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师傅,找我什么事情。”

陈辉把宝贝在古乐天哪里安排好,酒足饭饱后返回了羽苑,接着就敲响了羽翼的房门。

陈辉以前是万万不敢主动去打扰羽翼的,因为他害怕羽翼发飙拿他寻开心,不过今天他是有备而来。

“陈辉,我明天就要走了。”

羽翼皱了皱眉头,把眼神迷离,一副醉醺醺的陈辉叫入了他的房间中。

“那我明天终于可以睡一个大头觉了,再也不用担心正在睡觉时,被人一盆凉水给泼醒了。”

陈辉打着酒嗝,大着舌头,嬉皮笑脸的回答道,把手里提着的一瓶茅台酒放在了桌子上,脸有些微微红润,笑的很是畅快的望着羽翼,这种畅快发自内心,是一种被奴役许久解放的畅快。

羽翼板着那*都不变的棺材脸,看着没个正形的陈辉,冷冰冰的说:“身为一个武者,你怎么能够喝的这么醉,酒是穿肠的毒药,刮骨的刀,你如今这个样子,别人可以轻松杀了你。”

陈辉瞧着怒容满面,一副怒其不争样的羽翼,无所谓的笑了笑:“谁会杀我?今天高兴,师傅,你既然要走了,我请你喝酒你不会拒绝把。”

“我拒绝喝酒。”

羽翼冷冰冰的回答道。

“师傅,就算是我求你了,我们也算是师徒一场,你如今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作为徒弟的为你践行也是应该的,你要是拒绝了,我心里可是会很难受的,就喝一杯。”

陈辉一脸真诚的打开了盖子,眼底闪过一抹不被羽翼察觉的狡诈,拿起一个小酒杯,主动的给羽翼倒了一杯。

羽翼望着陈辉真诚的双眸,犹豫了一下说:“我悉心教导你,是不希望我的功夫没落了,你要是认为这个师傅,以后一定要每天锻炼,练功夫容易,保持不易,三天不练丢一大半,我希望我走后,你能够每天按时锻炼。”

“我会的。”

陈辉把酒端了起来,恭敬的递给了一项沉默寡言,今天破天荒似得说了这么多话的羽翼。

陈辉心里很是感动,可今天他就是来还人情的,他其实今天早晨就从羽灵哪里知道了羽翼要离开的消息,他可是有备而来的。

“好吧。”

由于纠结了许久,终于结果了酒杯,一仰头,把酒灌入了肚里,对陈辉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不慌,师傅,我问你一个问题。”

陈辉打量着羽翼所住的房间,房间装饰的很是简洁,他还是第一次来羽翼的房间,看着叠的如同豆腐块一样的被子,由衷的产生了敬佩。

“什么问题?是功夫上有不懂的地方吗?”

羽翼冷冷的问道。

“你家里有没有绳子?”

陈辉四处打量着,笑呵呵的问道。

羽翼瞧着刚刚还一副醉鬼模样,如今却笑的异常灿烂,跟没事人一样的陈辉,突然觉察到事情有点诡异,陈辉如今在他面前的状态太轻松了,就如同一只被压抑许久的老鼠,在猫面前晃荡一样,这是一种肆无忌惮的姿态。

“找绳子干什么?”

羽翼冷冰冰的问道,见陈辉也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为,更加困惑了,突然脑袋开始了发晕,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极其的迷离,我很久不喝酒,酒量也不至于这么差吧,不好,肯定是陈辉在酒里面下了药。

羽翼想要站起来,却浑身麻痹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咬了一下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可惜脑袋的眩晕感来的太快了,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一下就把他的理智吞没的一干二净,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陈辉开怀大笑,就如同色狼看到了美女,隐约还听到了陈辉在查数。

“1”

“2”

“3”

“倒。”

陈辉望着倒地不起的羽翼,笑的是异常的灿烂,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羽翼,不得不说,羽翼昏迷的很死,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他酒里面下了强烈的*,据白虎说,这药牛喝了都会直接倒地,更何况是人了。

“总算可以实施我的报恩计划了。”

陈辉把羽翼扔到了**,为了防止羽翼乱动,从事先放在门外的绳子那到屋里,把羽翼给困了起来。

困好后,陈辉就沟通了灵笔,直接在空中书写了一个透字,然后注入到了羽翼的脑袋之中。

青色的透字融入羽翼的脑袋后,羽翼的脑袋泛起了涟漪,陈辉的手直接无视了头皮和头骨的阻隔,朝脑袋内部深入着,他的手触碰到的位置,都会自动的让开,陈辉清楚的看到了羽翼脑袋内的构造,脑浆横流,神经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整个大脑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的神秘性可言。

陈辉也不是第一次看人的大脑了,他悄无声息的杀死钟狼时,就是用透字进入了对方的脑中,直接破坏了对方的脑神经,把对方置于死地,就连警局的法医都没有验出任何的问题,因为脑袋上根本就没有伤口,根本就无从追究。

任人的想象力在丰富,也不会想到,陈辉竟然能够把手深入人的脑袋,直接对人的脑神经进行破坏,这简直就是神迹,而神迹是不该出现在如今科学大行其道的时代。

希望我不会把羽翼给整成白痴了。

陈辉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不敢去动弹羽翼脑袋内的神经,迅速的深入,很快就找到了羽翼脑袋内的被层层神经包裹住的弹片。

正如羽翼上一次和他谈话时所说,弹片根本就无法取出来,因为弹片周围都是脑神经,不破坏脑神经的情况下,弹片太难消失了。

不过陈辉如今已经不能够用常人来形容了,他的能力已经超越了常人太多了,科学家无法解决的难题,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挑战性。

陈辉小心翼翼的穿过神经系统的阻隔,把弹片给一点点的取了出来,并且还不忘观察羽翼脑袋内是否有出血的现象,令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弹片取出来后,脑神经并没有什么损伤,弹片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

陈辉还真的害怕取出弹片后,羽翼的脑袋内出现大面积的出血,那他可就等于间接的把羽翼给灭掉了,陈辉会内疚一辈子的。

按照安全的方法,陈辉应该先进行尝试,最不济也应该是找一个脑科的医生在旁边观察、指导,好在出现棘手问题时能够迅速的解决,可关键问题时,陈辉解决问题的途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超乎想象了。

陈辉不想暴漏自己的能力,这就意味着如果把羽翼给救醒了,就的把邀请的脑科医生给解决掉,彻底的达到封口的目的!

陈辉是杀过人,可他都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处于自我保护,而动的手,主动去索命的事,他不会去干的。

好在如今,羽翼脑袋内的弹片都取出来了,并且是安然无恙的,这令陈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没有好心办成坏事。

陈辉把弹片搁在了羽翼的身旁,然后就操控透字,继续的观察着羽翼脑部的情况,防止出现什么突发事件。

操控透字时一件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情,陈辉观察着,加上折腾了一天身心疲惫,然后就趴在羽翼的床边睡着了。

羽翼睡的很死很沉,他很久都没有这种舒畅的感觉了,因为只从他的脑袋内多了一枚弹片后,弹片不定时的就会和神经产生摩擦,脑袋剧痛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更别提是睡觉了。

羽翼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醒来时,正看到陈辉如同试验员看小白鼠似得,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

羽翼突然想起自己被迷昏的事,条件反射的就要站起来,可惜挣扎了一下,才发现全身都被绳索给紧紧束缚着。

“陈辉,你要干什么?”

羽翼脸上充满了怒色,表情十分的狰狞。

“你终于好了,你看看你的表情。”

陈辉伸手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镜子,举到羽翼的面前。

羽翼望着镜子中满面怒色,如同怒目金刚似得自己,差异的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这是我吗?我不是说注定一辈子无法做出表情了吗?怎么现在又可以做表情了?

“你的弹壳我已经帮你取出来了,感谢我的话就不要说了,弹壳我帮你做好了,以后你就佩戴到身上吧,算是对自己的一个提醒。”

陈辉拿起了一个绳子穿着的弹壳,在羽翼的面前晃荡着。

“你怎么做到的?”

羽翼的确是觉得脑袋轻松了许多,原来的脑袋如同装着大量的垃圾,沉重的让他承受不住,可如今的脑袋轻松的很,没有丝毫的压迫感,再看看陈辉举起的弹壳,的确就是自己在所拍的脑袋片中所看到的弹壳模样。

陈辉真的做到了。

羽翼一项波澜不惊的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并不缺钱,也曾经寻找过世界上最厉害的脑科医生,可惜对方都束手无策,而陈辉竟然办到了,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就当是我的拜师费用了,至于我如何做到的,这个就是一个秘密了,不过我们还是算算我们的账吧。

你整天用一张棺材脸对着我,说句实话,我心里已经不爽很久了,所以,我决定报复你一下。”

陈辉嘿嘿的怪笑着,在羽翼怒视中,拿出了一根羽毛,在羽翼的脚底开始了挠啊挠,羽翼不服输的抗争着,可惜,他终究抵不住陈辉的挠,忍不住的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看完了笑,我们在来看哭。”

陈辉举着镜子,让羽翼自己观察他笑的畅快的表情,不得不说,还是令陈辉很嫉妒的,笑的太帅了,太爷们了,太有男人味了,我真该在他睡着时,把他的脸给划了。

“想要让我哭,没门。”

羽翼梗着脖子不服输的说。

“这好办。”

陈辉拿起一瓶眼药水,直接滴入了羽翼的眼中,羽翼觉得无边的酸意袭来,接着眼角就汹涌澎湃的向外流淌着眼泪,根本就止不住。

“哭的很好,拍照留念。“

陈辉拿起相机,对着羽翼就是一通乱拍,然后心满意足的收起了相机,在羽翼怒火滔滔中开始了为他解绳索,边解边说:“别生气,我主要是看看治疗的效果,如果你还是无法哭和无法笑,那就证明脑子还没有治好。

你要是报复我,我可就不告诉你后续的治疗手段了,你当然可以用武力来威胁我,可是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陈辉慢条斯理得羽翼解开了绳索,一点都不惧怕的说。

羽翼久久的凝视着变着法折磨他的陈辉,无语的说:“我睡了多久了。”

“不多,也就……两天。”

陈辉尴尬的说,见羽翼又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急忙的辩解说:“主要是为了你伤口的复合,你要是醒来了难免会影响伤口,是为了你好。”

“你可真是耽误了我不少事情,你还为我好,肯定是你下药下的分量多了,这点伎俩可骗不了我。”

羽翼自认倒霉,无语的摇了摇头,不理睬又要张口胡编乱造的陈辉,风一般的冲出了房间,留下一句话:“我会再找你的,后会有期,弹壳礼物我会好好保存着,下一次遇见你时要是武功不长进,我再好好收拾你。”

“临走都不忘威胁我,下一次你再见我时,我一定把你打趴下。”

陈辉眼睛熠熠生光,充满了无限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