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没事就好。”风颖月牵强笑道:“我昨日还找到了案发当日,看守国库的吕文义和蒋程两位禁军,可是仍是没有收获。他们说,他们根本就没离开过国库大门半步,更未见过有人进入国库,可是国库里的库银竟然不易而飞了,在库银失踪的地方只找到一支七彩鸾凤的羽毛。”

“什么?没看到人库银怎么可能不易而飞的呢?”三人听后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也迷惑的摇头:“他们就是这样跟我说的。”

“那也有点太不可思意了吧,没见到人难不成还能是神仙偷的?还是妖魔鬼怪呀?”

“那宫里的怪事是怎么回事?”赵君茹饶有兴趣的轻挑眉目。

风颖月一脸迷茫看着三人轻叹道:“说出来你们更是无法相信了,我问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他们说案发那天没有什么损失,也没丢任何东西,只是…皇上和各各嫔妃…都莫名奇妙的躺在殿外安寝。”

“什么?还会有这种事情?被人抬出来他们都没有感觉?”三人听后又惊道。

“嗯,只是第二日一早,太监和宫女们在殿外发现他们的时候,见他们身上都有一支七彩鸾凤的羽毛。”

“看起来,还真的很奇怪呀。”赵君茹凝眉思忖着轻叹道:“看来这次的案子还真的是很棘手,而且这一切都是先部属好的,这些人对皇宫也极为熟悉,所以我相信这些人一定跟皇宫有很大的关系。我刚才所指出来的几个人,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不对呀,那为什么皇上要处置上官将军一家呀?”阿娜不明的问道。

“其实,七彩鸾凤丢了,皇上生一阵子气也就没事了,可就是架不住蔡京、王黼等人的谗言,再加上杨戬、童贯那些宦官的梭摆,后宫的妃嫔们告枕边状的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是谁,那么多人都在他耳边不停的说一个人的坏话,就算是假的也会被说成真的了,这就是朝廷。”说着赵君茹心头掠过一丝惆怅,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赵君茹神思远游,沉浸在回忆当中:当初,她父皇是多么的疼爱她呀,对她简直是宠溺有佳,不管赵君茹想要什么,赵佶都会想方设法的帮她得到。不管他是多么的昏庸无能都好,但是他是一位慈祥的父亲,对自己的每一个子女都是那样的疼爱。可是,因为那些权臣宦官的谗言,赵佶明知把女儿嫁到金国合亲的结局会是很悲惨的,可是他竟然可以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不管赵君茹如何求他都好,他都未曾改变过想法,赵君茹仅仅说了一个‘不’字,得到的却是一巴掌。那一次,是父亲第一次打她;那一次,她的心第一次如刀绞般疼痛;那一次,她第一次感觉到人生没有意义;那一次,她第一次离家出走;那一次,她放下了十六年来的父女恩情,决定永远都不会回头。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如今,父亲搞得全国上下冤声再道。因没有办法抵御金兵,竟要把这混乱的朝廷扔给同样软弱的哥哥赵桓,自己却准备逃到金陵,每日都沉迷于‘酒池肉林’当中,让自小都没有主见的赵桓来管理这堆烂堆子。她唯一能帮助赵桓的办法也只是保住这些忠臣了,能够让她相信的人也只有风颖月和赵构,这也就是她此次回京,帮助风颖月求赵构帮忙的主要原因,再就是她不想自己的父亲再增杀戮。战争死的人太多了,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孩子失去父亲,多少的父母失去儿子,多少的妻子失去丈夫。

想到这里,赵君茹心中就不由得一阵阵的触痛,那种痛不仅仅是忧国忧民,更多的还是唯有的亲情。