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一番言语,让一旁赵小凡,先是愣了下,接着回过神来,以他多年经历,加上不朽见解,真得难以置信,区区天元境界,就可进入荒古。

绕着逛一圈,然后全身而退,全身完好无损,一丁点的小伤,都没给弄出来,放眼整个人界,也就小葫芦娃,有这么大胆子,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屁滚尿流,跑得没了踪迹。

在天龙大陆上,地灵境界初期,到了血冥巅峰,是个临界线,一般人界修士,想要凭己之力,还难可以达到,倘若天赋异禀,自身体质超凡。

一般修士眼中,难以逾越鸿沟,在天之骄子前,小孩过家家,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轻易达到,在赵小凡眼中,面前这位师弟,别看人小了点,可是身怀绝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娃娃自身表现,对赵小凡来说,他万万没想到,虽有外力庇佑,但能以天元境,穿过重重迷雾,进入荒境之中,这份魄力胆识,不是寻常之人,随便使上两手,就能比得了。

娃娃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点,已经违逆法则,达到逆天程度,赵小凡这么想,倘若换做是他,进入荒境之前,也得横量一下。

过了冲动年纪,回归到了平静,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考虑一下,对于一些囧事,要慎之又慎,无论是做什么,万万不可任性。

既然走错了路,就要懂得回头,洗心革面后,开始重新做人,正如娃娃所说,越是诱惑之地,它潜伏的危机,就愈发的巨大,即使神格护体,赵小凡干什么,也得掂量一下,揣测其中利害。

不论发生什么,都要擦亮眼睛,看清其中利弊,然后回过头,再瞧一瞧自己,摊上这件事,自身是否强硬,有没有这实力,把事情做好了。

人生处立于世,想要安然立足,干瘪的衣袋,不仅要鼓起来,必须身怀绝技,拥有强横修为,自身实力够硬,才是战胜一切,取得制胜法宝,人认清了自己,才能踏破三界,以免后患无穷。

“大师兄,咱们师兄二人,呆在这个地方,已经有大半天,娃娃心里有话,想要借此机会,当着师兄的面,倾心诉说一下,虽然我年纪小,但对人界之中,一些琐碎之事,还是能看明白,每次晨练之时,师尊他老家人,总是好心告诫,年轻人有雄心,是莫大的好事,但要分清现实,不可义气用事,现实终究残酷,时刻保持清醒。”

娃娃淡淡道,对于墨痕教导,不论身在何处,他铭记于心,只要还没有死,他都竭力做到,长辈口中所言,就是严明君令,容不得他无视。

混迹这么久了,娃娃看破红尘,对于儿女情长,人界七情六欲,在小家伙眼中,就是一坨狗屎,不但又臭又硬,而且骚味熏天,老母猪看一眼,都会嗤之以鼻,赤果果的侮辱。

娃娃好心提醒,让赵小凡心里,感到十分温馨,脸上微微一笑,莫名伸出拇指,冲前比划一下,以示他敬意,作为一个长辈,赵小凡的言行,关乎到了颜面。

当着娃娃的面,做到六根清净,他是万世之主,这个操蛋世界,只承认力强者,地下那些蝼蚁,强强对阵之时,在绝对威严下,全都是牺牲品,适者才能生存。

一时间,两人默不作声,原本嬉闹空间,顿时平静下来,场面陷入尬尴,这师兄弟二人,俊脸对着小脸,对视在了一起,大眼瞪着小眼,由于没有情愫,所以平淡无奇,未能擦出火花,“小师弟,今日听你一言,胜过十载苦思,你跟师尊一样,不仅是救世主,还是大哲学家,师兄好生佩服,未来风云大陆,必定有你一席。”

赵小凡微笑道,这不听还好点,娃娃心性境界,已经突破凡俗,跟传说中圣人,有上那么一拼,搞得他的老脸,都无地自容了。

恨不得找地缝,狠狠地钻进去,以最快的速度,撒开丫子跑路,世界如此凌乱,使得他的心性,变得轻浮起来,已无法平静了,娃娃这么优秀,让他这个师兄,不想再说什么。

“呵呵,大师兄,你怎么了?我是一时兴起,随便说上两句,练练自己口才,你要不愿意听,就别放在心上,从我观点出发,整个三界五域,只有荒古神境,才有炼化丹药,使用的三生石,神境凶险无比,独自一人进去,你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经过千年衍生,里面一草一木,在天地孕育下,怀着一丝灵性,极具有攻击性。”

说到关键之处,娃娃气宇轩昂,神情异常亢奋,浑身抖动起来,跟抽了风似得,小手舞动起来,一时把持不住,脚底下一顺滑,娇躯侧身一倒,浑身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还好眼疾手快,赵小凡袭上去,以迅雷般速度,双手缓缓张开,把倒地的娃娃,环抱在了怀中,一个腾空翻跃,空中一个打转,回到了原地上。

待身形站稳后,赵小凡手一伸,把怀中的娃娃,轻轻放在地上,深深呼了口气,急忙运转元力,气沉于丹田中,运功开始调气,运用意念之力,把狂躁的元力,飞快压了下去,刚才事发突然,他也没有多想,只顾着救人了,哪有多余精力,去关心其他事。

赵小凡手一挥,口中默念灵诀,催动真元之力,化作一道白光,划过一道弧线,飞快袭了过去,本来旧伤未愈,经过这一折腾,顿时承受不住,体内残存煞气,趁势窜了出来,肆虐七经八脉,差点侵入脑海,吞噬他的神智,暴毙裂体而亡。

“擦,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同门师兄,可授受不亲,师尊常教导我,做人懂得自爱,不论是男女间,还是男男之间,不管有多亲近,不可肌肤之亲,这是宗族大忌,要是让人看到,我们两个兄弟,吃不了兜着走,最近这是咋了?不论什么破事,都像不要命了,往我身上招呼,想想觉得恶心,真是羞死人了,这以后见了人,可怎么活下去?师尊你说句话,今天这事咋办?总得有个说法。”

娃娃不依不饶,蹲在了地上,眼里渗着泪水,小手一边擦拭,一边哭哭啼啼,像似被人搞了,欠他百八千万,想要赖账一样。

娃娃有个嗜好,非常在乎洁癖,都长这么大了,除了他未谋面,亲生父母之外,还从来没被人,碰过小身躯,即使墨痕救他,也是裹着纱衣,这所有的一切,被面前大师兄,给彻底颠覆了,他自问心无愧,怎么青天老爷,总整出幺蛾子,跟他过意不去。

“啊?小师弟,你这...让我说你啥好,你是否还记得,刚才突发之事?要是回忆不起,我替你代劳,咱们小哥俩个,之前聊得火热,谈论到半路上,不知是何原因,你脚下边一滑,在我的眼皮下,差点栽在地上,还好我眼急,使出八般武艺,帮你脱离苦海,我可对你有恩,再说两个男人,有啥可回避的?是你想多了吧?别动不动粗口,把师尊搬出来。”

赵小凡平静道,言语充满呵斥,面前这小家伙,要是安静起来,像极了小绵羊,把他给惹急了,若发飙起来,简直是条小狗。

汪汪地乱叫着,使他六根不净,惶惶不可终日,还好两人相识,当成了玩笑话,若不然的话,肯定倒戈一扒,相互之间翻脸,死缠烂打起来,不争上个胜负,绝不善罢甘休,男人间的战争,一般人不懂得。”

“额...原来是这样啊,是我一时心急,让师兄蒙羞了,你可别怨我啊,怪我年少无知,一时间说错话,这个习惯不好,我会努力改正,看我的表现吧,另外,我要提醒一下,荒古神境中,各种蛮兽肆虐,越往中心靠近,所受到的危险,就会愈发强烈,我奉劝大师兄,没什么事的话,千万别去那里,你自找不痛快,那就没办法了,当我放了股屁。”

心里话说出来,娃娃意犹未尽,还是不太过瘾,小眼珠子一转,继续开口道:“大师兄,听我一言相劝,跟炼丹相比,小命才最金贵,不可图一时快,而把性命丢掉,我听师尊说起,神境中的蛮兽,个个凶狠残暴,一旦狭路相逢,后果不堪设想,不要为了灵石,拿生命开玩笑,师弟我很认真,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婆姨,和孩子想一想,我心里还指望,以后跟着你混。”

娃娃好心提醒,即使身为孩子,他也比人界,那些老奸巨猾,颇有一番城府,一副道貌岸然,实为伪君子强,在这凌乱年代,敢直言快语,像葫芦娃这样,早已经不多了。

赵小凡的心性,跟身前的娃娃,两人如出一辙,像是孪生兄弟,倘若联起手来,在这人界之中,像只螃蟹一样,每天横着行走,看他妈谁不爽,就急速冲上去,把对方给打趴,试试谁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