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也是真的想要你。只不过......”我一时找不到好的转折点,但他却立刻回过头来,“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被爱情拍醒了。”这是事实,但这样的回答似乎把前面铺垫的话都变成了废话,还不如只说,我对你从来没有心动过,昨晚不过是一时的冲动。

“呵呵!”刑楠苦笑的眉毛都快皱成一个倒八字了,“你是在婉转的表达,你对我只有一时的**没有爱情吗?”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爱情这种东西,大概爱情会产生出**,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也能产生出爱情。”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胡乱从喉咙蹦出来的,现在想想似乎也没啥逻辑性。对夕泽有**的时候大概就已经有爱情了,又或者对夕泽有爱情的时候必然也有**啊,好像是同一时间产生的吧!

额......很凌乱,不要想这个问题。

“也许可以!”刑楠话还没说完,身体就朝我扑来,我一只手撑住了他的胸口。

“你力气怎么那么大。”他往前挣扎了一会儿,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我。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单手轻松地推开一个使劲全身力气扑来的男人,这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类所拥有的力量。

“额......我从小就力气大,我差点就去参加奥运举重的了。”我用上另一只手力气稍微收回一点,把他推回到副驾上。

“好啦,我要走了。下车吧!”

刑楠也没有死皮赖脸,下了车后就回酒店去了。

不过那晚我没有成功坐上飞机,因为太晚了,已经没有我需要的航班了,而那些能起飞的几个航班都是去一些正值夏季的地方。到明天早上8点会有一班去巴拉的,巴拉离哈尔纳并不是很远,大约飞3个小时就到了。是一个美丽的海岛城市,之前我已经对那做足功课的了。

于是我在机场呆了一晚上,看了几部有意思的电影。

时间一到,我就准备好了一切高高兴兴地要去登机了。可是机场的人却告诉我,我不能离开哈尔纳,还说是什么是上级的指示。我都要气疯了,什么狗屁上级,我嚷着要见他们的上级,他们就各种借口。

机场到处是摄像监控,我也不能像一阵风那样溜进去。啊!我当时真的好像把那狗屁机场砸了,让他们的狗屁上级见鬼去。

后来我偷听到一个他们称作督导的人接了个电话,那明显是夕泽的声音,竟然还让他们别让我离开机场,说我偷了些什么东西。该不会着机场也是盛阳集团的产业吧!

这地球都是这些权贵的世界了吗?

幸亏我当时走得快,不然又让他得逞了。

之后我只好到哈尔纳市的西部找了间还过得去的酒店住下,就是我现在的地方。我联系了嘉嘉和子欣把情况都告诉她们,经过她们的查证后,我在哈尔纳的事以及我的手机号码,都是盛夕颜告诉夕泽的。

果然是个叛徒。

幸好,现在夕泽还没有找到我。子欣给我指了条明路,明天我就搭火车离开这里。

2012年7月14日寒冷为了可以尽快离开我买了早上5点的火车票。3点50分我已经到达火车站候车室。

这里的火车站比起机场荒凉很多,但是还算干净,就是里面很闷,气味不太好闻。候车室里人不多,我刚进来时,就感觉到了大家向我投来的眼光,有轻视,有惊叹,还有呆愣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跟候车室里大多数人似乎不太相同。

他们大多数的人都是穿着较为破旧的棉衣,毫无时尚感,旁边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而我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夹克,里面搭配着一件白色的蕾丝边衬衣,黑色包臀短裙加上细跟的高跟鞋。全身上下没有一件不是地球上的奢侈品牌,我找了靠近入检票处的位置坐下,从手提包里找出一条黑色的橡皮筋,随意地把头发绑成一个马尾。

坐在的我斜对面的是一对情侣,男的戴着副黑框眼镜,古铜色的肌肤,眉目深邃,高大俊俏。女的看上去比男的年长一点,类似于王雪萍那种少妇,但无论气质和相貌都及不上王雪萍的十分之一,顶多可以说是不丑。全身名牌,妆容有点浓。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有点眼熟,但是我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我努力地在脑袋里搜寻了很久之后,还是没有想起来,当我抬头装作不经意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竟然拥抱着进行一个缠绵的长吻。

他们的举动迅速引起了大家的目光,还有一些人猥琐的笑意。

当时我真的有点讨厌自己那发达的听力,我清晰地听见他们急促的呼吸声,舌头搅拌着以及口水发出的“唧唧”声。虽然在离血星里这种是没什么好注意的常事,但现在好像变成了一件很敏感的事情了,也许是呆在地球太久了,观念都被地球人同化了。

真是崩溃!

在那对情侣的缠绵耳语中,等候时间变得异常的漫长。好不容易我终于上了火车,可火车上的环境真的让我惊叹了。

我买的是软卧车票,进到车厢我才发现全都是分上下小铺的4人包间,雪白的床铺,极其简陋。原来这就是人类的火车,我真的好想掉头就走。可是想想,不能再呆在哈尔纳市了,这样夕泽迟早会找到我的。

我咬咬牙把手提包扔到下铺上,问一个穿制服的列车员,去到巴拉要多久。

“不晚点的话,大概48个小时后到达!”好吧!当时我感觉对生活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了。48小时意味着我要在这狭窄的**至少度过两个晚上,也意味着我两天都无法洗澡,这是让我最难接受的。

而事实上,这些打击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刚才在候车室的那对男女竟然跟我是同一个包厢,他们的床位就在我的对面的上下铺。我的苍天啊,何时何地踩到何人的狗屎一直臭到现在,太背太倒霉了吧!

那个男人看见我时,对我使了个很暧昧的眼色。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个变态,后来那个女人看见我也惊讶地对我说,“怎么是你?”

我认识他们吗?不过真的很眼熟,到底哪里见过。

“看你懵懵的样子,该不会不认得我们了吧!”那女人坐在我对面从手提包里拿出紫色的化妆盒,补她的嫣红的口红。

我有点尬尴地,摊手摇头,“很眼熟,但是实在想不起来。”

那男人整理好行李转过头来对我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树林里!帐篷......”她抿了抿嘴唇上的唇膏,身体向我微微前倾,“那个男的好像叫什么夕泽吧!你一直缠着人家!”

噢!她那样说我才真的想起来了,原来是他们两个。我再次瞥了瞥那个男人,曲线优美,古铜色肌肤,他的**在我脑袋像影片一样闪过。

没错,是他。

“哦!”我惊呼地叫了一声,笑得有点傻“我记得了。真巧啊,又遇见你们了。”

这样的相遇,我总觉得气氛有点奇怪,特别是那个男人。经过一些闲聊以后,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男的叫戴轩,女的叫李思思。那女人对我变得特别的热情,而男人不怎么跟我说话,看起来对我似乎很冷淡,但我有明显感觉到他对我暧昧又炽热的眼光。

李思思告诉我,他们听说巴拉是一个很美的海岛城市,特别是在冬天,所以就打算去那玩半个月。她兴致勃勃地问了我很多问题,我随便找了一些借口。

她问我,“去那干嘛?怎么只有自己一个人?”

“去玩。一个人自在!”

“那个叫什么夕泽的你搞定了没有?”

“.....”我微笑,“没搞定对吧!我第一眼看到那男的就知道他很难搞,他那个人太冷漠了。你应该找个像我宝贝那样的贴心暖男。”“哈哈......”她回头对戴轩抛了个媚眼,“不过这应该很难。没关系,慢慢找,说不定去到巴拉会有艳遇呢!”

“夕泽,才不是冷漠的人,他也有贴心温暖的一面好吗?”嗤!真是的!戴轩怎么能比得上夕泽。

“有吗?只能说你当局者迷,陷得太深了。”她继续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

我不想再和她聊下去,太累了。我把白色的棉被摊开蜷缩在里面,面向车厢的隔板。虽然车里很吵杂但我还是昏昏沉沉地进入了半休眠状态,我已经有3天3夜没有好好休息了。

待我听见火车“轰轰”地启动时,我开始安心地陷入了沉沉的休眠,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

晚上。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包厢的门被关上了,虽然外面还是有点吵杂,但比起早上已经安静了许多。对面那对男女也没有再聊天,我只听见一些微小的声音,是他们在带着耳机看电影。

可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包厢里有3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还有一个人是谁?然后我想起来我的上面还有一个床铺,应该就是那第三个人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一种熟悉的气味在包厢弥漫着。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