点。

“要么作画的人有问题,要么印章有问题。”

钱生钱一针见血的说。

陈辉在一旁听的很是震撼,这三怪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这钱生钱分许的可谓十分的入微了,阅历不浅啊。

“跟我分析的差不多,我也不清楚这幅画,到底是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马良是一个画痴,如今全身心的投入到画中,已经彻底的和画融为了一体,开始了细致入微的分析,试图找出问题的症结。

他总觉得自己就如同隔着一层窗户纸看画,只要把窗户纸捅破,就可以看到画的真想了,可令他纠结的是,窗户纸并不好捅破。

朦朦胧胧的验证,让他想不通到底问题在什么地方。

“你应该能够找到问题所在的。”

陈辉继续拖延着时间,故作高深的提醒了一句。

我应该知道问题所在?为什么?

马良见陈辉肯定的摸样,更加的困惑不解了,他不了解陈辉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还以为陈辉说的有根有据呢,脑中反复思考着陈辉为什么要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要不说聪明人总是喜欢把问题给复杂化?此刻的马良就是陷入了这种自问自答的魔怔中了。

马良突然把目光瞥向了自己带来的《选侍图》中,眉头紧紧皱了片刻后,目光猛地移向了印章的部分,一直的发呆着,足足愣了十几秒后,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

“呵呵……”

陈辉笑的很是高深莫测,其实他的笑容中透着几分不自然,他十分的纳闷,明白我什么话了,貌似我刚刚什么都没有提到过啊?

“印章多出了一部分。”

马良一语点破玄机。

“原来如此。”

钱生钱也恍然的点了点头,佩服的看了一眼马良,觉得自己在字画的鉴赏上的能力,还是跟马良差了一截。

“我输了。”

马良扭头,不甘心的注视着正在幽幽的卷画的陈辉,语气弱了几分,显得十分的无力。

“呵呵……”

陈辉听了马良主动认输的话,除了呵呵外,根本就没有话要说了,因为他压根就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一直催促自己鉴赏的马良,怎么一转眼就主动的认输了,难道是我身上爆发出的王八之气,把他给震慑住了?

陈辉不知道该如何接马良的话了,依他鬼精的脑袋自然十分的清楚,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说,因为说的越多,也就意味着错的越多,自己不是正发愁找不到字画的问题吗?就让马良自顾自的说,自己不愁发现不了问题的根结所在。

“我刚刚还在纳闷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幅《牧马图》呢,感情是你想要用牧马图告诉我,两幅图是异曲同工的,还是你鉴赏的能力更高一层。”

马良长吁短叹,整个人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似乎要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孤独终老了!

异曲同工?

陈辉明亮清澈的双眸一亮,《牧马图》是印章出现了问题,按照马良所提醒,那《选侍图》也应该是画的多了,或者是说,不该画的部分却意外的画上了,又或者是画出现了误画?

陈辉大脑飞速的旋转着,眼睛也贼溜溜的继续的画着《选侍图》迅速的查照着自己所忽略的部分。

“马良,我觉得陈辉貌似没有发现问题所在吧,我们可不能够不打自招了。”钱生钱急忙阻拦者想要继续说话的马良。

“陈辉,那你就之处问题所在吧。”

马良听了钱生钱的规劝,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转,作为一个打败过自己一次的人,马良已经没有什么信心和陈辉再战一场了,毕竟刚刚陈辉所说的话语中,一切都太明了了,如果陈辉不是发现了问题所在,怎么会把《牧马图》拿出来给自己查看呢?那不就是在暗暗提醒自己,他已经把问题给解决了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还需要我点破吗?”

陈辉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可他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字画,依旧露出了一副欣赏的姿态。

其实,陈辉的大脑在飞快的旋转着,两只眼睛就如同两台扫描仪似的,迅速的扫描着字画到底是多出了什么不该出现在话中的部分。

“好啊,那你就点破吧。”

钱生钱不等沮丧的马良答话,就替马良直接催促的说。

“哎,大家都是业界的精英,按照官场的规矩是“王不见王”,我想要给你们留下足够多的面子,可惜你们并不知道我的真正用意,也并不感激我给你们留下几分薄面,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陈辉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眼睛则飞速的寻找着问题,毕竟找不出问题所在,恐怕难以交代。

“那你还等待什么,那就直接指出问题吧,我们已经等待不及了。”钱生钱觉得陈辉是在有意的拖延时间,伸手就要直接把画给卷上。

陈辉望着卷动的画卷,脑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浅笑,直接伸手阻拦的道:“既然你执意让我指出问题,我就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