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换好了练功服走出了房间,一出房门就瞧见了地上隔着些创可贴还有擦拭消毒的碘酒,还有洒的白色粉磨的疗伤药。

“羽灵送来的?”

陈辉敲了一眼空荡荡的过道,他并不知道,昨天羽灵回来后想起陈辉被她咬伤冒血的胳膊,就从羽苑医生哪里要了药给他送来了,可敲门根本就没有人回应,她还以为陈辉在生气,想要开门进去,可害怕陈辉没有穿衣服什么的,就把药搁在了门口。

陈辉低头敲了一眼胳膊,发现胳膊上的伤出乎预料的早就已经结疤了,牙印也变得很浅了,对于羽灵的牙印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疼痛感,陈辉把药收好放入了房间内,从新的出了门。

陈辉刚刚准备上楼,就瞧见了羽灵吃完早餐下楼了。

“早啊。”

陈辉没有料到羽灵今天起的这么早。

“早。”

羽灵脸红扑扑的看了一眼陈辉,瞅见陈辉胳膊上已经好的牙印时,暗送了一口气,邀功请赏的说:“想不到我的药还挺管用的。”

“我一点都没有用,我害怕你毒害我。”陈辉不客气的翻了翻白眼,嘟囔道:“给我送一大堆药,是不是希望我更严重啊。”

“你……”

羽灵气的不行,磨着嘴里的小白牙,恨不得再咬陈辉一口。

“去我房间把金铜钱拿去吧,这样你去找人购买古玩时,也许会多几分胜算。”陈辉不等羽灵发飙,就飘然而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都给你拿走。”羽灵糗着小琼鼻,马不停蹄的扑向了陈辉的房间,准备着大肆搜刮。

陈辉到达健身室时,羽翼早已经在等他了,两人如今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交流了,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陈辉不说话是因为他要保存力气多顽抗坚持一会,而羽翼本来就不喜欢说废话,而他投递给陈辉的眼神含义很简单:“自己跳下去吧。”

陈辉乖乖的下了粘稠的黑色泥潭中,腿移动了两下,发现今天粘稠状的物体阻力变得大了几分,移动起来就如同第一次一样的费劲。

“让你舒坦,就是我的失误,而我是不会失误的。”

羽翼板着那张棺材脸,声音冷的能够让人打寒颤。

陈辉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开始了艰难的练习。

羽翼有点不适应的凑了一眼陈辉,以前陈辉可是从来都没有在嘴仗上输过的,骂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常态,怎么今天就乖乖的不反抗了呢?

不过无论陈辉反抗不反抗,肉体的折磨是一点都不会少的,陈辉越是沉默以对,越是激发了羽翼折磨的性质。

棍棒如同雷雨办朝着陈辉身体最柔软的各个部位挥舞而去,羽翼觉得陈辉的沉默不言是对他的挑衅,而他面对挑衅时,一项都是立即给予还击。

砰!

肉体和棍棒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响,听的令人头皮发麻。

陈辉咬牙默默的忍受着,他清楚羽翼下手是知道轻重的,不会把自己给打死和打废的,羽翼每一次敲击的部位,都是自己需要加强的部位。

折磨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算是告一段落,最后是羽翼用手把瘫软的陈辉从粘稠的物体中拖出来的。

“怎么今天不骂了?”

羽翼纳罕的瞅着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陈辉,今天陈辉的沉默倒是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你是为我好,我为什么要骂你呢?”陈辉喘息着翻着白眼,心里纳闷了,这羽翼是该多缺骂呢?竟然自己找骂?这个死变态是被自己骂上瘾了吧?

“看来明天我需要继续的加大训练的力度了,你竟然都喜欢用沉默来反抗了,这让我很不喜欢,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欣赏你的惨叫?”

羽翼手摩擦着下巴上的胡茬子,活动了一下脖颈,郑重的通知着陈辉。

“十分欢迎。”陈辉如同大字似的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吐出了两个字,他巴不得羽翼狠狠折磨自己,羽翼折磨的越狠,自己就越是受益匪浅,嘴角带着浅笑说:“折磨吧,折磨的越狠,我就奖励越大。”

陈辉说的是实情,他不是一个能够对自己下狠手的人,他实在是太爱惜自己了,羽翼的出现让他不用担忧自己训练不卖力了,就让羽翼尽情的榨干自己的体能吧。

“我要是跟你客气,可就对不起你的嘱托了。”羽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扭头踏着沉稳的步伐走掉了。

陈辉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些力气才颤颤巍巍的回到了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一个澡,下去海吃了一顿,刚刚吃完饭白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白虎在电话中兴高采烈的告诉陈辉,他说服了狗蛋,狗蛋肯带他去制造假玉的基地看看,这让陈辉不由的精神大震,嘱托白虎开车来接自己,他飞一般的冲下了楼。

陈辉一直都在修复硬盘,企图寻找到张斌的犯罪证据,好报他被张斌陷害的仇,可惜硬盘修复的十分缓慢,他就让白虎调查张斌曾经拿出的假玉,结果令他意外的是,白虎送给他修复的玉器中,正好遇见了当初豫南博物馆需要修复的那块玉,还看到了玉上的特殊标号,这让陈辉立即把制造假玉的目标锁定了提供玉的狗蛋,并且给白虎支付了一笔监视费用。

只是陈辉没有料到,白虎办事效率这么高,竟然都已经说服狗蛋令自己去造玉基地查看了,自己只要找到了是谁给张斌制造了那块准备以假乱真的还给豫南博物馆的玉环,控制住对方,让对方指认张斌,自己就可以抓住张斌的把柄了。

张斌,我一定让你好看!

陈辉心里暗暗的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