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多谢你的好意,徒儿今天受教了,关于手上这枚玉佩,从我自己感知中,也发现了它的不同,只是我见识学浅,虽然有了一丝端倪,却还是没有头绪,也就无从说起了,徒儿谨遵您教诲,一定会把这枚玉佩,好好地收藏保管,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即使是身陨天地,我也会义无反顾,保护这枚玉佩安全,您老大可放心吧,我定会鞠躬尽瘁,不会让您老失望。”

赵小凡双手作揖,面露谦和回敬道,从他个人角度来说,手上的这枚玉佩,是他自孔楼阁出师,第一次收到贵重之礼,也是人生唯一一次,有人会不计前嫌,把这枚圣品玉佩,毫无保留地,没要过一分灵石,就这样拱手相送了。

如此一来的话,使他的内心之中,也感到了些许愧疚,好男儿志在四方,从不拿嗟来之食,凭赵小凡的骨气,这点小恩小惠对他,根本没半点用处。

论到这人情事理,即使他小小年纪,也能够明辨分毫,墨痕对于他的好,苍天可以共鉴,日月交相光辉,一旦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倾尽全力,报答他老知遇之恩。

人虽不可有傲气,但也不可无傲骨,混迹人界这么久了,对于世俗间情理,赵小凡也知一二,世人敬他一尺,他敬世人一丈,世道阴阳泯无情,天地轮回皆因果,只因同志共相逢,人间正道是沧桑。

“嗯不错,经历这么多事,我的好徒儿变了,褪去了小孩幼稚,心智更加地成熟,让我这个做师父,感到十分地欣慰,邪物已成功收服,今日之事就先到此,我归隐山林数年,许久未曾动手了,今日拼力一战,身骨有些吃不消,为了不影响修行,我决定要闭关修行,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去找小葫芦,他虽然人小了些,但心肠还是不错,有他出手帮你,我就放心多了。”

墨痕淡淡道,微微叹了口气,言语间略显哀伤,给人种久经沙场,错骨风韵之感,本就沧桑的面容,经过这一前一后,显得更加地苍老,无尽地疯狂背后,是莫须无名的哀伤。

这人一到了岁数,不论是干什么事,总是会瞻前顾后,以前地意气风发,到了这蹑手蹑脚,总是会让人浮想,一丁点决策之权,都不能很好把握,莫大地悲剧啊。

和兽脸这么一战,不仅是让墨痕,元气受到了损伤,更为重要的是,战斗中一分一毫,使墨痕领悟到了,自身地些许不足,这些与生的缺陷,唯有靠闭关修行,才能弥补地过来,趁着还未爆发出来,得快点想个办法,尽快地弥补才是。

此刻,站在一旁赵小凡,听墨痕这么一说,脸上先是怔了怔,接着泛起了疑惑,他实在有些搞不懂,这他娘是什么东东,小葫芦?

偌大人界之中,居然有此等奇葩,会叫这个名字,还好说这话之人,是他阴差阳错,刚刚认领的师尊,心里边才好受些。

这要是个陌生人,对着赵小凡颜面,在这里乱说一气,赵小凡非得气炸,这种没有一点教养,还带着几分炫耀之色,竟然会如此无脑,在他这耍帅卖萌。

不仅是折煞风景,更是对他的智商,赤果果的侮辱啊,在这浩渺三界中,再也寻不下一人,能如此厚颜无耻,把他当作三岁小孩。

自以为是高智商,放在赵小凡眼中,不值得一提啊,简直是朵奇葩,奇葩中战斗机,跟过街老鼠似的,人人追着喊打,还好赵小凡心稳,定力也十分坚定,才没有酿成祸患,给二人带来麻烦。

“师尊,请恕弟子冒昧,你这突然闭关,我举双手赞成,毕竟你也一把年纪,不能跟年轻人比,经不起大风浪来,你这瘦小身子骨,也承受不了折腾,这都在情理之中,弟子宅心仁厚,能够谅解这些,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您老口中葫芦娃,这是何方神圣?我翻动着记忆,仔细搜寻了一下,对这人并没印象,双方互相不认识,就连他身在何处,我都模棱两可,一点头绪也没有,你这随口一说,让我去哪找他啊?师尊德高望重,还请指点一二,为弟子解开迷惑。”

赵小凡询问道,墨痕口中这人,他翻遍了脑海中,近五年间的记忆,仔细略过每处细节,却仍没一丁点印象,这一强烈的打击,让赵小凡顿时迷茫,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一时间摸不着北。

心里边的凌乱,在不经意之间,扰乱了他心神,性情随之大变,变得浮躁了起来,但即便是这样,赵小凡仍保持着本性,心神并未迷失。

赵小凡挥动双手,一边催动真元之力,努力平复内心躁动,另一边则控制意念,让自己平静下来,摇了摇发懵脑袋,有些恍惚的神识,经过这么一刺激,变得清醒了不少。

趁墨痕意犹未尽,还略微有点兴趣,赵小凡盘算了一下,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趁热打起来铁,把此事地来龙去脉,给捎带问个清楚。

也好接这个机会,把心神梳理一遍,以免急火攻心,留下一些病根来,影响以后地修行,为了这点小事情,把好端端地自己,弄得是遍体鳞伤,十分地不值得。

“呵呵,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想事情,差点耽误了正事,还好徒儿及时提醒,我脑子才转过来,这人要是老了啊,连脑子都不中用了,你以后可得好好地,千万不要学师尊,免得误人子弟了,这个小小葫芦娃,是我经过修真集市,在一处废墟中捡到,我这人向来心软,看到这么小的孩子,遭受如此大磨难,心里边很不好受,跟堂主交谈了一番,才勉强把他留下。”

说话之间,墨痕双目泛光,渗出了几滴眼泪,脑海中泛着灵光,想起昔日些往事,忍不住心里激动,当着赵小凡脸面,心里伤神了起来。

神情异常地激动,要是旁若无人,肯定会失掉颜面,放声大哭了出来,强者即为强者,终究是一介凡人,人世间七情六欲,牵绊着他的脚步,让其动弹不得分毫。

葫芦娃自身境遇,让墨痕非常伤感,以往平静地心神,也变得**起来,碍于长老之颜面,让他处于约束中,为了点卑微之颜,只能藏在心底了,人在江湖之中,处身不由己啊。

停顿了片刻,墨痕清醒过来,挥起手中的衣袖,擦拭掉眼角余泪,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前方,看着赵小凡神情,墨痕这才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

整理了下思绪,随后笑脸相迎,化解掉眼前尴尬。“这孩子的遭遇,让我想起些往事,神情有些失态,让徒儿你见笑了,至于他身在何处,老夫并不知晓,昨日早晨之时,他来堂内请示,刚好我有事在身,就没让他相随,对了,我在临走的时候,从他离去路途来看,应该是在树亭那里,你来这后山之前,沿途中就没看到,一个长相邹邹,略显书生气小孩?要是遇见的话,就不用在这争辩了,他便是葫芦娃。”

墨痕轻描淡写,生怕自己徒儿,认不出娃娃来,把昨日的所闻,全都一股脑地,抛给了赵小凡,这两个幼稚小孩,都是他收的徒儿,如同身上宝贝疙瘩,让墨痕割舍不下来。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两人都是他心头肉,别人要想从他手中,把自己的亲爱徒儿,从手中硬生生夺去,不论是好与坏,墨痕都绝不允许,除非他身陨于世,否则,难舍难分啊。

听墨痕这么一说,赵小凡灵光一闪,脑海中翻滚起来,两只眼珠子飞转,把墨痕所说之言,从开始到了结束,全都梳理了一遍,施展强大意念,勾勒出一幅虚画,悬浮于脑海之中。

寻着自身的足迹,跟葫芦娃这一比,赵小凡忽然想到,之前来的路上,他在一处树荫下,逮住了一个小孩,对方不听劝告。

赵小凡没办法,只好使出硬拳,威逼利诱于少年,这才让他臣服了,变得乖乖地听话,把墨痕所在之地,详细地描述了一遍,这货看着其貌不扬,来头却是不小啊。

赵小凡心生感叹,幸好对方口中,那个所谓师父,也是他的师尊,不然以后寻仇,要是对方找上门,不问青红皂白,把他按在地上,使劲揍上一顿,那可真悲剧了。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这人生处在世上,还是得低调点,枪打出头鸟,他虽不是圣人,但也不会傻到,让人心生讨厌,追着他沿街喊打。

把小孩身影,跟墨痕口中,那个乖巧孩子,仔细对比了下,赵小凡浑身一抖,“尼玛,这...到底在搞什么?老天爷折磨人,把人世什么破事,都放在了我身上,真是没理了啊,还好我忍住了,没有对这货动手,要不然把事闹大,可没法收拾了,这事有点谱,还来得及补救,还好,还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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