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的。出品”冰冷的声音响起,如鬼魅般的身影一闪,瞬间,勃朗特的身边,便出现了安德烈的身体。

身子还未从椅子上站起,自己的脖子,便被狠狠的掐住了,那股大力,是凭他的能力挣不开的。

蓝眸已经沁成红色,几乎滴出鲜血的红色,“说,你把她怎样了。”大声的冲他吼着,掌下的力度加大了好几分,似乎都可以听见骨头喀喀作响之声。

双眼向上翻着,勃朗特根本就讲不出话来。

而安德烈则是已经红了双眼,全身散发着愤怒的气息,底下的众多狼人均惧怕他的气息,不敢上前来帮忙。

“住手!”

身后,响起卡士尔冰冷的声音,一道黑光随之朝着安德烈射来。

红眸只是一眨,然后一个转身,竟将面前的勃朗特挡在自己的身后,嘴角掠起一丝嗜血的笑意,如他所料。

“啊——。那道黑光冲过勃朗特的胸膛,黑红的血液从他的胸口和口中喷洒出来,绿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

而卡士尔却只是冷静的看着这一切,缓缓道,“那名中国女人并没有事,你不用担心。”

一把将勃朗特甩到一旁,安德烈黑发狂舞,“把她带出来,否则我把你们狼窝端了。”

摆摆手,卡士尔道,“去,把那个女人带过去。”

几个狼人听命,立马朝后面跑去,而有几个胆大的狼人,则跑到勃朗特身边,将他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拖走了。

“那个中国女人对你很重要!”看着安德烈从来都是一幅优雅的表情,卡士尔突然的问道。

红眸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与你无关。”

嘴角一翘,哼,还真是一对啊!如果有他们俩人相助的话,别说英国了,就算整个世界,他都有意拿下来。

“司法,人带来了。”随着一个狼人恭敬的声音。

脸颊微肿,嘴角有着干涸的血迹,右手臂布满鲜血的周涵雅被带了出来,一双黑眸无力的盯着地上,披散的黑发挡住了她的视线。

安德烈似乎听到自己心中有着什么东西蹦裂开的声音,只见那方才渐淡的红眸,又重新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双拳捏得作响,几乎是咬着牙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没事!”

侧一侧身,卡士尔打量着浑身是血的周涵雅,“我想这应该是没事,至少她不用被那些半人半兽**。”

红眸在颤抖着,胸膛有股血气在向上冲,一头黑发就像蛇一般的纠结飞舞着,掌中,已经凝聚着巨大的能量。

头颅微微动了下,然后,周涵雅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明亮的黑眸望着几乎发狂的安德烈,冲他摇了摇头,她想说,不要冲动,但是却没有一丝力气。

“放了她。”卡士尔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而一旁押解周涵雅的狼人则是一愣,不知所措,不是说要等那个吸血鬼答应狼主的要求,才能放人吗?

“没听到我讲话吗?”他又加重了语气。

“啊,是,司法!”两个狼人同时说道,然后架着周涵雅朝前面走去,但是它们因为惧怕安德烈的气息,将周涵雅放到中间,便匆忙的往回走去。

失去了两旁的力量,周涵雅淡淡吸一口气,然后双腿一软,便无力的朝前面倒去。

“雅!”接住她的,是那熟悉的冰冷怀抱,嘴角掠起一丝苦涩的微笑,眼泪,从眼角落了下来,在之前,自己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温柔的摸着她一头乱发,安德烈几乎是心碎的说道,“乖,我们回去了。”

“其实我认为和平谈判是一种好方法。”卡士尔的绿眸看着面前两个相拥的人,缓缓道。

抬头,安德烈红眸渐淡的看着他,“所以呢!”

“之前我一直不同意勃朗特的这种做法,但因为他是狼主,我必须得给三分薄面,而如今,刚刚那一道几乎凝聚了我八层法力的鞭光,应该可以让他下半生都躺在**了。”

卡士尔的话,说在他们俩人的耳中,都是一震。

双手握紧,周涵雅双眼渐渐瞌上,侧脸感受着安德烈的温度,只要在他的怀中,自己就是安全的。

“所以呢!”嘴角一翘,安德烈说道,“你们内部的事情,不关我的事。”

“所以我想让你再考虑一下,毕竟,这件事情你并没有坏处。”

看着一脸冷然的卡士尔,安德烈已变成蓝眸的双眼一眨,然后弯腰将周涵雅抱了起来,转身,迈着步子走了出去,“因为雅,我就不会帮你们。”

嘴角含笑,卡士尔意味的看着他们俩人的背影,挥一挥手,他将前面那些准备挡路的狼人们挥退,“总有一天,你还会回来我们狼人族的,中国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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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放我下来。”

寂静的森林中,安德烈正抱着周涵雅走在这一条路上,听到她虚弱的声音,身体不禁停了下来。

低头,担心的问道,“雅,是不是很难受?”

还是闭着双眼,她轻轻的道,“放我下来!”

俊脸闪过一丝异色,然后将她小心的放了下来,但双手却还是扶住了她身体。

唇瓣微微一抿,然后抬头,黑眸直直的望着他,似乎要看进他的心里。

周涵雅感觉自己有一腔的话,想要和他说,但是,在面对他那双幽深的蓝眸,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全部都化为眼中深深的情意。

黑眸一眨,然后叹口气,伸出颤抖的手抚上安德烈英俊的侧脸,嘴角掠起一丝微笑,“安德烈,告诉我,你爱我!”

侧头,安德烈亲吻着她的掌心,那里有她美好的味道,轻轻的说道,“爱,很爱,爱得我都找不到自己了。”

“那就够了,真的!”点点头,周涵雅由衷的说道。

在没见到他之前,她有想过让他把所有没解释清楚的事情讲明白,但是,在看到他之后,看到他见到自己受伤的样子,那种几乎疯狂的模样,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抬头,黑眸里闪过一丝脆弱,鼻间酸了酸,或许!只有在他的面前,自己的脆弱才会体现出来,自己那所谓的坚强盾牌,全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